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芳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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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早就候在那里了,刚才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她和绿芜两个装死。这会儿知道大少爷来了,立即来了精神,和绿芜两个早就收拾打扮整齐了,等着机会来临呢。
听见主屋里喊她,连忙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人已是风一般地刮了过来。临走时,还听见绿芜在那儿撅着嘴不满呢,埋怨着:“怎么不叫我?一样的都是丫头!”
碧落心里暗笑,却脚底抹油来到了上房。
白玉一眼瞧见碧落衣衫整洁、头发梳得乌油发亮,面上厚厚地施了一层粉,也许是晚上匆忙,抑或是看不清,那粉厚薄不均,东一块西一块地,让人看了都想笑。
君少商斜眼瞪了白玉一眼,心里怪她多事,可是碧落人已经进来了,也就不好再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了。
碧落乖觉地看了一眼君少商,旋即就低下了头,来到白玉面前,躬身问道:“大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哦,你去给大少爷宽衣吧。”简单地撂下这么一句话,白玉就缩在了墙角充起了透明人儿。
碧落手脚麻利地走上前,一件一件把君少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君少商闻着她身上那股浓重的脂粉味,不觉心头恶心,厌烦地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他身上的衣服只剩了贴身穿着的小衣,好在屋子里的火盆烧得旺,倒也不觉得冷。白玉躲在角落里偷眼看去,只见他身材高大匀称,健硕的身子,把小衣撑了起来,端地是个肌肉男。
就在白玉舔嘴咂舌地暗自评判的时候,碧落的手却有意无意地在君少商的身上触碰着,一边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问道:“大少爷,这个……还要脱吗?”
说完这句,就低下了头。由于脂粉太厚,白玉到底也没看清她脸上有没有红晕。
君少商早就看穿了这个丫头的心事,不过由于人是白玉喊过来的,他想试探一下白玉。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丫头,平日里你主子都是怎么调教你的?这个还要问吗?”
他不说脱还是不脱,却反过来问碧落,一下子就把她给难住了。碧落的脸顿时涨紫了,按说如果没有白玉在面前,她给他脱光就脱光吧。可是当着大少奶奶的面,她还没有这个胆量。她再怎么放浪,也不可能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把人家的夫君给脱光吧。
她迟疑了半天,那双伸出去的手也不敢在君少商身上游走了,只好把眼光转向白玉身上。
白玉看这情形,也觉好笑,都是搞什么啊?要真的喜欢这个丫头,她情愿把这屋子让给他们,总不能让他光着身子带着丫头到处找地方发泄吧。这成了什么了?传出去不说这个男人好色,还以为她一个当家的主母容不得男人偷个腥呢。
她发觉到碧落求救的眼神,当即就表态:“那就脱吧,反正大少爷也是要睡的,脱了睡还舒坦。这个……呃,你们在这儿脱着,我去看看小环那丫头睡了没?让她做点宵夜来。”分明是在找借口离开这儿,给他们创造机会。
君少商听了这话,脸顿时拉长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有没有想过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没有把他当作夫君啊?哪有一个妻子会这么纵容夫君和丫头在一起的?
碧落听了则大喜:啊,大少奶奶这是在暗示我啊,要是脱光了,到时候屋子里只剩了我们孤男寡女的,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就不信大少爷赤身裸体地对着我这么千娇百媚的人儿会不动心?
三个人三个心思,白玉说完拔脚就要出去,却被身后的一声断喝给愣生生地惊呆了。君少商实在是气极了,把碧落一下子给扒拉到一边儿去,嘴里喝道:“滚开!”
这句话让碧落满腔的兴奋都化为乌有,眼见着大少爷的脸色越来越吓人,她忙灰溜溜地走了。
白玉迈出去的一只脚也生生地抽了回来,转身陪着笑脸,讨好地问道:“大少爷怎么了?这丫头服侍得不好吗?”
她还有脸问?君少商此刻恨不得上前把她给掐死,眼睛凶狠地瞪着她,直瞪得白玉再也笑不出来。他才勾勾手指:“过来!”
白玉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就像是滑行一样朝他走去,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凌冽,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知道他马上就要大怒了,却还得硬着头皮上前。
第一百二十四章同床
到了他面前,白玉小声地问道:“要不,我再喊绿芜过来?她比碧落还水灵呢。”碰见君少商刀子一样的眼光,她只好嘿嘿地干笑着。
君少商差点儿被她气得吐血了,见过各样的美女,就是没见过她这样猪脑子的女人,尽想着把自己的夫君往外推去,生怕人家不知道她的夫君是个大色狼,到正室屋里就是睡丫头来的。
深吸了口气,他平复再平复,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不至于一怒之下杀了她。君少商总算是没有憋出内伤来,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不用了,我看那些丫头还不如你服侍得好,还是你来吧?”
“嘎?”白玉没想到转来转去又转到了她的身上,惊吓得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她眨巴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用最单纯无辜的笑来哀求着:“大少爷,我是最笨的了,怕服侍不好您呢。”
君少商总算是见识到她是多么的难缠了,压根儿就不相信她能无辜到哪儿去,依旧板着脸,冷冷地说道:“没关系,我有的是功夫,你就慢慢地学吧。反正咱们是夫妻,你迟早要过这关的不是吗?”
这下子白玉没有任何的说项了,人家可是比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们是夫妻啊,再怎么着,这夫妻在一起脱衣服睡觉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她这会子真的是无语问苍天了,磨磨蹭蹭地走上前,抖着手给他解开了里衣上的钮子,君少商结实有力的古铜色的胸肌露出来,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晃得白玉的眼睛差点儿花了。
暗地里咬咬牙,她深吸了口气:不就是给男人脱件衣裳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姐连裸男都见过,还怕他?不过那都是在电视上看的,真实的,她确实是头一遭见了。
扒开了他上面的衣服,白玉开始往下游移着,心里就像是去赴死的战士一样雄壮悲烈,一双小手也不再抖下去,索性一把拽住他的松香色的汗巾,就要给他脱了最里层的那条单薄的裤子。
君少商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小女子,一开始是羞答答地不好意思给他脱,这会儿却恶狠狠地去扯他的汗巾,好像多么熟练一般,内心一下子又不悦起来。人跟着也烦躁不安起来,忙拉着她的手:“算了,时候不早了,上床睡觉吧。”
白玉无比纳闷,这是个什么人啊,一会儿非要让她给他脱了衣裳,这会儿却又一副正经的嘴脸。若是待会儿他还不脱裤子的话,那就最好了,自己宁愿到庙里磕头上香。就不信他能假正经到何时!
当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的面,白玉还真做不到把自己的衣裳也扒个精光,好不容易磨蹭着脱了外衣,就慌不迭往被窝里钻。
君少商见她速度如此之快,和刚才的几乎是判若两人,心里的那股不悦又被好笑取代了。心里笑了一会儿,也随着白玉上了床。
头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白玉还真的不能适应,心竟然慌得砰砰乱跳,也不敢动弹,生怕君少商业协会有什么动作。君少商躺在外面,心里暗笑:看这个小女人能撑多久!
僵持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白玉也没听见君少商有什么动静,侧耳听了一下,他的呼吸声匀称自然,似乎已经睡着了。
白玉大喜:这个家伙看来早就困了呢,幸好他睡着了,不然自己今晚上可要怎么过呀?
轻微地动了动自己躺得僵直的身子,她试着侧翻了一下,果然,那个家伙并没有醒过来。白玉胆子大起来,朝着外面翻起来,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刚才上床的时候,由于动作太快,忘了把那两支绛烛给吹灭了,其实她也怕君少商黑地里更不规矩。这会子明晃晃地照得室内一片光亮。她轻呼了一口气,翻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床顶上的银红撒花的帐子,这才收回目光,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谁知道在她的目光由帐子上收回的时候,恰好对上君少商一双戏谑的眸子。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在对上他的眸子的一刹那,白玉吓了一大跳,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怎么还没睡啊?”
“你不是也没睡吗?”君少商好笑地望着那张吃惊的脸,大手顺势搭在了她的腰上,把她想翻回去的想法一下子打灭了。
白玉无奈地扯出一丝笑,答道:“那个……那个我有晚睡的习惯,还得等一会儿才能睡呢。”
说着就要挣扎下床,君少商粗壮的臂膀紧紧地箍着她柔细的腰肢,在她耳边吹着气,魅惑地问道:“你还要下去做什么啊?”
白玉死命地挣脱着,嘴里却答道:“我下去把蜡烛吹灭。”
“这个交给丫头来做就是了,你堂堂君家的大少奶奶怎么能干这个?你现在只要把我伺候好就行了。”君少商在她耳边提醒着,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他嘴里呼出来的风吹得她的耳朵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去挠。手却被君少商一只大手给紧紧地握着了。像是鉴赏一件艺术珍品一样,君少商细细地看过这只如同象牙雕就的小手,感叹不已: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她长得这么美呢。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白玉猛一使劲挣脱开他的臂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就直奔阁台上的两支燃得正旺的绛蜡,一口吹灭了它们。
暗夜里,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她索性也不动,装作正在适应的样子,其实她是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实在是没有招儿了,她只好转过身往回走去。
就像是个瞎子一样,她伸出两手开始探路了,不小心一下子碰倒了烛台,烛台上还滚烫的蜡油一下子滴到了她一双白皙娇嫩的手上,疼得她“啊啊”大叫。
君少商正躺在床上看黑夜中的白玉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摸着回来,谁知道就听到她惨叫起来。他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几步窜过去,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蜡油烫着手了。”白玉泪眼汪汪了,再怎么强势的女人,在疼痛面前还是没有办法装坚强的。
“要不要紧?给我看看。”他一把拉过白玉的手,开始查看起来。白玉不知道这个家伙是真看得见,还是假装关心她的。怎么这么黑的夜他也能看得见?
君少商倒真的能看得见,小时候为了强身健体,他父亲曾经请了几位功夫高强的师傅教过他,是以,他的眼力比常人的好得多。
为了更清楚地看清白玉手上的伤势,君少商只好摸索着找到了火折子,把蜡烛重新点着了。白玉眼泪巴巴地由着他查看,君少商看那伤处有些许红肿,竟然亲自俯下身去给她吹了吹手上的烫伤。烛光映照下,窗纸上清晰地现出依偎在一起的男女。白玉无意中抬头瞥见,一下子羞红了脸。
这个男人此刻好像不那么讨厌了,自己竟然有了想趴在人家怀里的感觉。不行,自己决不能中这美男计,为了让自己更清醒,白玉狠下心把刚才烫伤的手指又撸了一遍,顿时疼得她眼泪都留下来了。
君少商没有看到她这个小动作,只以为自己哪地方不小心又碰着了她,忙哄道:不哭不哭,我看看。那只大手抚到白玉的脸颊上,给她拭去腮边的泪珠!
一边牵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去,一边埋怨着:“我跟你说这事儿由丫头来做,你偏不听,看,现在吃亏了吧?”唠唠叨叨地像个老太婆,可是白玉却只觉得满心里都是感动,鼻子一酸,竟又要哭起来。
君少商一边数落着她,一边在屋子里四处搜寻着,半天,从柜子上拿下一个小锦盒来,笑着来到白玉面前:“找到了,找到了。这还是我们成亲的前些日子,我给你放在这里的。”
打开一看,林林总总地都是小瓷瓶儿,他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红瓶儿,扒开瓶塞,一股清香味溢了出来,白玉不由闭了闭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颤巍巍地挂在了她卷翘的睫毛上,君少商心疼地看了看,竟低下头去用唇吻去了。
顿时,一股暖流涌过白玉全身,她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像不胜寒冷一般。
君少商这一切做得水到渠成,一点儿都没觉得不自然,拿起白玉的手,从小红瓶儿里倒出白白的软膏,细心地用指腹摩挲着,直到那软膏被完全吸收为止!
收拾好这一切之后,君少商把白玉先扶上床,自己去吹灭了蜡烛,才复又上来。白玉蜷缩在里面,君少商紧挨着她的身子躺了,一双手拥了上来。白玉的身子一紧,不可抑制地微微地抖起来。
君少商似乎有所察觉,贴着她的耳根问道:“还疼吗?”
暗中,白玉摇摇头,轻轻答道:“不疼了。”
半天,她都不敢再说一句话,屋内静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君少商也不好再说什么,经过了刚才的一幕,他对她似乎多了些情愫,而白玉,也不再无动于衷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共枕
躺得骨头都快酸掉了,白玉想翻个身来,可又怕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于是只好僵直着身子,心里哀嚎:今晚上是别想睡个安生觉了。
闻着手指头上那股清甜的香气,她内心一阵感动。可是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那个小锦盒是他在他们成亲前放上去的,她不觉又是一阵酸楚,在成亲之前,他以为她娶的是白晶,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如今他把这个原本为白晶准备的锦盒给自己用上了,是不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啊?白玉酸溜溜地想着,不觉又想起了刚才他着急的样子,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呢?
哎呀,不能再想下去了。白玉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暗夜里,疼得她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了。
人家下床扶她、给她抹药,只因为她手指头伤了不好伺候他了。白玉尽量朝最坏的方向想,生怕自己再被他感动,以至于不舍得离开君家,不舍得离开他了。
君少商紧贴着白玉躺着,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直,心里不知道笑了几遍了,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平日里冷冰冰的,对他张牙舞爪,没想到还这么害羞呢。
轻轻地抚着她蜷曲的身子,君少商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又想起他母亲跟他说过的话,渐渐地相信了白玉不是个放浪形骸、水性杨花的人了。
见怀里的小女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知道她肯定没有睡着,心里怕是在打算怎么对付他吧。想到刚才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脸都是防备的神色,他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看来,要想走进她的心怀,还需要一段时候啊。
他不动声色地往里挤了挤,立即就感到怀里的人儿不安地颤动了一下,他无声地笑了,旋即搂了上去。
白玉的一颗小心脏简直是不受指挥地狂跳了,天哪,他开始行动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呢?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一旦欲望上来,怕是挡都挡不住的。她明显地感觉到腰上一根硬挺的棍子似的东西热辣辣地顶着自己,虽然没有经过人事,可也知道是什么了。
她的脸紫涨起来,火辣辣的感觉烧得她浑身战栗了。不行,自己不能这么被动,她还不想就这么不情不愿地和君少商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她不是古代传统的女子,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她不能接受。
君少商的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游走了。从白嫩细滑的颈部一路下滑,来到了胸前。那两颗饱满诱人的柔软,让君少商激荡不已,不由得想仔细地品尝一番。
他想把白玉翻过来,可白玉最怕他来这一招儿,硬是用手死死地抠着床里头的床板,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他拉锯着。
君少商一下子没有扳动,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挺有力气的嘛。怎么?还想和他较劲儿呀?那好,看看到底是谁力气大?
他暗暗运运气,手上的力道大了些,白玉渐渐地力气不济了,手指头被木头勒得生疼,终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