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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2章

小说: 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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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斯勒小姐,”他说道,一边考虑着如何能尽可能礼貌地将她请出去,而不会对他的下一顿餐单造成不利的影响,“我相信,……”
  普罗斯勒小姐无意识地帮了他的忙。她将她的房子变成了一座洁净的神庙,她的敏锐警惕的眼睛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入侵者:此前从壁炉里卷起的烟灰。她毫不理睬莫恩斯讲了一半的话,原地做了个复杂超重的旋转动作,蹲下身去;在莫恩斯看来,她似乎流散开来了,后又重新凝聚成更小更宽的形象。她从围裙口袋里抽出一块抹布。动作敏捷得只有不懈地训练了一生的人才能做到,飞快地从地面擦去小小的烟灰,又以简直更让人难以置信的动作站起来,得意洋洋地凝视着莫恩斯,让他准备好的其余的话彻底梗塞在了喉咙里。
  “什么事,亲爱的教授?”她问道,“您想说什么?”
  “没事。”莫恩斯咕哝道,“没……没事。”
  “您这话我不信。”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走近他一步,仰起头,直视着他的脸,越走越近。她的眼里有种神情在莫恩斯的脑海里敲响了一组声音不和谐的警钟。他对天祈祷,但愿普罗斯勒小姐不会偏偏选中这一时刻来改变她的战术,向他的的道德堡垒发起冲锋。他不由得呆若木鸡了。要是他能够的话,他会从她面前逃跑的,可他已经是背抵着门了。
  “我知道,这个时刻可能不好。”普罗斯勒小姐开口道。莫恩斯在脑海里十分同意她的说法。这个时刻很不好,无论她现在想对他讲什么。“可我没办法不知道这封电服的内容。老实说,我……有点吃惊。”
  “是吗?”莫恩斯沙哑地问道。
  “教授,请您允许我坦白地讲。”普罗斯勒小姐接着说道,越走越近。她的乳房晃荡着,都快触到莫恩斯的胸脯了,他能闻出她刚洒过香水。他觉得,那是一种既难闻又有点发霉的气味。“您在这里住了四年多了。但从第一天起您在我眼里就远远不止是一个普通房客。要承认此事我有点难以启齿,可真的,我有一定的……好感……”
  “这我当然注意到了,普罗斯勒小姐。”莫恩斯打断她道,同时悄悄地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恰好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只不过……”
  “您不会真的想离开汤普森。”普罗斯勒小姐打断了他的话,同时深深地喘出一口气,表明这句话让她很难讲出口,“我是指:我当然明白,有您这水平和您这种教育的人在我们这样的大学里根本就是大材小用。这只是一座小院校,在这里肯定不能进行轰动世界的研究。但它还是有它的无可争执的优点的。生活有规律,女人天黑后也可以单独上街,而不必害怕。”
  莫恩斯心想普罗斯勒小姐会找出多少理由来夸奖一座无啥好夸的城市。某种很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普罗斯勒小姐肯定绝对没有料到,要是她知道了,她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当她继续数说对汤普森有利的最软弱无力的理由时,她的话取得的效果正好相反。莫恩斯霎时明白了命运到底让他陷进了多么绝望的境地,过去四年里他很少这么明白过。至今他一直多少成功地劝说自己,这里基本上有他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他所指的只是活下来,而不是生活。还有一件事他也陡然明白了:事实上他已经下决心接受电报里谈到的有趣的工作了。
  他的思绪飞回让他觉得十分杳远的那个时候,而它事实上并不太远,那时他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辉煌,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在哈佛大学以同年级前三名之一的成绩获得博士学位,没有谁对此感到惊讶,直到毕业庆典的那天晚上似乎还有一个伟大的未来在等着他。仅仅一个晚上,是的,仅仅一瞬间,就改变了一切。莫恩斯曾经想将责任全推给命运。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可饶恕的严重错误,可他必须为此受到这样的重罚,这是很不公正的。
  “……我当然全明白。”普罗斯勒小姐在这一刻说道。莫恩斯明显地吓了一跳,事后才明白她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滔滔不绝,他却一个字也回忆不起来。“可是,也许……我是说,有可能……您可以考虑,以一种私人的……方式来塑造我们的关系。我知道,我比您老,我的身体也比不上您有时去县城造访的年轻女士们的身体,可或许值得一试。”
  她停下来了,累坏了,同时有点害怕看到他的反应。她终于向他坦白了,以一种很明确的、对她这样的女人也许是闻所未闻的方式,他这下当然无法再装得好像一点没有意识到她的真实情感似的啦。莫恩斯全然拿不定主意了。普罗斯勒小姐知道他有时去县城、去那里做什么,这令他吃惊,也让他难为情。但她所讲的其他一切更让他震惊。她的话一下子不可挽回地结束了他们多年来艰难维持的状态。以后一切会复杂许多,是的,甚至不可能了。世事难料,他悲伤地想道。几句话,仅仅一句欠考虑的表达,一个一目了然、计划周全的未来就成了一个充满未知数的黑色深渊。这回的损失没有那么大,但这场面差不多。语言能造成比行为多得多的损失。
  “您吓坏了,是吗?”见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普罗斯勒小姐问道。她神情沮丧,也很尴尬,“我本来不该讲的。请您原谅我。我是个愚蠢的老太婆……”
  “普罗斯勒小姐,”莫恩斯打断她道,“不是这么回事。”他尽量让声音显然平静和温柔,然后做出了一件他知道他最好不做的事情,过去四年里他几乎害怕地在避免这件事: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普罗斯勒小姐的胳膊。她被他抚摸得打了一个激灵,莫恩斯吃惊地发现,她的皮肤摸起来真的很光滑很舒服。
  “我很高兴您说了出来。”他说道,“您对我的感情当然是瞒不住我的。我向您保证,我也不是不在乎您。只是,只是……我的有些情况您还不了解。”
  “这我当然知道了,亲爱的教授。”
  “什么?”莫恩斯眨眨眼睛,几乎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胳膊上缩回了手。
  “您真以为我不知道,像您这种教育水平的男人不会没有任何使人信服的理由就躲在汤普森这样一座小城里的吗?”普罗斯勒小姐问道,“我认为您属于一所大型大学,您不在那里教书自有您的理由。但您不必担心。如果您不想谈的话,我接受。我绝不会提任何问题。”
  一辆汽车驶到房屋大门外。声音不是很大,因为为了将壁炉的热气留在室内,莫恩斯关上了窗户,但他抬起头望向相应的方向,普罗斯勒小姐眼里不安的颤动消失了。她大概是理解了,珍贵的瞬间逝去了,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莫恩斯松了口气,同时也深感同情。普罗斯勒小姐叹息一声,转身走近窗户,望向室外。
  “您的客人好像来了。”她说道,片刻之后又声调略变补充道:“我得承认,他开着一辆相当昂贵的汽车。我去给他开门。”她快步离开房间,莫恩斯走近窗户。擦身而过时他们保持着不必要的距离。
  他没能认出普罗斯勒小姐所说的那个人,因为他恰好在这一刻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他只瞥见一个身穿高档西服的瘦长形象,而说到汽车,普罗斯勒小姐讲得很正确:那是一部很大、很豪华、尤其是特别昂贵的汽车。一辆深蓝色的别克,车顶乳白色,虽然气温很低,车顶打开着,配以白色轮胎和皮座椅。这么一辆车肯定比他过去两年挣的钱还贵。莫恩斯突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谁是那封神秘电报的寄发人了。
  这样,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匆匆赶向门口,不耐烦地去迎接他的客人,这就不足为奇了。相反,他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他能听到普罗斯勒小姐在楼下大厅里同他的客人交谈,他觉得他们谈得太久了,那种口吻太亲切了,然后脚步迅速从楼梯走上来,莫恩斯赶紧悄悄关上门,走回他的椅子。他刚坐下就传来了敲门声。莫恩斯交叉双腿,再次用双手抚平他的衣服,声音坚定地叫道:“请进。”
  他背对门而坐,听到门响时他故意没有马上转身。有人走进两步,一个他觉得特别熟悉的声音问道:“是范安特教授吗?莫恩斯·范安特?”
  “正是。”莫恩斯回答道,在椅子里缓缓转过身来,“您有何……”
  他自己都感觉他的脸霎地红了,愣了好久。
  “乔纳森!”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命运。他被埋没在这座被上帝和世界遗忘的小城、而不是过他应得的受人赞赏的富裕生活,责任就在此人。他本人的复仇女神。
  他变了。过去的九年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他的体重增加了好几磅,时间在他脸上留下了烙印,好像这些年对于他要比对于其他人长两倍。他眼下有黑圈,隐隐约约,但能看出来,脸色灰暗,不健康,虽然他胡子刮得净光。格雷夫斯的脸看上去……衰老憔悴。尽管他穿的西服看得出很昂贵,他的整个形象却给人某种穷困潦倒的印象。
  但毫无疑义:站在他面前的是全世界他最鄙视的人,他的脸是他最不希望见到的:乔纳森·格雷夫斯大夫。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太好了,莫恩斯。”格雷夫斯说道,满面笑容,又向房间里走进一步,抬脚推上身后的门,“我还担心你已经将我忘记了呢。毕竟已经过去相当久了。”
  莫恩斯睁大眼睛瞪着他,双手握紧破旧的椅子背,握得木头咯吱吱响。他想说什么,可他发不出声音来。即使不是这样:他的脑海里紊乱如麻,让他确实想不出一句话来。他无法清晰地思维。格雷夫斯的到来像是给了他一记耳光。
  格雷夫斯越走越近,嘲讽地耸立在他的椅子跟前,说道:“亲爱的教授,不要太激动。我可以理解看到我你会高兴,可你的激情几乎让人难为情。”
  “你……你有什么事?”莫恩斯沙哑地问道,被他自己的口气吓了一跳。
  “哎呀莫恩斯,老朋友。”格雷夫斯讥笑道,“你不会没收到我的电报吧?那样可就真的讨厌了——虽然话说回来,现在也不重要了。我找到你了。”他退后一步,毫不拘束地环顾着房间,夸张地故作震惊地拿起桌上的电报,“看样子你只是忘记时间了。还是从前那个丢三落四的教授啊?”
  “你……有……什么事,乔纳森?”莫恩斯低声重复道。他不得不一字一顿。他的肌肉发痛,他还坐在那里,十分局促,再也不理解他自己的反应了。“你是来享受你内心里的胜利的吗?”
  他的话……愚蠢。听上去一点火气没有,至少也应该是痛苦的,他自己都听出了愚蠢和空洞,像普罗斯勒小姐爱读的某部通俗小说里的话,他只匆匆翻过几本,想弄明白它们迷人的秘密,当然毫无成果。但他不会采用对方的亲切口吻的,他的自尊禁止他那么做。
  “你没读我的电报吗,教授?”格雷夫斯竖起眉毛,故作吃惊地问道。
  “读了。”莫恩斯回答道,“我第三次问你:你有什么事,格雷夫斯?”
  格雷夫斯继续冷笑了一会儿,最后他似乎终于笑够了,忽然严肃起来,拉过一张椅子,主动坐下了。“那好吧,莫恩斯。我们别演戏了。我能想像出你的感觉,我向你保证,我跟你一样害怕这一刻——现在我们将它克服了,不是吗?”
  他们没有克服什么,什么都没有。莫恩斯的脑海和感觉里仍然怒火中烧,但眼下注定了要无所作为的他的意识的一小部分非常平静,范安特教授现在压根儿不理解他自己的反应了。他以为,在格雷夫斯意外返回他的生活造成的最初的惊骇结束之后他至少会逐渐平息下来,可情况好像正好相反。他的脑海里怒火依旧,是的,它甚至还在增大,好像格雷夫斯的现身在他心中引起了什么让他无力反抗的东西。
  莫恩斯从来就不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终生打心眼里痛恨暴力。可现在他几乎为自己惊骇得失去了活动能力感到快乐,不然的话情况就会两样了,他也许就会扑向格雷夫斯,拿拳头捶他。这样他除了坐在那里,瞪着那个毁掉了他的生活的人,就什么都做不了啦。
  他见到的情形通常情况下会让他十分惊讶,因为乔纳森·格雷夫斯的外貌十分古怪。他的衣服不说奢华也很昂贵,无可指摘。他的鞋擦得亮晶晶的,肯定比莫恩斯全身的穿戴更值钱,他的裤子线条笔挺,他的时尚双排扣上衣的翻领上一尘不染。一根珍贵的表链装饰着他的马甲,他系一根昂贵的真丝领带,领带夹上嵌有一颗几乎有指甲盖大的红宝石;莫恩斯相当肯定那是真的。
  但这身装扮本身还不会让他吃惊。乔纳森一直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家伙,还是一位可怕的牛皮大王。让莫恩斯十分困惑又特别惊讶的是格雷夫斯本身。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的外貌在他心中引起的感情,它们非常……强烈。是种观看着某种不真实的东西的感觉。某种东西,它不仅不真实,而且不可以,因为它是违背自然、亵渎神灵的。
  他想驱逐这个念头,让他纷乱的思绪重新恢复正常。在格雷夫斯的外貌在他心里引起的矛盾感觉中掺进来一股越来越强烈的对自身的愤怒。他现在的反应已经不仅不合适,对一名科学家来说更是有失身份。毕竟他学过如何客观看待事物,尊重事实,而不是感情。格雷夫斯的外貌在他心中引发的只能是感情。他感觉正看着一个彻底堕落了的对象,一个憔悴的、畜生似的……东西,某种都不配叫做人、只会在他心里引起厌恶和反感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努力而没有做到的事情,这些非理性的感情做到了:莫恩斯的怒火顿时消失了,他感觉他的肌肉紧张也消逝了,又能让他的疯狂的心跳平静下来了。也许这是因为他理解了他心里正在发生的变化。乔纳森·格雷夫斯从来就不是一个可爱的人,可即使是对于他来说,这种过激反应也不公平。很显然,他再也不能客观地看待格雷夫斯了。过去的九年里,他曾经尝试从他的意识里逐走乔纳森·格雷夫斯这个名字、甚至忘记这个名字的载体,并多少取得了成功,现在他明白了,这一尝试事实上多么失败。他从没有忘记过格雷夫斯,一秒钟都没有。恰恰相反。他心里有什么在将漫长九年里的每一失望、每一沮丧和每天的痛苦归罪于格雷夫斯,使他根本不可能将格雷夫斯当人看。
  他大声吸口气,故意慢慢吞吞地从椅背上松开手,紧紧盯着格雷夫斯的眼睛;二三秒钟前他还做不到这样,“我再问你一次,乔纳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真无聊,莫恩斯。”格雷夫斯叹息道,“你读过我的电报了,不是吗?我想,它够明白了。我来这里是要向你提供一份工作。”
  “你?”虽然莫恩斯相信完全控制住了自己,他还是几乎喊出了这个词。电报里虽然没有详谈,但讲得一清二楚。格雷夫斯——偏偏是格雷夫斯——向他提供一份工作,这……太荒唐了!
  “为什么不行?”格雷夫斯一定听出了他声音里歇斯底里的口气,可他不理不睬。这一点,格雷夫斯在过去几年里一点没变。他过去是、现在依然是莫恩斯所认识的最不要脸的人。“亲爱的莫恩斯,如果有谁真正熟悉你的能力的话,那人就是我。难道你真想在我面前假装你在这个荒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份适合你的能力的工作吗?”
  “我有一份工作。”莫恩斯冷冷地回答道,“谢谢。”
  格雷夫斯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声音,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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