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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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日申时一刻,郝安急急忙忙的跨步进屋,瞅见安信竟然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上前就照着他的脑子来了一巴掌,一面压低了声音斥道:“好你个安信,老爷都是怎么叮嘱的?你竟然还给我打盹!”
安信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得跳了起来,还以为是郝老爷来了,忙四处张望,紧张的道:“哪儿呢?哪儿呢?老爷在哪儿呢?”
其实也不怪他打瞌睡,自打晓得郝凌现在是假病多于真病,他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也是应该稍微放松一下。当然,这话却是不能跟郝安说的,郝安是郝老爷的心腹,要是被他晓得了,铁定一刻钟后就会传到郝老爷的耳朵里去。
郝安瞅着他那副忙着擦口水的德行,忍不住又拍了他一掌,“老爷还没回来呢,悟德禅师来了,沈姨娘遣了丫鬟来说了,说是待会儿悟德禅师要来看看少爷,让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安信大松一口气,忽又奇怪道:“悟德禅师好好的怎么来了?”
郝安道:“我哪儿知道啊,兴许禅师就是料到我们少爷不舒服,特意过来看看的,毕竟少爷以前在禅师的身边也待过,也是有那一份感情在的。”
“那也是,”安信焦心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躺在床上的郝凌,“但愿禅师能看出来少爷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落了个水,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郝安也是同样的惆怅,“但愿吧,少爷这样,也让老爷担心的不轻。”
这边话音刚落,外面就想起了略略有些吵杂的声音,看来是悟德禅师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安信跟郝安连忙打开了大门,迎接悟德禅师的到来。
郝老爷不在,便就是沈姨娘陪着悟德禅师过来的。
“禅师,大少爷还在昏迷着呢,烦请你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大夫都说是没事了,偏生他就是还昏迷着,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委实奇怪的很。”沈姨娘满面忧愁,活脱脱一副慈母的样子。
悟德禅师道:“夫人放心,老衲跟大少爷也算是颇有渊源,自然会尽心。还请夫人让屋里的人都出去吧,也好让老衲好好的看看。”
沈姨娘忙带着身后的一帮人又出去了,给悟德禅师和郝凌留下空间。当然,为了让知情人更少一点,安信也拉着郝安出去了,免得他知道后多嘴。
房门被带了起来,悟德禅师缓步走到郝凌的床前,轻捋白胡须,淡笑着唤道:“郝公子,这人都出去了,你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悟德禅师话音刚落,原本苍白着一张脸昏躺在床上的郝凌突然笑了起来,腰肢略一用力,整个人就已经精神抖擞的坐在床上了。
“禅师,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凌儿吧,叫郝公子也太见外了一些。”
悟德禅师踱了两步,笑道:“看来这病也果真非病呀。”
郝凌神色微窘,无奈道:“禅师,还请你帮我一次吧。”
禅师摇头轻叹,一言不发。
郝凌忙掀了被子,一步跨到了悟德禅师面前,软语央求道:“禅师,你就帮我一次嘛。”
悟德禅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让我如何诓你爹去?”
郝凌年幼时因为体弱多病,所以曾跟在悟德禅师的身边修行过一段时日,两人颇为投缘,即使后来郝凌离开了禅院,也会时不时的去拜访禅师一下。
郝凌凑到了悟德禅师的身边,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的意思。
悟德禅师沉吟良久,终是在郝凌期盼的目光下缓缓点头道:“罢了,便依你一次。你的命确实不够硬,老衲也不算是打了诳语。”
郝凌连连给悟德禅师做了好几个揖,迭声谢道:“多谢禅师。”
悟德禅师故作淡然道:“没事,只要你以后有时间多去陪我下下棋便罢。”
郝凌笑道:“便让禅师三子,又何妨?”
“当真?”
“不打诳语!”郝凌笑道。
郝凌跟悟德禅师聊了一会儿,安信忽拍门道:“少爷,老爷回来了。”
郝凌连忙又躺床上去,继续装出一副一病不起的样子,悟德禅师则从椅子上站起身,缓步在屋子里面踱着。
“禅师,我家凌儿如何了?”郝老爷焦急的上前问道。
悟德禅师与郝老爷点头致意,闻听他的询问,淡淡的摇头轻叹一声。
昨儿个郝凌清醒的时候,郝老爷还以为郝凌即将病愈,谁知道他晚上回了郝府以后,却见郝凌的脸色愈发苍白,竟也是再没清醒过,就好像昨儿个下午那是回光返照一般,可是将郝老爷吓的不轻。如今见得悟德禅师又是一副叹气的样子,郝老爷的脸色都要跟着郝凌一起发白了。
“禅师,若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郝老爷惊慌的问道。
悟德禅师顿下脚步,看了昏迷的郝凌一眼,轻声与郝老爷说道:“郝老爷,我看我们另找一个地方详说吧,郝凌这次算是大难也可说是小事,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郝老爷闻言,既是心慌,又是欣喜,忙请了悟德禅师去了他的书房,在那里,二人也好将事情敞开了说。
那天下午,郝老爷跟悟德禅师在书房里谈了许久,随后郝老爷便客气的让人将悟德禅师送回了庙里,且让沈姨娘抓紧时间去与丁家提亲,日子着急就着急,关键还是要救回郝凌要紧!
第一一六章 尽快成亲
郝老爷客气的让人送走了悟德禅师,回头便去找了沈姨娘。
“我让你找人看日子的,日子看好了没有?”郝老爷一进屋,二话不说,直接先问起了让沈姨娘遣人去看日子的事儿。
沈姨娘愣了会子,方道:“老爷,我早先就已经让沈妈妈去看过日子了,这不,因为大少爷落水的事儿,一直都没顾得上跟你说。”说罢,沈姨娘从妆台上的一个匣子里取了一张小纸条出来,递到了郝老爷的面前,“老爷,最近倒是有两个好日子,一个是九月十二,一个是十月初八,今儿个都九月初四了,九月十二的日子怕是赶不上,十月初八倒是可以,简单点儿准备,将将能赶上。”
郝老爷眉头微蹙,眸光紧紧的盯着手上的那张小纸条,似是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沈姨娘不解的问道:“老爷,是不是禅师说了什么?”
郝老爷深深吐了口气,道:“禅师说郝凌这次落水遇到了脏东西,需要找一个命硬的人帮他挡上一挡,不然只怕他熬不过这个坎。”
“既是遇到了脏东西,请禅师做场法事,岂不是更好?”沈姨娘提议。
郝老爷摇头,无奈的说道:“禅师已经说过了,这次不是做法事就能解决的,而且郝凌现在只是稍有沾染,尚未有什么大碍,若是有命硬之人给他挡着,以后也是无灾无难,顺遂一生。”
既然郝老爷如此相信悟德禅师的话,沈姨娘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忽然又想起另一茬来。
“老爷,禅师既是说要找命硬之人给大少爷挡灾,那可有将如何寻那命硬之人?”
郝老爷道:“不用找了,丁页子就是郝凌命中注定的命硬之人。”
沈姨娘笑道:“老爷,不是我说话难听,只是你想想,丁页子只不过是一个卖豆腐的,自家温饱都难以为继,怎么可能是一个命硬之人?又怎么能为大少爷挡灾呢?这事儿,我看得从长计议,马虎不得。”
郝老爷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却比冷冷瞪她一眼更让沈姨娘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几个月前,丁页子帮凌儿挡了一灾,你忘了?”
沈姨娘故意蹙眉回忆半晌,忽作恍然大悟状,“老爷是讲那次他们被传闲话的事儿?”
郝老爷淡淡点头,映证了沈姨娘的话。
如此说来,倒也是讲的通。那次安信刚巧不在郝凌的身边,郝凌可没学过武艺,若是当真跟那几个小混混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郝凌。若不是丁页子挡在了郝凌的身前,并说出了那般惊世骇俗的话,天知道那天郝凌会被旁人给揍成什么样子。
当然,这件事后来传到了护子心切的郝老爷耳中,郝老爷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些小混混,已经全数将他们都逐出了太和县!也顺便让他们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谁了。
沈姨娘小心探问道:“老爷的意思是,禅师也说丁页子是大少爷命中的贵人?”
郝老爷颔首,又道:“此事越快办越好,你明儿个就让人去丁家提亲吧,凌儿现在情况不同,婚事从简,跟丁家好好商量一下,那些多余的礼数就都省了吧。”
沈姨娘还想挣扎,但一想到沈燕做出的蠢事,怕是再无转圜之机,若是她再在郝老爷的面前提起沈燕,只怕连她都要被老爷怨怪,反而会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如此,只好照着郝老爷说的办了。
事情说完,沈姨娘见着郝老爷还坐在她的房中,欣喜之余,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要不要叫人打水来洗漱?”
郝老爷淡淡点头,恍若无事,好像前几天置气的人不是他一般。
夫妻二人不动声色的和好这也是沈姨娘所期盼的,高兴的忙叫丫鬟们去打水来洗漱。当夜,郝老爷也就歇在了沈姨娘的房中。
第二天一早,郝老爷先去郝凌那儿转了一圈,瞅着郝凌还是昨儿个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再问安信和郝安,得知药汤也给郝凌喂了,也给他喂了一些米汤下肚,有吃东西的意识,半夜还醒了一次,但很快又昏睡不醒了。
郝老爷也没办法一直守着郝凌,只好让安信跟郝安注意点儿,好好照料着。
沈姨娘一早起来也没闲着,郝老爷一离开,那张笑容灿烂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满脸的不愉和愤懑。
沈妈妈瞅着她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沈姨娘哼了一声,气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待会儿你拎些东西,去丁家给大少爷提亲吧。”
“啊?这么快?”沈姨娘讶异道。
“快?”沈姨娘手上拿着一根金簪,下意识的在妆台上瞎戳着,戳的妆台的木岸上一个个小洞,倒是让沈妈妈看着心疼的不行,“这就叫快了?老爷还说了,大少爷的婚期就定在九月十二,还有七天的准备时间,你得好好筹划一下。”
一句话,沈姨娘就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沈妈妈去办了,反正老爷都说了一切从简,到时候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那她也有借口了。
沈妈妈跟在沈姨娘身边多年,本来就是她得力的助手,帮着她做了很多事情,筹办一件婚事当然也不在话下,只是……
“夫人,怎么如此着急的?时间太短,怕是不好与那丁家提呀。”沈妈妈犹疑的说道。
婚姻乃是大事,即使丁页子出身寒微,那些规矩都是摆在那里的,什么都没开始做呢,就直接说七天以后要成亲,搁谁家谁会愿意啊?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沈姨娘冷哼道:“有什么不好提的?丁页子能嫁入郝府是她高攀了,难不成她还能有诸多由头不嫁?哼……若是她不愿意嫁,倒还好了。”
沈妈妈也琢磨出味儿来了,看来这里面也不简单哪。
“娘,怎么这一大早上的又置气呢?当心伤了身子。”郝灵薇不知何时过来了,浅笑着走到了沈姨娘的身边,两只小手在沈姨娘的肩上捏了捏,当即让沈姨娘的一张冰脸换笑脸。
第一一七章 提亲
沈姨娘拍了拍郝灵薇放在她肩头的小手,拉着她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轻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郝府这么大,难免有点儿烦心事。昨儿个老爷还给我交了一个重任,让我一定要办好呢,我怎会不烦心?”
“重任?娘,到底什么事儿啊?”郝灵薇好奇的问道。
“这宅子里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你大哥的婚事,老爷说要尽快把大少爷的婚事给操办了,这最近的好日子也就是九月十二,还有七天准备时间,我能不烦心?”沈姨娘蹙眉跟郝灵薇说了这其中的长短。
郝灵薇闻言却是益发的不解,“娘,大哥上次落了水,不是还没病愈呢吗?好好的,干嘛这么着急办婚事?难不成是那丁家提出的?”
“不是,”沈姨娘摇头,“昨儿个悟德禅师不是来了咱府上?悟德禅师说你大哥现在命不够硬,需要有个命硬之人帮着挡挡,恰好丁页子就是最佳人选,所以老爷说尽快操办了大少爷的婚事。”
这一两句的跟郝灵薇也解释不清楚,再者,现在郝老爷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她最好还是尽快的将这件事给办好,免得郝老爷对她的意见加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沈姨娘便侧首对一旁侍立的沈妈妈说道:“沈妈妈,你还是先去挑些东西,先去丁家提亲吧,他们家嫁女儿,好歹也好准备准备。不图他们家的嫁妆,自个儿也得妆点点儿脸面不是?”
沈妈妈谄媚的笑道:“还是咱们夫人善心,总是为旁人思量着。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办,保管将这事儿给办的妥妥帖帖的。”
沈姨娘淡淡颔首,示意沈妈妈速速去办。
丁家的家境摆在那里,什么样的人家配什么样的东西,沈妈妈带着沈姨娘的命令,随意的在库房里挑了两样东西,便带人去了丁家。
此时正是上午,丁家娘儿几个正忙着卖豆腐呢,陡然见到沈妈妈带着丫鬟小厮一大群人拥了过来,丫鬟小厮们手上还都拎着一些东西,将原本好些个要买豆腐的大婶都挤到了一边去。丁家娘儿几个就犯了嘀咕,这是来砸摊呢,还是来买豆腐呢?
丁页子并不认得沈妈妈,自然也不晓得这行人来他们家的用意,她便趋前一步,淡笑着招呼道:“几位,要买豆腐吗?”
丁页子的大方热情看在沈妈妈的眼里却是换了另一个意思,只觉得她是一点儿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沈妈妈也不搭理丁页子的问话,只看向丁母,淡声问道:“这位是丁家大嫂子吧?”
沈妈妈在沈姨娘身边伺候多年,即使以前在沈府的时候,也是站在众多下人头上的人物,从着装到言行举止样样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这句问话一出,那高高在上的谱儿不经意的就摆了出来。
丁母有些无措的看了丁页子一眼,方才对沈妈妈点头道:“正是,这位夫人是?”
沈妈妈瞅着丁母有些惧怕她的神色,想起自己这次来办的事情,忙微调了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好说话的人。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谈,不知可否进去再说?”
丁母听她软了语气,也不好拒绝,忙将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伸手示意沈妈妈屋里请。
沈妈妈身后跟着的那些丫鬟小厮自然也跟着进了丁家的院子。
丁页子瞅着那一帮人都进去了,看看此时来买豆腐的人似乎不是很多,便对一旁同样不了解状况的丁柔和丁小虎说道:“柔儿,小虎,这摊子你们先照应着,我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丁小虎一把拉住了丁页子的衣服,略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姐,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叫我,我立马进去给你撑腰。”
丁页子闻言失笑,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丁小虎的小脑袋,笑道:“没事,这青天白日的,她们又是这么多人过来,想必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会是来捣乱的,你放心。”
话虽如此讲,其实丁页子心里也挺忐忑的,毕竟沈妈妈不是一个人来,身后还带了好些个丫鬟小厮呢,这要是因为什么一言不合打起来,丁家绝对是只有吃亏的份。抱着侥幸的心理,丁页子疾步往后面的堂屋走去。
来者便是客,丁母客气的请沈妈妈在主位上坐了,殷勤而客气的说道:“您先等着,我去给您倒杯茶吧。”
沈妈妈摆摆手,勉强淡笑道:“不用了,我们还是先说正经事吧。”
丁母只好又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您说,什么事儿啊?”
沈妈妈朝一众丫鬟小厮挥了挥手,众人连忙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都放在了丁家的大方桌子上。
丁母愣愣的看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