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瞳姬-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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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想买下鑫元大街开发的赚钱的苏折弘,这次计划没实现就已经泡汤了。
如果被千里之外的某铁公鸡知道,估计他乐死了,在商界里斗了几年的老对手都没分出胜负,这次看到老对手吃亏,哪会不哈哈的大笑?
“炽斗,你看,一个黑衣斗篷人就能将曾经繁华的鑫元大街弄了乾坤颠倒,今天要不是亲眼看到鑫元大街的命运,估计只听百姓口中的传言,还真难想像出当时是怎样的场景。”一切没有亲眼看到的更真实,鑫元大街废墟上,一男一女以屋顶为地,一前一后的从这里跃到那里,眸子不离的望向下面的凌乱。
一些不经得起打击的瓦片,被两人跃过时还会发出破裂的声音,可以想而知,当时是个怎么惊天动地的场面。
“呵呵,黑衣斗篷人若如真的与我们云筱宫对上,江湖难免会有一场动荡。”一道豪迈的声音在华易曦的旁边响起,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心情是多么的晴朗,忽然让华易曦想起了一句古词。
‘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间好时节’
对呀,心无闲事,便无恼恨。
华易曦回首望向身旁的男子,她回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场屠杀,宗政将军府被三千禁卫军围攻,北昊帝何其的残忍,连未满周岁的婴儿也不放过,二百三十四人死于乱箭之中,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以往享有‘清君之称’的宗政大将军翻天覆地的被人垂泣成‘汉奸’,她那时从死尸堆里发现了还有一线气息的炽斗,将他留在了身边……
如果没有当年的灭门,那炽斗是否已经接手了他父亲的家业?
炽斗感觉被一道凉凉的目光注视着,抬头一望,对上了一双充满怜惜的眸子,他一愣,不解的道:“小姐,你,怎么了?”
华易曦收回了目光,仿佛若无所事的道:“没什么,如果宗政大帅能看到你现在活得好,也许在天上便能放心。”
“哈哈哈哈,大仇以报,当年陷害我们宗政一家的那群祸害已经罪有应得,现在哪有什么不开心的。”炽斗抬首仰望天空,仿佛又看见自家父亲的严肃的脸,心中活快的笑了出来。
闻见旁边的人儿没有声音,他才知道自己不小心说中了少女最在意的事,他瞧望过去,眸子里带有歉意,“小姐,对不起,我……”
华易曦知道他误会了,浅浅一笑,打断了他,“炽斗,我不是在想报仇的事,我是在想,等司徒银燚这件事了结,不如,我、你、钱逍、星儿四人去游玩江湖,好好的享受享受,云筱宫什么的事抛到一边去,如何?”
“好,到时候可以用这件事诱惑诱惑那对吃货,说不定干事的速度会比平常快上十倍,哈哈哈哈。”
东南方向一处的胜景,在华易曦的眸子里越来越大,虽然只去过一次,但她也再熟悉不过,那里面,是她的仇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也是她的仇人最伤心的地方。那时她看到司徒银燚失子的憔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兴奋吧?
蓝天东边,半空忽然响起了鸟儿一声脆耳的叫声,那不是寻常的鸟,两人再清楚不过了。
翼青鸟,负责为他们四人服务的翼鸟兄。
翼青鸟有一双明亮的眸子,豆粒小的眸子是琥珀色,尖尖的小嘴,一身如洗脱的青色羽绒衣裳,小脚上还一个被红绳束绑的竹筒,它在高空里吟叫一身,拍打着翅膀,飞到华易曦的身前。
两人停止了脚步,平稳的站在屋顶上,华易曦从竹筒里拿出了那被卷起来的小字条。
字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京衡绿柏,蔺府之下。
华易曦的眸子望向远远的东方,流觞出别有含义的目光。那是鑫元城富裕带,一个比较密集的地方,那里,还有一棵矮矮的柏树,很小很小。她将手中的字条碾得粉碎,清风徐徐,与粉末共舞与空中。
“炽斗,我们去鑫元京衡。”她的眸子瞧都没有瞧一眼近在身边的司徒山庄,蜻蜓一点,衣裙飞扬,她如一只白丝蝴蝶,飞扬在空中,跟在她身边的,还有她最忠实的侍卫。
☆、008、瞎子老头
华易曦看到了舒星传来的情报后,与炽斗纷纷的赶来京衡。
鑫元城一东一西,西面鑫元大街与京衡区,都是城内汇集富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最繁华的场所。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盖的房子都是黄金级,卖的货都是一等一,就连种的树也是北昊西边罕有的名贵珍树,其中还有不少富人以养宠物为乐,养了阿猫啊鸟啊狗什么的,从街上都能听到那些宝贝大叫,羡慕得来者眼红红。
今天的天气有点燥热,多半的富裕人家都在家中打瞌睡或啃瓜子。只有工作的家丁以及商人冒着火热的天气在大街上行走。
华易曦轻功极好,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京衡,炽斗勉强的能跟上她,每次看到自己与小姐的轻功相差那么大,他心中都会暗暗的下决定,他是小姐的侍卫,功夫不能比小姐差,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练武。下完这个决定后,每次炽斗他总有那么几天是连吃饭都没有空。
华易曦不知炽斗心中所想,她只是想着舒星写给她的八个字。
——京衡绿柏,蔺府之下
纸条上所说的绿柏,其实就是华易曦第一眼注意到的那棵矮小的柏树,在鑫元城,因为水土与气候的原因,种柏树的人家极少,在京衡种柏树的人家,百里无一。其中柏树在一些少数村庄内有着别重意义,那就是——拜祭之树,当然,知道的人极为少数。
眼前的这棵柏树,莫约高华易曦一尺,叶细小鳞片型,叶面成绿色,树下的泥土有些松散,一看就知道是不久之前种下的。
“呵,看来柏树的主人定知道我会来访,所以几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华易曦望着柏树嗤笑道,能算计到她的人,寥寥无几,而这神秘的黑衣斗篷人,就是其中一个。
“小姐,我看这黑衣斗篷人不简单,要不,你先回别院,让我去,我定将姓司徒的那五个老头逮到你面前。”护主心切的炽斗一知道有危险,就连忙的站出来代替华易曦,他坚定的看着她,眸子里隐约有些请求。
华易曦摇摇头,玉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他,“不用,这次我不仅要让那五个老头血债血偿,而且还要证明一件事。”她的目光转向柏树旁边的那座‘蔺府’府邸,眸子里似乎有若隐若现的寒光闪过。
“吱嘎——”蔺府的朱红大门打开,走出来了一位老头,老头个子小,身子瘦小,一件灰色的家丁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宽大,他那双皱纹的手中挽着一只小桶,双眼仿佛因为太阳的刺眼而闭上眼睛,边走过来边唱:“啊呼,太阳火红出来干活噎,啊呼,绿幽的小树成长噎……”
华易曦炽斗都停下来,看着这个老头自导自演。
老头似乎没有料到旁边有人,走到柏树旁边后,用一只瓢子撩起小桶中的屎黄色的液体,对着前面的柏树犹如一尊尊贵的雕像,小心翼翼的泼到柏树下。柏树仿佛知道了这是它主人给它浇肥的时间,拼命的吸收那些‘天上绝无凡间仅有’的宝贵的营养物质。
因为那些‘营养物质’的缘故,不一会儿,空气中漫延的全是那些让人闻得想作呕的夜香的味道。
华易曦厌恶的皱了皱眉,离开了柏树三丈多,真不知道这老人是不是故意的。
炽斗瞧了瞧自家小姐,知道她对这个老人的做举很不满意,无缘无故对这个腾空而出的老人很不喜欢,虽然他也知道‘尊老爱幼’,但是面对这个老人,他做不出晚辈对待长辈的尊敬,忍无可忍,准备走上去将这个老人赶走。
“啊呼,老爹把宝贝献给你,小树啊呼快成长……”老人边唱着不知什么地方的山歌边浇肥,在炽斗发火的同一时间,他那双沉闭的双眼睁开了……
无光泽无亮度无感觉,那是一双……只剩空洞的眼睛。
纳尼?是个瞎子。
从头到尾只是一场大乌龙,只不过是他们误解罢了,华易曦无语了,炽斗也愣了,之前的怒气一下灭了。
自己一个正常人,跟一个残疾人计较干嘛,那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老头不经意的像这边瞟来一眼,看在他人的眼里似乎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只是一眼,他低下头,吟着山歌,继续呵护他的小宝贝。
“他好像不知道我们在此,为了夜长梦多,我们赶快行动。”华易曦只用了两人听到的声音在炽斗的低道。
时不时还像老头这里瞄一眼,确定这老头没有问题后,轻轻道:“走。”身子一轻,跃上了蔺府高墙上,直接进入蔺府府邸。
炽斗会意,丹田一提,跟上华易曦。
清风缓缓吹过,老头侧脸盯向两人离去的反向,皱曲的划起了阴森森的笑容,之前眸子里的空洞的假象全部消去,露出的,是锋利的寒光。
☆、009、日出天地正
自入鑫元城,一抹梨白身影从中越过,以屋顶为路,速度极快,衣裳飞扬,俊美非凡的谪仙,手中还拿着一袋小笼包,完全没有因为这凡物而沾污了他的仙气,如此美景,无疑是画中仙人出俗。
摆摊的小贩无意的在对面的屋顶上望到一抹梨白色的身影,激动得他脸颊涨红,不敢置信的指着上面,不停的大喊:“神仙啊,快来看看……”
小贩的举动,让不少路人也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各处唏嘘声响起,哪有什么神仙啊,各人丢了个鄙夷的眼光给小贩,怒气冲冲的走了。可怜的小贩,哪知道自己的举动看入他人的眼里是精神失常,只能欲哭无泣,他哪知道这神仙公子怎么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那边的波动,水轻辗听入了耳里,性感的薄唇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面具下的眸子不移的望向远方的别院。
当水轻辗到达了别院大门后,遇到的,是破门而出,一脸怨气的舒星,她仿佛没有发现前面有人,自走自的。
水轻辗看着自家大门没一年就这样退休了,他假‘咳’一声,清雅的道:“舒姑娘,在下这大门被你这么一撞,可能今晚就要惹来小贼了。”话语一落,水府的家丁提着他们的大腿,火箭似的从府内冲了出来,见到自家主人归来,来不及察汗,纷纷的行了个礼。瞄到身旁的破门,顿时气炸了。
“哼,不就是撞破你一扇门么,这点钱本姑娘还能赔得起。”舒星心情本来就不好了,现在能碰到这么一个‘不会生气’的出气筒,把肚子里憋了很久的气全对水轻辗发泄了。
水轻辗向来都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对于舒星这种态度,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淡淡一笑,问道:“不知什么事让舒姑娘火气这么大,舒姑娘不妨告之在下。”
看见谪仙美男不计较她的失礼,她撇了撇小嘴,如被夫君抛弃的小媳妇,衣袖擦了擦眼角,一脸怨气的道:“还不是主子那人,丢下我一个,带着炽大哥去办事了。”越说舒星就越气了,不顾形象,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子,“情报是我查的,人力是我出的,凭什么他们两个去报……”舒星一说才发现说错话了,连忙的收嘴,“报……报酬也不带上我,真是的,哼。”
舒星的那小点掩饰,还是让水轻辗给捉到了,他眸子一闪,随即恢复了文雅而淡漠。
难得舒星有一件事是上心的,她没有发现水轻辗手中拿着一包香喷喷的小笼包,急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去追主子。”前脚一提,迫不及待的向那方跃去。
“呵呵。”水轻辗轻轻一笑,唇角微微动扬,低低念道:“报酬……报仇,有意思。”将手中的小笼包睇到家丁的手中,似口令的吩咐,“给我好好保管。”脚尖点跃,向舒星的方向跟去,不急不慢,留给背人的是一个非常的动作。
手中拿着小笼包的那位家丁还愣着,主子都出去几天了,好不容易回来,不休息一下又出去,他不累么?在华易曦与炽斗进来后,“嘣”一声,石门重重的关上,这时想出去也没办法了,周围一片漆黑,密道里两旁的墙壁上的油灯一抹抹的燃起,照亮了整个密道,华易曦所在的是最上层石阶密道,也是密道唯一的出处。
华易曦暗想:现在只剩下这条道路,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手的回去。她唇边勾起了抹自信的笑容,司徒银燚是么?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炽斗拔出腰间的长剑,提起十二分精神的观察四处,与华易曦小心翼翼的往下面走。石阶很平稳,没有半点凹凸,可以看出来主人家为这密道耗费了多少资金,从上层石阶到密道最下方,每隔二十层阶梯,就有一盏油灯,直至末端。
石阶莫约长百余丈,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密道的最下层,望着四面无门,地表面一个个仿佛棋盘壮的格子,两人真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炽斗那张刚毅的脸忍不住的留了一滴汗,“小姐,还是让我先试探。”
他脚一踏出,却被华易曦阻止了,她眼睛不离的望着地面棋盘,多种复杂的感情在她眸子里闪过,她轻轻的说道:“你在这里守着,这棋盘,我知道破解的方法。”语气中隐隐约约有些柔软,这棋盘,对于她来讲是那么的熟悉的,世间里除了她,沅萧,师傅与小师叔,就无人能布了。
小师叔,原来真的是你,是你!
华易曦强忍着泪水的掉落,她拳头紧握着,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波动。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她那屈强的表情。
这边的炽斗似乎感受到了华易曦的不正常,他小心翼翼的喊道:“小姐。”
明眸抬起,她对炽斗浅浅一笑,“我没事,炽斗,你先站到石阶上,我来破阵。”
“可是……”炽斗犹豫着。
“你忘记了这是我的强项么?”无人比她更清楚这棋盘的解法,“去吧,在石阶上等我,如果我有事,一定会喊你。”
“好。”炽斗握着长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听从华易曦的吩咐,靠边去。眸子死死的盯着华易曦,生怕她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握着长剑的手没有松上半分,时时刻刻做好冲上去的准备。
这棋盘阵,是师傅曾教与他们的。以盘为地,以人为棋,这棋盘不与围棋相同,一共有二十八格,半为黑半为八,正四方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为界,正分二十八宿,每星宿占据一格之地,或黑或白,二十八星宿又分为九野,师祖又分炎天、幽天、朱天、变天、、苍天、颢天、钧天为破解方法。
华易曦脚尖一点,飞离了最下面一块石阶,跃上了二十八星宿的棋盘。依据这九野七天的顺序运动,世间仿佛仅剩下她一人,犹忘自我,人拳合一,丹田内的气息顺着华易曦的举动而运息。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炽斗惊讶得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境,小姐她……她居然在棋盘上打拳,而这拳法,是他没有见过的。不快不慢,气息平稳,亦出亦入。
一缕缕白烟透过华易曦的身边,如仙云般的不熄不灭,那是习武的最高境界。
天啊,世间有如此奇才,当今不愧是蓝域三绝!
每被华易曦踏过的一星宿七格,都会如机械般的凸下去,经九九八十一招二十一步后,华易曦终于踏上了棋盘的外界,“吱嘎——”石门打开了,入眼的,是比石阶更深奥的一个秘洞。棋盘下陷,变回了普通的石地,华易曦回首,准备叫炽斗过来。不料,石门外正八方十几支大箭向华易曦射来,华易曦手上没有向剑一样坚硬的武器,身上只有的,是一双像手镯一样的碧色的暗器冰丝雨泪针,她挥起衣袖,准备把内力聚集在冰丝雨泪针中,好让手镯中的百针打下飞来的大箭,只是一眨眼,她才发现,大箭只是对准他所站的位置。
既然前面以无路,那唯有先退进秘洞内了,她脚尖一点,跃进了石洞内,与一同时,石门也开始快速的下沉了,在石门合上的那一刻,华易曦留下了最后一句安抚炽斗的话,“炽斗,在外面,等我。”
使劲赶过来的炽斗最终还是慢上这么一两秒,他握紧拳头,一拳打到石门上,骨头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