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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5章

小说: 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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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还不够大、还不知道生活经常准备有什么令人不快的意外的人的口。跟这样回答的人进行讨论毫无意义。
  但略一犹豫后他还是问道:“我们真的这么急吗?”
  “您累了一整天了,教授。”小伙子回答道,“我想,早一点到对您有好处。”他笑笑,声音突然有点紧张,他迅速仔细地观察莫恩斯,清澈如水的淡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这是莫恩斯坐上他的车以来的第一次,“我当然也能……”
  “不,不,没事。”莫恩斯打断他道,“您就走您熟悉的路吧。我认为,您知道您在干什么,贵姓?”
  “汤姆。”小伙子回答道,“您就叫我汤姆好了。您也可以跟我以你相称。我本来叫托马斯,但没有人这么叫我。连格雷夫斯博士也不这么叫。”
  “你认识博士很久了吗,汤姆?”
  汤姆摇摇头。“我是在这儿长大的。”
  这期间他已经将车速减到接近徒步的速度了,还在继续减,最后差不多是停下来了。汤姆将变速杆继续往前推,响起“咯咯”的声音。看得出他很费劲,双脚又做了一遍那一系列复杂的踩踏动作,车子右拐,离开铺有沥青的主道。它的后轮一落上坚硬的地面,右前轮就陷进了一个坑里,那么猛,整部车像被猎枪击中的猛兽一样晃荡了一下,莫恩斯的牙齿也狠狠地磕碰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忍住痛,没有叫出声来。他本能地望向前方,准备看到前轮掉落,车子再前冲一段,摇晃着倾斜,像只空转的陀螺一样翻倒。可福特车却“呼哧呼哧”地爬出坑,再次加速。
  “对不起。”见到莫恩斯掉转头望他,汤姆急忙道歉道。他难为情地耸耸肩,试图堆出一脸请求原谅的微笑,结果却是显得更年轻了,最后看上去像个将父亲的车借出来兜风玩的孩子。“我总是忘记这个该死的兔子洞!”
  莫恩斯伸舌舔舔牙齿,以为会闻到血腥味,但它失望了,松了口气。他的下腭虽然咯咯响,好像受了电击一样,可他似乎并没有真受伤。
  “就开始一段路这么差。”汤姆慌忙保证道。见没有回音——看来他将莫恩斯的沉默当成了责备,这也不无道理——他急忙补充说:“等过了山崖就好了。”
  这回莫恩斯的目光没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相反,他借此机会仔细端详起他的年轻司机,这是驶出旧金山后他头一回这么做。莫恩斯流露出愧疚,他承认,到目前为止他根本没有将汤姆真正当成一个人来看,他更多的是将他当成福特车一样的附属品;也是格雷夫斯派来接他的机械马车的活的延伸物。他在脑海里向汤姆道歉,发现他确实还很年轻。那巨大的方向盘和似乎需要使出全身力气才能踩下的沉重脚踏真的让他显得像个孩子,估计他也比一个孩子大不了多少。他体形瘦弱,给人弱不禁风的印象。莫恩斯估摸他在十七岁左右。微鬈的齐肩长发更给他增添了稍许女性脆弱的特征,一想到汤姆毫无怨言地从列车上拎下、放进福特车行李舱的两只箱子,莫恩斯更觉得不安了。箱子里装着他的全部世俗财产,由于大部分都是图书,箱子很沉。
  “你多大了,汤姆?”他直接问道。
  莫恩斯注意到这个问题让他的司机有点难为情。汤姆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等了一会儿,好像集中精力盯着前面灌木、岩石和枯草间蜿蜒的车辙似的。莫恩斯本人尽量不向那个方向张望。他猜不透这孩子在这里是如何辨别方向的。他觉得这里根本没有路。
  “17岁。”汤姆终于说道,不舒服地深吸一口气,然后补充道,“差不多。”
  “差不多?”
  “我不清楚我具体什么时候出生的。”汤姆承认道,“我父母——我相信——可能是在我一岁的时候,将我装进一只篮子搁在了教堂的台阶上。好心人收下我,对我的年龄进行了估计。”他一脸尴尬,好像他父母未能或不肯照顾他是他本人的责任似的,又补充道:“这种事在这儿司空见惯。威尔逊警长做过一些调查,只不过劳而无功。”
  一开始莫恩斯觉得很奇怪。可后来他意识到了他这是在哪里。这里离人口密集、工业发达、商业繁荣的旧金山相对很近,这很容易掩盖那个事实:国内这一部分的别名“野蛮西部”不是徒有虚名。铁路、汽车和轮船本身并不能将这里的居民自动变成文明人。至少不能将所有的人变成文明人。
  “现在你为格雷夫斯工作。”他肯定地说道。
  “已经较长时间了。”汤姆说道,显然很高兴能换个话题。他又换档了,脚下离合器发出的响声好像它在试图穿过薄薄的铁皮,将它折磨人的齿轮钻进他们的小腿肚似的。汤姆笑了。“我是个打杂的。我劈柴,干活,送信……什么事都做。”
  “有时还要去火车站接那些除了伤害你、做不出什么好事来的客人。”莫恩斯说道。
  他从汤姆脸上看出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显然小伙子没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歉意。他迷惑地望望他,又盯了路面一会儿,耸耸肩说道:“不是经常。我们这里很少有客人来,格雷夫斯博士请一支运输队为我们提供需要的一切。”
  “什么东西?”
  “不是很多。”汤姆又耸耸肩回答说,“食物,偶尔有几样工具……”他再次耸耸肩,“上礼拜运来几只大箱子,不过它们很轻。我相信箱子里是空的。”
  “空箱子?”
  “那些箱子很奇怪。”汤姆证实道,“简直像棺材,只不过要大得多。格雷夫斯博士亲自监督卸货,负责将它们运下去。”
  莫恩斯警惕起来,“运下去?”
  “运去博士的密室。”
  “他带你去那儿了?那你也知道格雷夫斯发现的是什么了?”
  汤姆支吾了一阵。他明显地在回避莫恩斯的目光,不难看出,当莫恩斯默默地等着他回答时,他感觉多么不自在。
  “不知道。”他最后说道,“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东西,在一座洞窟里,在很深的地下。我只知道这么多。除了博士只有他最亲信的同事才可以进入挖掘地点。”
  “可你一定偷偷看过?”莫恩斯以轻微的亲密口吻追问道。
  这下汤姆在他的座位上扭动得更厉害了,莫恩斯明白他这回用对了口吻。年轻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我没看到多少。”汤姆承认道,“有一回博士忘记锁门,我确实大胆瞟了一眼。是雕像。”
  “雕像?”
  “是刻在山崖里的大雕像。”汤姆证实道,“还有文字。也许还有图画。”他哆嗦了一下,好像一股冰冷的风突然袭击了他,虽然车子里太暖和而不是太冷了,他的手指更紧地握住方向盘。“我说过了:我没看到多少,我也不能呆太久。格雷夫斯博士对他的研究工作严格保密。我们不得谈论。在营地工作的每个人都不得谈论,其他的研究人员也不准。”
  至少后者让莫恩斯觉得不大可能。尽管他生命中的最近几年是在主动流放中度过的,但他跟科研界同仁交往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太久,还没有让他忘记一切。科学家们喜欢拿他们的发现和进步自夸,讲给每个想听听情况的人听——也常讲给每个不想听的人听。
  但汤姆还在一个劲地点头,当他觉察到莫恩斯的怀疑目光时,汤姆补充道:“博士严格禁止,大家都遵守。我不能告诉您那是什么工作,只能说他们发现了什么东西,正打算将它挖掘出来。”他目光不安地瞟一眼莫恩斯的脸,“您总不会……”
  “别担心。”莫恩斯安慰他道,“我不会出卖你。”
  汤姆放心了。“谢谢。只是……我相信博士一定很想亲自带您参观他的发现。他为此十分骄傲。”
  莫恩斯很难将“很想”一词同有关乔纳森·格雷夫斯的回忆结合起来。但他忍住了没说什么。他现在已经很了解汤姆了,肯定只要几句话就能让他继续讲下去。可现在,由于他不想在旅途的最后一段将他的年轻司机只当作工具、而是要当作人对待,他不想再让他陷进不自在的处境了。尤其是关系到格雷夫斯。只要他或汤姆再说点什么,小伙子肯定会很难受。
  “你同格雷夫斯博士合作愉快吗?”他问道。
  回答之前,汤姆使劲扳动方向盘,驱车绕过一块横挡在车道中央的小推车一般大的岩石。莫恩斯没有注意路面,但他还是会打赌片刻前那块岩石还不在那里,赌什么都行。“我不能这么讲。”汤姆最后说道。
  “怎么会?”莫恩斯奇怪道,“你不是跟他一起工作较长时间了吗?”
  “没有人跟博士一起工作。”汤姆回答道,“至少不是直接的。他几乎总是独自呆在他的密室里,其他时间在他的木屋里,任何人不得入内。”他没等莫恩斯提问,就回答了他的下一个问题,“我到过那里一回。到处是书和……奇怪的东西。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意思。”
  最初的一刹那他的话——还有他讲话的方式——让莫恩斯打了个寒颤,后来他的唇上浮现出一种快意的微笑。他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短暂的交谈形成的亲切感而忘记他是在跟谁谈话——一个乡下小伙子,他可能感觉跟科学有关的一切都很神秘。莫恩斯决定耐住性子。
  尽管汤姆没有做出哪怕是一句相关的议论,莫恩斯的人生经验足以让他听出弦外之音。只要他灵活和谨慎一点,那么,在再次见到格雷夫斯之前,他就已经争取到一个——至少是假想的——盟友了。
  莫恩斯就这样对到此的行程感到一定的满意,靠回座位上,想在崎岖道路允许的情况下享受剩下的行程。汤姆说的是实话:路程不是太长。天色渐暗,增多的阴影和渐渐变成微红的光芒使得周围的环境更不真实,无以名状地更加危险。这条道肯定不是为汽车修建的,而是为牛车或惯于攀爬的山羊的蹄子,它沿着丘陵蜿蜒而上,越来越陡。虽然汤姆表现得对这条路确实了如指掌,他还是不得不停下一两次,往回倒一段,来一个急转弯。
  他们终于成功了;福特车艰难地爬上一条狭窄的山脊,又滚动几英尺,当汤姆脚踩刹车同时推动离合器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教授正想提问,后来他的目光顺着汤姆的目光望去,他明白了司机为什么停下车。道路沿山脊蜿蜒很远一段,在另一侧向下延伸,那里可能还要陡,让莫恩斯不敢想像剩下的行程会是什么样。再过去,在不足一里远的地方,一座小城偎依在山腰上,呈现一个不规则的月牙形,是这一带典型的那种城市。这地方似乎只有一条道路,顺着山腰不规则地弯曲,从下面看一定像用尺画出的那样笔直。建筑矮小,绝大部分仅有一层;只在城中心有几座稍大点的房子,它们加建的正墙会给每个驾车驶过时匆匆瞥一眼的人造成假象,而从山脊望过去,后面的建筑就更加寒伧了。令他吃惊的是莫恩斯甚至发现了一座火车站连同必不可少的水塔。但没有铁轨。汤姆听到他的提问后耸一耸肩,勉强咧开嘴笑了笑。
  “通往旧金山的铁道离这里只有几里路——就在另一边。”汤姆说道,“或许市长当时相信,只要有了火车站,就能自动连接起来。”
  “可没有连接起来。”
  “没有。”汤姆摇头证明道,“可这还是我出生前的事。当时这里有许多铁道工人。在明白不会有火车站之后,有很多人留了下来,但大多数都走了。”
  汤姆的解释听起来漠不关心,可能也确实是漠不关心;某种他听说过的事情,早在他出生之前就发生了的事情,打动不了他。小城即使远远地看去都很荒凉,当他居高临下地眺望时,有一阵子莫恩斯奇怪地有点伤感。他不认识那下面的人,既不同情他们的命运又无法为他们做点什么,但他还是被深深触动了,深得让他一开始都无法解释。只因为某人专横地决定永远不让这座小火车站担负它的使命,这个地方没有真正地生活过就已经死了。而国内最大的城市之一简直就近在咫尺。生机勃勃的生活和渐渐死去有时离得多近啊。
  他赶走这念头,打手势示意汤姆继续行驶。当他们爬上山脊时,他们又远离了黄昏一段,但它无情地在他们身后爬上来,估计在到达小城之前它就会赶上他们。莫恩斯很想还能在日光下见到汤姆所讲的挖掘地点,但又告诉自己估计是再也做不到了。
  汤姆将叉形离合器“咯嚓”推向前,车子动起来。快要离开山脊之前,莫恩斯再次回头西眺。大海差不多彻底消失了。即使从这高处看,它也只是黑暗地平线上的一条几乎不足手指宽的、刺眼的紫铜色。但他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一开始说不清为什么。虽然他的思维的理性部分还在拒绝赋予这些神秘的感觉某种意义,他的脑海里继续闪现着生活在大海深处的珍稀生物的图像,它们贪婪的眼睛盯着头顶漫无边际的黑暗,自有史以来它就包围着它们的世界。
  他断定这一定是因为格雷夫斯。过去四天里他每小时都会至少考虑一次他们在汤普森的奇特见面的。他已经对他想到的有关格雷夫斯及其神秘变化的一些情况进行了核实。乔纳森·格雷夫斯绝对不是个可爱的人,即使是在莫恩斯还认为如果不能和他做朋友、至少可以将他当成一个遵守大学友情规矩的同学的时候,他也不是个可爱的人。可他连人性都没有。
  他的神经跟他开了个玩笑,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莫恩斯原谅了自己最初的理智的迷乱,同时又在脑海里要求恢复秩序。他不会允许格雷夫斯控制他的感情,从而最终控制他的思维。
  当汽车晃晃悠悠地驶下斜坡,再也望不见海洋时,他还是忍不住轻松地深吸了一口气。
  听到他的吸气声,汤姆误解地说道:“最糟糕的马上就结束了,别怕。”
  莫恩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就让汤姆以为穿越这崎岖地带的行驶让他紧张好了;也许这能缩短一些他们之间的距离。莫恩斯十分现实,不会被汤姆的轻松样欺骗;他故意装出的自信背后隐藏的正好相反。他声音里的弦外音没能逃过莫恩斯的耳朵。他讲到格雷夫斯时的尊敬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畏惧,他在他面前的放松表现只不过出于对他的尊敬。在汤普森大学的那几年里莫恩斯遇到过无数的汤姆。当他们哪怕只是看到一位教授的阴影时,那些年轻人尽可能装出自信的样子,对,有时粗鲁,内心里却是怕得发抖。汤姆无疑喜欢有这么个机会能逃离单调的日常工作数小时,开车进城,但毫无疑问,要去面对一位真正的教授,他的心也是“砰砰”直跳。比起那些未来的大学生,他们年复一年穿着同一身西装,拎着同一只旧箱子,开着一成不变的玩笑——眼里总是相同的、掩饰不住的畏惧——出现在他的面前,莫恩斯的存在让汤姆更不自在。在他的未来的大学生眼里,他当然是个令人尊敬的人物——尽管他们中有许多人努力不让他觉察到——至少是一个他们有一天能达到其地位的人物——至少他们中的几位。相反,对于一个头脑简单的乡下小伙子,他连自己的确切年龄都不知道,很可能既不会读也不会写,他肯定像个来自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的使者。莫恩斯心中想道,汤姆一路上努力保持住镇静,没有吓得牙齿打架,这费了他多少力气啊。鉴于他坚信在格雷夫斯身边自己亟需任何潜在的盟友,争取汤姆的信任也许是正确的。
  “你开车开得真好,汤姆。”他保证道,“我担心,我不得不承认,就算我会开车,我也不可能这样有把握地驶完这条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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