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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花伎小倌恋缠绵 作者:适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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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侍卫脸上是惊愕的神情。半晌他才问,“您要梯子是为了逃走么?”
祝花盼以为自己眼花,然而那侍卫脸上涌起的的确是伤心的神情。祝花盼觉得有些愧疚,刚想说两句,那侍卫便打断道,“属下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你若是不满意,大不了让项大人将我换走。”
她看着侍卫气愤到极点的神情,只觉得舌头都被打了几个节,“……不是这样啊。”
“我知道。您是嫌我笨。大家都嫌我笨。”
“不是这样的。你别乱说。”
“大家都看不起我。我原以为您是个好人,没想到您也是这样。我真是。早知道我就不该来。”
“不是的,你别乱想,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什么?”侍卫顿了顿,又一脸阴暗道,“我就知道您是嫌我笨。”
“不是啊……”
“那您要梯子干什么?”
“……”
侍卫看透生死般,“您就别掩饰了,我知道,您是看不起我……”
祝花盼第一次体会到窦娥喊冤的心情。
面对把一个大男人弄到伤心的地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然而即使梦境,这样的情景也是少儿又少。
她忙不迭地保证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乱想。”
“您不要安慰我了。您想走就走吧。我知道我讨人厌。”
“不是啊,你误解了。”
“就是这样。小姐您不必和属下计较。属下本就一条烂命,又不值钱的。”
“这究竟和你的命值不值钱有什么关系啊?”刚说完便看见侍卫的神情更灰暗了,她明白又说错了话,便忙诚恳地看着侍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相信我。”
“您不用安慰我了。”
“……”
“……”
她深刻地觉得,逃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虐项城

项城那日回来后,在她房里坐了许久。起初,项城依旧装作没事般谈笑风声。她背对着项城,只是长久的沉默。项城终于也被这令人难堪的沉默冷却。他面色阴晴不定地坐在靠椅上,闭了眼睛。
许久,久到祝花盼以为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时,回过头,只看见项城迷蒙的眼神。
他看着她。
仿佛又不是在看她,而是看到了她身后的浩瀚大海,无边美景。
他的手边,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簪。刚才他把玉簪送给她,她固执地用沉默来拒绝。那玉簪在空中停留了半天,又慢慢地回到了木桌上。
他的眉眼,漆黑温润,里面倒映出她小小的影子。羽扇般的睫毛微微向上翘着,那温和的目光就这样从那瞳孔中出来,倾泻在她身上。
仿佛,她就是这世间最迷人的事。
砰地一声,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祝花盼急促回头,看着自己身后一片惨淡苍白的墙壁。
迅速拿过床头的一件刺绣,银针在白绫上颤抖地穿梭。她保持着平静,对着繁杂的刺绣有着前所未有的耐心,然而,心却砰砰地跳动起来。
没有语言,只是这样的目光,足以击溃她的所有。
这男人是爱着她的。
有多久,她都没有这种感受。
没有人爱她。一个都没有。
扭伤了脚,不会有人管。感冒发烧,要自己厚着脸皮乞丐一般向老鸨讨药。悲伤的时候,不会有人来安慰她。喜悦的时候,孤独的境况只让她觉得可悲。
任何时候,都是一个人。任何时候,都要独自面对外界或鄙视或敌对的视线。
用酒精和xing事来麻痹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忘却对自身的鄙视,忘却日渐衰老的容颜,忘却粗鲁可鄙的客人,忘却所有的难堪。
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连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从少年时代就是她的梦想。即使他背弃了她,可是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可以让她靠着回忆来承受这生活的苦难。她一直以为,再碰面会让那仅存的记忆也飞回湮灭。可是没有,这个男人依旧爱着她。
他为她准备了最好的宅院,最舒适华贵的绫罗绸缎,最安逸的环境。他的爱,已经让下人忌惮她,而平时,她的妓女身份只会得到这些人的颐指气使。
他把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而且,在他眼中,她在这世上依旧是最珍贵的事。
“别哭,花盼。别哭。”
她抬起眼,便看见项城温和的脸庞。他的手指轻抚去了她眼角的泪珠。那手指上面有粗糙的厚茧。那是他们落魄时,项城干了过多的苦力活,原本骨节细长的手指上布满了厚茧。那时,他的手上总是少不了伤痕。经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么多年,大部分伤口已经愈合消退,可是那些厚茧还是留了下来。
他是一个文人,可是却有着一双堪比将军的手。
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那指尖在脸颊上温柔地滑动,在心里惊起了滔天波澜。。
项城的目光一直温柔,“对不起,我让你遭受这些。” 
她心里一怔,突然猛地推开项城,大步后退。项城猝不及防,后退两步,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控制住心神,定定地看着低头的项城。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黯淡的神色来了又去。
对不起僵在喉咙处,犹豫徘徊着不肯出口。
“你就这么厌恶我?”项城声音极度沙哑。
她噤住声,说不出话。
许久,她受不了房间里焦灼的氛围,转身走向房门。
“我会带你离开的。”
项城的声音让她停住。
“就算你讨厌我,我会带你走的。时间……”项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缺的只是时间。”
她却终于可以冷静下来,低声说,“我已经爱上顾星湛了。”
项城眼神一黯,又很快镇静道,“我会带你走。”
至此,交谈已经毫无意义。
她快步走出了房间,隐入花木深处。
顾星湛不是原因。他那样年轻,对她的感情,不过是年轻时对异性的好奇。久而久之,他就会发现年少青春女子的美好。明媚的笑颜,活泼开朗的聊天,到最后会吸引这个年轻人的视线。
顾星湛正是要大放异彩的年龄。而她,已经愈来愈老。每过一天,她皮肤里的弹性就会消逝一分,容颜就衰老一分。她也没有力气去模仿那年少女孩的天真无邪模样。
她经历了太多,早就无法开怀地笑。
好在这个男人,这个和她拥有共同曲折经历的男人,亦然愿意接受她。
可是她不愿意接受。她不愿再假装天真地面对一段注定失败的感情。
项城已经娶了公主,已经是有妇之夫。他也是即将飞黄腾达的高官,他的身份,不会容许他有一个这样的爱人。
她无法假装天真地说,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爱情最伟大。
爱情不是伟大的。它经不起残酷现实的抨击。
她已经被击败一次,早就丧失了勇气。她甚至愿意被指责为懦弱。
她不要这注定会失败的爱情。
即使她所要面对的,是一生的孤寂。
爱情被击溃和一生孤寂,哪一种更可悲,她无法比较。或许选择爱情比现在更好,可是她已经没有气力了。
自那以后,祝花盼和项城很少发生冲突。项城已经下定决心要带她离开,所以并不急于这一时让祝花盼回心转意。大部分时间,他都陪着王爷各处应酬,呆在这院中的时间极少,即使在,也是在书房忙碌。
只是,偶尔在夜间醒来时,看见床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对视片刻,项城终是偏头,离开了房间。几次之后,两人都不再觉得尴尬。
祝花盼已经习惯那视线,醒来时只瞟那人一眼,便翻身继续睡。项城也无动静,雕塑一般静默在黑暗中。
有一天晚上,祝花盼醒来时,却发现项城合衣睡在床头。夜色寒冷,她伸手将自己外衣披在项城身上,便翻身睡去。
次日醒来时,项城已经不见踪影。外衫被挂在床头的衣架上。
夜间起灯时,项城才笑容满面地从外间回来。
她猜测,他定是在外面碰上了什么好事。果然,他破天荒地要跟祝花盼一起吃晚饭。即使祝花盼一直沉默着,项城也不在意,反而忙碌地要厨子准备各种菜谱。端上来时,祝花盼只是瞟了一眼,心里又惊了一下。满桌的
吃完饭,她又沉默地坐在桌边摆弄那从未完工过的刺绣。
项城对着明显的冷落也不生气,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了整晚。只是书页基本没有翻动过。
直到侍女进来伺候祝花盼梳洗时,项城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刚走到门口,又回转身,着魔一般地看着祝花盼。
祝花盼被那视线逼得透不过气,且脸上还一脸湿漉漉的水珠,尴尬道,“你中邪了?”
项城也不理会,“你那件衣服挺舒服的,样子也不错。”
她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说昨晚那件给他盖着的衣服。
“以前觉得太花了一点”,项城上下打量着那衣服,“现在看,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有些不自在。好在项城已经踱着步子出了门。倒是丫鬟小红扑哧一声笑出来,“项大人倒像是傻了一般。平日里那样有风度的一个人,对着姑娘,不仅话说得奇奇怪怪的,连看书都不会看了。把书拿反了,项大人居然一整夜都没发现。”
梳洗只是胡乱地抹了两把。她顺手拉了件宽松的睡衣,就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
知道项城晚上又会过来,她并不那么想睡。然而安静的夜中,困意越来越浓重。迷迷糊糊中,就坠入了梦乡。
翻了个身,却突然撞上一个热热的障碍物。她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项城正俯身看着她。两人的脸,只有一指之隔。项城呼出的火热气息,喷在颈间,给这空间增添无限暧昧的气息。
项城根本没注意到她醒了。眼帘微微低垂,浓郁的□气息从中逸散。
她忽然想起,项城虽然白日是翩翩君子文雅书生的形象,然而在情事方面,却有着野兽一般的狂热。
她有些困窘,微微低下头,这才发现,宽松的睡衣滑下了半个肩头,大半胸部的皮肤都□着。
火热的气息喷在上面。许是项城专注的目光,即使是平日已经见惯了男人□蓬发的眼神,却忘却了这爱意与□相交杂的感动,她也生出些和这情景相对应的害羞情绪出来。
她用手微微推着项城的胸膛,将衣服向上拉了些,又尽力看着别处,避开那火热的视线。
项城也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现出窘迫的神情。他火烧一般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黑暗立刻包围了他,凝住两人的声音,只剩一室安宁。
“对不起……”项城沙哑的声音还有着暗涌的□。
“……”
“是我控制不住。你别担心,以后不会了。是我……是我今天太兴奋了。”他语速急促,似乎生怕她感到一丝委屈,“对不起,不是你愿意的话,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
“你别生气。好好休息。以后晚上我不会再来你这边了。”
“不是……”
项城似乎怕她又说出任何离开的话,几乎是立刻开口打断,“我说过,我会等。我会等到你愿意。”
“我只是……”
“好好睡觉吧。我不会再来了。”语音未落,他便大步走出门,关上了门。
果然一夜安眠。
睁眼时,迷迷糊糊地楞了一会。丫鬟小红腾地蹦起来,激动到,“姑娘你可醒了。项大人都等你许久了。”
“等我?等我干什么?” 
“大人要带您出去玩啊。可能是城东那间新开张的酒楼吧。您知道,大人也不会把这些事情跟我们下人讲。”小红连珠炮似得飞快道。
她怔了一会。小红已经麻利地给她套上了外衣。
小红是个嘴停不住的,手嘴齐动,“姑娘你不知道,我猜项大人真是中了什么邪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房间里的灯亮了一整晚。这还不够,项大人中途还跑起来洗了两个凉水澡。奴婢说天气容易着凉,还是加点热水。反正这府里什么都不缺。你猜项大人怎么着?”
“怎么着?”
“项大人也不说话,就一桶凉水往自己身上泼了。把我们都吓坏了。我和秀娥都不敢说什么,张罗着打水弄洗澡水。后来又重复了一次。你说项大人是不是天天在外面吃山珍海味,把脑子给吃坏了。”
祝花盼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听到估计会生气的。”
“我就是这么觉得。今早太阳还没出来呢。项大人就过来找姑娘去逛街。你说,黑黑地,到哪去逛街。”小红靠近一些,“不如姑娘你带大人去医馆看看,顺便看看项大人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祝花盼笑弯了腰,“我才不去。你要去就带他去。”
“为什么?”清朗的男声从门口传来。项城单手推门,乌亮的发丝整齐地束在脑后,眼中精神蓬勃。
小红吓得满脸通红,双脚一软,扑在地上,“大人,我不是有意要说您坏话。只是奴婢素来喜说话,没事……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项城似乎心情极佳,一挥手,“起来吧,快点帮她弄好。”
小红还半信半疑,然而项城已从她身边走过,站在祝花盼对面,饶有兴趣地玩弄着桌上的木梳。
小红早就听闻项城表面温和,实则不能容忍下人犯错。上次有两个丫鬟只是说了祝花盼几句坏话,他就要将她们逐出府邸。而这次小红几乎是犯上了,项城却没有任何反应。
小红不敢再想更多,忙站起来,将已经洗脸后的污水倒出屋外。
屋里只剩两个人。祝花盼又一次摆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然而项城似乎看穿了她这一把戏,完全无视这态度,坐在她对面,问道,“为什么?”
沉默地无视。
“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
“……我看你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了。小红不过是瞎说。”
“不是的。”项城认真地看着她,“我觉得我脑子真地出了点问题。”
她已经没有语言了。
项城专注地看着她,“你把我的脑子弄坏了,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地不管了么?”
他眼中的深情一览无余。这话语是多情的,然而还不及他眼眶中诉说的深情。
她愣了片刻,猝然站起,“你真的很无聊。”
项城猝不及防,温和的神色僵在脸上。他愣愣地站了片刻,神情有些讷讷地,仿佛一个孩子捧着最心爱的玩具,极尽所能渴望得到来人的喜爱,来人却只回以鄙夷的目光。
他偏过头,沉默了一会。
祝花盼走到梳妆台前,一下下梳着及腰的长发。
房间里一片沉默。待到她以为项城已经离开时,却听得低沉的男声,“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项城……

☆、虐花盼

“我在外面等你。”他又恢复了温和的书生模样。月白的长袍在空气中轻缓地抖动着,耳边似乎响起了簌簌声。
“去哪?”
“我们出去逛逛。你也在这宅子里闷地够久了,也该出去走走。”
她低着头沉默。
“你不想去?”项城自嘲地笑笑,“不会连这点时间和我在一起都不能忍受吧。”
她终于还是答应出去了。
小红在端水时摔倒了,躺在床上动不了。其他的丫鬟大部分是负责粗活,也并不了解这梳妆方面的事。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想出在流水楼自己所见过又会梳的漂亮发式。她并不常上妆,但是自己脸色苍白,也没有年轻女子天生的那种明艳,出去的时候未免对自己的容貌有所胆怯。
她抿了那胭脂红,又细细地涂了胭脂,眉毛也是照着记忆中最秀丽的眉化的。
忙了几个回合,却觉得自己和以往在流水楼的妆容并无两样。她在这方面终究不是高手。之前学上妆也是懒洋洋,应付过去就行。
和项城出去,却总觉得胆怯,担心会丢了项城的脸,也会让自己难堪。
她始终不想用jinv的样子来面对他。
那是她最丑陋的一面。她终究还是想让他记得她的好。
忙碌了许久,却还是那副模样。而且似乎更糟糕了。门被敲了两下,传来项城的声音,“花盼?好了没?”
她一时慌乱,没有回答。
外面却似乎焦急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还未说完,门便被推开了。项城大步跨进来。
她心中一慌,又看着那零零碎碎的大瓶小瓶,不免焦躁。索性把它们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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