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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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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莫恩斯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他感觉那是绝对的黑暗,后来又发现不是这样。
  他们面前忽闪着一种十分微弱的青绿色亮光,像一只发光的昆虫的亮光一样不稳定,也跟它一样微弱。即使四周漆黑一团,他的眼睛也过了好几秒钟才适应得能认出那发亮的灰色微粒的貌似随意的舞蹈的方式。
  “是这个吗,格雷夫斯博士?”汤姆问道,声音激动得发抖,“是这个吗?”
  “是的,汤姆。”格雷夫斯回答道,“就是这个。”他的声音不是激动,而是满怀敬意。
  “这是什么东西,乔纳森?”莫恩斯问道。他走了一步,想从格雷夫斯身旁经过,但格雷夫斯迅速抓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不要!”他说道,“别动。仔细看。你看不出来吗?”
  莫恩斯聚精会神,但一开始没有成果:那些闪光的小点点还是老样子:十几个不同大小不同亮度的火花,它们像被风吹起的灰粒似的互相绕着对方起舞。但他还是觉得有点熟悉,那是一种几乎神秘的方式。
  后来他知道了。他见过这种图案,只不过不是在室内自由飘浮,像是互相盘绕和嬉戏的微小光点的舞蹈,而是刻在洞窟古老岩石上的不算流畅但十分精确的岩画。
  不光是那里。“噢我的天哪。”他低声说道,“这……这是……天狼星!”
  “对,是它五千年前在天空的样子。”格雷夫斯证实道。他的声音骄傲得发抖,“多汞人古老的家乡。”
  莫恩斯霎时感觉黑暗的洞窟开始绕着他迅速旋转,就像早就消失的星相位置的微弱映象在彼此盘绕一样。他不是天文学家,但天狼星是一颗十分有名的星,不需要太多的科学知识也能在天空认出它来。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一旦注意到了它,莫恩斯不用格雷夫斯的帮助也能十分明确地确定这个星座位置。在他面前的空气中轻盈而立体地起舞的,是天狼星和它的伴星的一幅精确的星座位置图。
  “可这……根本不可能啊。”他低语道,“这怎么会……?”
  “这是魔鬼干的!”普罗斯勒小姐在他身旁说道。莫恩斯在黑暗中只能认出她的暗影,但他感觉到她在画十字。
  “太奇妙了。”格雷夫斯低声说道,“您看看这些动作的精确性!它们多么优雅、准确!我十分肯定,如果我们能够对它进行比较,我们就会发现这些星星的轨道一毫米都不偏!”
  “我坚持认为这是魔鬼干的!”普罗斯勒小姐说道。她的声音发抖,但变得很生硬,几乎是命令式的。莫恩斯徒劳地听出了里面有惊惶或歇斯底里的口气。“我们立即离开这个不祥的地方!快走,教授!”
  她抓住莫恩斯的胳膊,动作几乎暴力地迫使他转过身。莫恩斯十分本能地想反抗,就在此时普罗斯勒小姐得到了意外的支援。
  “您说得对,亲爱的。”格雷夫斯说道,“我们是该走了。请您再稍等片刻。不要最后还有人受伤。”
  他们面前的黑暗中“噼啪”一声,后来他们听到了像是划火柴的响声。当一道微光熄灭了星星的舞蹈时,莫恩斯一时感到大失所望,格雷夫斯的聚光灯随即亮了。莫恩斯抬手挡住被照花的眼睛,普罗斯勒小姐也眯起眼睛,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她几乎逃跑似的离开了这个洞,莫恩斯同样快地跟着她——但还是转回头一次,想再看一眼岩画。但格雷夫斯的聚光灯还是让他眼花缭乱,除了彩色的光线和出处完全不同、在他的视网膜上起舞、让他流泪的星星之外,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来到外面的大洞窟之后,格雷夫斯又走了十几步才停下来等候汤姆,他背着大背包,挎着两把猎枪,要挤过狭窄的岩洞不无一定的困难,同时还要将灯点燃。但他最后还是做到了,虽然有点手忙脚乱,差点跌倒,格雷夫斯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对的!”格雷夫斯以得意扬扬的口吻对莫恩斯说道,“我的上帝哪,莫恩斯——我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莫恩斯徒劳地寻找一个回答,只要它有一点点适合形容他脑海里汹涌的乱作一团的感觉、思想和感受都行,但普罗斯勒小姐这回也抢在了他的前头。
  “请您不要在这种地方讲主的名字!”她发火地说道。
  “哎呀普罗斯勒小姐,真是岂有此理!”格雷夫斯回答道,转向她,让刺眼的灯光直接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眼花地闭上了眼睛。他急忙将灯放低了一点,才继续说道,“普罗斯勒小姐,请您相信我,这里跟上帝或魔鬼毫无关系。更谈不上渎神了。”
  “请您不要……!”普罗斯勒小姐又想反驳,但这回被莫恩斯打断了。
  “我担心我不得不承认格雷夫斯博士是对的。”他说道。
  普罗斯勒小姐十分缓慢地向他转过身来,眼里浮现出不相信的惊讶。但莫恩斯强调性地摇摇头,朝着他们刚从那里出来的洞穴口气不变地讲道:“我能理解,我们刚才看到的东西一定将您吓坏了。请您相信我,我也一样。但我担心,您这回是错了。那里那东西跟魔幻或魔鬼的把戏毫无关系。”真的是这样吗?莫恩斯对他的声音里表现出的平静和肯定的说服力几乎感到吃惊。但是:他讲的并非他的真正感觉。讲这番话的当然是他体内的那个科学家。他不仅坚信它是真的,他知道事情就是这样。但同时也还有另一个低低的但威严许多的声音,发出那声音的不是他的理智的逻辑性部分,而是某种更古老、更强大的东西。
  “教授!”普罗斯勒小姐不相信地低声叫道,“您在胡说什么呀?”
  莫恩斯再次摇摇头。“我们不理解和吓坏我们的一切并不一定就是撒旦干的。”他说道。
  “这是对的,普罗斯勒小姐。”格雷夫斯补充道,“即使这个念头还会吓坏您,但我们刚刚目睹的东西是无法推翻的证据,它证明在太空的星星之间还存在另一种生命。它们的作用可能让我们觉得恐怖吓人,但请您相信我:这里插手的不是魔鬼。”
  “请您别讲了!”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声音直哆嗦。
  “我能理解您。”格雷夫斯微笑着说道,“即使您不相信,但我很能体会到您现在的感觉,亲爱的。当时,在我发现最早的线索时,我的感觉也一样。很久之后我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您对宗教和信仰的观点可能跟我不同,但我也相信有一个万能的创造者创造了宇宙,在监视着我们。”
  普罗斯勒小姐彻底糊涂地瞪着他。“您这话我不信。”她回答道,声音里没有一点信心,“真正的基督徒谁也不会提出这种异端论点。”
  “可是,如果您相信上帝创造了更多的跟我们的世界一样的世界的话,上帝创世说不是更美妙吗?”格雷夫斯几乎温和地问道,“也许是数千个。也许是数百万个,包括数百万个相信他的民族?”
  普罗斯勒小姐这下真正糊涂了。莫恩斯觉得她十分机械地想毫不客气地反驳,又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她没再说什么,而是用生气迷惘的目光望望格雷夫斯,再用满含责备的目光望望莫恩斯,然后猛地转过身,向站在几步外的汤姆走去。
  格雷夫斯摇头望着她,莫恩斯一下子觉得他不再恼火或傲慢了,反而显得有点温柔,然后格雷夫斯举起灯,也转过身来。
  “走吧,莫恩斯。”他说道,“我们走前面。我相信,普罗斯勒小姐眼下想单独呆着。别担心——汤姆会好好照顾她的。”
  莫恩斯虽然犹豫,后来他认识到格雷夫斯估计是对的。他从没见到普罗斯勒小姐这样震惊过;在警长将她送回来的那个早晨都没有。
  他一声不吭地跟上格雷夫斯,他们往来的方向走回去。片刻之后——在他迅速地扭头望了一眼,确定汤姆和普罗斯勒小姐落在他们后面很大一截、听不到他的话之后——他又继续被打断的交谈,“太了不起了,乔纳森。”他说道,“我从没想到还有谁能这样难倒普罗斯勒小姐。”
  是他搞错了还是听到他的话后格雷夫斯眼睛里得意地闪亮了一下?“谁说我难倒她了?”
  “你又一次改变了规则,是不是?”莫恩斯猜测道。
  格雷夫斯使劲摇摇头。“绝对不是。”他说道,“我真的相信我讲的话。”
  现在轮到莫恩斯困惑地瞪着他了,“你想说你突然相信上帝了?”他问道。
  “我是说,所有这些外面的世界都是一个上帝创造的。”格雷夫斯承认道,又突然声音有点担心地补充说,“可我说过是哪一个上帝吗?”
  莫恩斯糊涂了,灯光颤抖着将苍白的手指伸进黑暗,跟在格雷夫斯身后每走一步,他的感觉就越糟。如果他先前曾经在脑海里试图设想过这一情形的话,他料想他一开始的反应会是迷惘和不相信,然后是怀疑,最后,在他度过了一段恰当的羞愧期、他的学术理智有了足够的时间说出所有必要的顾虑、相互权衡过所有论据之后,他会快乐地激动。但情况正好相反。
  群星起舞的画面彻底征服了他。根本不容怀疑,不容说什么如果、但是或逻辑性理由。他看到了,而他所看到的完全跨越了他的知识的栅栏,迅如闪电,也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这个星相位置已经五千年没有存在过了,当他在古老的洞穴里观看星相图的迷人舞蹈时,他就知道了格雷夫斯讲的是实话。他想知道。
  现在怀疑来了。
  他的理智的顽固批评的那一部分——他心中的科学家,最近这段时间他也经常不得不努力挑选他的口味——也自言自语地承认,这个多汞人的洞穴有点特别。就连最大的怀疑者也无法否认他刚刚亲眼目睹的东西。可一幅五千年的岩画和一捧起舞的亮点真的就足以成为格雷夫斯的观点的理由吗?这个问题的明确答案当然是“不”。莫恩斯知道有着误以为受过科学训练的理智的人容易陷进的那种危险,当他们想相信什么的时候。如果有人花功夫记录下它们的话,可笑的大错误、欺骗和谎言的故事可以写满好几本书,在他们的学生时代,他和格雷夫斯就曾经无数个夜晚拿成熟和老练的教授们和德高望重的专家们的疏忽和错误解释寻开心。这些飘浮的亮光本身没有任何意义,说明不了什么。
  “汤姆!”格雷夫斯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被吓了一跳,警觉地回过头。他们到达了象形文字隧道,都快走完全部隧道了,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此刻格雷夫斯停下脚步,伸出了胳膊。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的矿灯的灯光消失在他们面前的黑暗隧道里,但莫恩斯太紧张了,看不到隧道里本就不存在的动作。
  “把枪给我!”格雷夫斯要求道。汤姆快步走过莫恩斯身旁,将武器递过去。格雷夫斯以不太有说服力的口气对莫恩斯补充道:“纯粹是为了小心起见。”
  他接过猎枪,夹在腋下,动作透露出这种事惯有的不安,接着说道:“也许,你最好走慢一点。关照一下普罗斯勒小姐。”
  莫恩斯觉得他的话听起来不是真有说服力。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小心起见的话,那格雷夫斯为什么突然表现得这样紧张呢?
  他没有往回去找普罗斯勒小姐,而是等她跟上他,又想继续走,但格雷夫斯再次摆摆手,说道:“把灯点起来。我们快到了。”
  普罗斯勒小姐马上服从了,莫恩斯也想服从,可他的表现如此笨拙,最后汤姆不得不放弃,回来帮他。矿灯几乎不易察觉的咝咝声结合成一种清脆的低语,被有装饰的墙壁所吸收,讲述着古老、违禁的故事,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从黑暗中回答它们。
  “谢谢。”当汤姆将灯递给他时,莫恩斯说道。汤姆默默地点点头,又像平时那样孩子气地笑了笑,但莫恩斯还是感觉汤姆心里有一些紧张和一种他过去仅发觉他有过一次的严肃:当他讲述他的父母之死的那次。
  汤姆要把第二支枪递给他,莫恩斯惊慌地摇摇头,总算克制住了没有后退。他还跟十分钟前一样讨厌武器,另外,他肯定小伙子用起枪来要比他好得多。
  “随您便,教授。”汤姆耸一耸肩说道,“您就跟在我后面好了。我会照顾您的。”
  “那我们现在是应该落后几步,还是紧跟在你们后面呢?”普罗斯勒小姐皱眉问道,她又已经转身走到格雷夫斯身旁了。格雷夫斯生气地扭头扫了她一眼,轻轻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
  他们离隧道尾不远了。他们的几盏灯合并的灯光已经照在了碎石堆上,消失在那后面黑暗的神庙里。莫恩斯等这景象唤醒对昨夜的回忆,但他只感觉到越来越强烈的恐惧。他还是回忆不起他在那敞开的大门后看到的是什么——只知道十分可怕。
  虽然她自己那么讲,普罗斯勒小姐走得慢了一些,又拉大了格雷夫斯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当她继续讲话时,莫恩斯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她的声音至多只是一种耳语,没有多大用处;装饰过的洞壁接受一切响声,咝咝放大,再失真地投回来:童话里坏女巫的声音,她将孩子们引进烤炉敞开的门。
  “您这样一个可爱的年轻人怎么会上格雷夫斯博士的当的呢?”她问道。
  “我们曾经是……”莫恩斯十分机械地开口道,没有说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他险些说出朋友,但他就是讲不出这个单词,这不仅仅是因为过去的九年。普罗斯勒小姐疑问地望着他,样子很古怪,最后他微微一耸肩,接着说道:“同学。”
  “我估计是大学同学。”普罗斯勒小姐说道。
  格雷夫斯边走边扭头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饰他的轻蔑,普罗斯勒小姐既不可能没看到他的目光、他也不可能没听到她的话。他的一反常态的温存和平静已经荡然无存。他们站在洞穴里观看星相图的迷人舞蹈的瞬间将他俩改变了一小会儿;也许它无论是在莫恩斯心里还是在格雷夫斯的心里都唤醒了某种他俩可能自己都不认识的东西。现在它结束了,他俩又重新返回了他们惯常的行为模式。奇怪的是这想法带给了莫恩斯安慰,而没有让他不安。
  “请您让我猜猜,教授。”普罗斯勒小姐接着说道。她当然跟他一样注意到了耳语多么没有意义,格雷夫斯还是能听到他们的话,是的,看起来甚至是聚精会神地在听。但这似乎并不妨碍她,因为她以十分平常的声调和音量继续讲着。这条隧道特有的声学功能却似乎在压低她的声音,“您告诉过我,事情跟一个女人有关。”
  格雷夫斯这回没有扭头斜觑一眼,而是猛地转过头和上身,使得他的聚光灯的光芒在他面前的洞壁、洞顶和地面上狂舞了一阵,他几乎充满仇恨地怒目瞪视着莫恩斯,但还是什么也没讲,片刻之后又重新转过了身去。
  “贾妮丝,是的。”莫恩斯低声回答道,“但不像您可能认为的那样,普罗斯勒小姐。”
  他没有料到这一暗算,但她没再追问,莫恩斯为此暗暗地很感激她,因此,虽然他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他接着说下去:“那是一个可怕的故事。我不想谈它,只说一句:她当时丧生了。由于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他不必看就能感觉到她绝对不相信他的这一说法。普罗斯勒小姐既不愚蠢也不迟钝;在过去几年里,脑海里一想到她他就慷慨和经常地将这两种表现用在她身上——不仅仅是在脑海里,但他早就明白他这样对她很不公平。她既不愚蠢也不迟钝。恰恰相反。虽然他现在才慢慢喜欢上了那种方式,在一个小小的轮廓鲜明的小世界的固定规则之内,她原则上是个冰雪聪明、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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