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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穿越之女药剂师+番外-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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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眉头紧锁道:“我搞不清你的打算和想法,你以为今晚我会睡得着?”

白雪茹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道:“娘您还真是的,怎么越老脾气越急。好好好,女儿告诉你就是了。”

白雪茹脱了鞋子上了床,和母亲并排靠着大迎枕道:“反正事已至此,女儿认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在这山庄里,基本上所有的生活开销都不必发愁,粮食和蔬菜都能自给自足。况且还有成药的生意补充着现银子,咱们关起门来自成一统,这日子过得简直可以赛神仙。”

王氏侧头看了看女儿道:“你不打算回去了?”

白雪茹嘿嘿一笑道:“回去干什么?我反正早就想开了,您姑爷的心结解不开,回去也是看人脸色,那里有在这里自由自在。在这里什么都是我说了算,那些什么以夫为纲的规矩啦都让他统统见鬼去!我就不相信我这样就过不好!”

王氏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想那你还带着良哥儿干什么?他可是韩家的儿子,乘早打发他们回韩家去,省的看了心烦!”

白雪茹笑笑道:“女儿也不想这样,但是老爷他非要这样安排女儿能怎样?非要和他别着只怕我也不能这么痛痛快快的出来。后来我想想算了,这娘俩也是个可怜的,良哥儿这孩子也常常给女儿解闷,还是别太计较了。她们娘俩在这里,左右我不过添双筷子罢了,多养活一两个人不是什么难事,您就别头疼了。”

王氏眉头依然不展的道:“真搞不懂姑爷在想些什么,一边冷落你一边又还派人保护你,他到底想怎样?”

白雪茹心道:想怎样?想圈禁着我呗!他无非是觉得自己吃了亏但也不能让别人得了好而已。

白雪茹笑着对王氏道:“反正我自己无所谓了,这世界上的男人有几个好的?与其费心费力去求一个良人还不如我自己过一辈子算了,既简单又省心。您说是不是?”

王氏不见女儿这般说,想了想便有些许期望的道:“你说姑爷会不会同意和你和离给你自由。”

白雪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看了母亲一眼道:“娘您真是天真,您也不想一想,就凭他现在的名气和手段,哪怕他把我关起来到老死,也不会轻易的开口说放了我。您想呀,和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会难免被人指点。换了谁像他这样身居高位,都宁肯将人无声无息的弄死,也不会给人留下实实在在的把柄让人说三道四。您说是不是?”

王氏一听立刻全身一颤,细细一想确实如此,遂急忙道:“那咱们还是别和他说这个,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白雪茹苦笑了一下,想起韩祯贤威胁让耿子宏生不如死的话,心里就不由的害怕。她对母亲道:“女儿早就想明白了。当初您若是不答应韩太夫人的亲事,以韩太夫人的手段,大哥和明翰就别想在仕途上有发展,难说还会牵连舅舅他们一家。可是嫁进了韩府现在若是想抽身,只怕会惹怒老爷,凭他的手腕,这就不仅仅是会影响大哥他们仕途这样简单了。男人们狠起来,动辄就会让人丢了性命也是可能的,所以咱们就这样!”

王氏闻言眼泪哗哗的长淌,她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早些给女儿定下亲事,哪怕是把女儿嫁给顾三少只怕也比现在好。她伸出手环住女儿道:“雪儿,都是为娘害了你!”

白雪茹安慰母亲道:“娘您快别这样说,女儿觉得现在挺好的。明儿女儿带您去后院和附近走走,保准您住在这里就不想走了呢!”

王氏擦干眼泪道:“那是当然的,就算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要你只在这,娘也会搬来和你作伴!”

白雪茹闻言大喜,她想耿子宏就让他以后自己凭造化,自己反正也没什么本事帮他。于是笑道:“那太好了,如此以来女儿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烦忧得了!”

母女两又说了一会儿话,白雪茹干脆就赖在母亲的床上开开心心的一起睡了。

耿子宏得知事情的真相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提笔给韩祯贤写了一封信,并派贴身的小厮送到了锦衣卫衙门里。

随后他便和母亲说,自己和朋友有约,要出门去访友,估计要在外面住几天。

耿夫人对这些日子儿子的表现很满意,不疑有他,便同意了,还不忘给了他好些银票带上。

第二日,耿子宏带着贴身的小厮直接到了城外一个小小的寺庙——太华寺安顿下来。他不慌不忙的找到知客僧捐了香油钱,又要了一间安静的禅房说要住几天。知客僧见他出手大方,自然是很欢喜,还讨好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小沙弥端茶送水的伺候着。吃罢午饭,耿子宏小睡了一觉,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起身单独去了寺院后山。

耿子宏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等着韩祯贤的到来。

韩祯贤接到耿子宏的信微微的有些吃惊,待看完后不觉有些好笑起来。他不知道耿子宏此举何意,但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被他惦记着,心里就很不舒服。

第二日下午,韩祯贤一路打马狂奔来到太华寺,他将马匹寄放在寺庙里,徒步上了后山。

后山上,耿子宏见韩祯贤大踏步的走来,冷冷的道:“没想到韩大人还很守时呀!”

韩祯贤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不耐烦的道:“甭废话,找我何事?”

耿子宏觉得自己坐着对方站着,颇有些压力,于是站起身来道:“韩大人既然这样爽快,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我表姐被送到庄子里去,可是因为我在春宴的时候见了她?”

韩祯贤冷冷一笑道:“我家后院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

耿子宏笑了笑道:“按理说确实不管我的事,但是如果这件事的起因的却是从我这里起,那就管我的事情了。我虽不才,也少不得要替表姐出这头来和你理论一二。”

韩祯贤闻言心里的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手指一指大怒道:“你个黄口小儿凭什么替人出头?我且不说你与她的亲疏远近关系,只说说你对她的狼子野心你就没资格来说这话!”

耿子宏听了他的怒骂不气反笑道:“如此看来我所料果然不差。可怜你枉自身为男人,有事情有疑问只会拿女人出气,算什么本事?我自爱慕表姐不假,但却不曾逾越规矩礼教半步。若说有错,那我最大的过错便是我向她开口表达了我自己的倾慕之心而已,可惜表姐她从不曾接受过,她又何错之有?你身为她的丈夫,不知疼惜体谅她的不易,却动不动就指责她冷落她,那你娶她回去干嘛?就为了折磨她吗?”

韩祯贤怒目而视,他两大步上前来一把封住耿子宏的衣领恶狠狠的道:“我怎么对我妻子与你有何相干?什么时候我家的事情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你看看你一不曾建功立业,二不曾科举出仕,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到现在也还是个靠着爹妈吃饭的主,就这样还敢来和我抢女人!就你这样的,你信不信大爷我动动手指也能灭了你!”说完他一把将耿子宏搡倒在地,鄙夷不屑的俯视着耿子宏。

耿子宏跌倒了也没有急着爬起来,他坐在地上大笑道:“没错,我现在是没你这样的本事,但是我可以为表姐出生入死不要性命,你能吗?你除了会仗势欺人打打杀杀还会什么?韩大人你可是比我大着一轮呢,你若有种给我十年的时间看看,我所能成就的一定不会比你现在差!有本事十年后你还这样对我表姐试试看,我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

韩祯贤气坏了,他抬脚就朝耿子宏踹去,耿子宏却并不愿意吃这样的亏,他顺势翻了几下狼狈的躲过这一脚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心虚什么?你害怕了吗?你不敢答应我的挑战吗?”

韩祯贤一脚落空紧跟着就两大步冲上前,再次把耿子宏单手提溜了起来,一巴掌给他打了过去。韩祯贤随后咬牙切齿的道:“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你父亲与我同事一场的份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以为你很聪明,晾我不知道你在激将吗?你少不知死活的在这里乱喊乱叫,我今日暂且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饶过你,就给你十年的光阴让你蹦跶,我倒要看看十年后你怎么来和我比!”说完他把耿子宏往地上狠狠的一丢,大步离开了。

刚刚这电光火石之间耿子宏其实心里也还是害怕的,但是他依旧强撑着冲韩祯贤的背影喊道:“你若是男人的话就等着我长大来和你比,是男人更别拿这些去迁怒在女人身上!”

韩祯贤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道:“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来说三道四!我奉劝你最好谨守你的本分,若是你再敢来招惹我妻子,我发誓我定会让你后悔自己生下来这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翠柳成烟赏的地雷,紫姑娘再次给您鞠躬致谢!



 小心试探

韩祯贤离去好一会儿了,耿子宏才摇摇晃晃的下了山。直到他躺在禅房的土炕上,小腿还依然哆嗦着。

自从耿子宏决定和韩祯贤挑开了对决,他就做好了被人痛打甚至送命的准备。可是等着真的面对了韩祯贤,对方虽然并没有对他进行多少实质性的攻击,但那强大的杀气还是让他后怕不已。不过他后怕归后怕,最终他也并不后悔自己今日的行为。

耿子宏在太华寺住了一夜,心里更加坚定了要不惜一切出仕为官的决心。于是很多年后,朝堂里出了一位冷面权臣,此人在朝堂之上创造了很多的奇迹。当年的他,曾经是最年亲的探花郎,也是最年轻的内阁大臣,后来,更是唯一历经三朝而不倒,最后全身而退的内阁大臣。更令人称奇的是,此人终身未娶,活到七十八岁无疾而终,这是后话自不必提。

只说韩祯贤怒气冲冲的下山回了家,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心里很是难过。出于职业的本能,韩祯贤从不和人诉苦,也不和人探讨自己的私事,不管是再亲密的朋友他也不会说。一来他深怕别人抓住自己的什么弱点给将来埋下祸患,二来他认为既然是私事,那就是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只有丢人现眼的。

所以在他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也睡不着的时候,于是便在脑子里将耿子宏的话想了又想。

不可否认,韩祯贤从内心深处痛恨耿子宏,他完全没想到在他眼里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这样大胆的挑战自己,在山上那一刻他恨不得弄死耿子宏。但是他最终理智的放了手,回程的路上他一路狂奔,这才把心里的怒火通过速度释放了出来。

如今回头仔细一想,他觉得那日在耿府后院妻子好像真的不曾回应过耿子宏什么,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耿子宏的一厢情愿罢了。当然,他并没有听见白雪茹最后的那一句低语。于是这个夜晚,韩祯贤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醋吃的太大做的太过火了。

韩祯贤开始将妻子和身边的女人做起了对比:相对韩太夫人来说,他认为妻子简直是最善良最温柔的女人;比起死去的陆氏,他现在认为妻子虽然不是貌美如花,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贤妻良母;那要是和杨氏与姜氏相比,妻子无疑是一个荣辱不惊不骄不躁的典范。不比不知道,这么一比一想,他便开始觉得自己错的不是一点两点,为了那莫须有的醋,他把这么好的妻子推得远远的真是不该!

韩祯贤想起古人说的话:妻贤夫祸少!而白雪茹现在和别的女人一比,毫无疑问是可以堪称这贤妻的!这样一反省,越想韩祯贤越是懊恼,觉得自己简直混账透顶,居然亲手将妻子推出了自己的怀抱,如今再想重修旧好怎么下得了这台?

韩祯贤的懊恼白雪茹丝毫不知,她反正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再惬意不过。她带着母亲和芍药好好的逛了逛后院,不论是清新的空气还是后院里布置合理的亭台榭,栽种的各式花草树木都让王氏很是喜欢。

如今开朗起来的良哥儿也自然是跟着跑前跑后,小嘴里还甜甜的不停的喊着外祖母,母亲。到后来良哥儿竟然和铁头爬上一棵早熟的桃树摘了桃子下来,良哥儿兴冲冲的把最大最红的桃子拿来献给了王氏,随后又跳了一个递给白雪茹。

王氏看了良哥儿一眼暗赞了一声他的孝顺,又看了女儿一眼,心里暗叹:也许女儿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有个孩子在身边蹦跶着也好。随即看向良哥儿的眼神便柔和了几分。

山上空气清新,也没有什么烦心事,住了几日王氏便真正的释怀了,每日里安享着天伦之乐。

芳姨娘也是一个聪明的,她跟着白雪茹学了不少拿手好菜,每日里就根据新鲜的食材变着花样的做些好饭好菜出来孝敬王氏。王氏慢慢的想想女儿的话,对这母子两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好,没几天就俨然是一家人的架势了,大家相处的温馨而自然。

这一日韩祯贤特意调换了沐休的日子,他只带了一个贴身的随身侍卫就往白雪茹所在的庄子里奔来。

下半晌,王氏母女和芳姨娘等人正在后院亭子里赏荷花,月季和芍药拿了刚做好的荷花酥来,几人说说笑笑的品尝着。白雪茹见良哥儿和铁头在亭子外自顾自的玩的开心,便高声的叫他们过来吃点心。

良哥儿蹦蹦跳跳的来到白雪茹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狗尾巴草编的花环,他美滋滋的拿来献宝,将花环递给王氏看,王氏开心的笑了起来。

韩祯贤在长远和张庄头的陪伴下,没有让任何人通报便寻到了后院,这三人恰好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

韩祯贤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闷闷的有些痛,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被挤到了这温馨之外,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芳姨娘给良哥儿用湿帕子擦了手,一抬头看见韩祯贤来到了近前,她心里非常吃惊,慌乱的喊了一声:“老爷。”便蹲□行了个礼。

亭子里的众人无不吃惊,除了王氏还稳稳地坐着,其余人等都站了起来,一阵乱哄哄的喊人声伴随着众人的行礼,白雪茹已经冷静了下来。

韩祯贤见到王氏在座毫不意外,他已经在长远的汇报里得知了此事。他大步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岳母大人。”行了礼,王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先坐下,不知你今日到此有何事?”

韩祯贤略微一怔便笑道:“回岳母的话,小婿本来早就想来看看他们母子,只是前些日子太忙,没有时间过来探望他们。今日小婿和同僚调整了几日休息,特意过来看看。”

王氏有些讶异,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是又不能问的太细做的太过火,只好道:“原来这样。”

白雪茹想着他一定是有事,但这里人多又不便相问,于是笑笑道:“老爷一路打马奔来,想必已有些乏累,不如先下去洗洗歇息片刻?”

韩祯贤立刻同意了,于是大家便各回各屋散了。

白雪茹万般无奈的带着韩祯贤回了自己的屋子,白芷等人自觉地去烧水弄洗浴的准备。白雪茹给韩祯贤倒了一杯热茶递上,想了想方道:“老爷此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吩咐妾身?”

韩祯贤不由得在心里觉得很苦闷,原来妻子已经对自己已经是这般的疏离,难道在她的意识里,自己真的不会只是单纯的来看望妻儿吗?他喝了一大口茶故作平静的道:“我此次只为看望你而来,其他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白雪茹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她不知道此话的真假,只是凭着前些日子的印象觉得这也变化太大了一些,有些匪夷所思,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韩祯贤看了妻子一眼,温和的问道:“这些日子你还好?”

白雪茹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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