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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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利自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承认自己的错误,依然是在痛哭不已,乞求原谅。
丁页子可不耐烦再听他在这边瞎扯些什么,事实已经很明白的摆在这里,他不承认有什么用?若是他不承认的话,直接去公堂上说好了!哼……欺凌乡里,非得让他得到应得的惩罚不可。
“陶伯,李管事,我们走,张王村的租子暂且不收,等将这个大害虫除了再说!”
话落,丁页子跨步便往院门外走去,却不知道又打哪儿冒出个三四岁的小娃娃,一把就抱住了丁页子的腿,软软懦懦的声音轻轻的央求道:“少夫人,求求你饶了我爷爷吧,我爷爷是个好人,爷爷经常买好东西给我吃,买玩意儿给我玩呢。”
丁页子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抱住自己的腿,真心觉得他可怜,但是一听完他说的那些话,顿时又有些失笑不已。在小孩子的眼里,评判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就是这么简单,就是看他对孩子好不好而已。从这个小娃娃的角度来讲,王太利的确是一个好爷爷,但却不能说是一个好人,他是让自己的孙子过上了快乐的童年,但又是以多少其他孩子的童年为代价换来的?
第一六一章 绑去公堂
丁页子看了那孩子两眼,随后看向一旁的紫霜,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把这孩子抱一边去?”
紫霜慑于丁页子的威势,忙不迭的上前将那孩子给牵去了一边。孩子最是有一股子蛮劲,见着紫霜来牵他,那孩子竟是没命的哭嚎起来,使劲儿的往后挣着,就是不想跟紫霜走。最后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被紫霜给牵去了一边,但孩子的两只小手抓挠起来,紫霜也不是好受的。
丁页子可管不了那许多,直接跨步出了王太利家的院子。
见着丁页子出来,刚才站在门口观望的许多农户忙让开了一条道儿,又是敬佩又是惧怕的看着丁页子。
丁页子半途停下脚步,神色淡然的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沉声询问道:“刚才我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想必你们都听到了吧?这里到底是有多少人是被王太利给多收了租子的?”
一片静默,竟是没有人回答丁页子的问题。
丁页子也不着急,只依旧是情绪淡然的看着他们,静静的等待。她就不信了,王太利坑害乡里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是有怨言的?难道都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坑害?这怎么可能呢?只能说现在大家还都不敢说他的不是而已,也可以想见王太利在村子里是有多么恶劣的名声。
一盏茶时间后,终于有一个老者轻声道:“老小子是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老者的话音一落,随后便有三三两两的也应和说是的,然后越来越大的声音,到最后竟然所有人都开始数落王太利的不是。
丁页子面色沉重,沉沉的点头,道:“大家放心,这种蛀虫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这里的情况我都清楚了,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多谢少夫人。”
“少夫人好人哪。”
“还是少夫人为我们讨还了公道啊。”
“我就说郝老爷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可能容忍王太利做这种鱼肉乡里的事,果然郝府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哼……看他以后还怎么横。”
……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冒了出来,有说郝府都是好人的,也有讨伐王太利的恶行的。
看着面前的群情激愤,可以想见这么多年下来,王太利到底是做了多少恶事儿。
为了防止王太利在她走后捣什么鬼,丁页子让陶伯的大儿子陶佐立刻去县城里禀报县太爷此事,让县太爷即刻遣衙差来捉拿王太利。
虽然这件事没有跟郝老爷和郝凌商量,但是丁页子相信,若是那二人知道张王村是这么个情况的话,也一定会如此办的。
看着现在时辰还早,丁页子倒也不急着回庄子里去,便就在张王村里随意的转了转,顺便再多多的问一些这边的情况,她倒是很想知道,王太利这么多年是如何欺压乡里,又是如何不让众人将他给供出去的。
好在丁页子现在腰杆子够硬,身边也带了足够多的手下,但凡是她问的问题,未曾有人因为害怕王太利的恶名而不敢回答的,皆一一跟丁页子道清这其中的原委。
丁页子是越听越愤慨,真真是好个土霸主,竟然在张王村里纠结了一帮子手下,欺压的张王村的村民根本没人敢对他说个不字,不然就是得到他的一顿好打。如此三番四次下来,张王村里人人自危,根本没人敢反抗他了,而且郝府的租子一直都是他收,村民们也都以为他是受到了郝府的示意,想着郝府在太和县的地位,自然更没有人敢说什么。
想到郝老爷的一番善心居然得到了这样的骂名,丁页子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将那王太利押去县衙吃些牢饭去,让他以后再这般的鱼肉乡里。
许是因为郝府跟县衙的特殊关系,衙差的动作很是迅速,很快就来了两个带刀的衙差,在丁页子与他们说了一些情况之后,立刻一左一右的将王太利给架了起来,在王太利一家的苦求声中,将王太利给绑起了双手,押着他往张王村外面走去。
看到王太利伏诛,丁页子心中煞是痛快,再看看围观的庄户们,竟然也个个面露欢喜之色,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比先前说今年大丰收时候的情绪还要高昂,看来大家心底对王太利还是非常怨憎的,只是以前苦于没有办法对付他而已。如今眼见着王太利伏诛,众人自然是欢欣鼓舞,怕是恨不得要敲锣打鼓来庆祝了。
在王太利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丁页子也不准备去收张王村的租子,便与李管事商量了一番,先去另外的两个庄子看看。至于张王村这边,丁页子对陶伯一家还是有些埋怨的,他们与这些村子离的最近,偏生居然连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害的庄户们对郝府心生怨言,却又敢怒而不敢言,也不晓得在背地里骂了郝府多少话了。
当然,丁页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跟陶伯说,到底陶伯也是郝府的老人,这件事一出,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
因着在张王村耗费了不少时间,如今日阳西落,快要到晚上了,丁页子便且将事情往后拖了拖,明儿个再去另外两个村子看看,今天先休息一下。
庄子里就陶伯一家住着,饮食和其他的日常生活也都是陶伯一家人伺候着,好在丁页子也带了清莲跟紫霜过来,很多事情她们俩也能帮把手,不叫丁页子在这住的难过。
吃罢晚饭,丁页子便去书房坐了会儿,又将账册给拿出来翻阅了一番。
账册上的内容其实也很简单,郝老爷先前立契约的时候就已经跟庄户们说明了,一亩地只收一担的租子,故而每个庄户人家交多少都是清晰在目,不像旁个庄子,甚至还要调查一下各家各户都是产了多少,以防有谁家胆大的敢自个儿多留粮食。
对此,丁页子非常的佩服郝老爷,能将生意做得这般的大,同时还能不忘本心,在力所能及之余,给庄户们更多的优待。这样的人,也难怪能做好生意。
想起今天在张王村发生的事儿,丁页子明白王太利不会是个个例,他只是这世上很多狐假虎威的人之一,就像是贪官污吏一样,往上报的时候总是天下太平,但是往下的时候,却是各种欺压平民百姓。
她是女子,做不了官,也没那个能耐拯救苍生,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多帮助旁人罢了。
但愿明天的那两个庄子能顺利一点,不要再有这种龌龊的事情存在了。
又随意的翻了会儿册子,清莲便过来催促丁页子早些休息,今儿个的事情也是一点儿都不少,加之一路上赶过来也没怎么休息,丁页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清莲跟紫霜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在东院待了半个多月,她们自然看得出来郝凌对丁页子的重视,要是她们没将丁页子给照顾好,天知道回去之后郝凌会是如何的愤怒。
丁页子合上账册,便且去休息。
虽然整个人觉得累得很,但许是因为受到王太利事情的影响,丁页子的情绪波动比较大,一时竟是难以入睡,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念头出现。一边想着王太利的下场,想着他这些年到底坑了庄户们多少钱银,一边又想着明天那两个庄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她又有没有必要率先遣人去调查一番?
别忘庄子之间都离得远,但有时候消息还是传播的很快的,说不得现在张王村今天发生的事儿已经在另外两个村子里传开了。若是那两个村子里也有如王太利一般的人,想必他们早该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样一想,丁页子竟是有些后悔起来,今天应该早先就遣人去另外两个庄子看看,省的再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事已至此,总不好半夜叫人出去,也只好等明天天亮再说了。
等到天色微微亮时,丁页子终于陷入了沉睡之中。许是因为现在不在郝府,也没有人要丁页子前去立规矩,故而清莲跟紫霜也没有特特的去将丁页子给唤醒,由她自然醒了。
凌晨入睡的一觉总是会睡的格外香甜,等丁页子清醒的时候,太阳都高到能晒到屁股了。
她立时翻身坐起,扬声唤道:“清莲,什么时辰了?”
昨天晚上是清莲当班,也是她睡在外间的,现在听到丁页子的问话,她忙回应道:“少夫人,快要巳时了。”
丁页子愕然,慌忙翻身下地,“什么?都已经巳时了?你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的?今天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呢。”
清莲掀了帘子进来,见着丁页子一副着急的样子,忙去衣柜里取了衣服出来,又伺候丁页子穿上,而后在妆台前帮她梳发,一面柔声劝慰道:“奴婢见昨个儿少夫人您实在是太累,况且咱们现在又不是在府里,不消起的那么早,所以奴婢就没有叫醒少夫人。少夫人您也不用着急,事儿都在那里呢,慢慢来就成。”
第一六二章 为难
丁页子的用心和努力,清莲等人都是看在眼里,虽然以前她们的身份地位有些敌对,但现在她们的生死大权却是掌握在丁页子的手里,而且丁页子是郝凌在乎的人,无论如何,她们都应该多多的为丁页子的身子考虑才是,不然除非她们是不想好好的在郝府待下去了。一个不为主子着想的奴才,还要她干什么?
丁页子让清莲简单的帮她盘了个发髻,又快速的梳洗吃了早点后,忙前去找李管事会和。
许是因为丁页子起的太迟,李管事的脸色居然有些难看。他见到丁页子过来,也只是抱拳行礼,淡声说道:“少夫人,属下已经去另外的两个村子看过了,并无张王村的那些事发生。”
丁页子闻言心中一松,也未将李管事难看的脸色放在心里,泰然在主位上坐下,淡笑着看向李管事,道:“倒是烦劳李管事费心了,我正想着该遣人去调查一番才是。如此说来的话,另外两个村子的租子该是很好收的吧?”
李管事抱拳道:“少夫人放心,属下已经跟村长们都说了一声,这次不消劳烦少夫人再去跑一趟,只等那两个村长将租子送过来便是。”
不得不说,有李管事这样的得力属下跟着办事,实在是主子的一件幸事。
虽然她对李管事不是很熟,但是郝凌对李管事的评价却是放在那里呢,刚正不阿一根筋,绝对是一个办事的好下属。郝凌都说能相信的人,她自是不会有任何的质疑。
“如此自然是极好,李管事,依你看来,张王村的事情该如何处理?现在王太利被押去了县衙,张王村的租子总不好不收。”
李管事思忖了一番,正色道:“少夫人,依属下看来,张王村的事情还是要等王太利那边清算清楚了再说,看看他这些年到底是贪墨了庄户们都是的钱银,想来若是将王太利贪墨的那些银两都拿出来,也足以补上这次的租子了。”
丁页子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闻言不由一喜,笑道:“如此自然是最好,那我们现在就等着县衙那边的结果?”
李管事颔首,示意如此。
许是因为丁页子在张王村处理事情的时候是一派的雷厉风行,故而其他两个村子里的庄户都是心有忌惮之意,李管事先前跟村长说过要收租子以后,当年的租子就很快的都收了上来。
郝府拥有的良田极多,一部分就是买的这些庄户人家的,一部分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所以自家的田地也是分为两位部分,一部分是租给庄户们种去,另一部分则是有着自己的佃农,只专业的给郝府种地。当然,郝府自己种的那些地里的粮种也是不一样的,都是一些好种,专门用来在自家的米铺中出售。
只两日的功夫,另外两个村子的租子都已经收缴齐全,这两日可是忙坏了李管事,算账看粮都是他一个人,忙上忙下的到处奔波。
丁页子瞅着他这幅卖命工作的样子,心里想着回去以后肯定要在郝凌的面前再多帮他说几句好话。虽然李管事是沈姨娘的远亲,但是贤不避亲,像李管事这种用心办事的人就应该得到奖励和提拔。
郝府的庄子里就有大型的粮库,在太和县城里也有,此次收缴的租子一部分送到了城里去,一部分则就暂时存放在了庄子里的粮库里,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运到城里去。
待到第四天,这边的所有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只剩下张王村的事情还扔在一边。
好在,就在丁页子焦急等待的时候,县衙那边终于有消息传了过来,同时郝昱也跟了过来。
不同于郝凌有些文弱的气质,郝昱的长相也是偏硬朗一些,脸部轮廓分明,神情坚毅,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不容易商量事情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儿,绝对没有反悔的余地,而这样的人也最是适合做一些决断上的事情。
“大嫂,”郝昱客气的对丁页子颔首,神色淡然的问候道:“这几日真是烦劳你了。张王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爹很生气,特地让我来协助大嫂你处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轻饶过这等蛀虫!不然以后郝府的声誉就要被这种人给坏了。”
郝昱的神色略略的有些疏离,丁页子自然也不会表现的太过热络,只同样淡笑着点了点头,“这王太利欺上瞒下这么多年,看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还得深挖掘他之所以敢这么做的原因,必须将这种事情杜绝在萌芽之中,也让其他人都看看这样做的下场,杀鸡儆猴!”
说到杀鸡儆猴的时候,丁页子的神色微冷,一派憎恶的模样,倒是叫郝昱好生的惊讶了一番,未曾想到丁页子一个弱女子竟然会是这般的硬心肠。
他神色一动,挑眉问道:“大嫂,那你觉得该是如何的杀鸡儆猴才好?”
丁页子闻言诧异,暗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才是一个商人,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才最好,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卖豆腐的,如何知道该怎么处理?只不过是大概的有一个思路罢了。
“反正不能轻饶了他,谁知道他这么多年坑了其他庄户们多少粮食和钱银,又害的爹被庄户们埋怨了多少次?看看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张王村村长而已,居然也能兴建出那般大而富贵的一座宅院来,甚至吃穿用度都快要赶超郝府了,这样的人谁知道他是吸了多少庄户们的血汗了?必须让他都吐出来!”
郝昱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淡笑着说道:“大嫂,收缴王太利所有的财富也并不是一件难事,郝府也不会计较这一点,自然是只收自己应收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全部还给庄户们去。但是,大嫂你有没有想过,王太利家的所有财富若是都被收缴了,以后王太利的家人该如何过活?要知道他可是上有老母亲,下有小孙子的,四代同堂,牵扯的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
丁页子拧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