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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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理了理表情,后若无其事的道:“被你看到脸了,打晕你没用了。”说着他松开了抓住蒋似漪的手。
蒋似漪倒退几步,脸颊唰地通红,可不甘示弱地一副冷静地面容盯着那个年轻的男人,很英气的男人。他的肌肤不算白皙,可放在男子身上却刚刚好,五官俊美,眼角眉梢透着股硬朗的作风,很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可明明不曾见过,却看着眼熟。
那人穿的衣料,应该是皇家才有的。宿先生的话忽地在耳边响起。
皇家……而这时,这个地方,这人的出现,她扫了眼那人的衣服,眼神陡然一利。
她嘴角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看来,这位应该就是正主了。在与自己争夺这庄园的那个背后买家。
一时间,由这位主所引发的身份思考,让她连刚才那被人侵犯的窘迫都忘了。
男子见她这么快变得镇定有些讶异,不过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本来没打算见血,只是打晕她的,可没想到,她居然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不过说到要杀她,他其实也并不那么急,因为这里他大部分都探查过了,可除了一个连着一个仿若没有尽头的房间外,他没找到任何疑似机关出口的地方,而每间房甚至都是一样的,这让他摸不着头脑,这里修这样一个机关是为何?既无法杀人也没有任何其他用处……
“你打算,杀了我……?”她很直接地问道,那人的话很明显,她刚才不躲就能活下去,可那不是她的作风,再者,她最后是否死成也是件难以确定的事,也许,他们最后可以达成协议呢。
那人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她心中一笑,毫无畏惧地朝那人走去。或许该说她太大胆了,一直以来在男人面前的优势心理在看到这人的表现后,她对他并不太害怕。
可当她走到这人面前后,那人忽然吐出一句:“我许久没碰女人了。”
那眼神幽幽转向她,那意味很清楚,既然你就要死了,不如让他享受下好了。这么一说起来,她忽然想起刚才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袭胸事件,她气的发抖。
闷骚。这人绝对的天下极品大闷骚男——
“你。”她终于体会到有口难言的痛苦,心里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直往上喷,恰好碰到冰河世纪逆袭,戛然而止,画面被一寸寸封存成冰。
憋屈啊。
“我不信……”她大声叫道。时间瞬间停止,逼近的脸如雕刻般印入眼前,极近的距离,滚烫的触觉,在唇畔亲昵厮磨,黑黝黝的眼珠,不带感情的看着她,霎时间,她被一种叫耻辱的东西叫嚣着扯遍全身,急剧升温,却在达到一个顶峰的时刻被一叫做理智的东西冻结。
只是可惜了,浪费了自己的初吻。可随即想想,反正自己今后嫁给谁都不定,初吻这种东西对她而言,也就一笑话。只要保护好贞洁就是最后的底线了。
所以说,她是怪胎也没错,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到这些事。
她伸出手,一寸一寸地将那个男人推离自己身边,眼神清澈,声音极度平静:“你,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从一开始她就看得出来这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因为你处于劣势,或者随时可以杀了你,而去更甚一步的侵犯,即便你即将是个死人。
她,没有说错,那个男人眼睛眨了眨,便离开了她身边。
“你,是禹南王吧。”她是刚想到的,想到这一点后她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禹南王是什么人,十来岁就上战场打仗,一场场显赫战绩都是实打实自己拿下的,也赢的了帝国不少百姓的心。这样的人,视军队纪律为铁一般的人,怎会因一句话而对自己动手动脚?
果然是他,他没有否认,甚至更没露出一丝吃惊的表情,有点淡定的理所当然了。
或者,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表面现象。
因为,一个将领永远不会让他的部署看出他心中的犹豫不决。一个,很强很不错的对手。
“禹南王?”他淡淡地注视着她。“不,我叫祁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目标这么快就达到了,作者为有这么多姑娘默默关注自己而开心,管你是否霸王我,我都会写完……还是要很感谢那些给作者留言的妹纸,作者都有用心回复,特别是九降風妹纸,每次都在作者刚更完留言,作者感动死了……
擦擦~~作者今天居然小言一回了。
作者想写到20W,不过因为情绪和工作情况,更新会不太稳定,但不会坑,有时间就码。
在凌晨之时,虽然过了一卡卡,让作者许下十二点的愿望,完结前收藏能涨到77,主要是作者大爱7这个数字啊。不要笑作者没野心,因为作者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去码字,阿弥陀佛~~~~
☆、旧事如天远(一)
论辈分,他是自己闺友祁霖的小叔,甚至自己曾拒绝过的太子也要喊这个年仅二十一的男子一声皇叔。论经历,因为有个以他为崇拜对象的哥哥的形象,他的大小事情能如数家珍。
论交情,她记得在五年前的皇宴上曾有一面之缘,坐在皇帝下首的男子,尊贵的存在。
难怪,会觉得眼熟。
可即便这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也是头一次,没听说过禹南王回京的消息,想必是刚从边疆回来。可转换身份来说,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太可能记起她是谁,单凭那短短的一面之缘,且她也变了许多。
果然,从他的眼中她看不出任何的犹豫。
“你从那边过来的?”他问道。
她挑眉,双手抱胸斜看着他,如赌气般,报复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可否认,她是极记仇的,幼时与蒋茗昱发生的一桩一桩的事,总会在日后将所欠的讨回来。看来,目前他并不对她怎样,因为,她也发现了,他也被困在这里。
在这未知而神秘的机关中,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活着出去的几率大。
即使要处理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出去不也照样可以做到吗?他缘于对自己身份和背景的极度自信。
他勾了勾唇,随意地靠在石壁上,石壁上发射出的光打在他脸上,呈现一片阴影:“你以为我想对付你?之前打晕你是为了你好,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对你不好。可看来你已经是局内人了,打不打晕你都无所谓了。”
“可你不能否认,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会杀死我?或者一直关到你认为一切都结束的时间。”她盯着他的脸,郑重其事道。随即她又低下头:“不要装作你有多么怜悯,你手上沾的鲜血还少吗?”听到这话,他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如常。
“你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你不是这庄园的人吧?!”他的语气很肯定。
她的秀发散落在胸前,她用手绕上一股长发,表情很安详,像听到了又如同没听到。祁呁笑了一声:“没关系,你不说也没事。你能认出我,一定是官家子女,你还在介意刚才的事?”他揶揄地看着她,轻触了一下嘴唇。
蒋似漪的眼闪了一下,很快恢复为平静。
不要紧,只要出去了,谁还会知道有这种事。和男人讨论这种亲密的事情,永远都是女人吃亏。
头脑恢复冷静后,她忽然发现这个禹南王和初见时有点不同,话……变得似乎有点多了。
看来他也不是人们以为的冷面修罗嘛。
祁呁见她不睬他,眼神顿时亮了几分,只是偷偷把笑意藏于心中。挺有意思的女子,有胆量有头脑。“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困在这个地道中,无水无粮至多只能撑两日。”他稠红色的外袍与发出微光的石壁融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
“你想找我合作?”这点似乎显而易见。
“你不愿意?”他双目含笑。
她走到他面前,浅浅的笑,双掌一击:“成交。不过,首先,从情报交换开始。”她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绽放到整张脸上。
祁呁摊了摊双手,轻轻地答了一个字:“好。”
石室中没什么摆设,除了光溜溜的石壁,甚至连些传达信息的文字和图画都没有,显然设计者的用意不在此处。既然祁呁同意了情报交换,那蒋似漪便不客气地询问起来,就连她趁机问一些与此无关的问题,祁呁也好脾气的回答了,只是一些关键问题上,他会停住口,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祁呁没什么形象的靠着石壁坐了下来,一条腿屈起,活动了下手臂便将胳膊枕在脑后。他做的很随意,看来在军中时他应该也是如此随便。见他都不计较形象,也因为之前走累了,蒋似漪在他面前两三米处坐下来。
“你多大了?”他颇有兴趣地看着她,模样姣好,这样的条件不像还未婚配的样子啊。
她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事别多问。”
“我只是看看你是否需要我负责?”
“不劳您操心。本姑娘已经许人了。”她只是不想在人面前示弱,可她也没说谎,如果真这么下去,她也许终将嫁给崔彦。
祁呁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可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接下来,又回归正题。
据祁呁所说,他确实派人打听过这庄子的底细,更在皇室的记载中得知了这里有暗道。他看了蒋似漪一眼,显然在怀疑她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道的?蒋似漪故意装作没看见,听着他接着讲下去,后来,他找了个江湖中懂得机关暗道的能人,费尽心机找到了一入口。
听他说来,他所进入的那个口和她进的方向不太一样,不过这也不奇怪,以设计这里的人的本事,想多弄几个入口也不是件难事。
在里面小心探查一圈后,才发现这里并无暗器之类的危险手段。他们也就放松了对这里的探查。可本以为是完全安全的所在,却不知为何忽然卷入这样一个怪异的地方,走了许久依然未找到出路,按理来说,这如同通道一般的暗道,应该是通向一个地方的,可他走了这么久还未发现尽头,他正犹疑时,就发现有人从后面进来,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才突然出手。
蒋似漪根本没有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照他所说,他为何来此,又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况且能发现这里进入的入口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个小角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本应戍守边疆的他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偷偷潜入这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太正常。
可她不会傻傻去问,他之前试探问的一个问题就被他以沉默拒绝了,想必这些问题他也同样不会回答。
作为交换,她也说出了她所知道的,当然她所说的也有所保留,没透露她的目的及鲁师傅的存在。
没有更好的办法,正如他们之前所做的一般,在他们刚进入的那个房间根本就找不到离开的机关,而他们走下去,似乎也永远看不到尽头。
“你是打算走下去还是往回走?也许刚进来时确实有机关,只是我们没找到。”她开口道。
他忽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已经走了多久了?”
她愣了下,想了想答道:“有数个时辰了吧。”确实,她已经走的腿都快断掉了,刚开始她还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慢慢找机关,可她渐渐发现,这样根本无从找起。而到现在,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她更加的焦虑起来。
“若我们一直朝一个地方走的话,也该有十几里了吧。”他的神态很镇定,如脱口而出一般。
蒋似漪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有这么远了吗?她确实没想到这点。这么来说,他们也很有可能离开始的位置极远了。
“按照我的判断,我们没有走圆圈,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且这条通道的方向是往下的。”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只瞧见她的眼瞪大,难以置信,果然,她也想到了。不禁在心中对蒋似漪更添了几分好感,在大局观上如此有见地的女子确实不多见的。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她叫道。
若这是朝下的,那他们会把它通向哪里呢?难道是要通到地底下?去埋一些宝藏什么的?她该感谢她无意中竟发现了一个末代王朝的宝藏吗?不,她一点也不觉得,她只觉得再这么走下去,先饿死的一定是她。
“你也别这么急着下定论,你忘了这附近的地形了吗?”他的眼中充满睿智,遇到这种问题也是不慌不忙的。
“你是说那个……湖?”她不确定道。
祁呁充满笑意的点点头,天啊,蒋似漪简直想一头撞死了,若早知这里会通向湖下面,她就守在原地,说不定真被她碰出出去的机关了呢。
可惜。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祁呁不由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不会是怕水吧?”
说到此,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更气愤了。
霎时,祁呁短暂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大笑起来。
“求我吧,说不定我会把你救出去,然后囚禁起来,做我的专属物。”
“你妄想。”她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知不觉地,她与他的关系似乎拉近了许多。
后沉默了许久,祁呁站起来拍拍腿道:“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往下走,也许这样我们的生机才更大些。”
蒋似漪撇撇嘴道:“是你的生机大吧。对我来说,不管是选哪条路都不会有更大的好处。”
“既然我们的信息已经分享完毕,我就不多留了。”他说完后不客气地朝前方走去。
“你……”蒋似漪瞪了他的背影两眼,郁闷地跺跺脚后,追随他的背影而去。
说实话,祁呁的话不无道理,选择这条路不管从何而讲,都比回去活命的机会更大些。况且,即使走到最后她发现是条死路,也能淡然地认为,还好有个血统高贵的禹南王陪她一起死,她的死也不算什么。
不管如何,她发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有了点可靠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有一天,作者发现自己奇迹了,居然在九点前能把新章发出来,这对于一章码字至少三小时的苦逼来说,多么的热泪盈眶啊!
啊,老天肿么一直下雨,今天整个脚全浸湿了,您是要作者的心也跟着发霉吗?无语凝噎……
☆、旧事如天远(二)
蒋府中有一专门收集存放各种典籍的阁楼,被蒋大人赐下墨宝,名衍梧阁,也成为了蒋似漪与蒋茗昱幼年时经常光顾的去处。阁中分了三层,第一层摆放着诸子经注,史略杂文,奇闻见谈以及地理医书,第二层是古物稀本,而第三层,就连她与蒋茗昱也从未上去过,被重重锁了起来。
内有一杂记记载,西南区域有出产一种矿石,夜间带光,因而被人们取名萤石。
她跟在祁呁身后,问道:“你们皇室中修建藏宝地时用的是夜明珠吧?”而不是如这萤石般,在开采出来时成为矿工脚下的践踏物。
“夜明珠?”他转回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边眉毛翘起。“你还真是半点安分不得。历代皇帝有没有修建藏宝库我不清楚,可在皇宫中,若你拿出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这后宫不知又会死多少人。”他顿了顿,接着道:“据我所知,恐怕只有皇兄,皇嫂及当前最受宠的端贵妃才拥有夜明珠,可也如宝贝般收藏着。”
原来竟不似自己以为的,夜明珠在皇宫中遍地都是。她不禁为自己执着这个问题而感到好笑,想起幼时她还曾拜托爹爹去给她找一夜明珠放在床头,现在想来竟如此可笑。
短暂交谈中,他俩的距离挨近了许多。祁呁似有意放慢脚步,和她静静地走在一起。
当她意识到这点时,不自觉有点紧张,唯恐被看出心中的窘迫,只能保持这个速度走着。皇室中的人,算起来,她只见过三个,也就是当今皇上,太子,以及这位禹南王,可以说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三个人她都见遍了,甚至还和其中的两个有着些许私交。
若被那些闺中女子知道,自己的闺名恐怕又被加上重重的一条墨迹吧。
军营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