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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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页子一笑,神色自然,很是流利的回答道:“姨娘有所不知,我爹爹去世的早,虽给我姐妹二人留了不少嫁妆,但家里无男儿,若是让旁人晓得家中庄子多,难免要被旁人觊觎。所以娘早先就决定好了,家中有钱也不外露,只做贫困状,不然孤儿寡母的少不得要受欺负。”
沈姨娘见得丁页子的神色不似作假,而且回答的那般自然流利,若那些嫁妆庄子当真不是她自己原有的,怕是也装不出那么像来。毕竟以她的出身,心机也不会深到哪里去吧?
沈姨娘点头笑道:“你娘倒是个聪明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若是家中有财而没个男人的话,的确是要被人欺负。也幸好你娘准备的早,不然这点儿家业怕是要被旁人给夺去了,也论不得你如今的风光大嫁。”
丁页子惆怅的轻叹一声,作势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了,若不是我爹爹去世的早,我丁家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这说起来也是,要是丁老爷子还在,丁家也不会破落到如今这种程度,而高家说不定也不会退亲,她这假冒的丁页子还是要嫁给高晨天那厮。一想到高家的那两个小妾,丁页子不由的一阵的倒牙酸。
当初高母见着高晨天对她死心塌地,竟是想出了给高晨天纳两个妾室的法子来,以此好转移高晨天的注意力。你给你儿子纳妾就纳妾呗,偏生也不好好的看看人品如何,竟是找了那种没素质的人。
第一三九章 醋坛子
丁页子始终记得,因为高家的酱油铺子最近的缘故,她后来还有一次去高家打了酱油。
高晨天以前的确是帮了丁家的不少忙,甚至在她来了以后,高晨天也没少去丁家做苦力。虽然两家退了亲,但丁页子抱着与人为和的念头,并不想将两家的面子弄的太难堪,能好好相处的话就还是好好相处吧。
即使是做不了好亲家,难不成做好邻居也不成吗?
她是抱着有钱给熟人赚的念头去打酱油,孰料高晨天的俩个小妾却以为她是死皮赖脸的没人娶,所以想求高晨天回头的,当下就对她好一阵的冷嘲热讽,恨得她差点没扇那两个女人几耳光。
丁页子想想那恐怖的境况就不由的打哆嗦,幸亏高母义无反顾的跟丁家退了亲,不然要她去接受自己的相公纳两个小妾,还是那种不知死活的女人,她还不如做一辈子的老姑婆来得强。
沈姨娘见得丁页子叹息,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可怜的孩子,过去的就算了,现在你已经是郝府的媳妇,以后都一大家子人在呢,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便就是你娘与你妹妹,郝府以后也都会照应着的,不会再有人敢胆大到那个程度。如今,得罪你娘与你妹妹,便就算是得罪了郝府了!”
丁页子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痛得她眼泪立时都冒了出来,感动的热泪盈眶的与沈姨娘说道:“多谢姨娘的照拂,我代我娘与我妹妹先谢谢姨娘了。”
沈姨娘满意的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何来什么谢不谢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丁页子擦着眼泪,又点了点头。
沈姨娘又安抚了丁页子几句,便道:“好了,你也来我这里坐了有一会儿子功夫了,郝凌现在正是需要你照顾的时候,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丁页子忙又谢了沈姨娘几句,便径自回了去。
看着腕上的两个大金镯,嘿……这一趟到底跑的还是很值的。如此一想,丁页子倒也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丁页子一离开,沈姨娘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朝沈妈妈使了个眼色,沈妈妈便挥手将屋里伺候的丫鬟都遣了出去。
待得屋里只剩她们二人,沈姨娘低声问道:“昨夜他们可有同房了?”
沈妈妈摇摇头,道:“没有!大少爷那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哪里就能同房了?”
沈姨娘淡淡的点了点头,“以后饮食上给她们注意一些,我不希望东院先有孩子出来!”
沈妈妈一怔,但很快就沉稳的说道:“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那些事儿不消夫人操心,奴婢早先就已经让人做了。只是大少爷如今还病着,可有必要现在就添药进去?若是被吴老大夫给把出脉来的话,只怕不妥。”
沈姨娘思忖片刻,暗道沈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反正现在郝凌病着,压根儿不可能同房,而且为了给郝凌医病,吴老大夫也是时不时的来郝府给郝凌把脉。以吴老大夫的医术,若是被他把脉出她们的阴谋,只怕郝老爷非得暴跳如雷不可。
一想到郝老爷可能会有的反应,沈姨娘忙打消了那个念头,正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看着办吧,不要被发现出来便好。”
沈妈妈重重的点头,应诺道:“夫人放心,老奴做事自有分寸。”
却说丁页子高高兴兴的回了东院去,在房门口就碰到了正守在门外的安信,笑问道:“如何?刚才一会儿子可有什么事儿发生?”
安信觑了丁页子身后的小玉一眼,摇头道:“回少夫人的话,没有,少爷一直睡着呢。”
丁页子颔首,跨步进了屋里。
小玉正想跟着丁页子一道儿进去,却不想被安信给拦了下来。不由压低了声音质问安信道:“安信,你什么意思?”
安信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少爷跟少夫人是刚刚成婚,少夫人要伺候少爷,你跟着进去算是怎么回事?”
小玉硬声道:“我是少夫人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要时时的跟着少夫人了。”
安信笑道:“难不成少爷跟少夫人晚上歇息的时候,你也要在旁边看着?”
小玉虽不识男女之事,但仆从之间就与那市井一般,这方面的闲话却是从来不少的,所以她也知道一二。听得安信如此打趣她,羞得她满脸通红,恨恨的跺了一脚,跑了别处去。
安信瞅着小玉远去的身影,自个儿却是得意的打了一个呼哨,显然心情愉悦的很。
收到安信的暗号,郝凌一咕噜的就从床上翻身坐起,精力活跃的很,哪里看得出来半分病态了?
丁页子看着他那模样,不由失笑,从桌上倒了两盏茶,一杯递到了他的手上,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姨娘找你是做什么去了?”郝凌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问道。
原本他是有些着急的,生怕沈姨娘给丁页子下了什么套子,而那个傻傻的丫头说不得还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去。不过现在看丁页子的脸色很好,心情也甚是愉悦,看来是一点儿亏都没有吃的。
丁页子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无非是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先前在正厅的时候,爹也在那儿,她不好发挥,便将我直接唤到南院去训斥。”
郝凌闻言一阵紧张,上下打量了丁页子一阵,迭声问道:“怎么回事?沈姨娘到底是对你做什么了?你不会吃亏了吧?”
瞅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丁页子掩嘴笑道:“看你慌的,我能吃什么亏?她既不能咬我一块肉,也不能喝我一口血,能有什么吃亏的?不过是让我白白的在她面前蹲了一会子罢了。”
“让你在她面前蹲了一会儿?”郝凌有些不解。
丁页子解释道:“是啊,先前不是已经给她敬过茶了嘛,可我到了南院之后,沈妈妈说还要再敬婆婆一杯茶,我不知你家规矩如何,她既然主动开口说了,我便也就只好照做。谁料她的段数倒是低的很,趁着我敬茶的功夫,竟是就那么将我给晾在了那儿,还出了一个卖丫鬟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的下马威呢,我实在是没有看明白。”
“卖丫鬟?”郝凌的脑子更糊涂了,“怎么又车上卖丫鬟的事儿了?”
丁页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个叫夏竹的丫鬟。我估摸着跟你爹能有些关系,怕是沈姨娘吃了醋,便要将那个丫鬟给卖了出去。”
郝凌闻言不由冷笑一声,说道:“原是这么回事,这种事以前发生的多了。爹不想家宅不宁,便也就随了她去,倒是没想到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丁页子默默的觑了郝凌一眼,淡声道:“那你是不是也跟你爹一个想法呢?”
郝凌明显感觉出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因子,忙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讪笑着拥住了丁页子的腰肢,紧搂着她,一面笑着解释道:“娘子,你相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早先与你说好的事情,我便一定会做到。再者,爹的那些事情我算是见得多了,你别看如今府里只沈姨娘一个姨娘,在我娘去世之前,那可是不少的,只不过是被她一个个的卖了出去罢了。爹是不想家宅不宁,再者那些姨娘也都没生养,便就随了她去。”
丁页子点头,没想到沈姨娘还是个醋坛子,而且还挺雷厉风行,竟然连郝老爷都没说她半句不是。
“相公,我有件事儿挺想不明白的。”丁页子也将茶盏放在了一旁,与郝凌一般,她也伸手拥住了郝凌,浅笑着问道。
温香软玉在怀,郝凌不由一阵儿的心驰神荡,眼神都开始乱瞟了。
丁页子瞅着他的眼神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竟不知何时自个儿的衣领处打了开来,白嫩的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
这要是放在现代,的确是件大不了的事儿,穿着比基尼出来走的人都有,但放在古代却是一件大事了。
丁页子伸手一推他的脑子,忙将自己的衣领又扣了起来,羞恼道:“看什么看呢?”
郝凌撅着嘴,揽紧了丁页子的腰肢,委屈的说道:“娘子,好歹你也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娘子,如今我不能碰,难道连看看都不成吗?”
丁页子脸红成了虾子,朝他娇嗔的皱了皱琼鼻,摇头道:“就是不行!看也不能看!谁让你非要装病来着?”
郝凌小力的在丁页子的腰肢上掐了一把,抱怨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倒是说说,我这装病是为谁呢?再者说了,我那是装病吗?只不过是病的没那般严重罢了,难不成你希望你相公我真的一病不起?”
丁页子忙伸手捂住郝凌的嘴,嗔道:“你这张嘴啊,尽瞎说!谁希望你病呢?我巴不得你早点儿好,你看看你,到现在脑门儿还是烫的,发高烧竟烧到了这种程度。”
第一四零章 财迷
看到丁页子担心的神色,郝凌的心情顿时愉快的了不少,暗道:这个病装的还是值得呀,只要娘子以后好在郝府扎稳了脚跟,他这稍微装一下又何妨?
要知道,就算以前他爹同意他娶页子为妻了,但是那个不满的心思还在,多少还是觉得丁页子不配为他郝家的媳妇儿。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丁页子现在是能为他郝凌挡灾的,无论如何,他爹都会对丁页子存着一份感激的心思,可是她保住了他的儿子。
丁页子弄好衣领,又问郝凌道:“相公,我问你一件事儿啊。”
这次郝凌学乖了,听得丁页子说要问他一件事儿,忙端正了表情,认真的看着丁页子,点头道:“娘子,你说吧,但凡是我知道的事儿,我肯定告诉你。”
丁页子瞅着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失笑,伸手轻拍了他胸口一记,笑问道:“既然爹一直这么的让着沈姨娘,为何没有将她扶正呢?我看府里的下人们大多也是称呼沈姨娘为夫人的。也就是说,除了名不正以外,沈姨娘几乎就是郝府的当家夫人了。”
郝凌挑挑眉,撇嘴冷笑道:“若是你来猜,你以为是什么?”
丁页子闻言一愣,蹙眉思忖了片刻,小声的猜测道:“莫不是因为沈姨娘的身份不够?”
郝凌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吧,但也不全是。我外祖家是京师的罗家,罗家乃是京师的名门望族,我娘是罗家的庶女,因此才嫁了我爹。沈府不过是太和县上的一个小户,且爹一直对娘情意难忘,不愿意将沈姨娘扶正。说实话,这些年来,沈姨娘在内院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爹也就没管束下人们称呼她夫人的事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丁页子了然的点头,“我看沈姨娘除了名分没有正以外,其他也是跟正牌夫人无异了。昨儿个我们拜堂的时候,沈姨娘不也是坐在高堂的位置之上嘛。”
郝凌轻拥着丁页子,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问道:“页子,你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丁页子失笑道:“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反正只要她不为难我,她又不是你的亲娘,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再者说了,今天我去她院子里的时候,虽小小的蹲了一会儿,但也赚回本了哦。”
说着,丁页子显摆的将腕上的两个金镯展示给郝凌看。
郝凌失笑,伸手敲了她的脑袋一记,故意坏坏的训道:“你呀,你个小财迷,不过是两个金镯而已,这么容易就将你给收买了?”
丁页子委屈道:“我知道在你眼里不算什么嘛,但是我以前还真的没拥有过什么金银首饰,除了出嫁之前你给我备的那些。再说了,这些都是白赚的,我又不是答应了她什么不平等条约,没什么的啦。其实我这也是很好满足的好不好?”
郝凌无奈的看着她,笑着颔首道:“好好好,你这是很好满足,成了吧?”
“你这好像很不想答应的样子吗?”丁页子故意跟他胡搅蛮缠起来。
郝凌立马投降,“娘子,为夫道歉,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家娘子什么都是对的,是最好的。”
“贫嘴!一看你说的就都是假话!”丁页子娇嗔的笑道,“话说,刚才在沈姨娘那儿,她还问起来我嫁妆的事儿,幸亏我早有准备,没有把你说的那些都列成我的嫁妆,不然这次可就是露馅儿了。”
“她问你嫁妆的事儿了?你怎么回答的?”郝凌闻言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就说那几个庄子是我爹死前给我们娘儿几个留下的,为了防止那些亲戚来争家产,所以就一直瞒着,一直装穷,不然孤儿寡母的多受欺负?”丁页子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说给沈姨娘听的话又给郝凌说了一遍。
郝凌毕竟是在郝府长大的,什么样的环境养什么样的人,她的回答有没有漏洞,只消再说给郝凌听一遍就是。
话落,郝凌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夸赞道:“嗯,不错,回答的很好,没什么问题。其实也不妨事,反正这些东西已经是放在你的名下,沈姨娘即使是怀疑,她又能如何?”
丁页子凑到了郝凌的耳边,悄声问道:“郝凌,你老实告诉我,这些钱是不是你趁着帮爹打理生意的时候,中饱私囊下来的?”
郝凌闻言一怔,失笑的再次敲了丁页子的脑袋瓜子一记,训道:“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呢?你相公我岂是那种中饱私囊的人?我只不过是在处理府里生意的时候,也拉了我那些小本生意一把罢了,然后就越做越大,便到了如今到你手里的那个地步。”
对于郝凌的人品,丁页子还是相信的。他要当真是那种贪财的人,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将她娶进门,甚至还不顾一切的装病。毕竟,在他养病期间,府里的生意就都落到郝昱的手中去打理了,这必然会让郝昱培养一部分自己的势力。
丁页子原想开口问问他担不担心府里的生意都落到郝昱的手上去,又怕他会多心的以为是她贪财了,想想还是没问,反正这些外面的事情都有郝凌去操心,她只管安安稳稳的将府内的事情打理好便是。
这才成亲第一天,在第三天的回门之前,郝府里那些琐碎的事情暂时还不需要她处理,她只管趁着现在好好的照顾好郝凌。毕竟现在郝凌病着,沈姨娘也不会趁着现在就教她怎么处理府中的各项事务,更不会那么轻容易的就放下手中的权柄。
要知道,虽然郝府的银子都掌管在郝老爷的手中,但这内府的油水还是极大的,每个月郝老爷都会拨一大笔银子用于内府,各个主子和丫鬟小子们的月例银子,各处的用度,还有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