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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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粘着的灰尘,对依然坐在地上沉思的钱有钱说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是回去慢慢想吧,恐怕现在一时半会儿的你也想不出个什么名堂来。现在带你去看看大夫,这胳膊也不是一直挂在这里,以后还有大用呢。”
钱有钱撅了撅嘴,神情有些失落和难过,看的丁页子的一颗心揪成了一团,很是舍不得这个孩子。
只是,她的个人能力也有限,即使能勉强自己帮助钱有钱,或者是收养了他,那么他的那些朋友呢?以钱有钱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放弃他的那些朋友们的,难道她也要去负担起那些人的责任?
丁页子在心里对自己摇了摇头,好人可以做,但是烂好人是不可以做的。
诚然,她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但是她不是圣母,她也不是唐玄奘,她没有那个普渡众生的能力。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尽自己所能的劝导他们,让他们自己想清楚想明白,然后走上正途。
丁页子又催促了钱有钱两声,让他跟着自己去找个大夫。
钱有钱左手抱起脱臼了的右胳膊,小嘴撅着,跟在了丁页子的身后,不甚情愿的走着。
这一段的街道还是在丁页子熟悉的范围内,她知道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医馆,而且还是一个很和善的老头儿坐诊的。现在她荷包里的钱不多,但愿待会儿那老大夫别狮子大开口。
她侧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钱有钱,那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走路都是低着头的。
丁页子轻轻叹息一声,想起自己的前世,不由感慨。其实她也算是一个很幸运的孩子,虽然她从小就没有爸妈,但是她有疼爱她的院长妈妈,而且从小就在院长妈妈的教导之下,明白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也分得清是非善恶。
所以,尽管她长大成人以后,可能混的并不是十分好,也不是一个世人眼中所谓的成功人士,但是因为她的懂事和头脑清醒,至少她一直都是开心的,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院长妈妈感到丢脸的事。
这样的人生于她而言,便是已经足够了。
也不知道院长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但愿她跟这里的丁页子只是灵魂交换,这样在现代的“她”起码没有死去,院长妈妈也不会伤心。而且她知道古代的丁页子是一个很吃苦耐劳的人,想来也会在现代拥有一个别样的人生吧?
只是……
丁页子忽然想起了她的爱人,那个即将要与她走入婚姻殿堂的人,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他是否也已经知道那个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她了呢?他是否会想她念她依然爱她?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是她贪心了。只要他过得好,依然开心,又何必非要他还念着她呢?这样岂不是会让他伤心难过吗?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都能开心快乐。
钱有钱忽然用身体撞了撞丁页子,狐疑的看着她,“喂……傻女人,你还好吧?”
丁页子惊觉自己走了神,忙敛了神色,状似没事的说道:“我很好啊,怎么了?”
钱有钱习惯性的撇了撇嘴,“我看你刚才都发傻了,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你也不用去在意那些人说的话,本来嘴就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能管得了几个呢?自己过得开心也就好了。”
丁页子不明白的朝钱有钱眨巴着眼睛。
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她忽略了的?
钱有钱示意丁页子蹲下来一点,这样他也好凑到她的耳朵边说话。
丁页子顿下脚步,微微蹲身,让自己跟钱有钱一般高,倒是要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刚才还是她在劝导钱有钱的呢,怎么这么快这角色就转换了?
钱有钱凑到丁页子的耳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的事儿了,其实郝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家,坏心的很,那里的人心窝都烂透了,尤其是那个郝二少爷,最是可恶!现在他们这样让人在外面说你的坏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骂骂他们出口气也就好了。要是你介意了,然后过的不好,反而会让那些人得意,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丁页子闻言一惊,钱有钱话中的意思她是听明白了,但是为何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而且这事怎么又跟郝府扯上了关系?
第二十九章 流言之始
听到钱有钱忽然说出这么一番奇怪的话,丁页子不解的蹙起了眉头,侧头看着他,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这下子轮到钱有钱惊讶了。
“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你的?”钱有钱惊讶的反问。
丁页子摇头,但很快又点头道:“知道,反正也是没有一句好话呗。那些人真真是无聊的很,有事没事儿的就在那边谈论旁人的八卦,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碍着他们了。”
钱有钱颔首道:“原来你也知道一点儿。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去找郝府讨个说法?”
丁页子一愣,眨巴着眼睛,诧异的反问道:“为何要去郝府讨说法?当日郝公子仗义助我,我原本该感激他才是,怎么可能还要去跟他讨个说法?难不成要他对我负责啊?”
钱有钱无语的朝丁页子抛了个白眼,“这很多流言明明都是郝府私下里遣人在外面流传的,他们这般坏你的闺誉,你就不想为自己讨个说法?”
丁页子顿时怔在了那里,眉头紧蹙,不明白的问道:“你不会搞错了吧?郝府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这明明就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嘛。”
钱有钱耸肩,摊了摊能动的左手,“我哪里晓得郝府为何要在外面传播不利于你的流言?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如今很多不利于你的流言都是郝府的作为。你要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般做,那你就去问郝府的人好了。”
丁页子愤怒的从鼻子里哼出了一气!
好个郝府,她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她的事儿至今还在外面被人传来传去呢。原来是郝府一直有派人在外面到处乱说!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坏的可不仅仅是她丁页子的闺誉,也会对郝凌的声誉造成极坏的影响吧?这种损人又损己的事做来干嘛?难不成郝府的人脑子都坏掉了?
虽然丁页子自己没有查到这些流言是郝府流传出来的,但是对于钱有钱的话,她还是很相信的。
作为一个日日在集市上到处流动的偷儿,不仅仅需要敏捷的身手,还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对流言这种事儿甚为敏感!知道有关于她的流言是郝府下的手,也是很正常的事。
眉头不由紧拧,想到今日她娘因为此事流的眼泪,丁页子不由气闷。
她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既然跟郝府有关,那我势必会去找郝府讨个说法!”她转身对钱有钱拱了拱手,感激的说道:“钱有钱,这事儿还真的谢谢你了,若不是你跟我讲的话,我都不知道郝府竟然会在暗中使出此等卑鄙的手段!哼……真是太欺负人了!回头我倒是要去郝府问问,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钱有钱压根没有想到丁页子竟然会这般郑重的感激他,他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由得羞窘的涨红了脸,摆了摆手,呐呐的说道:“没……没事,也是我知道,不然也不能告诉你呢。”顿了顿,他又问道:“你相信我的话?”
丁页子认真的点头道:“当然相信。”
看到丁页子的神色认真,不似作假,钱有钱不由得激动的微微哄了眼眶,紧张的说道:“为什么呢?我是个偷儿,你怎么可以相信我?”
丁页子失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淡笑着说道:“钱有钱,其实过去不代表将来,我知道你的本性是好的,做偷儿也是被形势所逼。如果有其他的出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如果你愿意,你的未来一定可以更好,你也一定会赢得旁人的尊重和信任!”
钱有钱撅了撅嘴,似是对丁页子的话有些不信。
丁页子不勉强,很多事情不是你说可以就可以的,总需要他自己通过现实去认识。
“行了,赶紧走吧,先去医馆把你的胳膊给接好,别时候耽误的久了,留下病根来。”丁页子催促钱有钱速度跟她一道儿去了医馆。
脱臼其实也不算是个大事,放在手法熟练的大夫面前,只要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矫正过来。
丁页子瞅着这时候医馆里并不是很忙,特意求了那个老大夫,让他亲自帮钱有钱掰顺了胳膊,又买了两张药膏,一张现在就给他贴上了,另一张则让他揣在了兜里,回去换上。
也许是老大夫今儿个心情好,矫正脱臼的胳膊并没有收钱,只是收了两张膏药的成本费,刚刚好五十文钱。
丁页子满心欢喜的将荷包里的钱都倒在了老大夫的面前,还不忘感激的说道:“大夫,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么好心,我弟弟这胳膊还不知道要疼上多久呢。您老人家这么好心,将来一定会好心有好报。”
老大夫被她几个马屁一拍,心情更加舒畅,捋着巴掌长的雪白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说道:“没事儿,老夫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看你们姐弟二人感情甚深,这倒也是好的。”
钱有钱抱着已经矫正好的胳膊,甩了甩,已经不疼了,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刚才就想让丁页子不要再买什么药膏,白费钱。但是丁页子坚持,他也只好随了她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丁页子身边也就那么点点钱,现在全部都给他买了药膏,心里不由得有些内疚。
所谓倾囊相交,便是如此吧?
对于他这样一个偷儿,丁页子都能诚心以待,钱有钱不免觉得有些汗颜。想到丁页子之前跟他说的那番话,慢慢的便也上了心。
丁页子能为他用掉自个儿所剩不多的银两,那肯定是不会骗他的!毕竟一个人若是有心骗另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为那个人用掉自己所有的钱呢?
立于医馆门外,丁页子瞅着时候也不早了,也是她该回去的时候了,便对身旁的钱有钱道:“钱有钱,你是住在哪里的?”
钱有钱朝城南的方向指了指,“我住在罗湾巷,那边有一栋空屋子一直没有人家住,所以我们几个孩子都是暂时住在那里的。”
丁页子颔首,“那好歹也是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现在要回去了,你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的?”
钱有钱忙摆了摆手,“不用,我自个儿回去就成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以后离我远一点儿。我是个偷儿,声名不好,要是让旁人知道你唤一个偷儿弟弟,只怕外面的流言就要更难听了。”
丁页子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弄的他的头发变得凌乱,这才道:“你个孩子,其实别人怎么说我,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要紧。毕竟,我是为我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而活着。只要我自个儿过的开心就好,又何必管旁人怎么看?但是也正如你先前所讲,我们都还有爱我们的人,还得为他们考虑着,所以回头我还是要去郝府讨个说法!”
钱有钱握拳,给丁页子加油打气道:“说得好!一定要讨个说法回来!不然那些有钱人还真的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了。”
丁页子不由摇头,对于钱有钱给人分类的方式表示了不赞同,不过却也同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别道:“那好吧,等我从郝府讨了公道回来,我再好好谢你一次,这次就先再见吧。还有,”看了钱有钱的右手臂一眼,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力气大了些,一时失手才会这样。”
钱有钱爽快的用右手朝丁页子挥了挥,笑道:“没事儿,你看,现在好着呢,一点影响都没有。”
丁页子却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假意唬道:“别……你这个孩子,当心一些,这右胳膊刚刚脱臼,你也好歹让它歇会儿,别真拿自己当无敌铁金刚了。”
钱有钱被她有趣的用词吸引了一瞬,追问道:“无敌铁金刚是什么东西啊?”
丁页子掩嘴一笑,糟糕,老是有事没事的就习惯性的蹦出一些词来。
“无敌铁金刚嘛……”她神秘兮兮的朝钱有钱笑了笑,“其实意思简单的很啦,你想想啊,要是用铁打成一个人偶,那是不是怎么打他都不会疼啊?”
钱有钱点头,“铁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会疼啊。”
丁页子笑道:“对啊,所以说任何人都不会让铁人输啊,那铁人当然就是无敌的咯,所以就叫做无敌铁金刚!”
钱有钱一副学到了的神色,沉沉的点头,“原来如此,啧……还真是蛮有意思的。”
丁页子抹汗,好歹混过去了。
两个人又告了别,便在医馆门外各自分开了。
今天虽然花了带着的五十文钱,不过丁页子觉得还是蛮值得,好歹已经晓得了流言之所以流传这么久的内幕,也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回头她一定要去郝府讨个说法!
真是没道理,虽然那句引起争端的话是她说的,但是她现在已经够惨了好不好?郝府身为当事人一方,不仅不帮着解释清楚,竟然还火上加油,真是可恶的很!
第三十章 再相见
回家以后,丁页子又让丁柔陪着她一道去买了明儿个要用的豆子。丁柔现在已然改变了很多,只要是丁页子要她去做的事情,她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会去做。
如此,丁页子也不会强求太多,只要她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至于丁母,丁页子与高家退亲以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对丁页子也从来没有个好脸色,眼睛时常都是红肿着的。不仅丁柔看不过眼,连丁页子自个儿心里都觉得内疚了。
晚上吃完饭以后,丁页子去到了丁母的房里,在她的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侧身朝里闭眼装睡的丁母,轻声说道:“娘,你还生我的气呢?”
丁母的脸依旧朝着床里面,看也不看丁页子,眼也不睁,只闷声道:“我哪里有那个闲心去怪你?只是觉得自己这娘亲做的失败罢了。人家闺女都是好好的,偏生我没有本事,让闺女的名声现在变的这样坏,以后我死了,也无颜去地下见你爹了。”
丁页子撇了撇嘴,在心里嘟囔道:这死了还能见着人才奇怪呢,除非像她的境遇一般离奇,也来个穿越。
“娘,我晓得你生我的气,但你看看高家那样子,那是我能去的吗?外面的流言你少去管它,只要我们一家能齐心过日子就好。”
丁母冷哼了一声,“我的心没你那般的宽。”
丁页子无言,对于丁母,她已经很尽力了。但是有些事情她就是做不到,也不能勉强她不是?
不过既然老天爷将她送到了丁家,与丁母丁柔成为了一家人,那么她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也该做出一些努力。
丁页子暗暗在心里对自己下了命令,又与丁母说道:“娘,时候也不早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关于郝府在外面散播流言的事情,丁页子不打算跟她娘说,说了也是增加她娘的烦忧,根本不会对这件事造成什么助益。以她对她娘的了解,想要她去郝府为自己讨回公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还是要靠她自己去办。
回房躺在床上,丁页子心里暗暗琢磨开,郝府她一直也只是听说而已,除了第一日来到这里跟郝凌有过短暂的会面以外,并不曾再见过郝府的任何人。
对于郝府的情况她也是半分都不知道,自打她来到这里,外面传的大多都是于她不好的流言,其中虽也涉及到郝府,但她只以为是自己的过失造成的,还从未曾想过竟然是郝府自己放出来的瞎话。
她心下自是不忿,倒是有些后悔没有事先探探郝府的底细,好歹也该问问郝府现在都有哪些人,这流言又有可能是谁人放出来的。以她对郝凌的第一印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