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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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门亲事,只怕以后可能就嫁不出去了。但是,娘,我也有我自个儿的考量,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就算是我进了高家门,他们不善待我,整日里给我脸色看,给我罪受,那你说那日子是不是人过的?咱远的也不说,就说东边做木匠的陈师傅,你瞅瞅那陈家是怎么对待陈大娘的?你希望我将来就过那样的日子?你不觉得那种日子还不如死了痛快?”
在女性没人权的古代,木匠陈家作为典型代表被丁页子给拎了出来。那可真是一户极品的人家,陈木匠就爱喝酒,喝完酒就爱撒酒疯,撒酒疯就爱揍人。揍谁呢?旁人谁能给他揍?也就只能揍自个儿的媳妇了!
她就经常看到陈大娘青着一张脸出来买菜,脸上竟然还带着笑。
她在讶异之余,问了她娘,方才晓得,原来这陈木匠揍媳妇已经成了常态,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刚开始陈大娘被揍了以后,还不好意思青着脸出门,这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习惯久了也就无所谓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样子。
丁页子哆嗦了一下,她才不要过那种日子,一点人权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当然,她也不可能容许自己去过那样的日子!自己的人生需要靠自己去争取!这一直是她信奉的人生哲言。
丁母一愣,再次一窒,少时,愠怒的等着丁页子,辩解道:“哪有那么多人家跟陈家一样?你当高晨天跟陈木匠是一样的人呢?我看晨天平日里待你甚是不错,你若是真能嫁过去,说不定还是个享福的命。”
丁母想到平日里高晨天对丁页子的照顾,越发坚定自己的心思。
她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来高晨天对丁页子的心思,这样用心的一个夫婿到哪里找去?若是真能结成连理,定是夫妻恩爱的。
丁页子朝天翻了翻白眼,继续举例道:“娘,你也别忘了,高晨天是一个极孝顺的儿子。你也看得出来,高大娘极不待见我,若是以后高大娘时常在高晨天耳边说我的不是,你说他是相信他娘,还是相信我呢?咱还是远的不说,只说近的,那靠做针线养家的于大嫂是什么样的人,娘你心里也清楚,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丁页子口中的于大哥名叫于胜,平日里靠做些力气活赚些小钱,也算是个忠厚的人,但是却愚孝的厉害。只要他娘说于大嫂一个不好,那于胜必定回去跟于大嫂大吵一架,吵着吵着肯定就必然上升到武力。
有时候,丁页子真不明白那于大娘是怎么想的,难道儿子媳妇过得好不好吗?偏生要在里面挑拨离间,就是见不得儿子对媳妇有一点好,恨不得儿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围着她那个老娘转。
丁母一时无言,晓得她这是在强词夺理,偏生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儿道理。
高晨天确实是一个极为孝顺的孩子,而且她也亲眼看到了,高家大嫂并不喜欢页子,刚才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丁母思忖了一番,心里不由暗叹一声。页子这事儿若是放在旁人家的女儿身上,只怕她都要去多嘴两句,说人家的不是。可是这事儿现在却是发生在了自家闺女的身上,她能嫌弃吗?她能说自家闺女不好吗?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丁母右手在桌子上轻磕着,一脸的愁容,口中时不时的还轻叹一声。
丁页子这时倒是不说话了,该说的她都已经跟她娘说过了,剩下的怎么想还要靠她娘自个儿。若是她娘左右都想不明白,那她就只好再想旁的法子了。反正高家是不可能愿意娶她的,到时候这婚约不解除也得解除。毕竟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小了,拖不得。
却说,高大娘回去以后,脸上还是一派的怒容。
高父正在铺子里闲着,瞅着她气嘟嘟的回来,好奇的问道:“我说孩子他娘,你这又是跟谁生气呢?这青天白日的,谁又得罪你了?”
高母紧抿着嘴唇,狠狠的剜了高父一眼,哼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当年若不是你执意要跟丁家定亲,现在会有这样的事儿?”高母手指着高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亏你还坐的安稳,你儿子就要娶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回来啦,咱高家就要成为全城人的笑话啦,你还能在这坐的下去?”
高父轻啧一声,蹙了眉头,迟疑的说道:“我看页子不像是那样的人,那日的事情定是一个误会。再者说了,你想啊,郝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全城有多少姑娘日里夜里的盼着想嫁给他呢,他会看得上丁页子?”
第十三章 惧内
高母冷哼了一声,在高父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以郝凌的身世,看上丁页子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莫说丁家无财无势,丁页子也不过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姑娘,扔在人堆里都未必能找的出来,郝凌身为郝府的大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若是人儿换成了丁柔,那么她还觉得有一丁点的可能,郝府虽富贵,但是纳个身世简单却长相靓丽的姑娘为妾,那还是很正常的事情。
高母伸手拿过四方桌上的白瓷茶壶,在茶碗里倒了一杯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暂时缓解了心中的怒气。
她冷眼瞅着高父,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丫就是个傻子!
“我说孩子他爹,你是傻了不成?我们先且不管这件事有没有可能,郝凌也会不会看上丁页子,单单她一个大姑娘青天白日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廉耻的说出那种话。你觉得这种姑娘咱高家能要?你别忘了!这种女人要是进了门,丢的可是你高家的脸面!只怕你将来下了黄泉,都没脸去见高家的列祖列宗。”
高母恶声恶气的说着自认为的大道理。
高父其实打心眼里喜欢丁页子这个懂事的好姑娘。
在他看来,丁父死了以后,丁页子这个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小姑娘就挑起了整个豆腐坊的担子,将所有做豆腐的活儿都揽在了自个儿的身上,在生活上也是极为简朴,从来不要好,她简直就是吃苦耐劳的典范!而且她从来不喜欢跟别人争什么,性格柔顺易相处,将来若是进了高家门,显然也是以高晨天为尊,不会事事想要自个儿拿主意。
高父偷偷觑了高母一眼,然后又立刻转了开去,那样子活活像是老鼠见着了猫。
名义上他是高家的当家人,但其实谁都知道他惧内!说得好听点叫宠着媳妇,说的难听点就叫没有男人气概!
想他高有道已经活了半辈子,但凡家中屁大点儿的事情,都没有他拿主意的份,他怎么会心中不憋屈?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他曾经试图为自己争取权益,为自己争夺男人的颜面,他也很想翻身当主人,但是最后都被他媳妇给狠狠的打压了下去,还换来几天吃馊饭的日子。
想到那些心酸的日子,高有道不由无语望天,暗暗为自己掬一捧辛酸泪。
他真的很想给小儿子找个乖巧听话的媳妇,好一震高家男人的雄风啊,不然外人还都以为高家的男人都是软骨头哩。
高有道不由想起大儿子跟大女儿,毫无疑问,大儿子跟他一样,吵架总是吵不过媳妇,不过有这厉害的婆婆在,那媳妇也翻不了天去。大女儿就给他长脸了,在夫家那是绝对的拥有话语权,她做了决定的事儿,旁人断不敢说半个不字。也是,有这么厉害的娘亲在,女儿也弱不到哪里去。
可是,为什么这种威武没有传到儿子的身上?
这些话,高有道也只敢在自个儿肚子里来回的转悠几圈,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在高母的面前提起。他媳妇不仅仅是个厉害的人,还是个爱小肚鸡肠的,若是他露了那么几分意思,肯定就以为是他自个儿想造反了。
在高母的高压之下,高有道无奈的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就随你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咱家的事儿不是一向都是你做主的嘛。”
听到这句话,高母再次冷哼了一声,满意的瞪了高父一眼,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她将自个儿刚才喝茶的白瓷茶碗往高父那边推了推,高有道很是会意的拿起茶壶,帮她再续了一满杯凉白开,然后笑容满面的递到了她的面前。
“孩子他娘,请喝茶,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高有道连忙奉承道,不然等待他的就是今晚得饿肚子。
高母接过茶碗,大口的喝了下去,又说道:“我可不管那丁页子到底跟郝大公子是什么关系,反正我不同意她进我们高家的门。现在她们就娘儿三过日子,若是丁页子进了咱们高家的门,保不准她不会偷偷塞银子给她娘家,这种吃里扒外的媳妇可要不得。”
高母撇着嘴,连连摇头,好像她已经看到丁页子偷偷将高家的银子塞给丁母了。
高父小声说道:“其实页子也不是那种人吧,我看她挺老实的,将来进了门,也是个安生过日子的人。”
高母冷冷觑了高父一眼,阴声道:“你倒是知道丁页子是什么人了?”
高有道立刻听出了高母的言外之意,顿时冷汗潺潺,他决定保持沉默!沉默是金!言多必失啊!儿子,不是为父不想为你争取,而是你娘的气场太过强大,为父实在是争不过她。以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以后,高母再次将高晨天唤到了房间里,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晨天哪,今儿个我又去了丁家一趟,我早就跟你说过,那样人家的女儿断断是娶不得的。你可晓得今儿个我去了以后,那丁页子是如何对我说话的?”
高晨天摇头,他又没有千里眼跟顺风耳,如何晓得?
高母作仰天长叹状,“早说她家教不好,今儿个我在那里,她竟然一点规矩都不懂,不仅仅跟我说话的时候言语无状,而且丁点儿礼数都不懂。晨天,为娘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没有成亲了,为娘对你的心思不用说,没有哪个爹娘不希望自个儿孩子好的,为娘也希望你能娶一个贤惠守礼的媳妇,可是这丁页子明显不是这种人!断然是没有资格进咱高家门。咱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好歹也说得过去,你说是吧?”
在高母的眼神逼迫下,高晨天不由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高母满意的颔首,“所以我今儿个已经跟丁家母女明说了一遍,咱们两家的婚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两个孩子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高晨天一怔,没有想到他娘的动作这么迅速,也没有想到他娘竟然对丁家母女明说了退婚的事儿。这对一个姑娘家而言,该是多么难堪的事情?
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娘退婚的理由是什么,无非是说丁页子名声已毁,没有资格进高家门。
想到性格柔顺的丁页子被人当面说出这种话,心里肯定难过的很,高晨天心口不由一阵绞痛。他从小就知道他跟丁页子是有婚约的,只等他们长大成人以后,就结为夫妻。所以他一向在心里将丁页子当成他该保护的对象,如今听闻自家娘亲跟丁页子明说这种话,他心里如何能够好受?
他震惊的看着他娘,低声问道:“娘,那丁家也同意退婚了?”他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话,像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高母皱了眉头,愤愤的说道:“哼……丁家母女岂是傻的?咱家若是退了婚,那丁页子哪里还能找到咱家这么好的条件?莫说是为妻了,只怕是为妾都没有人要!”
高晨天从他娘的话语中听出丁家没有同意退亲,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婚事还没完,他可是真心实意想娶丁页子为妻的。
高晨天认真的看着他娘,眸光一片诚挚,像是表露着某种决心,“娘,上次儿子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儿子是跟页子有婚约的人,儿子也相信页子当时只是口误,绝对不可能真的跟那郝公子有什么关系,所以儿子希望娘能看在儿子的份上,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吧。”
高晨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娘,乞求他娘的同意。
所谓知儿莫若母,高母怎么可能不晓得高晨天的心思?她之所以一遍遍的在高晨天的面前说丁页子的不好,就是想让他自个儿打消了娶丁页子的主意。到时候她再请媒婆给他做一个好媒,娶一个好媳妇回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可是,这傻儿子还真傻的紧,真不知道那丁页子好在哪里了,她愣是没看出来那丁页子的任何一个优点出来!完全就是一个名声尽毁嫁不出去的姑娘嘛,偏偏还没有什么嫁妆,这种女人要了干嘛?
高母痛心疾首的看着高晨天,不由得摇了摇头,“晨天,你莫非是着了魔了?你脑子糊涂了不要紧,为娘的还清楚着就好。行了,今儿个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高母显然没有把高晨天的话放在心上。
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他这孩子做主的份?
至于丁家那边,尽管丁页子很想退了这门婚事,但是丁母生怕跟高家退了婚,以后丁页子就嫁不出去了,所以坚决不同意退婚的事儿。
丁页子百般在丁母的面前探听定亲信物的下落,不过因着有丁页子先前的那番话在,丁母已经对丁页子生了防心,生怕她趁着自个儿一个不注意,偷了那定亲信物,然后私自跑高家退亲去,到时候她就算是有十七八只手,也挽不回来了。
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第十四章 绝食抗议
丁页子强势的将家中的财政大权揽过去以后,丁柔意图绝食抗议!想她丁柔在家这么多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能现在被丁页子给抢占了风头?而且竟然想拿她当丫鬟使,这是万万要不得的事情。
在宣布了绝食抗议以后,丁柔连着两顿饭都没有吃,整个人饿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正好也躲躲懒,免得丁页子又使唤她去做事情。
看到丁柔真的绝食抗议了,丁母心疼的不行,坐在丁柔的床边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说道:“柔儿啊,你这饿着肚子怎么成?若是饿坏了可怎么办哪?你就听听娘的话,好歹吃一点儿东西吧。”
丁柔面朝里侧躺着,根本就不看坐在外边儿的丁母一眼。
虽说两顿饭没有吃,但她说话的时候还有力的很,气哼哼的嘟囔道:“我就不吃,反正大姐如今也看不得我了,早就巴望着我饿死。既然娘你现在这么偏帮着大姐,我就如了你们的意好了。”
丁母哀怨道:“柔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大姐虽说将银子都存在了自个儿身边,但她从来没有乱花一分钱,她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吗?”
丁柔可不管丁页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身边没钱了!她现在在家里的地位降低了!丁页子竟然敢使唤她做事情了!
想她丁柔长到这么大,一直是爹娘的掌中宝,十指不沾阳春水,早已养成了小姐的身子,怎么可能现在去做那些丫鬟做的事情?
在她的观念里,丁页子才是这个家里的丫鬟,要做的就是包揽家中所有的家务,然后再乖乖的将铺子里赚到的银子都交到她的手上。
其实丁柔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丁父丁母从小就给她灌输了这样的观念,才导致了她现在觉得高了丁页子一等。以前的丁页子只知道闷头做事儿,从来不会跟丁柔计较这些事情。
但是现在拥有了现代人灵魂的丁页子,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这种不平等待遇?本来两个人就是姐妹俩,不存在高低贵贱。
丁柔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哼……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她现在将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私藏了过去。若是她一日不还我,我就一日不吃东西,饿死拉倒,省的她看着我眼烦。”
说着话,丁柔还下意识的握拳捶床,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丁页子刚刚好走到了房门口,听到丁柔说出这番话,不由觉得好笑不已。也不知道丁柔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