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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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页子直接跨步进了高家的酱油铺子,瞅见高父正趴在柜台上浅眠,便伸手在铺子里的方桌上敲了敲。
高父果然闻声而醒,迷迷糊糊的抬眼一看,竟见丁页子站在自家的铺子里,不由一愣,还以为她是来有什么事情呢,连忙笑眯眯的问道:“是页子啊,可是有事儿的?”
第二十五章 解除婚约
丁页子来到古代已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其间跟高父还真没有怎么接触过,跟高母也只是有那么几次短暂的会面而已,而且留下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直到现在,她还是很不明白高母的想法。
从她的角度来理解,其实她丁页子的条件还算不错啊,完全配得上做他高家的媳妇。但是也许高母有自己的考虑,正好也歪打正着遂了她的心愿。
不过在丁页子本尊的记忆中,她还是能晓得面前的这位长者是很喜欢丁页子的。现在亲眼所见,他热情招呼的样子绝不是作假,看来对于丁页子的确是喜欢。
对自己好的人,丁页子当然也不会吝啬对他微笑。
“高伯父,您好。”丁页子客气的向着高父的方向微微蹲身,行了个礼。
高父看到丁页子这么懂礼貌,心里自然欢喜,遥遥的朝她抬了抬手,笑道:“页子,在伯父面前,你不用这般客气。”
丁页子依言起身,笑着说道:“一些礼数还是要守的。”
此时,高晨天已然追了进来,面色微带凄惶,眸子大睁,显然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慌张的事情。
高父一见他如此神色,皱眉问道:“晨天,为父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走个路都这般的慌慌张张的?若是被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
高晨天还是很听他爹话的,正好也行到了丁页子的左近,便呐呐的垂了头,低声道:“爹,孩儿确实是有急事儿。”
说着话,高晨天还不由自主的看了身旁的丁页子一眼,显然意在表明这件事也跟丁页子有关系。
高父也不是个傻子,以他对丁页子的了解,还真的从来没有见丁页子对他的态度这么的疏离淡漠,不像以前那样,无形中就有着一种亲切感在里面。可是现在的丁页子,却是客气礼貌有余,亲密感不足。
高父顿时就是眉头一皱,莫不是丁页子心中生气高家的不义之举?
他蹙眉望向丁页子,沉声问道:“页子,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丁页子脸上依然带着客气而疏离的淡笑,微微朝高父点了点头,淡笑着问道:“伯父,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些事情,只是不知伯母现在何处?”
高父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愈发不想高母那个捣糨糊的出现,免得真的坏了这桩婚事。便放缓了声音,甚是和蔼的说道:“页子啊,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就行了,不必非得跟你伯母说的。”
丁页子晓得这高家里对她最是反感的便是高母,那么这件事就必须要当着高母的面说个清楚。
如此,她便朝高父再次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敬意,再次问道:“伯父,页子此来真的是有事需要跟伯母说。若是伯母在家,还烦请伯父将伯母请出来吧。”
丁页子的声音虽然柔软温和,但是有心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话中意思的坚决。
高父微一迟疑,再见丁页子眸光坚定,晓得若是自己在这儿问,只怕丁页子会什么都不说。无奈之下,他只好走到铺子与后院通着的那大门那儿,朝后院唤了两声,少时便听到高母应答的声音。
高母正在后院里歇息,听高父唤她,说是丁页子来了,让她先去铺子里招呼着,有事儿先放着,以后再做。
高母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她本是想退了丁家的这么亲事,哪还有闲工夫去招待那丁页子哪?只是她转而一想,也许那丁页子此来就是来退亲的?毕竟上次她去丁家的时候,丁页子的态度可是分明的,她自个儿也不想嫁到高家来。
高母心中计较,半是欢喜半是怀疑的去到了铺子,站在高父的身边,不冷不淡的看了丁页子一眼,问道:“页子,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啊?”
丁页子见高晨天在,高家老两口也在,此时正是最适合说个清楚的时候。她便从袖笼中掏出了那个定亲的信物,直接递到了高母的面前,淡笑着说道:“伯母,页子此来是为了还伯母一样东西的。”
这玉佩当初就是高母选的,她当然熟悉非常。丁页子初初将玉佩递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信。可是拿起来一看,可不正是十年前她挑的那块玉佩吗?
高母连忙攥紧了那块玉佩,嘴角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笑意,也不复先前的冷漠,淡笑着问丁页子道:“页子,好好的怎么将这东西给送回来了?你可是想清楚了?”
丁页子可不管高父和高晨天是个什么意思,只面朝着高母,也是面带淡笑的说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丁页子还是明白的,与其两家闹得难看,不如和和气气的解决了好。”
丁页子的态度不卑不亢,面带淡笑的样子不由的就流露出了一种端庄的感觉,一时之间竟让高母有些遗憾了。
高母甩了甩头,这比丁页子好的媳妇多了去了,以后她自然会帮高晨天找一个更好的媳妇,才不要这个拖油瓶。
“也是,真是没有想到页子你想的如此清楚。”
高母当前,高晨天虽眼巴巴的望着那块定亲玉佩,很想将之抢过来,然后重新塞到丁页子的手里,只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违背他娘的勇气。心下不由黯然,脸色也变得有些灰暗。
高父惋惜的看着丁页子,他本人是很喜欢这个媳妇的,知礼守矩,又是个能做事儿的人。只可惜,也许是他高家没有这个福气吧。
信物已然归还,丁页子也没有理由在高家多留,便对高父高母微微蹲身,算是行了礼,告别道:“伯父伯母,若是无事,那我现在便回去了,家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呢。”
高父跟高母几乎一同开口。
高父是一脸的惋惜,听说丁页子现在要走,连忙挽留,“页子,现在外面太阳晒,先坐会儿吧。”
高母则是一脸的痛快,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好啊,你家里事情若是多,你还是赶紧回去做得好。”
两个老人同时开口说话,意思却是截然相反,说完两个人就互瞪了起来,暗怪对方不给自己面子。
丁页子瞅着老个人眼对眼互瞪的样子,心里暗笑,面上却不表露分毫,再次道了声再见以后,便出了高家的铺子。
高晨天在高母面前不敢说话,可是见丁页子出了去,下意识的就抬了脚步,准备追上去。
高母厉喝一声,“晨天,你若是现在敢追出去,以后就不要进我这个家门!”
高晨天一吓,抬起的脚步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双唇紧抿,表露着他心中不敢言的愤怒。
高父瞅见儿子如此,不由微微心疼,暗道都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害的儿子都过的不舒心。
解决了这件心头大患,丁页子此时心情好的不得了,艳阳高挂天空,晒得人热的不得了,但是她心里此刻却是高兴的能唱出歌儿来,几乎是一蹦一跳的往家走去。
此刻路上人极少,所以她现在这样倒也无妨。
要到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她娘站在门口呢。丁页子连忙紧走两步,将丁母给拉进了铺子里,半是埋怨的说道:“娘,现在这外面热得很,你不好好的在家里坐着,出去做什?小心中了暑气。”
丁母双手紧抓着丁页子的袖子,紧张的盯着她,问道:“页子,那玉佩呢?”
丁页子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自然是还给高家了。”
丁母气结,伸手就在丁页子的背上大力拍打了两下,那模样恶狠狠的好似丁页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只是待要再打,自个儿却是心疼的下不了手了,拍到丁页子背上的时候也没了什么力气。
丁页子知道丁母心里怨,也知道她是一片的好意,都是为她着想的,故而丁母生气的时候,她只是挺直了脊背,乖乖的站在那里等她消气。
丁母眼睛都气红了,瞪着丁页子,泣声道:“页子,你把那信物还给了高家,以后你的婚事可怎么办?你让我死了以后,如何有脸去地下见你爹?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说着话,丁母就瘫坐在了地上,一手拍着自个儿的大腿,坐在地上嚎了起来,伤心失望的样子让丁页子都不忍心了。
她连忙在她娘身边蹲了下来,乖乖的垂着头,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道:“娘,我知道你失望,也晓得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嫁人是图什么呢?若是真的依照婚约,嫁到了高家,可是高伯母却没事儿就给我小鞋穿,想让高晨天休了我,那我的日子还是人过的吗?娘,你想想啊,要是高晨天最后不堪其扰,听了他娘的话,将我休弃了,那我不是比现在还惨?”
丁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泣声道:“都是你有理,你说什么都有理。你高伯母现在虽是不喜欢你,但是你若真的嫁去了高家,她还能不希望自家孩子好的?还会没事儿在里面挑破离间?”
丁页子叹息,无奈的说道:“娘,你又忘了于大嫂的事儿了?她婆婆还不是有事没事儿就在儿子媳妇之间挑破离间,所以这世上还是有那种人的。我何必去高家讨那不痛快呢?”
第二十六章 是阴谋?
丁母知道丁页子说的有理,但是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丁页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如何知道这世间人心的险恶?根本不晓得退婚对一个女子的影响。可是她这个做娘的知道,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以后页子嫁不出去了,或者说是委屈嫁到了不好的人家去,那她死后如何有脸面去见孩子她爹?
丁母就坐在铺子里的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时不时轻声念叨着丁页子这是在要她的老命呢。
丁页子无奈,丁母是一心为了她好,她也不能怪她,只能闷声吭气的蹲在一旁,听着她的数落。
反正现在定亲的信物已经退给了高家,退亲之事已经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娘就是再怎么不愿意,那也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改变不了了!
所以不如就听她几句数落,等她将心里的不痛快给哭了出来,想必也就好了。
丁母哭的是真伤心,但是时间一长,发现丁页子半句话不说,就是乖乖的听她数落,闷不吭声的垂首蹲在那儿。丁母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儿舍不得了。到底这件事情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她家页子,她这个做娘的不安慰她就罢了,还数落她。
丁母哀叹了一声,伸手去握住丁页子的手,另一只手则将自个儿脸上的鼻涕眼泪擦了去,哑着声音对丁页子说道:“页子啊,你甭难过,既然那高家不识你的好,那没关系,娘保证再帮你找一门好亲事!非得比那高家还好啊!”
丁母的遽变让丁页子愣了愣,刚才还觉得她嫁不出去了,怎么转眼间又说帮她找门更好的亲事了?
丁页子咧了咧嘴,劝她娘道:“娘,婚姻大事不能着急,也是要看缘分的,这高家刚刚才退了亲,不如咱们再等等,不用着急再说新的。”
丁母脸一唬,认真的说道:“那不成,你如今都十六了,已经是个大姑娘,若不是那高家一直拖着你,早该嫁人了才是,哪有还在娘家待着的。等过几日我就去王媒婆那边看看,让她帮你说个好媒。”
太和镇是个中型城镇,镇上的媒婆也是不少,不过离丁家最近,跟丁母关系最好的便是这个王媒婆,也算是做成了不少好媒。当然,媒婆嘛,收钱做媒,为了那一份媒人礼,自然也会做一些不好的媒。
以前丁母总是会将王媒婆做失败的那些媒当笑话一样跟丁页子和丁柔讲述,寒的丁页子都不相信媒婆了。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就这么交到别人的手上去?
不过她也知道,这也是环境所限!现在这个时代,不像现代那般的开放,男女还可以自由恋爱,这里的婚姻大事都是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像她以前跟高家的婚事便是父母之命,现在看来又要试试媒妁之言了。
丁页子叹口气,以她对丁母的了解,只怕阻止她去找媒婆是行不通的,还是先勉强应下来,以后再说。反正只要她不同意,丁母也不可能将她给嫁出去。
如此,丁页子便伸手将丁母从地上给扶了起来,一面虚应道:“好好好,随便娘怎么着。只是娘也别怪女儿多嘴,那王媒婆虽说跟你关系交好,但是她也是做了不少坏媒的,她那边可得当心点儿。”
丁母瞅着丁页子这次听了自个儿的话,心里舒畅了不少,何况高家那边已经挽不回头了,只能另寻别家。她便顺着丁页子的手,站起身,一面谆谆的叮嘱道:“页子啊,这次你可不能耍性子了,一定要听娘的话,不然害的可就是自个儿的一辈子啊。”
丁页子心中不以为然,嘴里却还是要应道:“嗯,娘,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高母欢喜与丁家终于退了亲,心里想着终于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做媳妇了,自然开心的不得了,并且在外面已经放出了话,说他家已经与丁家退了亲。从此以后,两家人就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太和镇被人当八卦一样传了开来。
当然,很多人并不认识丁页子,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见过丁页子,但是鉴于上次丁页子放出的豪言壮语在,因此退亲事件发生以后,八卦都是直接以上次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来称呼丁页子,不少人幸灾乐祸的表示高家终于甩了这烫手货。
既然是有关于丁页子的八卦,那在丁页子这当事人面前,肯定是没有人主动说半个字的,但是在丁母面前就未必了。
下午无事的时候,丁母时常会去一些交好的妇人家串门子。妇人之间最是爱说八卦,退亲事件一传开,就有人在丁母面前提起这件事,尽管用词已经尽量往客气上面使,但叙述的还是很难听,窘的丁母有好几日都不敢出去走动,生怕招来旁人的笑话。
丁柔跟丁页子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当然甚少出去走动,也不知道这件事在外面已经传的很是难听。
丁页子虽是不曾听说,但是眼见得丁母一日日的落泪,身形越发的消瘦,她心里也难受的很。
她退亲只是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着想,不想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嫁给一个人,不想让自己的一生就那么将就的过去。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过谁,也不想让丁母为她这般的担心。
她更觉得奇怪的是,太和镇这么大,总人口没有六万,也有五万了,为何单单她这件事被传的这么厉害?甚至可以说她丁页子已经被那些人妖魔化了,好似她是如何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人多是非多,这个镇子上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情,张家长李家短的,即使是再八卦的妇人,在同一件事情上也不会说太久,很快就会有新的事情让她们产生兴趣,然后就会放下以前的事情。
丁页子身为一个现代人,当然知道绯闻这种东西的厉害。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新闻媒体总是传播着各个大小明星的八卦新闻,其实都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噱头而已。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些明星也会用各种手段将之掩盖下去,也或者在短时间内产生更大的绯闻,将先前那件事给掩盖过去,转移群众的注意力。
转移群众注意力这种手段用着的人很多,也可以将这种手段理解为群众的新鲜感是有限的。所以她这件事情为什么会传了这么久,竟然还有人挂在嘴边上?每天发生那么多新鲜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她们聊的吗?
丁页子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这件事肯定是经常有人在外面说,所以才会一直在坊间流传。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她丁页子嫁不出去,对谁最有利?或者说她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