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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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小虎笑着接话道:“页子姐姐,你就算了吧,以你那身子板儿的强健,恐怕旁人都病了,那也轮不到你。”
丁页子假假的瞪了小虎一眼,嗤道:“死小虎,赶紧把扁担拿上,跟我买豆子去!”
小虎顿时摆出一副苦逼的哀怨样,“姐姐,你欺负人!怎么又要我拿扁担?我还在长身体呢,要是太劳累了,不长个儿了怎么办?”
“呸!瞎讲话!那扁担能有几斤重?这么轻巧的东西就把你给使劳了,那你过去是怎么长到这般大的?”
小虎虽然只有十岁,但个子已经快要赶上丁页子了,估摸着再过两年,他肯定就是丁家家里最高个的人。
小虎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回屋拿扁担去。
自从丁小虎入住丁家之后,丁柔的工作量可是大减。如今丁页子都不唤丁柔与她同去买豆,而是让小虎陪着一道去。至于丁柔嘛,页子当然不会让她在家里当大小姐,而是让她在家里煮晚饭。
为了防止丁母心疼小女儿,背着她将所有的活儿都揽过去,丁页子干脆就让她娘帮着刷刷桶和盆子,就是下午她跟小虎去卖豆腐花时用的那些器具。
好在丁柔经过上次的事情,如今性子已经改变了许多,再不复往日的惫懒,只要是丁页子交代下来的事情,一般她都会亲力亲为的去完成。这从每天晚上晚饭的口感改变上可以感觉出来,味道已经一天比一天好了。
又是过了两三天,再次有媒婆登门拜访,这次已经不是汪媒婆,而是汪媒婆举荐的一个专做小民亲事的郑媒婆。
相比于汪媒婆的周身华贵,郑媒婆的穿着就显得平民多了,脸上也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乐于亲近。
这次,郑媒婆依然是下午来访,似乎都是算准了等丁页子不在家的时候来谈做媒的事儿。
丁母正与丁柔在东屋商量新的花色,突然听到大门外有人敲门,便让丁柔忙忙的去开了门。
丁柔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妇人,微微排斥的拦在门口,狐疑问道:“请问你找谁?”
郑媒婆倒是脾气好,根本不介意丁柔看似没礼貌的举动,依然笑着说道:“敢问小妹,这是卖豆腐的丁家吗?”
咦……这人还是特特来找他们家的?可是她印象中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哪。
丁柔缓缓的点了点头,应道:“正是,你是来找我娘的?”
这么个年纪的大婶,断然不会是来找她,或者她姐姐的,要么就是找她娘。
郑媒婆点头笑道:“正是。我听说你家大姐今年十六了,尚未许人家,今儿个是特特来与她做媒的。你回屋跟你娘说一声,若是愿意,我便进屋与她详说。”
丁柔也晓得她娘正在为丁页子的婚事犯愁,其实她自己也有些着急,这长姐未嫁,她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走在前头,只能等丁页子出嫁以后,方能考虑她的婚事。而她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当然希望丁页子早些时候嫁出去的好。
当下,丁柔便欢喜的说道:“好,烦您且等等,我这就回屋问我娘去。”
说完,迅速掩上门,直往丁母坐着的东屋而去。
一进门,便嚷嚷道:“娘,娘,有好事儿咧,又有媒婆上门来给姐姐做媒了。”
丁母闻言一惊,撂下手中的女红,站起身道:“什么?又有媒婆来给你姐姐做媒?”
丁柔激动的双眼发亮,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这次的媒婆看起来还蛮靠谱的样子,人也很好说话,娘,你要不要见一见?”
丁母既是开心,又是慌张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几擦,又细细看了自个儿的穿着,用手微微顺了顺头发,这才赶着往外面走去,一面道:“要!当然要!为你姐的婚事,我头发都愁白了!”
一见郑媒婆的面,丁母心里的好感就剧增。
跟汪媒婆不一样,汪媒婆到底以前走的是高端路线,即使那日强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那种隐隐的盛气凌人依然改变不了,难免使得丁母看了不爽。而郑媒婆就好多了,一脸的笑意,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来来来,赶紧请进吧,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在外面站了这许久,小孩子不懂事,还请您不要介意。”
丁母一边请郑媒婆进屋坐,一面微带歉意地说着。
郑媒婆跨步进屋,一面笑呵呵的摆摆手,“无妨无妨,我这是第一次来,孩子不认识我,先进来问问大人的意思也是应该的。这如今虽说是太平盛世,但也难保不会有恶人存在。”
第六十五章 还是不靠谱
丁母见着郑媒婆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也没有在意他们家的招待不周,心里的好感便噌噌往上涨,直觉或许这一次的亲事能靠谱一些。
吩咐丁柔去灶房里烧茶,丁母陪着郑媒婆在堂屋里闲话了一阵。
初开始,郑媒婆也就是打量了一下丁家的布置,心里对丁家的经济情况也是大体有个谱,随后问了问丁页子哪里去了。
丁母当然实话实说,道:“我家页子跟小虎卖豆腐花去了。”
“咦……你家不是只有两个闺女嘛,小虎又是谁?”
郑媒婆见丁母提到小虎的口气很是熟稔,不由诧异的问道。
提到小虎,丁母就不由想到他的乖巧懂事,想起他的勤快嘴甜。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明白当初丁页子的选择没有错,小虎绝对可以作为她将来的依靠,而她已然是将小虎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不瞒您讲,我家就两个闺女,虽说做豆腐是祖传的手艺,也是我们丁家赖以为生的法子,但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儿子,就没有人继承。所以前段时间我就收养了一个孩子,便是小虎,他可懂事听话着呢。”
说着,丁母不由便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可见她对这个养子是比较满意的。
丁母环顾了屋子一圈,不在意似的问道:“那就是说,你这个铺子,以后是要传给那个养子的?”
丁母点头道:“那是当然,他既然冠了我丁家的姓,那他便是我丁家的人,以后的子孙后代都是姓丁的,这老宅不传给他,传给谁呀?”
郑媒婆很是自然的接口道:“当然是你家大姑娘了!我听说你家就你家大姑娘会做豆腐,那这个家就是她撑着的,她劳心劳力这么久,难道这个铺子不应该传给她?”
丁母原本还带着淡笑的神情立刻就变了。
傻子也听出来了郑媒婆话中的意思,这媒不是奔着丁页子来的,而是奔着这间铺子来的。
“这个恐怕就不行了!页子到底是个姑娘家,以后是要嫁人的,这铺子要是给了她,以后岂不就是冠了旁人的姓?那我死后下了阴间,如何见丁家的老祖宗们?再者说了,小虎是个好孩子,现在学习做豆腐也很用心,我家页子说了,小虎是个做豆腐的料,等他以后做熟练了,做的豆腐绝对比她做的还好吃。所以,这个铺子是肯定要留给小虎的。”
丁母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番话。
以前她倒是不抱这个想法,总觉得小虎还是个外人,难保以后不变心,但是不得不说,至少目前而言,她看到的小虎真的是个非常懂事孝顺的孩子,让她不得不喜欢他,真心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既然是做媒婆这一行,郑媒婆当然也很会察言观色,她听着丁母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满,连忙打哈哈笑道:“看来那个孩子真的是非常不错呀,听着你的意思,好像很喜欢他。”
“那是当然,好孩子任谁都会喜欢。”
正说着,丁柔送了茶汤来。
跟上次汪媒婆来时不同,因为汪媒婆一看便是走高档路线的,所以丁母便准备了茶叶茶招待汪媒婆,虽然那茶叶在汪媒婆的眼里实在是太次。这次招待郑媒婆的却是蜜枣茶,汤呈深棕色,闻起来便是一阵甜香。
来者是客,丁母暂时将刚才的不满放到一边去,招呼着郑媒婆先去吃茶。
郑媒婆当然也不会客气,在她而言,这蜜枣茶也算是不错了。
丁母遣了丁柔先回房去做女红,不允许她在旁边听着。丁柔无奈,只好躲进了西屋去,拿出帕子做着,但时不时的仍竖起耳朵听着堂屋里的动静,对于这次郑媒婆来说的亲事,她实在是好奇的厉害,也很希望丁页子能尽快嫁出去。
二人吃了一阵子茶,丁母想着郑媒婆现在都没有说出自己来的目的,便直接问道:“郑媒婆,你这次来是给谁家讲亲的?”
郑媒婆正好放下筷子,便道:“说出来你可能不认识,但确实是个不错的小子,若是谈成了,那也是你家大姑娘的福气。那小子姓袁,时年十七,跟你家大姑娘年岁倒是相合的。如今他正在郝府里当差呢,为人处事极为的稳重老实。我听说郝府的大管家正准备给他升职,想必以后也是个不错的。”
丁母皱眉道:“又是个跟郝府有关的?”
郑媒婆到底不比汪媒婆跟沈妈妈关系亲近,故而并不晓得这其中内情,只当是自己做的一桩普通亲事。
她笑道:“郝府好呀,在这太和县之内,试问有几家赶得上郝府的?别说这郝府家大业大,主子们也都是个善的,从来没有亏待下人一说。那袁奔现在虽还只是个小厮,但他是跟在大管家后面做事的,以后还能少的了他的好处?”
不得不说,这亲事要是放在旁人的身上也的确是不错,但是一将丁页子跟郝府扯在一起,丁母心里就觉得不爽了。
虽说风声已过,但那袁奔若真是郝府的下人,好好的会娶一个跟自家主子闹出话来的姑娘?
丁母越想越觉得不靠谱,深深觉得这其中肯定大有问题,不单单是图谋她家的铺子而已。
想了想,她又问道:“那袁家的父母双亲是做什么的?他家中还有其他什么姊妹兄弟?”
郑媒婆讪讪笑道:“提到这个,不得不说,更是你家大姑娘的福气了。这袁奔哪,自小父母双亡,没有其他的姊妹兄弟。要是你家大姑娘嫁出去,一成亲就可以自个儿当家做主,不消费力气去伺候什么婆婆跟大小姑子们,也不用琢磨着怎么处理妯娌之间的关系,多好的事儿啊。”
丁母顿时无语,面对郑媒婆的神色越发的冷淡了。
这个媒婆也太不靠谱了一些,这没父没母没姊妹兄弟的人竟然也给她家页子介绍!这不是明摆着想坑她家的页子吗?还一成亲就享福呢,受苦不说。没个公婆扶助着,没个兄弟姊妹帮衬着,以后能过什么样的好日子?就算是页子将来怀孕待产,恐怕都没有个伺候的人。
第六十六章 回绝与失望
丁母这样一想,脸色也就随之不好看了,淡淡的说道:“这袁奔竟是个无父无母的?那以后若是家中出了事,岂不是也无人扶助?只能他们小俩口自个儿拼命?”
郑媒婆依然客气的陪着笑脸,一点瞧不起和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殷勤的解释道:“这话又是两说了,世上真能有十全十美的事儿?若不是他自小只能靠自己,现在能混的这么好,这么的拼命干活儿?要我说呀,只要他能干,有志气,这个男子就是能嫁的!”
丁母眉头微拢,淡淡道:“这事儿我还真做不了主,得等我家大姑娘回来,问问她的意思才成。”
郑媒婆干笑道:“丁大嫂子,看你这话说的,儿女亲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哪有问孩子自个儿意思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丁母倒是不介意郑媒婆话里的意思,很是坦然的摇了摇头,直白说道:“我家跟别家的情况还又不一样,你也晓得,我家现在就是页子撑着呢,所以凡事都得先让她舒心,不然咱们一家都跟着没有好日子过了。”
丁母的话当然是往夸张里说,这也是她心里明白,那袁奔不是个良配,估摸着丁页子也不会想要,所以在郑媒婆的面前,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比较好。
郑媒婆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好,那我过几天再过来看看,你先问问你家大姑娘的意思吧。实话说,那袁奔真是个不错的小子,以后定是前途无量的,你家大姑娘若是跟了他,以后绝对会有福享。”
丁母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客气的将郑媒婆送出了大门。
天知道,她心里是有多么的气!
那个袁奔再能干,又有什么用?先且不谈他父母双亡无姊妹弟兄,单单他是郝府的下人,这一点就让丁母不满意了。虽说当朝并未立法说奴仆跟良民不得配,但卖身于奴的人,怎么讲都是脸面无光的事儿。
当然,郝府跟别的府邸还又不一样,郝府家大业大,待遇也确实是不错。要是搁到一般的小户人家,的确会认为这是一桩不错的亲事。只是,丁母隐隐就觉得,这桩婚事肯定是入不了丁页子的眼的。
下午近傍时分,丁页子跟小虎终于回来了,中午做的豆腐花也是全数卖完,这两天生意好像越来越好的样子,二人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丁母早早的就在外面的铺子里候着,见着丁页子回来,就与她道:“东西先放下,我有一事儿与你说。”
丁页子瞅着她娘神色蛮认真,好像是件要紧的事情,便忙忙的将肩上的扁担跟桶都搁在院子里的水井旁,待会儿都是要刷洗的,而后便随在丁母的身后,往东屋走去。
小虎甚为懂事,也没有跟着丁页子的身后进屋,而是留在院子里,将今天用过的桶盆等东西慢慢的刷洗起来。
“坐下吧。”丁母在床沿上坐定,又拍了拍自个儿身旁的位置,要丁页子坐下。
丁页子乖乖的坐在丁母的身边,笑问道:“娘,什么事儿?看你这么认真的样子。”
丁页子倒也没说出那些让丁母凡事自个儿做主的场面话,这个家目前凡事还是以她的想法为基准,稍大的事儿丁母都会问问她的意思。
“是这么件事情,”丁母缓声说道:“今儿个咱家又来了一个媒婆,还是给你做媒来的。那小子呢,是郝府管家手下的一个小厮,据说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姊妹兄弟,但是他人还不错,脑子灵光不说,做事儿也很靠谱,所以郝府的管家正准备跟主子们报备一声,升他的职呢,以后恐怕也是个混得不错的主儿。你瞅着如何?”
说完,丁母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丁页子的神色,看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丁页子闻言无语至极,这都是给她做的什么媒啊?没一个靠谱的!难道她丁页子现在在媒婆们的眼里,在世人的眼里,就只能配这些不靠谱的人了?
当然,她也不是说孤儿就不好,孤儿也有孤儿自个儿的难处!她自己前世就是个孤儿,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去努力,去争取。即使是遇到失败挫折的时候,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有人可以帮你,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安慰你。
那些苦,那些痛,她都尝过,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这辈子是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娘,”丁页子埋怨的看着丁母,“你觉着这桩亲事如何?”
丁页子的神色表态的那么清楚,丁母要是没看明白,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她立马整肃了面容,义正言辞的断然说道:“当然不好!若你真跟了这样的人,以后家中出了事儿,连个帮手都没有,日子还怎么过?没有长辈在前,小俩口要想过好日子,难着呢!世人老说婆媳关系难处,但若是没个婆婆,那日子绝对只会更难过。俗话还说呢,家有一老,便是一宝,这可都是有道理的。”
丁页子颔首,这还差不多。
“那娘你的意思是回绝掉?”丁页子试探的问道。
丁母连连点头,“是不成。我当时就跟那个媒婆说了,这婚事不好成,她偏让我再来问问你的意思,这不,你也果然是不同意的。”
看着丁母佯装出的认真严肃的样子,丁页子心里直发笑。跟丁母相处了这么久,她哪里不知道丁母是什么样的人了,什么媒婆央求她问的,分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