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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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耀眼的宇文尚内里这么无耻。
“二虎子,我还听说,月翔的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个县已经将秀女名册呈到内务府,内务府过目了后旨意已经下达了。不知道,我们云何县哪位姑娘在里头?”
沈骆的心猛地一跳,这时,嘴角处有颗痣的男子出声打趣了起来:“肯定轮不到你家闺女,我看,沈家的大**肯定在里头。月翔首富的长女肯定要入宫,沈家长女一入宫,可不就相当于一大堆银子入了宫么。”
……沈骆摸了一把汗,敢情自己入宫,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大堆银子入宫。
正在这时,马大叔端了一壶茶过了来,轻轻放下茶壶茶杯后,马大叔面露疑惑低□子,轻轻地开了口:“大**,您当真会入宫吗?”
沈骆咳嗽了一下,“马大叔,若是秀女名册上有我。我当然得入宫了,这圣旨是不能违抗的。”
马大叔得到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一旁的两个中年男子继续大声谈着话,在茶来香喝茶的其他人纷纷侧耳倾听。沈骆想着自己以前也是一样,当他人提及皇宫和皇宫里头的事时,总是兴致高昂。
“堂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沈芸抬脚跨入茶来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堂姐。掌柜的一摸脑袋,今儿个是咋了。大**二**一同来到茶来香,这说书的不在,那一批大漠国商人早在一个月前就走了。
“芸芸,过来喝茶。”沈骆朝着沈芸一挥手,而后倒了一杯茶递给沈芸。沈芸一把接过,然后站起来俯□子凑到沈骆的耳边。“堂姐,我今天看到大伯母拿着装着夜明珠的锦盒去了你的房里。堂姐,你是不是要把那啥啥香包放进去了?”
沈骆睨了沈芸一眼:“你这么急着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的?”沈芸坐回座位,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也就是顺口一提,今儿晚上你放进去就是。我给你的书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要不要,我今天晚上再与你说说。堂姐,你别回避啊。这是大事,小姨夫的娘亲已经来了,明儿你就要行及筓礼了。不久就要入宫,以后你恍然大悟后,要让我仔细和你说的时候,我可是不会随叫随到的。”沈芸说罢后故意一抬嘴角。
“芸芸,还要喝茶不?我看你肝火过旺,需要降降。”沈骆指了指茶壶,煞是好心地提醒。
沈芸哼了一声,“你不就跟着小姨母村上的老大夫学了几手么,堂姐。你去了皇宫,凌玥花会就去不成了,我打算等你行完及筓礼后就去凌玥县。”
沈芸的真实目的自然逃不过沈骆的眼睛,她不就是想趁着何凌少在凌玥县的时候赶过去欣赏美色么。
入夜,东宫书房
“殿下,沈老爷教授沈姑娘斗法,让沈姑娘跟着去铺子里头做事。沈姑娘明儿行及筓礼。”
宇文尚翻书的手一顿,抬眸看向窗外的无边月色。“嗯,知晓了。立刻通知县府的人,旨意在明儿宣读。此次秀女入住的宫院内务府可安排妥当了?为秀女验身的嬷嬷可拟定好了?”
“殿下,这次秀女人数较多,秀女入住东西厢房以及惠明宫。为秀女验身的是太后身边的刘嬷嬷,殿下,可是要奴才和刘嬷嬷通个信?”
宇文尚摇了摇手,“本殿亲自去,小福子你通知内务府,将骆儿安排到惠明宫。”
小福子不懂了,为何是惠明宫?惠明宫可是给一些按着规矩被选为秀女却又早已被排除在外的女子住的。
“小福子,一般女子行及筓礼可有何特殊之处?”宇文尚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小福子出声问道。
看着殿下分外严肃的神情,小福子只得一股脑将自个儿知晓的全数说了出来:“奴才不知云何县的习俗如何,只是看到过宫里头的老嬷嬷给宫女行及筓礼。只是拿着把木梳梳头,宫女手里头好像还拿着把簪子。但是那簪子并未束发。”
宇文尚点了点头,随后拉开抽屉,将抽屉里头的桃木簪拿了出来。“小福子,快马加鞭将这桃木簪子送到沈宅。”
一晃神的功夫,小福子手里头多了把桃木簪。小福子低头仔细看了看,这桃木簪不精致,比普通桃木簪还难看。抬眸看向殿下,“殿下,这个……”
宇文尚撇了小福子一眼,“还不快去,送到沈宅后,为骆儿行及筓礼的长者定是知晓用意。”
小福子只得弯着身子退下,正当转身之际,小福子看到了殿下的手背上有一道暗灰色的疤痕。定睛再仔细一看,自个儿没眼花,确实是道疤痕。小福子再低头看看手中的桃木簪,顿时明了。这桃木簪是殿下亲手刻的,殿下的心思真真是细腻。
32
今儿个是沈家大**行及筓礼的日子;沈骆起了个大早;穿上娘亲亲手为她缝制的粉色衣裙。
“大**;你穿这衣裙真好看。”沈骆的贴身婢女桃桃喜滋滋地说着,大**虽说不是顶顶大美人;周身却是透着股淡雅味儿。而且被当朝太子看中,很快就会成为太子妃。
沈骆提着裙子站在梳妆镜前左看看右看看,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此刻;屋门砰的一声被撞了开来。沈芸乐呵呵地进了来;一把拉住堂姐的手就往外走。“堂姐,快快去厅堂吧。为你行及筓礼的是小姨夫的娘,她比你起得还早,好些人都在厅堂等着你这个正主呢。”
此时;沈骆面带笑意心里期待了起来。她知晓及筓礼这么回事,也知道该如何行及筓礼。可就是控制不住地喜悦高兴,行及筓礼对每个女子来说都极其重要,是女子向成熟的迈进。一旁的沈芸亦是如此,若是行了及筓礼,就没有人会说她是女娃娃了,她可以更加大胆地欣赏俊美男子。
“来了,来了,大**来了。”站在厅堂门前的小厮丫鬟看到大**的身影时,连忙扬起脸扯起嗓子大声唤着。沈骆就在一阵欢呼声中踏进厅堂,坐在上首的是小姨夫的娘亲孙氏,孙氏是云何县出名的长寿老人,由她为沈骆行及筓礼是再好不过的了。孙氏左右两旁分别站着沈家家主沈凉和沈家当家主母白语默。
沈骆对着孙氏福了□子,柔声说道:“孙奶奶好。”坐在上首的孙氏对着沈骆慈祥一笑,“骆丫头,起身吧。现在我们就开始行及筓礼,语默,东西都备好了?”站在一旁的白语默点了点头,脸上盛满笑意:“都准备好了,先为骆儿洗漱吧。”
之后,一名丫鬟端了个小木盆进来,木盆上放着一条方帕子。孙氏招手唤沈骆过去,沈骆步到孙奶奶身前,随后低身跪下,双膝着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孙氏浸湿方帕拧干后轻柔地为沈骆擦拭着脸。等到擦拭完毕后,孙氏将方帕整齐地叠好,站在左手边的沈凉接过,而后放在水盆边沿上而后将水盆递给丫鬟拿走。
沈凉看着闺女行及筓礼的样子,思绪不断飘飞,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语默。这日子过得就是快啊,沈凉嘴角含着温暖的笑意,温柔的眸光落在一旁的娇妻身上。白语默自是感受到了夫君的绵绵目光,抬起头来对着夫君温温一笑,沈宅厅堂里的丫鬟小厮将这一幕尽数看了去,无不在心里头感叹。老爷和夫人的情谊真真是年胜一年啊,愿太子也如老爷对夫人这般对大**。
孙氏在沈骆发顶左边中间右边各摸了一下,一边摸着一边说着:“觅得良人,相夫教子,贤良纯朴。”说罢后,孙氏的手停在了沈骆的发顶,久久没有动静。沈骆知道,这就是及筓礼中的静跪,是在考量女子的耐心。若是没有耐心的女子,以后在持家方面肯定会出纰漏。
等了许久过后,孙氏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语默,是今儿个就为骆丫头束发还是……?”孙氏说的极为委婉含蓄,若是在行及筓礼之前就已经许配人家的女子,在行及筓礼的时候就要用桃木簪束发。若是没有许配人家,只需将桃木簪将发丝捋三下即可。孙氏的真实意思就是,骆丫头可有许配人家?
沈骆自是知道孙奶奶的真实意思,可女子在行及筓礼的时候不能说话,这是规矩。是以,这等大事自然落到了娘亲的肩上。
“孙大娘,无需束发,捋三下青丝就行。”白语默低下|身子凑近孙氏的耳旁轻声说着。孙氏一听,眉头一抬,脸上露出浓浓笑意,连带着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倾怜回家后未与我提及此事,骆丫头未及筓就被人家看上了,真不错。”
“孙大娘,这是桃木簪。”白语默从衣袖里拿出桃花簪双手递上。孙氏连声说着好好好然后接了过去。就在孙氏要用这桃木簪为沈骆捋发时,喧闹声从大门处传了过来。白语默眉头一皱,今儿个骆儿行及筓礼,谁在外面喧哗?孙氏也皱了眉头,此刻正到了行及筓礼的关键时候,怎外面喧闹了起来?沈凉则是镇定自若,抬脚往厅堂大门处走去。
“老爷,夫人。县令大人来了。”沈宅看守大门的小厮气喘吁吁地奔到厅堂门口躬身说着。
跪在地上的沈骆有些疑惑随即恍然大悟,是不是秀女的旨意下来了?县令大人是来传旨的?白语默疑惑过后也顿悟了,随后对着孙氏笑了笑。“孙大娘,先停一下行及筓礼。骆儿,跟我一同出来。”
坐在椅子上的孙氏点了点头,而后拉住沈骆的手让沈骆起了身。于是乎,白语默搀扶着孙氏,沈骆沈芸跟在后面一同来到了厅堂前方庭院处。沈宅一众小厮丫鬟纷纷站立在侧。
云何县县令脸上的肉因着笑意全数挤在了一起,看到沈家家主沈凉后立即抬了抬手:“沈老爷无需多礼,我此次前来是来报喜的。你家闺女的名字在秀女名册上,京城那边刚刚下达的旨意。沈家真真是好福气啊,说不定可以出个太子妃以后就是月翔的皇后了,沈家一下子就成了皇亲国戚。到时候,云何县也跟着享福。”
云何县县令越来越殷勤,前先日子还找沈家铺子的茬,今儿个又是低头又是哈腰的。白语默看到云何县县令这般嘴脸时,心中的郁气总算是舒了一口,可转念一想,这口闷气能够舒出是沾了太子的光。自家闺女就这么着进皇宫了,心里头又担心了起来。这一次进宫以后不知道一年能不能见一次,闺女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个儿这么长时间。
沈骆发觉了娘亲的异样,伸出手来在娘亲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县官大人这般说话就不对了,皇上和太子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的准的?这话不要被有心人给听了去,骆儿进宫就麻烦了。”
县令大人一听脸上顿时一阵尴尬,到最后只得干笑:“沈老爷说的是,圣上和太子的心思不是我等就能猜的中的。”
“你看你爹这严肃认真的模样。”白语默被夫君的这番表里不一的话给逗笑了,忙扭过头凑到闺女耳朵边轻声说着。沈骆唇角挂着笑,“爹爹,这是在耍弄那县官大人呢。”沈芸此时也凑了过来,尽量压低了声音:“堂姐肯定是太子妃,以后的月翔皇后。到时候那县令要更加谄媚殷勤了,你瞧瞧那嘴脸。”
“马大叔,到账房取些银子来。县官大人,今日我家闺女正在行及筓礼,如此就不方便招待您了。”
县令忙摇手:“我只是来报个喜的,哪里劳烦沈老爷摆酒招待。”之后,县令又将沈骆从头到脚地给夸赞了一番,最后拿着一大袋银子喜气洋洋地回去了。
云何县县令一走,孙氏疑惑地开了口:“骆丫头不是已经许配了人家么,怎么这会儿变成秀女了?”
沈芸满脸带笑,双手握住孙氏的手。开心地说着:“孙奶奶,堂姐许配的人家就是皇宫里头的人。”
“皇宫里头的人?”孙氏抬眸看向了沈骆。
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了进来。沈骆踮起脚来朝大门口看去,好些个穿着黑色侍卫服的人跨下马来。沈凉看到如此情形,立即迈步往大门走去。
“堂姐,那该不会是皇宫里头的人吧?莫非太子又来了!”沈芸瞪大双眼,声音也不由得越来越大。一旁的孙氏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骆丫头许配的人家是当朝太子。
“芸芸,怎么会呢?他是当朝太子,要帮助皇上处理政事,怎能随便离宫呢?”沈骆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沈芸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太子的性子,堂姐你还不清楚么?他们进来了。”
几个穿着黑色侍卫服的人跟着沈凉进入了厅堂前的庭院,为首的侍卫翻开画像对着沈骆一看,随即将画卷起交给身旁的另一个侍卫然后大步向沈骆迈了过来。
到了沈骆跟前,侍卫跪下行礼,双手呈上一个质地普通模样表面坑坑洼洼的桃木簪。“沈姑娘,殿下昨儿晚上传令下来,让属下将这桃木簪快马加鞭送来。”
沈骆看了看一旁的娘亲和爹爹,而后伸手接过。这桃木簪表面坑坑洼洼的,显然雕刻此桃木簪的人技艺普通的很。摸在手里头也不舒服。
侍卫起身后,对着沈家家主和沈家主母行了一礼。“沈老爷,沈夫人。我等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得了沈老爷的点头示意后,几个侍卫匆匆离去。
低头仔细看着手里头的桃木簪,沈骆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上面竟然刻着她的名字,沈骆。眼尖的沈芸自然也发现了,随即跳起脚来。“这个桃木簪该不会是殿下亲手刻的吧?”白语默也低下头来仔细看着那桃木簪子,看到桃木簪上自家闺女的名字后,轻笑出声:“心思倒是挺细腻的。”说罢后,白语默转向孙氏。“孙大娘,用这个桃木簪为骆儿捋发吧。”
孙氏看着沈骆手里的桃木簪,点了点头。“用婿亲手刻的桃木簪捋发再好不过。”
于是乎,宇文尚亲手刻的桃木簪派上了用场。女子的及筓礼格外重要,重中之重便是那桃木簪。白语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即便太子无耻了些,可对闺女好的真真是没话说。沈芸也为堂姐高兴,但对于沈芸来说,让堂姐翻身压倒无耻太子更让她兴致盎然。及筓礼过后一直到进宫前夜,沈芸几乎是天天晚上都到堂姐的闺房来传授独特招数,沈骆刚开始总是红着脸拒绝听,到后来竟也认真了起来。
渐渐地,入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云何县郊外也愈发美丽许多人在繁忙之余都会到郊外踏青。凌玥县的花会也提上了日程。沈芸也去凑了个热闹,只是这一去就去了好久,等得知沈芸的真正去处时,沈骆已经在惠明宫呆了好些时候。
“骆儿,明日你就要往京城去了。云何县就只你一个人选为秀女,倒是县郊一处人家的闺女年龄和你差不多,不过是入选宫女的。那人家原先和白家是世交,白家没落了后,那家也没落了。到底以前和白家沾亲带故,语默,那闺女名唤辛籽。若你有能力照拂便照拂一二。”
前不久,白语默收到了一封信,是县郊辛家的。思前想后,白语默还是在骆儿在家住的最后一夜说了出来。
“娘亲,我知晓了。辛籽,我记住了。但是,皇宫里头分配宫女都是上头的旨意。宇文尚若是处处关照我,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去,总是不好的。”沈骆在家的这段时间跟着爹爹学了不少,心思也变得愈发细腻。
“骆儿,你就要离开娘了。若是可以传信出来,你隔段时间写封信给娘。你在宫中,虽是有太子关照,但也要小心行事。娘还是那句话,万万不能吃亏。”
沈骆扬起笑脸,“我知道。”
“骆儿,那锦盒就放在家中,那三样首饰带到宫中去太过惹眼。不过,你这桃木簪还是随身带着,但别给别人看了去。”白语默摸着沈骆的发说着。沈骆乖巧地点了点头,温馨一夜,母女二人共同度过。
东宫
“殿下,刘嬷嬷那边传信过来。一切听从殿下吩咐。”
宇文尚点了点头,手轻轻扣着桌子。“如此便好。”
等小福子离开书房后,宇文尚打开书桌抽屉,拿出一画轴,而后拉开。登时,一位巧笑嫣然倚在树干上歇息的女子映入眼帘,宇文尚伸手往画中女子身上探去,闪烁的烛光映衬着宇文尚俊美的笑脸,宛若天人。
往外走的小福子回头看了眼烛火通明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