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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瑞雪兆丰年-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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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一听正事,也收了看好戏的戏谑表情,“我在林安城内的松鹤堂也打了招呼,若是不够,三日内就可以再送一批过来。”
赵丰年点头,“药材足够,只不过你们嫂子有孕,解毒有些麻烦。”
“二哥放心,有安老爷子在,嫂子和小侄子保证不会有事。”木三对安伯可是极有信心,想起他这几月翻遍武国都不曾寻得这老爷子,没想到他却主动找上门来,心里很是好奇,就问道,“说来奇怪,二哥以前可是同安老爷子打过交道,他怎么就如此轻易答应替二哥二嫂解毒?”
赵丰年淡淡一笑,眼里隐隐有骄傲之色,“这次能请的安伯回来,都是你们嫂子的功劳。”说完,他就把当日安伯如何试探,瑞雪如何心善救人说了一遍,直让木三感叹怪医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事怪异,白展鹏嗤了一句“撞大运!”但是心里还是不得不感叹,这女子也算好心好报。
兄弟三个坐在桂树荫凉里,谈起分别这几月的事,听及赵丰年当日命悬一线的凶险,都忍不住有些唏嘘,木三性子直爽,心中藏不住什么话,就道,“以前,每次去二哥家中,伯母总是热情相待,好酒好菜,待我们如同亲子侄一般,谁人能想到,她居然如此恶毒心肠。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隐忍二十年才发作,就是男子也绝没有这般耐力。”
白展鹏见得赵丰年脸色不好,知道他不愿多提起这事儿,桌下轻轻踢了木三一脚,然后说道,“你们赵家的生意,现在可是不好,据说,这几月已经被曹家吃了两层生意进去,你那二弟退了好些老掌柜,自撅根基,添了旁支的人手进去,根本不会做生意,怕是再过几月,就彻底把你打下的家业败光了。你,当真舍得?”




第一百八十三章  山间日子(三)
“就是,二哥,那些铺子可都是你当初一间间赚下的,就这么被他们败了,我看着都觉得心疼,你真舍得?”木三也附和道,他们四人里,铁老大、他及白展鹏家中都与武林牵扯极深,家中田庄和商铺,都有专门的人手打理,只有赵家是商贾世家,赵丰年若不是认了个剑侠做师傅,也难有出入江湖,与他们皆是相交的机会,他们相识七八年,几乎是看着赵家如何在他手下昌盛起来的,自然替他不舍。
赵丰年浅浅喝了一口温茶,眼望着远处碧色的山林,沉默不语。
木三愤愤不平,“二哥,你不会是真把那恶毒妇人的话当真了吧,赵家这般模样,可有你一半功劳,怎么算是你抢了她儿子的家业,认真算起来,这怎么也有一半商铺是你的,你拿回来,就是变卖了,将来留给小侄子也好啊。”
赵丰年依旧没有说话,抬手慢悠悠替他们续了茶水,惹得白展鹏端起一口喝光,低声怒道,“你不会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了几月,就磨光了锐气吧,还真打算守着个小作坊,守着个村野妇人…嗯,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赵丰年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样不好吗?不需要防范谁在你的饭食里下毒,不需要勾心斗角,不需要应付官府,不需要整日埋在账册里不得片刻喘息。有一个小作坊,够一家富足生活,有贤惠体贴、不论何时都不会弃我不顾的妻子,有即将出生的孩子,有淳朴热情的左邻右舍,这样过一生,比当初那般富贵荣华,但是却空洞虚假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
白展鹏同木三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如何相劝,沉默片刻,再看赵丰年,布衣布鞋,坐在树荫下,手执青色茶碗,虽是与当初锦衣华服的模样相差甚远,但是神情却少有的淡然自得,他们突然就齐齐叹了气…
晚饭开在了二院正厅,一家人也没有因为多了两个客人就生分起来,照旧团团围坐,桌上摆了五菜一汤,雪白的蒸米饭,香喷喷的馅饼,瑞雪亲手盛饭,替安伯和吴煜这一老一小夹了菜,招呼白展鹏和木三不要客气,然后就自顾自吃了起来。
白展鹏先前来过,却是对赵家这般“没规矩”的饭桌儿习惯了,抬筷子就吃,半点儿不客气,木三初始还有些不适应,但他本就是畅快的性子,很快也就笑嘻嘻吃得欢喜了,末了甚至为了最后一个馅饼的归属问题,同吴煜生了争执,在瑞雪一筷子打得吴煜瘪了嘴巴,奠定了他胜利的归属后,就得意洋洋的大口吃下了肚,饱足的恨不得大叹三声。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天色刚刚蒙蒙亮,村里的公鸡就叫醒了所有人家,农人们纷纷扛着锄头去下田,趁着太阳不曾出来逞威风之时,先行把田里的杂草锄一锄。
白展鹏和木三两人早早起身,出门在村里晃了一圈儿,正遇几个孩子跑步练武,木三不知是终于想起为昨晚那个馅饼羞愧,还是想要显显本事,居然下场指点了一番。
大壮和黑子几个纯粹是为了锻炼身体,手下功夫自然一般,连个普通毛贼都赶不上。而吴煜则不然,瑞雪当初支持他学武,是防备他将来出去游历或者科考的路上,遇到孙二娘一类的人物,有些自保手段,免得被包了人肉包子。可吴煜当初经历那般凶险逃命出来,怎会满足于自保,无论从赵丰年还是白展鹏,还有刚刚落脚的安伯那里,他学习的从来都是杀招,一击必中的杀招!
所以,木三与他只交手几个回合,就免不得刮目相看,只叹加上他这拼命的尽头,他的本事能挤进江湖三流水平了,吴煜皱眉不满,于是木三又成了他们新一任师傅。
大大小小几个累得满头大汗,一起回了院子,小的们回后院去洗漱,木三一时兴起,又不顾张大河等人的惶恐,在作坊里帮忙搬了几板热气腾腾的豆腐,然后同众人坐在院子里吃了一碗雪羹和一个火烧。
赵丰年坐在账房里同几个酒楼的管事结算这几日的账目,从窗口望出去,见得两个知交好友如此,淡淡一笑,也没有拦着,他们都是脾气倔强的人,若是不能体会到自己对这样平静日子的喜爱,怎么也不会放弃说服自己回去那繁华却空洞的大宅院。
吃了早饭,赵丰年和木三亲自动手,在单僻出做洗漱室的正房东厢下搭了个简单的土灶,大把的药材扔进了大锅,大桶的井水也倒了下去,足足烧了一个多时辰,待得那锅里的药水变成了红黄色,安伯才放下手里成型的膏药,背手来到锅边,提鼻嗅嗅,然后吩咐踩云彩月把药水盛进洗漱室的木桶里。
翠娘帮着瑞雪去了衣衫,忍着烫意坐进了木桶里,用一只木瓢,不时舀起药水浇到她的头心儿处。瑞雪被浓重的药味熏得频频欲呕,却也咬牙为了去毒坚持着,先不说毒发时,那阴寒至极的苦楚,只是为了孩子的健康这一样,她也死活要熬过去。这样蒸了两刻钟,渐渐她就绝身体里好似有一丝丝阴寒之气,好似慢慢渗透了出来,融进那药水里,骨头深处仿似有了热力一般,不再像往日那般寒,这种感受极为激烈,说不上是疼,是痒,总之惹得她忍受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
翠娘有些吓到了,手下停了浇水,低声问道,“妹子,可是哪里不舒坦?”
瑞雪勉强摇头,“嫂子,别停,我忍得住。”
赵丰年在窗外听见了,急得追着安伯问道,“安伯,可是有些不妥?”
安伯一瞪眼睛,“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干什么去了,若不是你不小心,雪丫头何至于受这苦?”
赵丰年恨不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这老爷子还有心情说这些,安伯端起身旁的小茶壶,喝了一口凉茶,这才慢悠悠又说道,“放心,雪丫头中毒时日浅,再坚持半个时辰就好了。倒是你,怕是要泡上两三个时辰。”
只要瑞雪没事,自己泡上几日又有什么关系,赵丰年放了心,连连道谢,又去窗下守着,低声哄劝瑞雪坚持住,终于到了时辰,瑞雪满头大汗的从木桶里出来,换了衣裙,又在肚脐上贴了膏药,回屋刚沾到枕头上,就昏睡了过去。
赵丰年去毒却是麻烦许多,药材加了倍不说,浸泡过程中,还要白展鹏和木三两人不断为其输入内力,助其运功逼毒,待得安伯终于说了一声“好”。三人都是累得脸色苍白,半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瑞雪这时早已起身,只觉浑身满是劲力,走路都好似想要蹦跳两下,她本以为是安伯在药材里添了什么好东西,特意上前行礼道谢,“安伯,谢谢您老人家出手相救。”
安伯笑呵呵摆手,“咱们府上没有白吃饭的,我这老头子总要露两手才好。否则,以后可没有颜面再开口要你做那些好吃食。”
瑞雪抬头,长长吸了一口气,感觉着胸腹之间那股些微的热气,忍不住喜道,“安伯的医术真是高明,只一桶药水就去了我身上的毒,而且身上还好似多了许多力气一般。安伯,难道在药汁儿里添加了什么好东西?”
安伯疑惑挑眉,扯了她的手腕细细诊了半晌,说道,“药汁儿只是解毒之用,倒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你如今这般气力饱足,怕是以前曾练过什么养气功夫,经这药力全然激发出来,才有此感受。”
“养气功夫?”瑞雪想起她当初重生时确实有些怪异之处,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怕是真是练过的,但是她除了那湖畔的一幕,未曾继承到任何记忆,再想破脑袋也是毫无所得,索性就扔到了脑后,笑道,“安伯有所不知,我当初大病一场,忘记了很多东西,只记得自己是丫鬟出身,兴许以前陪着主子学过几日功夫,也未可知。安伯今日为了我们夫妻劳心劳力,晚上我做几个好菜,再搬坛好酒,安伯定要多吃一些。”
安伯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线,捋着胡子直道,“好,好,昨日那道清蒸鱼就不错,丫头再做一盘来吧。”
瑞雪满口应下,见得赵丰年三人都盘坐在屋内恢复内力,就径直去了灶间,安伯望着她的身影转过屋角,老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这丫头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呢,不过,谁人身上没些秘密呢?
赵丰年的解毒一连持续了三日,安伯才宣布大功告成,直乐得累死累活的白展鹏和木三两人欢呼出声,张大河带人拆了灶台,重新拾掇干净了院子,就在西南角的桂树下放了一只大圆桌,瑞雪煎炒烹炸忙了一个多时辰,端上来十个好菜,青花瓷碗里刚刚倒满莲花白,就听得院外传来一阵大笑声,然后猛然跳进一个人来。
吴煜立刻就是把姐姐护在了身后,瑞雪好笑,拍拍他紧绷的肩膀,示意他看向院墙下,原来,赵丰年早已经与那跳进来的黑脸大汉抱在一起,彼此拍得对方后背砰砰作响。显见,他们是互相认识的,而且感情极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新铺面
吴煜撇撇嘴,让到了一旁,偷偷抓起一只鸡腿,有一口没一口的啃了起来,结果,又得了姐姐一个爆栗子,这才惫懒的抹抹嘴巴,把手背了过去。
安伯趁机把鸡腿抢了过去,得意咬了一大口,吴煜自然恼怒,一老一小又如同往日一般抢了起来,似乎吃食只有抢到手的才分外好吃。
瑞雪无奈,眼见赵丰年几人已经走了回来,就迎上前去,赵丰年牵了她的手,笑道,“大哥,这是我的妻子秦氏。”
不等瑞雪弯腰行礼,那黑脸大汉却已经一躬到地,惊得瑞雪不知是先还礼还是要先扶他才好,那大汉声量也高,哈哈笑道,“秦家妹子,我老铁是个粗人,先不论你和我二弟已经结成了夫妻,就冲着你照顾他这几月,不嫌弃他脾气古怪,不怕随时做寡妇,我老铁就佩服你。”
瑞雪被他赞得红了脸,低声道,“大哥谬赞了,既然嫁了他,自然要一心为他,怎会嫌弃?大哥一路奔波而来,快坐下歇歇吧。”
老铁却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片来,微微发黄的颜色,上面盖了只鲜红的印章,极像某些契纸的模样,“我来之前,犯愁给妹子带些什么谢礼,正好想起白四弟说过,妹子喜欢开铺子,正好,我几年前途径这城时,置办下一个铺面,就翻了契纸出来,送给妹子权当谢礼了,妹子闲暇无事就去看看吧。”
瑞雪想要推辞,但是铁老大已经不容分说把契纸递到了她的手里,她只得看向赵丰年,赵丰年轻轻点头,笑道,“咱们现在是穷人,大哥家底富厚,他就是不给,我原本也打算劫富济贫,索要一两个铺面的,如今他主动给了,咱们怎么能往外推呢。”
这话说的不客气又理直气壮,铁老大就嚷道,“好你个二弟,当我是土财主了。”众人都哈哈笑起来,兄弟间的深厚情谊,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众人重新落座,彩云彩月麻利的添了碗筷,酒杯端了起来,为了分别几月后的相聚,为了赵丰年夫妻成功去毒,满满干了一杯。
随即,铁老大带着白展鹏和木三,专门起身敬了安伯,谢他救了自己兄弟,安伯捋着胡子笑眯眯受了。
夕阳越过围墙,穿过桂树叶的缝隙,斑驳的洒在桌面儿上,酒香,菜香,情义的香气飘出多远…
这一夜,重逢的四兄弟,说起当初闯荡江湖的趣事,说起分别后的焦心,说起以后的打算,都是感慨万千,喝得烂醉如泥,直到月上中天才散了去。
赵丰年到底心头还留了一丝清明,生怕酒气熏得瑞雪不舒坦,混去了东厢,同兄弟们一起挤着睡了,倒也亲香。
第二日,兄弟几个一时兴起要打猎,虽然各自都有一身的功夫和随身武器,但是依旧要张大河在村里翻了几张弓箭,挂在身上,相携上山折磨那些尚不知危险来临的野兽去了。
瑞雪摊了家用账本在桌上,想要理理这一两月的收入支出,她自从怀孕,就不大理会这些,如今毒也去了,呕吐等孕期反应也轻了,就重新把账本捡起来了。
彩云彩月两个坐在一旁绣花,小眼睛不时瞟向桌子,满脸都是羡慕之色,偶尔分神太过,就扎了手指,低低痛呼出声,瑞雪听了就问道,“怎么总是扎手,是不是针尖儿钝了?下午理理库房里,若是有绣线和针就都拿出来用。”
彩云彩月姐妹俩对视一眼,就咬了嘴唇,同时放下手里的针线筐,跪到了地当中。瑞雪惊奇,问道,“怎么跪下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彩云彩月垂着头,半晌才道,“夫人,我们姐妹想求夫人一件事。”
“你们常在我身边伺候,也知道我不是苛刻的人,有事尽管说,何至于跪下这般严重?”瑞雪扶了她们起来,温声说道。
彩月到底性子要直爽些,听得这话,就道,“夫人,我和姐姐想跟您学写字,学算账。”
“写字?算账?”瑞雪一愣,突然拍着额头笑出声来,“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你们是我的贴身丫鬟,以后自然是要帮着我理家算账的。这些时日琐事太多,居然就混忘了。”
“那夫人是答应教我们识字了?”彩月欢喜的问道。
瑞雪点头,“当然。”
彩云彩月欢呼出声,一左一右纷纷行礼道谢,“谢夫人成全。”
“你们两个知道上进,这是好事,下午咱们整理库房,赏你们一人一套好胭脂水粉。”
两个小丫头听说有赏,更是欢喜,这个给夫人倒新茶,那个给夫人捏肩揉腿,忙得不亦乐乎。
主仆三人正忙着,翠娘就从前院进来,笑道,“妹子,田家派人上门来了。”
瑞雪想起那两个被发卖的女子,就皱了眉头,难道这田家还派人来探看她们的“内线”日子过得如何?
翠娘见她如此脸色,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说道,“上门的是胡管事,据说是田夫人听得妹子身子不舒坦,特意送补品来了。”
她说着,就把手里的淡妃色帖子递了上来,瑞雪展开一看,几排极娟秀的小字,细细写了些关心的客套之言,落款是田家夫人的名讳,最后还夹了张礼单,多是些好药材和布匹点心等物。想必,这是田夫人知道了田老爷行事不当,惹得她差点小产,特意借口探病来赔礼道歉了。
其实,这事虽说是因为田老爷而起,但是到底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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