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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凰后天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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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雪轻踩着在玫瑰花瓣上,绕过书架,又绕过一个书架,周围寂静,心怦怦乱跳,她不由得轻喊:“淳晏?”

无人应声。

脚下的玫瑰花小路似又是要转个弯,她轻向前走了数步,眼前豁然开朗,见前方有一个立式屏风,屏风上花团绵绣,而屏风后有袅袅轻烟飘浮,她又唤:“淳晏?”

仍是无人应声。

锦雪稍显慌乱,玫瑰花小路像是铺到屏风之后,她试探性的又向前走,慢慢的靠近屏风,驻步,转身回头,似是书房中不像有人。

迟疑片刻,她还是绕过屏风,只见大木盆之中洒着花瓣,薄雾弥漫。

怎么没人?她心生疑惑,忙欲向书房门口奔去,刚迈出两步,只见左手旁的门伫的打开,狂风灌入,吹起花瓣飘在空中,她成了花中人,美艳绝伦。

“水都凉了,还不沐浴,在等我为你宽衣吗?”是淳晏的声音,他跨进房中,关上门,风猛的停了,花瓣吹的满地都是。

见站在面前的确实是淳晏,锦雪心似花怒放,收起了不安,娇羞一笑,道:“你剥光了这些花儿的衣裳,还觉不过瘾?”

这些玫瑰花瓣都是淳晏亲自摘下铺成小路的,青苔出的主意,说锦雪会喜欢。

他的手指被玫瑰的刺扎的流出鲜血,似如花红的浓烈。

的确很让她喜欢,锦雪咬着嘴唇,是个大惊喜。

他暧昧一笑,拥她入怀,轻说,“你可是越来越‘坏’了!”说着,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她转身逃开。

虽是嘴角含笑,可舌尖如是品尝苦药,她喃喃的问:“你与我在一起,只为做那事?”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际,稍一用力,她便又陷入他的怀中,温存的气息轻洒在她的发丝上,轻挑起眉,问:“哪事?”

锦雪只是咬了下唇,不语。

想到明日一别,不知可否再能相见,锦雪的鼻间酸楚,将面颊紧贴在他的胸前,更用力的环抱着他,想让两颗心离的再近些。

他轻握着她的胳膊,看了一眼她包扎好的伤处,柔情而笃定的说:“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伤害自己!”

她重重的点头,轻唤着他的名字,“淳晏…”

他应着。

她微闭双眸,又是轻唤着,“淳晏…”

他又应着。

如此往复数次。

若是要不回解药怎么办?若是回不来,见不到他了怎么办?方才还信心满满,此时她竟然在害怕,因为,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很美好,纵身抽离,痛苦也如撕裂刻骨。

这蛊一日不解,他便煎熬一日,她也倍受折磨。

一想到‘韩珺瑶’,她的心…。发恨发紧,骨子里的自尊无声的碎了一地。

就是回不来了,就是见不到他了,锦雪也绝不允许‘韩珺瑶’如此招摇的夹在他们之间。

应是泪流的欢快,沾湿了淳晏的衣襟,被他有所察觉,他轻推开她,去瞧她的容颜,见她双眼红肿,泪水不住的流,他眉头一皱,轻问:“我就这么惹得你哭?”

她笑了笑,泪水滴落在玫瑰花瓣上,泛着微光。

他将她抱起,绕过屏风,来到木盆旁边,并未将她放下,随手撩水,见水温刚好,冲着她坏坏的一笑,道:“我来侍服你沐浴。”说着,就把她整个人放进木盆之中,惊得锦雪‘啊’的一句叫了出来。

湿衣裹体,锦雪惊道:“这…这怎算沐浴?”

“我解你的衣衫,你说我只想与你做‘那事’,如此说,这衣衫我还怎能解得?”他嘴角泛起邪恶的笑,自顾自的宽衣,随即步入木盆,面对着她坐下。

锦雪痴痴的凝望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移了过去,躺在他的怀里,听那毫无规律的心跳声,此刻,只想多拥有一些他的气息,供接下来的时间慢慢的回味。

他很温暖,可她的心在抽搐着。

原来,这种感觉,她也能品尝到了,的确很幸福。

察觉到有泪滴落在胸前,淳晏轻抚着她的脸颊,心想,她怎么又在哭,从见她第一面,她的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

“淳晏…”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哽咽着说:“它好疼啊,疼得眼泪在抗议了。”

若不是他,她就不会发现心不仅会跳,还会疼。

他温柔的问:“怎样才能不疼?”

她不住的往他怀里钻,“抱着我,抱着我…”

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温已经冷却,他的皮肤冰而凉,却仍是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取暖。

她脸上始终浮着笑,他们可以如此安静的呆着。

月色昏黄,玫瑰花香恬淡。

一切都很寂静,只有两颗心在跳。

在他们跳动的心脏中,是否会永不妥协的住着彼此?

水温早已冰冷,他从木盆之中站起身,再将她抱出,拿起一大块锦布将她裹住,随手披件外衣,抱起她穿过秘道,从书房去往寝宫。

转眼间,锦雪已被执放在寑宫的大床之上,青苔说的没错,那扇门的确是通往书房。只是,不仅仅是通往书房。

忽然有一阵馨香飘来,锦雪定神去嗅,这香味很是特别,味浓而淡雅,花香中带有些许药味,如是沉淀已久又像是清新初散,应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对,没错,想到了,就是那个很香的女子。

淳晏也是有所察觉,故意轻咳一声。

那香味却越来越近,淳晏猛的拉起被子将锦雪整个人盖住,右手隔着锦被轻搭在她的腰际。

锦雪动也不动,周围沉静的使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心想,这个香味的载体应是近在咫尺。

白衣女子恰好从暗道里走了出来,淳晏一声不响的盯着她,示意她快些离开。

片刻后,淳晏掀开锦被,他嘴角带笑,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问:“暖和些了吗?”

再去嗅那香味,已是荡然无存,木窗被打开,徐风吹进。

锦雪坐起,轻笑,“我阿娘说…。”

淳晏打断了她,“除了我的话,你谁的话都不能相信!”

'除了我的话,你谁的话都不能相信!'

这句话,淳晏多想将它刻在锦雪的心上,她很聪明,但又太纯真了。

锦雪一愣,咬了下嘴唇,“二皇子说…”

淳晏又打断了她,“任何人说的话,你都不需要转述,我不想听!”

锦雪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淳晏双睫一眨,正色的道:“你会知道的。”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会说很多言不由衷、试探、虚伪的谎话。

锦雪笑了笑,亲吻了下他的唇,缓缓下床,走到窗边,遥看一眼,漆黑一片。

她说:“我想跟你玩个游戏,”拿起案台上的笔,沾了些许墨,“我出题,你猜字谜,”淳晏向她走来,她忙说:“你别过来,我将题写在纸上,不准偷看哦,”说着,示意他转过身去。

她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一滴泪落在纸上,随后,不等墨迹晾干,便用一张空纸压在上面,道:“明日巳时你再看,否则…。”

“否则怎样?”淳晏仍是顺从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就永远不知道答案!”她上前,从背后抱着他,泪不住的流着。

他转过身,看她泪流不止,双睫一眨,轻问:“怎么了?”

锦雪的声音哽咽了,“我…我在想,你能不能对我说几句动听的话。”

他轻抹去她的泪,拥她在怀,“别哭了。”

锦雪重重的点头,“我听你的。”

她笑了,笑得很美。

她扬起胳膊,“淳晏,你瞧,我这包扎的伤口又沾水了,我想让青苔帮我换药,好吗?”

淳晏唤着,“青苔!”

锦雪咬了下唇,轻道:“我能回凝碧轩换药吗?我。。我想要你好好休息,昨日…。太过劳累。”

“依你,”淳晏看向屏风外候着的青苔,说:“青苔,送锦雪回凝碧轩换药。”

锦雪刚走出两步,便回头,猛的喊:“淳晏…”

淳晏看向她,她笑着摇了摇头。

锦雪又向前走了数步,又回头,大声的喊:“淳晏…”

淳晏仍旧在看向她,她咬了下唇,笑道:“锦雪说,淳晏应该早睡晚起,注意休息。”

淳晏点头,笑了笑。

锦雪也点了点头,只是十几步的路,她频频回头,步步似踩在刀尖,悲伤涌进心头,疼得泪水直流,怎舍得离开他呢!

刚一出了寑宫,她快步的朝着凝碧轩奔去,灵魂在被撕扯着,她怕她会折回投进淳晏的怀抱。

回到凝碧轩,青苔已将两套公子衣裳摆在她的床上,“锦雪,你当真要去?”

锦雪只是一笑,既然韩珺瑶说了:‘让你最心爱的女人来取’。就是下地狱,锦雪也会去,她要让韩珺瑶知道,她,锦雪,现在是淳晏最心爱的女人!

青苔轻叹一口气,“路上一定要多保重啊!”

“我会的。”

一夜未眠,她在想,到了大韩国后,该如何行事。

见已临近卯时,锦雪穿上青苔为她准备的公子着装,还颇合身,黑发随意的用蓝色丝织纶巾系上。

她轻推开门,天还未亮,悄手悄脚的走出凝碧轩,而一走出院门,与一个人撞了满怀,锦雪‘啊呀’一声,忙被对方捂住嘴,那股熟悉的馨香飘来,却听耳边是青苔的声音,“锦雪,是我!”,见是青苔,她才惊魂落定。

不对,这股馨香不是出自青苔,像是在右前方,可右前方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青苔已是拉起锦雪的手,轻说:“我送你出府!”

锦雪跟在青苔的后面,低着头,唯喏的移着双脚,虽是对那股馨香起疑,她故意没有回头去看。

到了府前,青苔止步了,满是惆怅的说:“愿你早些回来!”

随即,青苔示意门前的守卫开门,锦雪朝着太子寝宫处深望了一眼,紧咬着下唇,倔强的踏出了太子府。

离府门前不远,上官暮风与他的骏马已等着。

他是大将军,大越国的大将军,身居要职。而他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儿女情长的男人。

他是不会让她失望的?是的,他会不顾一切,就算是牺牲掉所有,也要保她周全!

见到锦雪从太子府里走出,上官暮风忙纵马上前,将锦雪扶上马,扬长而去。

两人一马,浪迹天涯,岂非也是英雄所想,红颜所为?

 30第30章 朝朝暮暮

当锦雪踏出太子府时;袭云正在服侍淳晏起床。

每日的卯时;淳晏总会起床去书房;在书房里阅读一个时辰后;进宫给皇上和柳贵妃娘娘请安;然后再与他的老师们会面;风雨无阻。

而今日起,却要破例了。

淳晏向寑宫的门口走去,一眼就看到了青苔正跪在门前。

见状;袭云也忙跪下了。

淳晏心中一惊;眉头一皱;瞳孔霎时收缩,缓缓的道:“锦雪她怎么了?”

青苔垂着头,轻说:“她得知你中了蛊毒,要去大韩国要解药,我刚将她送出府,是上官大将军护送她。”

淳晏一把握住青苔的胳膊,握的很紧,把她拉起来,轻冷的说:“你时常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

青苔急喘着气,颤声的说:“太子殿下快去追吧,他们还没走远!”

淳晏看了一眼袭云,“速派卫军往大韩国的方向,去追上官暮风,带回锦雪!”

袭云忙站起身,奔出去传令。

淳晏踱回窗边,见锦雪昨晚所写的字谜不见了,一拳打在案上,墨汁四溅,冷冷的道:“把它拿出来!”

白衣女子笑得很温柔,“临终遗言有什么可看的?”

淳晏双睫一垂,深呼吸一口气,大步的朝着寑宫外走去,命道:“备马!”

见淳晏纵马出了府,白衣女子走到青苔的面前,笑盈盈的问:“这么着急就通报给他?我不是交待过,要至少等三个时辰吗?”

青苔笔直的跪下,低头不语。

“又来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情种,”白衣女子柔声的说着,随手拨下青苔发间的银簪,狠刺在青苔的背上,疼得她抽搐了一下。

白衣女子又道:“淳晏这么在乎锦雪,她离开太子府,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说着,又狠狠的在青苔的背上刺了一下。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青苔姐姐,你怎么能犯傻呢?”

说完,又向青苔的背上狠刺了一下。

青苔一直紧咬着牙关,硬是不发出一点声响。

白衣女子笑着,笑的很冷很淡很寒很好听,她扶起青苔,缓缓的道:“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疼,疼疼就习惯了。”

鲜血浸透薄纱流了出来,青苔面色苍白,垂头不敢迎视。

见白衣女子跳出窗外,纵身跃到房顶,袭云搬来一把椅子,扶青苔坐下,叹了一声,道:“我去拿药箱。”

有些疼,早已习惯了,任何劝说都无际于事的习惯。

傻得心甘情愿。

骏马飞奔驰,尘土扬起,此时的锦雪刚出了京城。

两人同骑一马,锦雪在前,难免会肢体接触,上官暮风心中激荡,而锦雪则是盼着快点到大韩国而心无旁骛。

“上官大将军,我们最快多久能到大韩国呢?”

“日夜兼程,三日可到。”

行至一棵树旁停下,上官暮风将锦雪怀抱的包袱放在两人之间,虽是隔开了些距离,但她身上的清香阵阵传来,扰得上官暮风心迷意乱。

锦雪本是无心,然上官暮风如此行为,却也惹得她羞得面颊绯红,身体不住的向前移着。

沿着官道前行,两旁苍松粗达数抱,郁郁葱葱,纷纷向后倒退,如是红光穿行。

约摸过了二个时辰,忽听背后马蹄声繁碎,上官暮风转身后看,然见黄土滚滚,一行十余人已于他身侧急奔而过,尘土弥漫,看不清路,上官暮风忙勒马停住,马嘶鸣声嘈杂洪亮,边用衣袖为锦雪遮在鼻处。

待扬尘落定,突见方才超前的十余人骑着青鬃马拦在前方,个个身穿青色锦衣华服,腰悬虎头佩刀,威武凛凛。见状,上官暮风轻问:“太子殿下可知你要去大韩国?”

“应还不知,”锦雪见对面几人形色肃然,“他们?”

上官暮风道:“他们是太子殿下的卫军!”

啊…。!难道淳晏他不遵守约定,提前看了她写的字条?

有一人驱马已来到他们面前,拱手抱拳:“上官大将军,卑职奉太子之命,来请锦雪姑娘回府。”

锦雪忙轻说:“我不回去…”她侧身很紧张的看向上官暮风,“我不回去。”

上官暮风仰天一笑,“烦请你通报太子,十余日后,我自当将锦雪姑娘送回。”

“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上官大将军通融。”那人说着,左手已放在刀柄处,千钧一发之际刀即出鞘,而后面的若干卫军也做了同样的姿势。

锦雪轻道:“我们赶紧跑吧?”

“若是他们紧追不放呢?”

“接着跑啊!”

“你确定不回?”

“你怕吗?”

“不怕!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说着,上官暮风朝着那人又是一笑,“你想要带回锦雪?”一提缰绳,纵身朝斜前方纵去,“那你们就来追啊!”

只见红色骏马似腾云驾雾,驰骋飞跃。

太子的卫军策马追去,约是跑了半个时辰有余,再回头看时,已是寻不着他们的踪迹。锦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问:“去大韩国可还有其它的路?”

“有一段小路,但不及官道顺畅,而总归也要绕到官道。”

“且就绕它一绕,也比时刻提防被追到的好,你说呢?”

“行,那我们走小路。”说着,勒马转入山坡,白桦树林立,阳光穿透密麻枝叶,上官暮风寻着太阳辨别方向。

山路泥泞,上官暮风步行牵马,约摸走了三个时辰,锦雪见前方似是有洪水截拦,“不妙,前方无路了。”

上官暮风道:“你在此等着,我去看一看。”

锦雪仰头环视,一侧是山,另一侧是林,已不知身在何处,而心中又在想,淳晏为何要来追呢,字条上不都已写明了?

这才分别半日,却是思念丛生,唉,锦雪鼻间酸楚,努力的眨着眼睛,生怕泪会流出来。

上官暮风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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