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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庶女谋夫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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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连与顾怀远好些日子未见,自是相携去了书房商谈正事,张王氏便与赵氏坐在厅中闲话家常。
顾宛华刚虚虚一坐,便听上首张王氏道:“早便听闻府上几位小姐才姿过人,芝儿往日是见过的,这位六小姐却也是位不可多见的美人胚子呢。”
不比顾宛华的紧张局促,顾宛芝自进了厅起便十分放松,闻言便咯咯一笑,“六妹不但美貌,品行也是温柔淑惠的。”
赵氏干笑一声,“这孩子却是极柔顺可人的。”
张王氏却只不甚在意般地随口附和一句,很快便揭过这话不提,又道:“宛芝年后也该有十四了吧?”
赵氏闻言,慈爱地目光投向顾宛芝,笑道:“她生辰三月初三,算来也快了。”
张王氏是个干瘦的妇人,却生了一副和气的面相,笑起来时温温和和,“易儿生辰正月里,生辰一过,便也十八了。”
赵氏淡淡一笑,在张王氏的注视下,却是轻托起茶盏,啜一口茶,不再接那话。
顾宛芝见赵氏竟不急着拒亲,不由抬眸,双眼无辜地望向赵氏,“母亲,你不是说过牛兔相克么,张家哥哥可是属牛呢!”
她这话便有些放肆了,事实上,在张府上,顾宛芝早已不在乎他人评价,若惹得张王氏厌烦,于她更是好处多多,亲事无论如何也是不成的,至于顾宛华,她是不会多为她着想半分的。然而赵氏却顾虑着顾宛华,当下面上也难看至极,便连张王氏也面露尴尬,心道:这宛芝小姐可真无礼。
瞪一眼顾宛芝,赵氏道:“夫人莫在意,这话却是不知从何处听来的,便当了真呢。”
张王氏笑着摆手,“宛芝心直口快,实在活泼爽利,我怎会计较。”
吐出这句话,再一看顾宛芝,她面上竟带了些许不忿,想起过些日子便要登门议亲,这让王氏心头暗暗有些不适,比之顾家这嫡女,反倒旁里坐的那位不怎吱声的庶女要恬静的多,这顾宛华是跟随着顾怀远夫妇自正门进入的,可见这庶女在她府中也是极得长辈疼爱的。
这些年,府中却是多多倚靠这些盐商们,张家出身寒门,老爷若无那些银钱打点,朝中大伯也断无可能那般平步青云,张易已有一房妾侍,正妻虚位以待至今,便是在此事上张连多有踌躇。原本她与张连也曾考虑过寻一位官家之女,只商议过后,仍觉顾家财力雄厚,若得这样一门亲,比之寒门新贵的捉襟见肘,往后张家可谓得个极强的助力。
顾家有怎样的实力她自是无比清楚,今年大旱,各处田地颗粒无收,贵族们失了一半银钱来源,莫说贵族,在城中各商贾都节衣缩食之时,唯有顾家仍能那般锦衣玉食,丝毫未受影响便可见一斑。
再次望向顾宛华,她暗暗叹着,姿色品行都乃上乘,可惜了,却只是个庶女。
寒暄小半日,直至午间张连才与顾怀远一路笑谈而至,这一次,在他们的身后跟随着一位身量高挑的少年,张连一边笑说着,回头为赵氏等引见,“嫂夫人,这是小儿张易。”
那人随即上前几步,朝着赵氏躬身揖了一揖,温厚的声音自堂上响起,“张易见过顾家婶婶。”
此时,顾宛华忍不住稍稍抬了眼,极快地一瞟便低下头去,心中暗忖:前世虽见过一面,却无多深印象,今个再看,那张易却是面相老成,若不是知晓他未及弱冠,顾宛华几乎要以为那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
面目周正,除了这个词外,对于张易,她找不出更多的赞美词汇。
这人相貌实是平凡。
她这一番寻思,张王氏已起身邀请赵氏母女入后园,张家早便备好一席酒菜,只等正午便开席。
踏出厅,她随身带来的婢女便自左右上前团团簇拥住她,然而才踏出几步,她便敏锐地察觉到,在她身侧不远处,一个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
她心中稍有些忐忑起来,好在,那目光也只停留了片刻,便大步自前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顾宛华心中便叹息一声,难怪嫡姐死活不愿嫁去,只因他的样貌,比之刘琳也相去甚远。
(祝大家周末愉快哟!)

第四十八章 喜归
心中失望自是有的,哪个女儿家不愿嫁个俊俏郎?只是现下,这却是摆在她面前不可规避的现实,于这件事上,赵氏已然定下心思,若非嫁去做正妻,那便是要做妾了。无论如何,这亲事怕是无法逃避的,顾家不愿更不能失了与张连的交情。
这样想着,她心中更加清醒了几分,目光不由坚定了些许,既不愿做妾,明知做妻的希望渺小,她仍要做出些努力来。
而对于心中生出的那股失望感,她不由一遍一遍在心中提醒自己:不同于顾宛芝,我却没有挑拣的资格,往日不是盼着寻一位善待自己的夫君么,那么只要张易能永生待我好,便再丑陋的面貌又如何?
席间她便不再刻意垂着面目,只她这般一抬首,立时便对上一双直勾勾的眼,被人这般盯着瞧,让她心中有些着恼,从未听闻那张易是个好色之徒,为何今日却这样无礼?
这般想着,她朝着对面矮几上投去一眼,眼神中自含着一股娇羞嗔怪。
张易似是收到了她的娇恼,面上腾地便红了个透,似是为这掩饰此刻的慌乱,他极快地举起酒杯,一仰脖灌下,放下酒杯便讪讪地将目光投向上首。
顾宛华唇角微扬,这人却也有趣。
酒过三巡,顾怀远于席间万分委婉地说道:“宛芝年尚幼,易儿也未及弱冠,议亲一事却也不急。”
赵氏自一旁几子上笑道:“老爷这便是舍不下宛芝呢。”
“哈哈,既是这样,此事暂缓也好。”张连不做他想。
只有张王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席间谈笑甚欢。
刻意般的,赵氏吩咐几位婢女前去为顾宛华布菜,对上张王氏,她呵呵笑道:“你瞧瞧我这六姐儿,与她姐姐一般高低,身子却也太单薄,若不好生提点着她多吃些,旁人只当我亏待了她呢。”
张王氏不由又面有所思。
顾宛华顺势柔柔一笑,起身谢过赵氏,她这一起身,便露出了纤细的腰肢,便在冬日厚袍下依旧不盈一握,抢眼万分,眼瞧着张易的目光再次黏着在了顾宛华身上,赵氏心中甚是满意。
一晃便是一个时辰过去,顾怀远有些醉了,连连吆喝着吃饱喝足,宴席这才结束。
张连殷切地挽留着顾氏一家入内小憩,顾怀远却摆手告辞道:“时日不早,便不打扰了,五日后顾家家宴也望贤弟能引家眷前来。”
张连连声应下,与张易将顾怀远一家一同送至府外,又寒暄片刻才上了马车。
此时张连已转身离去,唯有张易仍痴痴站在阶上,对上张易,顾宛华微屈身福了福,道:“公子请回。”
张易面上一惊,似是未想到顾宛华这般对他开口,脸上立时便淡淡地红了一圈,嘴唇一张,正要开口,身侧车帘便一晃,却是赵氏招手道:“宛华,来与母亲同坐。”
顾宛华淡淡应一声,转身上了车辇。
马车缓缓驶开,赵氏笑道:“今日你这般表现甚好,母亲看那张公子对你有意。”叹气一声,她道:“若非你这身份,母亲定是要想法子将你嫁做正妻。不过,便是嫁去做妾于你来说实也算不得委屈。张家这般官家,下辈子吃喝自是不愁了,张易公子又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实是美事一桩。”
便连顾怀远也喜道:“你母亲说的是,现今张家公子对你有意,若此事成,今后嫁去了,更要端正品行。”他已迫不及待叮嘱道:“莫忘了,你今后身在张家,却仍是顾家之女,一举一动都要进退有度,日后张易公子有出息之时,你便是顾家最大的助益。”
在赵氏与顾怀远殷殷的注视下,顾宛华略侧过头微笑道:“若此事能成,女儿定会珍惜,必不为爹娘抹了黑。”
对于这般毫无内容地回答,顾怀远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便连赵氏也想着:这六姐儿仍是个不开窍的,因此便单纯了些。
但这仍不妨碍赵氏的好心情,吐出一口气,她感叹着:“就怕张家公子不喜你,如今看来,这事却是要成了呢。”
顾宛华默不作声,心中冷冷想道:你自然高兴,你的女儿自此便不必嫁去张家,却仍能向张家交了差事。只是若不能为正妻,我却也不会坐以待嫁呢!
顾怀远仰靠在塌上,亦彻底松弛下来,附和道:“只盼着宛芝一事,将来张连莫要介意才好。”他虽人脉广,现今却也得罪不起张连,于公两家可说是互相依赖,互为利用。论私交,他与张连向来交好,若非宛芝拒婚,他也不必为难这些时候了。
想起什么,他阖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坐直身子道:“五日后,你可要好生表现才好,近来琴艺可有进益?”
顾宛华一怔,他便哎呀一声,愁道:“你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这可怎么好!”
赵氏笑道:“老爷心急了,宛华不过十二,便是技艺略逊些,也是情有可原。”看向顾宛华,她柔声叮嘱着:“这几日便练一首曲,务必弹的顺畅了,知道吗?”
顾宛华淡淡点个头,这时马车一停,赵氏一掀帘,却是已经回府了。
叮嘱顾宛华几句,赵氏便打发她回了园子。
一进厢房,张妈妈便急匆匆赶来问道:“小姐今日可顺利?”
顾宛华微微抿唇,垂眸道:“顺利。父亲母亲十分高兴,若张家有意,这事便也成了。”顿了顿,看向张妈妈,她低低道:“却不知张家公子是如何想的,怕不愿许我一个正妻呢。”
张妈妈面上一喜,笑道:“小姐糊涂了,小姐为庶女,若去张家,如何做正妻?便是做妾却也仍是一门好亲事。”这件事实在让她欢喜不已,她满心的感慨,一时竟也激动起来,含着泪哽咽道:“老奴实为小姐感到开怀。”
顾宛华失神地想道:原来张妈妈与旁人也是一般想法。
这足以让她再次看清,她嫁去张府做妻,在旁人眼中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可他们却不知,便是这么一个荒唐的念想,却是她自重生以来唯一的执着。

第四十九章 应承
这一夜,张府书房中灯火通明,张连坐于案前久久皱眉,与顾家联姻一事可说是早在两年前便已与顾怀远私定下,只因那时宛芝仍小,到了今年刚满十三,对这亲事两家便也心照不宣了。因此今日席间顾怀远顾左右而言他,顾赵氏那般强笑之时他才并未作他想,想他张家如今在当地也算炙手可热,这么一门亲事,顾家自是欢喜,嫁来嫡女,自此两家结为亲家,今后互惠互利,也算是和美了。
若非夫人瞧出不妥,对于顾家存了反悔的心思,他实在也瞧不出任何端倪,原也是对于这事,顾家实在没有反悔的理由。
这般想着,他叹一声,朝向一侧妇人道:“如此说来,这亲事便作罢了?”
对上张连疑惑的眼神,张王氏柔柔一笑,“于这事上,老爷却是失察了,今日老爷可曾注意厅中那位顾家带来的另一位庶女?”
张连双眼渐渐眯起,忆起今日赵氏言行,马上便明白了些什么,面上登时便露出一丝恼意,拍案道:“他顾怀远可真打了个好注意,却是要送个庶女来嫁!亏着我前些日子已着人在筹备聘礼了,顾家这般诚意,将你我置于何地?”
“老爷何必动怒?”张王氏起身踱步道:“眼下亲事尚未议定,即使顾家不愿,于我张家却也未有损失啊,聘礼也可用作日后易儿娶妻之用。”顿了顿,看向张连,见他面色缓了缓,她徐徐说道:“今日晌午在厅中,那宛芝言语间似是流露出些心思来,却被赵氏暗中制止。席上他夫妇二人又含糊其辞,语焉不详,明明已是出尔反尔,却并不将这事言明,分明仍存着讨好之意。”
张连闻言抚须寻思片刻,想明白些许,却仍旧难掩怒意,皱眉道:“想我张家三代皆入朝为官,不计门庭,娶他商贾之女做妻已是格外开明,如今他顾家却反悔在先,实是辱我太甚,难不成便连庶女也要易儿娶来?”
张王氏对顾宛华却是有些满意的,刚想开口劝说几句,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人却是张易,他这般急匆匆进了门,朝向张连与王氏时却支支吾吾起来。
张连向他投去冷冷一瞥,不悦道:“这样夜深了,怎还不歇着?”
张易闻言便是一愣,方才想要说出口的话更加有些难以出口了!不知不觉间,袖间两手已捏紧,好一会,他才鼓起勇气说道:“儿不愿娶顾家二小姐。”
张连从鼻中哼出一声,没好气道:“这又是为何?”
深吸一口气,抬眼对上张连,刚要开口,王氏便沉声问道:“易儿,你是不是相中了顾家那位六小姐?”
迟疑片刻,他终是一点头,看向张连,明知接下来要说一事或许不被允诺,却仍直言道:“爹这几日可否去顾家提亲,我想娶六小姐为妻。”
出乎他意料的,张连竟也未怒,只嗤笑一声,望向王氏,晒道:“顾家这心思却是没白费。”又狠瞪张易一眼,讥讽道:“你却说说,商贾庶女,如何进我张家做正室?”
在他铿锵的质问声中,张易久久沉默不语,王氏适时道:“顾家既有这般心思,实也是不愿得罪老爷你,易儿又喜爱那姑娘,不若此事老爷便允了吧,顾家财大气粗,即使只是个庶女嫁了来,将来易儿出仕,定也会出力支持呢。”对上张易,她叹道:“以她身份,正室之位却是万万不能。这些年你也只纳一妾,是该多纳几房了,娘倒是乐意此事。”
听闻此言,张易面上一白,失望地想道:他的至交好友卢俊前年娶得一美妻,也是庶女呢!家中也只普通的百姓罢了,为何爹爹却这般看重门第!
当然他也只能这般想想罢了,哪里会与他爹僵持,若要改变他爹,怎么可能?
张连瞧他模样更加气恼,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还不愿,那此事便作罢!”
张易急急抬眼,胡乱摇摇头,皱眉道:“不可!那……便按娘说的吧。”
议定了此事,接下来,张家便着手为这事做起准备。
尽管心中仍有郁气,五日后的顾府家宴,张连仍携家眷备厚礼登了门。
对上顾怀远,照旧兄长弟短,像是从未生过间隙般,两家长辈厅中叙话之时,张连便当着老夫人的面提及了这事,赵氏原本也不惊讶,只是却未料到张家竟这般迅速。
她与顾怀远自是高兴万分的,便连老夫人也只得强笑称好,这样好的亲事,原本她是意属宛芝的!老夫人心中虽有不悦——
那顾宛华,她曾私下问过秋兰,得知她并非面上那般和善柔弱,这般小小年纪便油头滑脑的孙女,她是最最不喜的!实是不该让她嫁去官家,日后丢了顾府颜面可怎么好?
只是眼下张家有意,那六姐儿便是再不得她欢喜,她也只得应承下来,往后既成了亲家,万事好说,日久天长的,关系总是能慢慢修补。再者,六姐儿若得了张易另眼相看,将来他出仕之时,于顾家多少也是多了一番助益。当下老夫人便做主应承了下来,只因顾宛华年岁尚未及婚龄,两家便商议待年底时再聘请媒婆,交换帖子。
事实上,有了老夫人与顾怀远的态度,这门亲事便也算定下了。
赵氏并不担心这次又像宛芝那般生变,只因这么一门亲事,于一位庶出小姐来说实在算不得委屈,六姐儿该窃喜才是,便连老夫人也在气恼,让那顾宛华嫁去张家,实是便宜她了!
午宴散去,顾怀远与张连去了书房,老夫人邀了张府女眷们棠园听戏,顾宛华只听一会便独自离了棠园,立在廊下,她幽幽叹息一声,方才顾宛芝与她悄声说道:“母亲已应下了张府,明年你便嫁去做妾呢!”
怔怔出一会神,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宛华妹妹?”
转身时,果然便对上张易一张关切的脸。
顾宛华朝他微微一笑,轻声道:“张公子。”
“你……”想了想,他抿唇说道:“怎么不在园中听戏?”
顾宛华垂眸摇摇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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