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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太子无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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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甚久,昭雪公主未听到宇文贺有任何揭开红盖头的动作,昭雪公主自小就不是急躁的性子,所以现在的她依旧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挺直着身板坐在床榻边。
不多久,红色短靴离了自个儿的视线。片刻后,昭雪听到了倒酒的声音,再然后是酒壶放置在桌子上的声音。宇文贺没有掀开她的红盖头,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独自喝着酒。昭雪当即伸手将红盖头给掀了开来,肤如凝脂,脸色红润,双眸却是透着一股和宇文贺一样的清冷。昭雪轻缓莲步,走到宇文贺身旁,坐在了宇文贺身旁的椅子上。
“你是世上另一个我,身为男子的我。”昭雪公主眼眸直视宇文贺,轻轻出声。宇文贺看了一眼昭雪,随即执起酒壶为昭雪倒了一杯酒。“你我大抵是不相同的。”昭雪公主轻轻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宇文贺抬眸再次看了一眼昭雪,“没有看出来,你饮酒甚是豪迈。”昭雪径自执起酒壶为自个儿倒酒,“去外面凉亭坐坐可好?这大红喜布高高挂的新房看得甚是碍眼。”昭雪说罢后,又饮了一杯酒,而后起了身不顾宇文贺是否同意,径自推开了新房屋门,看到屋门上贴着的大红色喜字,昭雪又是觉得一阵刺眼。

入了凉亭,昭雪坐在凉亭边上,双手靠在凉亭栏杆上,看着一方清澈见底的水池和池底各种形状的石头,偶有几条小鱼穿梭在石间。宇文贺静静地坐在昭雪身边,两个身着大红色喜袍的人一句话也没有,和这喜庆的穿着行成极为大的反差。
坐了不多久,月翔太子妃,那个春风得意,被当今殿下当心头肉一般宠在手心里头的沈骆入了后院,进了凉亭。
昭雪回头稍稍看了眼沈骆,看来,这几日,殿下着实恩泽了沈骆好几回,她的脸色越发红润,整个人透着股不一样的闪亮光彩。如此妙人,大漠国的后宫委实不存在。宇文尚如此疼妻,宇文贺会是如何?昭雪公主心中一阵冷笑,她性子冷淡贯了,看过大漠后宫过多不堪的一幕。这辈子,她许是火热不起来了,沈骆有句话说的很对,昭雪,你倒是个特殊的。
宇文贺很快便走了,昭雪和沈骆说的话也不多,但估摸着沈骆也无事做,只得陪着她在这里看一池水。夜幕降临,殿下派人来催,沈骆才走。沈骆走了后,昭雪又在凉亭内坐了一会,直到看到两个小厮将宇文贺一左一右地给扶进了后院她才站起身。到底是夫妻,即便内里再是不合,外面也是要做出点样子来。
是以,昭雪很快来到宇文贺身前,“你们两个退下,王爷交给本妃便可。”两名小厮看着娇弱的王妃,眼中盛满疑惑,最后终是将王爷交给了王妃。对着王妃行了一礼,两名小厮匆匆离去,今儿是王爷大婚之日,他们不能在后院久呆。
昭雪费力地将宇文贺扶进了新房,再拉扯着宇文贺甚是艰难地步向了床榻。宇文贺口中一直喃喃唤着母后母后。昭雪嗤笑一声,何曾想到如此清冷的男子喝醉了后一直唤着母后。宇文贺的话说得不错,她和他不一样。即便她意识再是不清醒,也不会唤母后,在她心中,她没有母后,没有父皇,连皇兄也没有。在宫中,她一直是一个人,一个冷清的不需要任何人惦记的昭雪公主。
将宇文贺轻轻放在床榻上,昭雪公主整了整衣裙,然后弯下~身子将宇文贺的鞋子脱下。就在要掀开薄被为宇文贺盖上时,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圈住昭雪的细腰,一把将她扯进一个透着一股酒味的男子的温暖宽阔胸膛。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进昭雪的鼻中,昭雪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宇文贺。喝多了酒的宇文贺和白日里一点都不相同,双眸中透着股火热。
瞬间,昭雪被宇文贺给压在了身下,弹动不得。昭雪眼神淡淡地看着宇文贺,感受着他的长指在她脸上轻轻滑过。
“昭雪?”宇文贺双眼中的火热褪去,转而透着股迷蒙。昭雪轻轻点了点头,趁机一把将宇文贺给推开。宇文贺躺在旁边,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昭雪,“昭雪?”
“可有何事?”昭雪不耐地看向宇文贺,而后坐起身子理了理自个儿因着刚才的一番动作散乱的发丝。宇文贺笑出声来,“昭雪,我们成婚了。”宇文贺一直在重复两个字,成婚成婚。
昭雪不再搭理宇文贺,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床上喃喃自语的男子。醉酒后的宇文贺话特别多,大多是围绕他的母后。

约莫一个时辰后,外头传来急切的小厮声。在床上仿似睡着了的宇文贺当听到月翔皇上驾崩的消息时,身子立刻坐了起来,而后奔向了屋门,迅速地走离。
一室清冷,昭雪毫无表情,面对身前战战兢兢的小厮,昭雪只是抬了抬手。也罢,没有了宇文贺,她便可以睡一张大床。
丑时一刻,昭雪也没有睡着,在床上翻转了几次,最后索性坐起身来靠在床柱子上。不多时,外头传来踉跄的脚步声。而后,吱嘎一声,屋门开启。宇文贺很是落寞地走了进来,昭雪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宇文贺,他周身泛着股哀伤和悲痛。昭雪想起那日,自个儿父皇死时自己的神情,不是宇文贺这般哀痛,而是一脸淡然,甚至心中带着丝丝欣喜。
宇文贺进了屋门,未看昭雪一眼,关上屋门后,坐在椅子上,继续喝酒。昭雪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睡觉。宇文贺冷冰冰的话传了过来,“父皇驾崩,在我大喜之日。”
昭雪哦了一声,然后看向宇文贺,“人难免有一死,父皇驾崩,月翔迎来新君,带领月翔进入另一种繁华。甚好。”宇文贺身子猛地僵硬,右手紧紧握住酒盏,冰冷的眸子紧紧盯住昭雪,“昭雪,你没有心。”
昭雪哈哈大笑了起来,坐直身子回视宇文贺。“我何曾说过我有心?你父皇驾崩关我何事?驾崩即是一种解脱,对死去的和活着的人都好。”
啪的一声,宇文贺手中酒盏被重重放置在桌子上。随即宇文贺一步一步沉重地迈向昭雪,“昭雪,我恨不得撕碎你冰冷的模样。”昭雪抬头看着宇文贺,唇角却是泛出一股笑来,笑声中透着股讽刺。“不,你讨厌的是你自己。在我身上,你多多少少看到了自个儿的一面。你想撕碎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说罢后,昭雪伸出食指点着宇文贺。
宇文贺一把扯住昭雪的手指,随即一把将薄被里头的昭雪扯了出来。右手握住昭雪的腰,昭雪的脚没穿鞋子,就这么踩在宇文贺的红色短靴上。胸~脯紧紧地贴在了宇文贺的胸膛上,
宇文贺双眸不复清冷,似是要冒出火来。左手一把将昭雪身上的红色喜服扯落,紧接着是红色肚兜。昭雪依旧是冰冷地看着宇文贺,她知道他只是想撕碎她冰冷的模样,撕碎他自己悲惨的往事。
宇文贺在昭雪双眸中看不出任何破裂的心绪,手下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左手狠狠地在昭雪红梅处一捏,右手甚是邪恶地放开昭雪的细腰。昭雪立即准备脚踩在地上脱离宇文贺的掌控,不料,宇文贺竟伸出右手使力将她大腿分开,而后拓托住她的屁股~将她的上身高高抬起。为了避免自个儿掉下去,昭雪不得不使劲力气将双腿紧紧圈在宇文贺的腰上。
昭雪甚是不服气地看向宇文贺,他想要撕碎她的冰冷,她偏不如他的意。宇文贺的呼吸越来越重,伸手扯落昭雪身上最后的一丝衣物。瞬间,昭雪全身毫无一物地挂在宇文贺的身上。小脸上没有任何红晕,昭雪淡然地看着宇文贺,仿似是看他在演戏一般。
“昭雪,你没有心。”宇文贺扯开自个儿外裤和里裤,进~入昭雪的最后一刻轻声说道。昭雪冰冷的表情应声而碎,整个身子瑟缩了起来,因为身体不断承受猛烈的冲撞,因为承受无比的疼痛。宇文贺看到昭雪如此表情,终于轻笑出声。低头吻住昭雪粉嫩的唇瓣,堵住她溢出嘴的呜咽。“昭雪,你碎了。”
昭雪一张小脸直皱,伸手使力要推开宇文贺,不料每推开宇文贺一分,宇文贺就往前重重一顶,昭雪浑身又是一阵抽搐,瑟缩着在宇文贺的攻势下达到了至高点。宇文贺看到表情破碎的昭雪,一股异样的美妙冲击感袭至全身,最后,宇文贺将昭雪抵在墙边,猛烈地再次进攻了几下,终于一阵闷吼在昭雪体~内释放了自己。

翌日,天边一抹鱼肚白刚刚翻起,宇文贺便醒了过来。起了身,薄被滑落,他看到了自个儿胸膛前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心里猛地一惊。而后,宇文贺扭头看向自个儿身旁的昭雪。露在外头的双肩,胳膊上一片青紫。他昨日。。。。。。
宇文贺额头一阵疼痛,他恨父皇如此离去,他恨父皇对她母后这般。周后,没有父皇的爱但到底是陪了父皇半辈子有了至高的名分。昭阳宫万贵妃,得了父皇的宠爱。只有他母后最是可怜,爱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最终还被骗了一辈子。
昭雪悠悠转醒,身下一阵酸疼。抬头看着兀自沉思的宇文贺,昭雪慢悠悠地开了口:“昨日皆是意外。”宇文贺身子一顿,转而再次看向昭雪。“昨日一事无论是因何事而起,你到底成了我的人。即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她成为周后,万贵妃或者我的。。。母后。”
昭雪常年冰冷的心悄悄地化去了一角,周后是一个只有高位没有得到爱的女子,万贵妃早年得了爱,宇文贺的母后早已死去。按着宇文贺来说,他要将她视作。。。。。。
“今后,你便是名副其实的谨王妃。昭雪,我们都忘了过去。冰冷该是时候撕碎了。”
宇文贺轻轻缓缓的一句话差点让昭雪落了泪,撕碎冰冷,撕碎过去。。。。。。昭雪抬眸望着宇文贺,天边一丝阳光正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洒在宇文贺的脸上,将他整张脸照得





89 沈芸凌少

昨夜是何凌少在月翔客栈睡得最不舒爽的日子;被一个小女娃莫名其妙地缠着;使劲任何法子他都赶不走这小女娃。甚至晚上越发大胆了起来;爬上床钻进被窝;手脚缠绕着自个儿。从来未与陌生女子如此亲近;即便亲近的是一个小女娃。
今日一早;他轻轻移开压在自个儿身上兀自大睡的小女娃,然后起身洗漱快速步出屋子,连带着掌柜的给他准备的早膳他都未用。急匆匆步到街道上,等了片刻后;他终于雇到了一辆马车。
当他刚刚踏入马车;外头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子娇呵声。赶车的中年男子望着车前粉粉嫩嫩甚是甜美的小女娃,手中扬起的马鞭立刻放了下来。马车上的何凌少立刻出声;“快些走便是。”
沈芸听罢后登时委屈了一张小脸,举起手中包着几个肉包子的黄纸。“大叔,马车上是我的相公,我是他家的童养媳。婆婆让我和他一道,结果。。。。。。”中年男子瞬时瞪大了一双眸子,这女娃娃许配人家了,许的人家还是马车上这位极为妖娆的男子。中年男子也有闺女,比这女娃大不了多少,今年刚许了人家。
沈芸瞅准机会,立刻步到马车边,手抓住马车门框,迅速地上了马车。车内的何凌少看到掀开马车帘子进来的沈芸,一张俊脸霎时黑沉了下来。中年男子看到女娃进了马车,手中的马鞭子扬起落在马的屁股上,马车车轮咕噜咕噜转了起来。
走进马车的沈芸甚是得意,嘴上噙着一抹笑,一屁~股挨着何凌少坐了下来。打开手中的黄纸,里面一共有两个肉包,沈芸拿起一个热乎乎的大肉包递给了何凌少。“相公,你起这么早作甚,我给你拿了肉包,别饿着肚子。”何凌少侧瞄了沈芸一眼,而后闭上双眼后背靠在马车壁上。
沈芸看到何凌少毫不理睬自个儿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恼怒,俊俏的男子若是这么容易就到手那才叫真真无趣。沈芸两眼珠子滴溜一转,撇了撇嘴。拿起一个肉包子径自吃了起来,当一个肉包吃完后,沈芸再扭过头去看着何凌少,他神情淡然的很,闭着双目靠在马车壁上。
“这么好吃的肉包子,相公,你怎么不吃呢?如此的话。。。。。。”沈芸说罢后立刻张嘴咬了一口另外一个肉包子,然后扭过身子,低头迅速地封住了何凌少紧紧闭着的嘴。何凌少被沈芸突来的动作惊得张开了眼,沈芸趁何凌少分神之际撬开了何凌少的唇瓣,将嘴中叼着的肉包的一部分放在了何琳少的嘴中,末了,还不忘记在何凌少的唇瓣周边舔了一番。
何凌少立刻将沈芸给推开,沈芸看到何凌少喉结一滚,知晓肉包已经入了何凌少的肚子,看着何凌少越来越黑沉的俊脸,沈芸心情大好。何凌少紧紧皱了一双眉头,“你是哪家的娃娃,读过四书五经读过女戒吗?”
沈芸仔细思考了一番后,嘟着一张粉嫩的小嘴,然后甚是严肃地对着何凌少摇了摇头。“四书五经读过一些些,但那些甚是枯燥,读了一点就不读了。至于女戒,娘说女子读多了着实不好,这是本祸害女子的书。”
何凌少直直地看着沈芸好一会儿,最后叹息出声。这女娃娃的娘真真是。。。。。。怪不得生养了如此的闺女。
沈芸一双手再次搭上了何凌少的衣袖,何凌少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沈芸笑弯了一双眉眼,“以前没读过又有何关系,你重新教我不就成了?可好?”
何凌少皱着眉头看了沈芸一眼,冷冷地说:“不好。”
沈芸抬手抚了抚何凌少皱着的眉头,出口的语气甚是笃定。“相公,我可是哪里不如你的意?除了年纪,等我及筓了。。。。。。”沈芸还未说完就被何凌少打断,“你莫要多想,你是哪家的娃?我送你回去。”
沈芸不乐意了,一把甩开何凌少,大声地说道:“我是何凌少家的,你要送就把我送到那家去。”沈芸说罢后低下了头,再次抬起的时候,双眸中隐隐闪现泪花。
看到沈芸双眸中的泪花后,何凌少甚是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他真该看看黄历,躲避宇文怜,到了凌玥县。这□边又多出来一个女娃娃,这女娃娃叫啥来着?她让他唤她芸儿。
马车行了约莫半日才到凌玥县的五岭山山脚下,何凌少步下马车来给了赶车的中年男子一些铜板,然后不理睬跟在后面的沈芸径直上了五玲山。沈芸对着中年男子笑了笑,而后紧紧跟着何凌少的步子入了五玲山。

入五玲山的头几天,何凌少和沈芸都是借住在山民家。在这几日里,沈芸和山民的关系处的很是不错,山民都唤她是何家媳妇。何凌少起初会解释,但是在山民眼里,沈芸就是他的小媳妇。日子过久了,何凌少也懒得多说。
最后,在热情的山民的帮助下,何凌少和沈芸在五玲山的家,一间茅草屋落成了。沈芸高兴极了,拉着何凌少的手直笑。说实话,看到沈芸满脸灿烂的笑意时,何凌少觉得这是他看到最美最甜的笑。
沈芸想勾~引何凌少的心思一点都没有变,反倒日盛一日。直到她葵水来了后,何凌少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每日都找了各种借口不和她睡。为了让何凌少宽下心来,沈芸稍稍与何凌少疏远了几日。
但是,本以为她能够借助一包药得逞的沈芸再次失败,卖给她药的掌柜讹她,拿了包假药给她。不然,她早就得逞了。这不,好不容易让何凌少宽下心来,努力全都付之一炬了,沈芸怎能不生气。是以,当何凌少入了山去砍柴的时候,沈芸马上关上屋门,出了篱笆栅栏,立即奔向临近小县卖给她药的店。

早膳都没吃,一直到晌午,沈芸才走到那家店。掌柜一看这女娃又来了,当即苦了一张老脸。沈芸不买掌柜的账,右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掌柜的,你看着我好欺负,讹我呢是吧?昨天卖的什么破药,你倒是给我个说法。”
掌柜的脸上陪着笑意,耐心地回应道:“这药委实不能卖给你,你才多大。”沈芸一听不服气了,嘴巴立刻嘟了起来。“我嫁人了,相公和我都住在五玲山上。怎地,你还怕我骗你不成?”
掌柜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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