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小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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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赵霓裳知道自己夫君是经商奇才，若是他愿意跟她回凌国，父王那她也有了底气。若是他不同意。她也没有回去的理由了。
“我牧家之人，生是玉国人，死是玉国魂。夫人想都别想。”牧白直截了当的回道。
赵霓裳虽已预料，但不免还是有些失落。闷哼一声又接着说：“第二，就是我死。”字字真切，牧白心中不免一愣。为何赵霓裳要如此执着？是还有什么阴谋吗？！
“哈哈，就知道夫君还是不舍得霓裳死的。那霓裳也只好夫唱妇随的留在牧府了。”赵霓裳说着，优雅的落座，一脸无害的望着牧白。
“公主……”张晋看着一来一往便知这牧公子根本无心无情与自家公主。也不知道为何公主会对这文文弱弱的牧锦修如此痴迷。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这般委曲求全……
“住口。主子说话，岂容你插嘴！”赵霓裳看都不看张晋呵斥道。
“呵，倒是个公主脾气。”牧白对着自家夫人一时没辙，转身离开了屋内。
这就是在自己父亲面那位前心地善良、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好媳妇吗？！牧白微微摇头，真是飞来横祸、家门不幸。休妻？哪有那么简单。若赵霓裳一直保持着这个好媳妇儿的形象，父亲是绝不会答应的。而自己也无法对年迈的父亲开口赵霓裳的真实身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着牧白离去，赵霓裳有些出神。她并不想这样……只是冥冥之中就走到了无法退让和挽回的地步……
“公主……”张晋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张晋，你回去告诉哥哥，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既然我当了他的妻子。这辈子便是他的人。即使死，也要和他在一起。”赵霓裳眸色坚定。
君当作磐石，
妾当作蒲草。
蒲草韧如丝，
磐石无转移。
牧锦修，你会吗？
颐亲王府，各处通道都有重兵把守。下人们低头不语，绷着弦干着自己的活儿。
“晏修，怎么样？”李正泽看着跨入府门的晏修上前询问。
“不瞒你说，可能……真与睿亲王那边有关。海纳百川酒楼是睿亲王最喜欢去的酒楼。而且，又有左相大人入股。”晏修细细查了两日，抽丝剥茧才找到了零星的真相。
“如此说来……”李正泽眉头紧锁。
晏修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拿捏此时，毕竟事关重大，手头的线索还不足。想着受伤的李出尘便关切的问道：“出尘怎么样了？”
“御医说……看天意。”李正泽想到这多灾多难的小妹，心疼不已。一双父母在床旁一刻不离，众人的一颗心就那么悬着。
李出尘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受到离莫言这位已习武二十多年之人十成的内力重创。可想而知，情况不容乐观。
雅园，王爷的寝屋。屏退了给自己把脉诊治的御医，离莫言脑中浮现了李出尘吐血晕厥的画面……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李出尘不能死，千万不可以。
一整日，颐亲王府和将军府皆是愁云惨雾。张小浔为昏迷的李出尘算了一卦，亦是吉凶参半。
“怎么样？”白芍一直很信任张小浔的观卦，此时正迫切的追问结果。
“一半一半……”张小浔亦是焦急，更是无奈。每次李出尘的卦象都是怪异的很。
何岱刚走近李出尘的所住的别苑，就被冰清拦了回去。
“冰清，你就让我去看一眼李小姐吧。”
“不行，御医说了出尘姑娘要静养，就连王爷都不敢随便进去。”
“唉，怎么会这样呢……李小姐这是得罪了谁啊！”
“是啊，要是被我冰清知道！哼！要她好看！”
恰巧，入园的李正好听了入耳。心中的难受和心疼随着时间堆积的越来越多。结实的拳头咯咯作响……
深夜，离莫言辗转难眠，只身来到李出尘屋外。看着昏黄的灯火依然亮着，犹豫着还会走进了屋里。
“王爷，您怎么起来了！”白芍看着脸色不佳的颐亲王关切道。
“白芍，让我单独陪陪她。”气若游丝，离莫言眼眸黯淡。
“这……”白芍望着一旁的自家夫人不知如何回答。
“白芍，去换些热水来。也好给出尘重新擦擦身子。”董小宛吩咐道。
离莫言微微福身，看着董小宛不语。一声叹息，董小宛带着白芍和几个丫鬟出了门。
屋内就只剩下了李出尘和自己。扶起软绵绵的她，离莫言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渡给了李出尘，并且为她运功疗伤。源源不断的真气灌注到了李出尘虚弱的体内。疗伤到一半，离莫言额头渗出了汗水，而李出尘依旧没有起色。离莫言抱着，茫然失措。
从门缝里看着，董小宛亦是心乱如麻。孩子啊，你一定要熬过去。
“母亲……”李正泽看着董小宛一脸憔悴担忧的唤道。
“泽儿，为什么尘儿总是……”董小宛看着长子有些抑制不住悲伤。
“母亲，吉人自有天相。小妹一定会没事的！儿子还有事情要禀报。”
董小宛看出了李正泽有话要说，二人便来到了偏厅。
“是不是找到幕后之人了？”董小宛率先提问。
“晏修查到那酒楼与睿亲王大有干系。可是……”
“你且细细说来。”
“就因为各种证据太明确的指向睿亲王，儿子以为这事并不简单。而且这几日，城中谣言四起。说前段时间颐亲王遇袭便是太子精心策划的。”
董小宛听着儿子说的，也知这些事儿远没有外表那么简单。是太子也好，睿亲王也罢她都无所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是，累及颐亲王成了炮灰，腹背受敌。想到郭淳轩的母妃，董小宛深深叹息。
独孤懿当年被公公所救，进了宫一生无争，却还是逃脱不了宫闱黑暗，成了深宫里的牺牲品。如今的颐亲王也是这般，似乎冥冥之中有着定数。子重母路。偏偏自家丫头看真看上了他，看来注定了李家与独孤家的缘分。也罢也罢……
☆、第二十二章 未知祸福，但求片刻
春花落尽，荼蘼仲夏。
书案笔墨为谁空侯？
秋渡枫情，霜花正浓。
画眉红妆上谁心头？
“太子，属下都已经打点好了。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赵林几日忙碌终于出现在了郭淳耀面前。
“哦？赵林有何好消息要带给孤？”
郭淳耀这几日破位压抑，一来是这郭瀚霖大肆在外抹黑自己的名声；二来，便是这李出尘之事。听说这一次绑架，李出尘身受重伤。可是眼下却在颐亲王府养伤，这分明代表了什么…… 越想越是心中不适。
“真是天助太子也！ 太子殿下，外头百姓传言这次李家那小姐被掳跟左相有关！这一下子，情形就逆转了。”赵林在外的探子早就将这消息告诉了他，只苦于赵林为了安排更重要的事情今日才回，以至于没能及时的告知郭淳耀。
“这其中，恐怕有你的功劳吧。”郭淳耀看着赵林有些得意的脸，不禁揣测此事另有隐情。
“呵呵，属下也是顺水推舟。”赵林倒也不隐瞒，直言回道。
“好啊，有一赵林胜过百将啊。”郭淳耀走至赵林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道。
“谢太子殿下夸奖。” 赵林很是受用。
此后，鸣啸城中谣言四起，大多都是围绕着太子和睿亲王，各家有各家的说辞，不解真相的百姓也见风使舵，看着身边的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舆论被加以恶用，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动摇一个国家的根本和民心。更何况，当下太子和睿亲王皆是热门的帝王接班人选。 稍有差池，就会影响王上最后的决定。正所谓： 民心所向，社稷之本。
白驹过隙，瑞雪兆丰年。今日，正是一年的年尾，辞旧迎新的除夕夜。忙忙碌碌的将军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喜庆。
“小姐，快看！是烟花！好漂亮啊！”白芍惊呼，兴奋的指着天边绽放的绚烂。
“嗯，真美！”李出尘巧笑嫣然的回道。
时隔三月，李出尘不负众望。内伤也养了六七分，这会儿正与李府上下一起看着烟火。
“今年啊，一定是好年份！你看这红梅开的多好！”三夫人何雁卿嗑着瓜子，望着庭外的几株梅花树赞叹道。
“是啊，以后老爷就坐享儿孙福吧。”二夫人徐玉竹欣喜道。
和乐融融的将军府，李清臣与董小宛端坐在堂上，下坐两位妾侍及六儿一女。旁边小桌上还有儿媳三人，领着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儿。李出尘很少和这么多家人齐聚，默默看着。心中思绪万千。
“出尘，你怎么了？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望着话不多的李出尘，李正好关切道。
“没事，六哥。只是太久没和大家坐在一起用膳了。对了，听娘亲说，你为了找我两宿都没睡。来，尘儿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李出尘举起茶盏朝身旁的李正好拱手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正好不想李出尘这番客气，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琼浆玉液却也怎么也食不知味。唉。自个儿的心事与谁能懂？！
“快看快看！主母，下雪啦！下雪啦！”李府的小乖孙女李若风蹦蹦跳跳的说着从娘亲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跑去了院子里。
“若风小心，别摔着！”李正延的夫人晏紫对着自家女儿叮咛道。
“哈哈哈！姑姑你看，若风跳的舞好看吗？”小丫头说着原地踉踉跄跄的打着转儿来。
“恩，我们若风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儿！”李出尘笑着说。
“姑姑，我有东西的要给你！把手给我。”说着若风丫头已经跑到了李出尘跟前。
李出尘伸出手，一双肥嘟嘟的小手很暖和的放到了自己手心。
“娘亲说，姑姑前些日子病了。风儿知道病了会痛痛。风儿不知道姑姑在哪。也不能帮姑姑呼呼。就把风儿最喜欢的送给姑姑吧。”水灵灵的小丫头说起话来倒是挺顺溜的。
“嗯，谢谢若风……姑姑没事了。若风过了新年也长大了！也要听娘亲的话，不许淘气！”李出尘知道这小丫头比起两个侄儿是顽皮的多。
“好啊，姑姑不生病，若风就再也不淘气了！我们拉钩钩！”小丫头伸手就要与李出尘拉钩。
“咦！我的雪花儿呢！刚刚还在手心里的呢！”若风急着四下寻找，却再也不见了雪花的影子。天真的模样逗笑了一大家子人。
“若风，已经在姑姑手里啦。不哭！”看着眼泪汪汪的小丫头，李出尘作势将雪花收进了怀里。亲切的抚摸着李若风的小脑袋。
“真的嘛？！小雪花真坏！看见姑姑比若风漂亮就不愿意跟着若风了！”说着嘟着小嘴很是不满道。
望着天真无邪的李若风，还有其乐融融的一家，李出尘释怀的笑了。一波三折。她又有了疼爱自己的家人，不用一个人面对黑暗和惶恐……
她很美，随着年龄的增长，即使未施粉黛珠钗，残留着一丝病态。也难挡魅惑人心之色。李正好望呆了，也让刚入府的离莫言出了神。
“王爷！”白芍率先发现了颐亲王的到来。随即众人一一请安道。
“不用拘礼，是本王冒昧来打扰了。”离莫言谦卑的说着，还向李清臣和董小宛行了礼。
“王爷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王宫里吗！”李清臣有些惊喜的问道。
“父王和祖母那已经去过了。这不父王赏了琉璃国进贡的人参，想着兴许对出尘的身子有好处就直接拿来了。”离莫言说着朝下坐的李出尘望去。而李出尘亦是望着“郭淳轩”臻首一笑。
在李出尘昏迷静养的两个月，李清臣和董小宛自然看出了颐亲王对自己女儿的心思，也明白女儿心中，这颐亲王非同一般。本来还想着拖一拖她俩的事儿，看来是拖不久了。王上和太后可就等着好事早成了。
“老爷，戏台子那已经准备好了。”老管家上前通报道。
“走，咱们去看大戏！”李清臣说着，抱起李若风领着众人换了场地。
“王爷，您和出尘随后也来吧。”董小宛意味深长的说着，随后由如诗如画扶着离开。刻意留下了时间给两人独处。
“好。”离莫言拱手道。
“小姐，戏园子那风大，我在给你去找件狐裘袄来。”白芍说着拉着张小浔一同离开。
“冷吗？”离莫言温柔的问道。
“不冷。”李出尘摇了摇头回道。
“这人参记得吃，对你的内伤恢复有好处。”说着，离莫言的手已经牵起了李出尘的手。
“带我去院子里吧。”李出尘难得的撒娇道。
离莫言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依然按照李出尘的意思将她推到了屋檐下。两人相惜不语的默契，还真是见血见泪得来的。
“不够，我要站在雪地里。”李出尘注视着离莫言不满道。
“你确定吗？”离莫言挑眉问道。
“嗯。”李出尘都不记得多久没触碰过雪花了，白芍和娘亲总会将自己看护在床榻上，眼下看着王爷，李出尘总想骄纵一下。
还没等李出尘反应过来，离莫言一把将她抱起，缓步走向雪地里。纷纷扬扬的雪绒飘冉的落到了两人的青丝、锦袍和睫毛上。李出尘向上伸手，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到了手心里，最后幻化成了一颗细小的水滴。
“哈哈，你的眉毛上都是了。”李出尘爽朗的笑道，并用手轻轻替他拭去。
“差不多，就回去吧。你的身子才刚恢复些。”离莫言看着李出尘发髻上掺杂着小雪花有些担心道。
“不要。再待一会儿，好久都没出来透透气儿了。”李出尘连连摇头。
“可是。”离莫言欲言又止。
“拜托，就一会儿。”李出尘又一次朝着他撒娇道。
“好吧。”离莫言最终还会妥协了。
“雪总是从天而降，义无反顾，但它的生命真的很短暂，只是一场雪的时光。”李出尘望着手心一朵一朵悄然而逝的雪花不禁伤感道。
“好似人各有命，雪花应该也是如此吧。至少它曾经来过这三千繁华的世间。”离莫言应和着说道。
“嗯，是吧。好想和它一样，跳一场倾尽人世的舞。”李出尘仰头望着茫茫的天空奢望道。
“啊……干嘛！”李出尘显然惊吓道了。
离莫言笑而不语，将李出尘的竖抱着，双手紧紧拦腰抱着。李出尘软绵绵的脚正踩着离莫言的脚背。
“听我的，不要乱动。”话才说完，离莫言便飞身往天上飞去。一时间吓的李出尘反手紧紧抱着离莫言的身子。好一会儿，等李出尘适应下来，便看见身边嗖嗖飞舞而过的雪花。
“这是要去哪？”李出尘即惊喜又害怕。
“去一个可以让你尽情跳舞的地方。”
如果，不是自己狠下毒手误伤了她。她也不会九死一生，足足在床榻躺了三月余。李出尘曾费尽心机的救自己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只要她说，他便愿意为她去做。从计划的开始，自己来到玉国，离莫言并没有打算全身而退。可如今，他有一个很美的梦。
离莫言明白，为了美梦成真的那一刻，他要付出的会更多。前路有未知的艰难险阻，所以当下，只要他在她身边，就想给她十足的欢喜。
☆、第二十三章 是非未明，请旨赐婚
凤鸾宫，仙鹤台上熏香袅袅。
王后望着脸色都不好的一双儿女和自己的父亲，心中亦是有着不甘和愤慨。这几个月，天下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绘声绘色的说是睿亲王一党因忌惮李清臣的兵权才对李出尘下手。这让在座几位倍感委屈。
‘哼！岂有此理！郭淳耀胆敢反咬一口！‘率先爆发的是睿亲王郭瀚霖。
‘王儿不急，我们没做就不怕他造谣！‘王后急急安抚着儿子。
‘母后，俗话说人言可畏。这太子太阴险了！居然这般中伤哥哥。‘郭月霖这几日只要一听到李出尘这三个字就无名的上火。
为了李出尘，李正好误以为自己蛇蝎心肠；如今哥哥又被太子党攻击；甚至于疼爱自己的父王每天都还把她的名字挂在嘴边。不就是一个废人么！有什么值得劳师动众的！郭郭月霖愤愤揉捏着手里的锦帕一阵腹诽。
‘哼，太子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我们更要步步为营，别让他在有机可趁！‘王后提及郭淳耀一阵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