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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重生之把你掰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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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天猜想陈赞可能还会做班长,毕竟他在初中做了三年的班长,便自告奋勇也去自荐了一个临时班长,这样也许会有职务之便能和陈赞多相处一下。

    但是陈赞婉辞了班主任邀他做班长的决定,他说要安心学习,不再做班干部了。所以在学校召开全体班长团支书会议的时候,谈天没有发现陈赞的身影,他心里别提有多失望了。

    陈赞的心里又何尝是好受的。他在竭力回避谈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跟谈天朝夕相处,让谈天大概有点雏鸟情节,所以他得为他戒掉这种没断奶的心理。但是他发现,没有了那个时时刻刻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也有了一种没断奶的不适感。他无比无奈地发现,这些年,他在养成谈天,而自己何尝又不是在被养成呢。

    无法否认,他还是时刻都惦记着谈天。路过谈天宿舍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朝里面张望一下,看看谈天有没有在里面。早晨跑步的时候,会留意操场上有没有谈天的身影。

    做操的时候,会回头看一下一班男生队伍的最后几个,已经快一米八的谈天目前是他们班男生最高的一个,他总是排在队伍的最后一个。看到那个竹竿子一样的身影,他空落的心才会满足。

    有时候在食堂打饭,遇上人多的窗口,陈赞总是安静地等待前面的人散了,才会凑过去。谈天有时候会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碗和菜票,仗着身高和手长的优势,轻易地帮他把菜打好。

    这个时候陈赞的心是雀跃欢喜的,也不好意思对谈天漠然不理,两人会找一处蹲下来吃饭,说一些学习上或者生活上的情况。但是没有更多,竭力保持两个普通朋友一样的距离。

    郑伯齐有些好奇他们俩不再像以前那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私下里问过谈天,被谈天含糊过去了。又去跟陈赞打听,陈赞无辜地眨眼:“没有啊,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啊。”

    郑伯齐虽然情商不那么高,察言观色的本领少了点,但也是看得出好赖来的,谈天几乎都不跟陈赞厮混了,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呢。难道真是人长大了,所以隔膜就厚了起来?

    没有了谈天陪伴的陈赞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这些年来,他的生活重心全是谈天,一旦将谈天赶出自己的生活,发现竟是前所未有的虚空,他的生活目标都少了一大半。

    陈赞十几岁的躯壳里,装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他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跟沉稳,虽然会跟班上同学相处得还不错,但那是带着距离的彬彬有礼。

    那一种无形的疏离感让他和他的同学保持了距离,而且实验班的学生,全都是各地学校考进来的小学霸、尖子生,大家削尖了脑袋要考第一、争上游,没有谁会停下解题的笔来问一问:你怎么看起来心情有点不好?陈赞在新的班级里,没有朋友。

    说实话,实验班的氛围实在不算好,因为并非所有的人都能适应这种竞争强大的环境。授课老师都是各个教学组里最优秀的老师,面对一群接受能力胜过普通学生的学生,这些老师自然要卯足了劲把这些知识以最快的速度灌输给学生。每天都是大量的笔记、习题和试卷,像填肥鸭一样兜头填下来。

    虽然大部分学生的接受能力很强,但在一群六七十人的尖子生里,总有一些相对较弱的,这些人就成了这种高强度教育方式的牺牲品。

    陈赞知道,这样的班级里,最后总有一批人泯然众人矣。陈赞其实就不太喜欢这样的学习氛围,他喜欢轻松自在一些的环境,压力可以有,是自己给的,而不是外界强加的。胜在他多活了一辈子,这些内容是他上辈子都学过一遍的,如今只是重温,他心性比这些青少年又坚定些,在一群被赶着上架的鸭子里,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有自己的学习方式,所以才能够从容应对这种高强度的填鸭方式。

    上了高中之后,陈赞唯一还在坚持做的就是广播站的播音员。他是广播站的老人了,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广播站的站长便来邀他继续参加播音。陈赞没有拒绝,起码广播站的几个人还是熟人,让他有些温暖感,他依旧负责每周二的播音。

    星期二早上,下课铃刚响起,学校广播里就传来了音乐,很快,便有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拿着饭盆正在下楼的谈天突然愣住了,这不是陈赞的声音么,他又去广播室播音去了?有人给他打饭吗?

    后面下楼的人推了谈天一把:“走不走啊!”

    谈天也不生气,让对方先走,自己逆着人流又回到教室,打开抽屉,拿了三张菜票,这才重新出来。匆匆上食堂打饭吃完,又挤到水龙头边上将自己的碗刷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挤到卖米粉的窗口,打了一碗粉,又要了一根油条,径直往广播室走去。

    他已经有三天没和陈赞说上话了,他总在人群中搜寻陈赞的身影,陈赞老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看起来十分孤独。他想要过去跟他说话,但是陈赞在瞥见他之后又迅速拉了自己身边的同学说话,摆明了态度拒绝自己的亲近。

    这让谈天心里很难受,他知道陈赞是为了自己好,与自己保持距离,就是不想给自己任何念想。但是他真的不想和陈赞这么生分,就好像陌生人一样。

    谈天站在广播室外,一直等到广播里传来了歌声,他才伸手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露出陈赞吃惊的脸:“坛、坛子,你怎么来了?”

    谈天露出一张笑脸:“我听见你在播音,给你送早饭来了,米粉和油条,趁热吃吧。”

    陈赞垂下眼帘,小声地说:“谢谢。”

    谈天挤进门去,将东西放桌上:“你吃饭吧。”

    陈赞将门掩上:“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念篇稿子,得一会儿才能吃。等我吃完了,会将碗刷好给你送去的。”

    谈天转过头来看陈赞:“你有时间去刷碗吗?”

    陈赞连忙点头:“有的,咱们教学楼下就有个水龙头。”

    谈天顿了片刻:“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记得趁热啊。”说完慢慢往外退。

    “嗯,知道。”陈赞站在屋子中央没动,目送谈天离开。

    谈天转过身,缓缓地将门拉上,他的心,却如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陈赞还是在拒绝他,他们要怎样才能恢复到以前那种毫无芥蒂的相处模式呢。他不想让陈赞难受,也不想看陈赞孤单一人,他就想陪着他,照顾他,不想奢求更多了,但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谈天不知道,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陈赞用力眨了几下胀涩的眼睛,将忧伤驱除。陈赞在竭力命令自己的理智拒绝谈天,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拒绝自己。他不能任由谈天坠落,更不能放纵自己坠落,把一切交给时间吧,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他不断地催眠自己,暗示自己。

    陈赞端过热腾腾的米粉,大口嚼着油条,想起来那年冬天,谈天第一次去参加运动会,回来时给自己买的那根冷掉的油条,不由得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又不由得湿润起来。

    陈赞吸吸鼻子,站起身将已经放到头的磁带拿出来,重新翻面再放。再回来时,情绪已经稳定了,他默默吃完了米粉,汤都喝得不剩几滴。看着面前的碗筷出神了许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播音。

    课前早读时,陈赞回到教室,将碗送到谈天教室外,谈天一直都留意着,一见陈赞来了,赶紧跑出来了:“吃好了啊?你的碗给我吧,中午的饭我帮你打。”

    陈赞摆摆手:“不用了,我让我同学帮我打。”

    谈天的眼里流露出极度失望的神色。陈赞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你去我们班打饭不方便,我同学可能会说闲话。”

    谈天的眸子里又恢复了一点神采,陈赞这是在为自己考虑吧:“那你找得到人帮忙么?”

    “没事,找我同桌就行。”陈赞转过身,“我去上课了。谢谢你的米粉和油条。”

    谈天的心如在油锅里煎炸一般,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陈赞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教室里,正在分水的值日生问:“班长你还接不接水?”

    谈天回过神来:“哦,接的,谢谢。”


64、第六十二章 挨揍了

    陈赞觉得自己这样不行,他几乎有点疯魔了,分明是自己一直要躲着谈天的不是吗,怎么还老是想要见到他呢?只要一空闲下来,便忍不住就要去想他,想走出教室去,看看谈天是不是在走廊上和同学高谈阔论,或者在球场上和同学挥洒汗水。

    只要一见到他在那里,自己的心仿佛才能感到愉悦和慰藉。陈赞不傻,经历了两辈子,就算是感情经历不甚丰富,他也无法否认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受。所以他就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他将所有的练习册都拿出来做,做完数学做语文,做完语文做英语,做完英语做物理……只要一忙起来,才不会去胡思乱想。

    有一天,他的同桌借他的数学练习册对答案,翻开一看,惊呆了:“陈赞你将第四单元的题目都做了啊?这个还没教的吧?”

    陈赞愣了一下:“啊?哦,我提前自学了一下,试着做了一下练习册,不知道做对了没有。”

    前排的同学也回头来看,随手拿起陈赞的化学练习册,立即大呼小叫起来:“不得了啊,这一章的内容也还没教,你就把练习册做了。陈赞,你真是个人才啊。”言语中不无羡慕和嫉妒,一下子引过来好几个人围观。

    陈赞这才意识到不妥来,在这种实验班里,大家最在乎的就是别人比自己学得好学得快,他自己这样,显然是有点木秀于林了,引起众人的关注和嫉妒。

    他连忙将自己的书收起来,锁进桌斗里:“别看了,都是我乱做的。”他是为了想让自己忙碌一些,没工夫去想谈天,便不断地做题,只要自己会做的,就一口气做下去了,根本就没考虑老师教没教过。

    一帮同学羡慕嫉妒地散开了。陈赞心里知道,以后不能靠做题的方式来打发空余时间了,得找个别的法子才行。

    周日中午,陈赞去了一趟收鱼铺子,这边现在虽然交给大舅和舅妈做了,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管,所以每星期至少要去一两次问问情况。

    舅妈李玉梅看见陈赞来,高兴得连忙拉着外甥介绍最近的情况,因为知名度增大,这附近一带钓鱼的人全都将黄骨鱼送到他们这儿来了,每天至少都能收七八十斤鱼,一般都有上百斤。刘双生则每隔一天就会去一趟桂林送货,今天就去送货了。

    李玉梅又将记账本拿出来给陈赞看,陈赞接过来,正看着,有人送鱼来了。这个时间已经快一点了,对方才送过来,已经算是相当晚了,一般的人都是早上或者上午就过来了。

    李玉梅看着对方挑来一个鼓鼓囊囊的氧气袋,赶紧拿出大脚盆来:“罗师傅,今天又来得这么晚,昨晚上收获肯定不少吧。”

    罗师傅四十多岁的样子,脸膛很黑,个子不高,但很敦实,他紧抿着嘴,看不出高兴的样子,只将氧气袋解开,将里面的鱼全都倒出来,满满一大盆子,看起来足有三四十斤。

    李玉梅惊呼了一声,又颇为可惜地感叹了一句:“怎么有这么多鲶鱼啊。”

    罗师傅叹了口气:“我昨天在我亲戚家的水库里钓的,没想到鲶鱼比黄骨鱼还多,可惜你们这又不收鲶鱼。这鲶鱼好大一条的呢,基本上都有一斤多一条。”

    陈赞走过来,站在盆边看了一会:“舅妈,这鲶鱼为什么不要?”鲶鱼和黄骨鱼都是无麟类杂食性鱼类,虽然不及黄骨鱼的价钱,但是也应该不便宜啊。

    李玉梅说:“我和你舅不知道那边老板要不要鲶鱼,没敢收,等这次你舅去问过之后就知道了。”

    陈赞说:“我去给桂林的老板打个电话去问问。”说着就拿了电话号码去找公用电话亭了。

    很快陈赞回来了:“对方老板说要,不过鲶鱼的价钱要比黄骨鱼便宜,八两以上的收三块五一斤,八两以下的收三块,罗师傅你卖不卖?”

    罗师傅本来对这些鲶鱼很犯愁,都钓上来了,不要又可惜,要的话自己要拿去市场摆摊卖,要是回得早还好,关键是现在已经中午了,市场早就散了,放到明天指不定又都死了。现在一听陈赞说可以收,价钱比市场上还贵一点,不由得喜出望外,看向李玉梅:“老板娘,真的要啊?”显然有点不太信任陈赞的话,毕竟他还是个小孩。

    李玉梅摆摆手,笑着说:“我不是老板娘,我外甥才是老板,我是来帮他做事的。他说可以收,当然是可以收的。”

    罗师傅看了一下陈赞,又反复看了几眼,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看都是个学生娃子啊,怎么可能是老板。

    陈赞笑了一下:“我就是个挂名的,这里做主的是我舅舅舅妈。”

    罗师傅称了鱼,收了钱喜滋滋地走了。

    陈赞交代给舅妈,以后他们这不仅收黄骨鱼,鲶鱼和甲鱼都要,又把价格告诉了舅妈。说完洗了手,准备回学校去,正要走,外面来了几个小年轻,一看就知道是些小混混。陈赞皱起眉头。李玉梅脸色变了几下,将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陪着笑脸说:“几位小兄弟又来了啊,今天老板不在家,要不几位缓几天再来吧?”

    一个叼着烟的小年青走到店里的大鱼盆边上,轻踢了一脚鱼盆:“老板不在不要紧,有钱就行。今天收了这么多鱼,肯定花了不少钱吧,那说明老板娘身上还是有现金的。我们收的又不多,别拖了,赶紧给了吧。”

    陈赞看一眼舅妈,眼中有些疑惑。李玉梅的脸色有些为难,小声地说:“可是你们上个礼拜才来过啊。”

    那小年青眼珠子一鼓:“最近我们兄弟几个手头有点紧,想让你们接济点怎么了?你们天天在这里顺顺当当地赚钱,不都是我们给罩着的?”

    陈赞明白过来,敲竹竿的地痞流氓呢。怎么到哪里都少不了这样的人啊,他皱了皱眉头。

    李玉梅陪着笑脸说:“我说几位小兄弟,我们这做的是小本生意,赚的又不多,你这每个礼拜都来,实在是给不起啊。”

    陈赞知道这种蛆虫一样的人有多么讨厌,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在这里做生意,求的就是平安财,横竖不能得罪这种人,所以只能用钱堵上他们的嘴。

    那个小年青又说:“我上次来,你们老板才给我们每人买了包烟,你要是觉得我们每个礼拜都来费事,那你就干脆一个月给一次好了,两百块。”

    “收谁两百块呢?”正在这时,谈天出现在了铺子门口。

    陈赞皱着眉头看向谈天,他今天怎么过来了,他平时不是周六过来么。

    谈天看见陈赞,从外面进来,挡在陈赞和李玉梅面前:“谁来这里收保护费啊?”

    小年青一看谈天的身高,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不甘示弱地说:“是我们老大伟哥让我们来收的。”

    谈天嗤笑一声:“就那个杨伟?”

    小年青脸色变了一下:“你认识我们老大?”

    “不认识。”谈天嗤了一声。

    “你是谁?”欺软怕硬是这些人的本性,能直呼他们老大名字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谈天说:“我这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有什么损失我自己负责。赶紧给我走人。”

    小年青回头和几个同伙交流了一下眼色:“那好,你们不愿意给,我们可就不保证会不会有人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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