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芳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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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些什么呢?我哪是这个想头?”君少商瞪她一眼,才道:“何必把她们撵到庄子上去?再跟着柳眉烟兴风作浪的,我们岂不还要跟着操心?我在想,这些丫头岁数也大了,干脆配了人算了。”
白玉听了直点头,旋即又想到了小环,就笑着:“既然这么着,我还有一事儿求你!”
“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就是了,我们之间还什么求不求的?”君少商笑看着白玉一双慧黠的大眼,那眼珠儿不安分地骨碌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白玉思量了一番,才细细说道:“就是小环啊,我看中了一个人,想问问你就给她定了。”
“是谁啊?你看中的人必是好的,你做主就得了。”君少商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点头。
“是玉玲珑的杨成,人诚实肯干,小环要是嫁过去,我的两个铺子也就放心地交给他们打理了。”
“那就好,等你明儿就去回了老太太,把这些丫头都挑挑,再让管家给你挑几个省心的大丫头,还得两个得力的婆子,你这身子可得经心些。”君少商嘱咐完了丫头的事儿,又提到了婆子,听到白玉直笑,什么时候他也婆婆妈**了。
说到玉玲珑,君少商忽然又想起让小厮传的话来:“宫里招皇商的事儿我让人告诉你,你知道了吗?”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白玉当然一头雾水,要不是下午宫里的太监要走了样品,她压根儿还不知道什么皇商的事儿呢。听见君少商问这个,她也是一愣。
“看来你屋里的丫头真是用不得了。”君少商咬着牙说道,“明儿就都打发了,挑好的上来,这样的丫头留着做什么?”
正说着,外头跟他的小厮让丫头拿进来一封书子呈上来,上面署着君少商的名字。君少商忙问:“是哪个府里的?”
丫头回说不知,气得君少商瞪了她一眼,打开来自己看了,原来是白老爷写来的。
白玉只见他眉头越拧越紧,不由关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君少商忙掩饰着答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朋友写的请安的帖子!”白玉也就不再多问。
其实白老爷在信上说得很明白,他知道君少商想争这个皇商,这正是户部经管的事儿,若是他经手的话,君少商就有很大的把握了。本来君少商看到前头,心里还是高兴的,谁知道后头的越看越受不了了,原来白老爷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娶白晶入门。
君少商怎敢把这个话说给白玉听,她正有着身子的人,听了岂不气死啊?哪有父亲这么做的,女儿在婆家过得好好的,他又送一个女儿过来?
君少商看完了只在心里冷笑:白家想拿皇商来要挟他吗?他君少商岂是区区随便任人吓大的?不就一个皇商吗?他还真不在乎了。君家的商号遍天下,离了这个也照过!
信上还提到了一件事儿,就是白府里的静姨娘产下了一个男孩,白老爷特意交代君少商,要告诉白玉,到时候置办满月酒的时候,一定要去。
君少商知道这是白老爷变相要银子呢,就跟白玉说道:“你添了一个小dd呢,看来白府里后继有人了。”
白玉也明白了,只淡淡地点头笑着。
第二百零四章居心不良
白玉只以为白老爷写信来告诉他们白府里添了男丁,趁此机会又讹诈君少商一笔银钱罢了,哪里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道道儿。
君少商和她和好如初,又住在白玉屋里了,同吃同睡的,白玉觉得身子也没了前两天那种沉重,精神也好了许多。她有时候半夜醒来,触碰着身边这个呼吸匀称的男人,心里就觉得暖暖的。看来自己的情绪会为了这个男人变化,心里恐怕早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个男人了。
这样也好,自己头一次感到心里踏实下来,有了一种皈依感。自从来到这个古代,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白府里虽然是这具身子的娘家,可是在那里,她接受到的从来都是冷言冷语,还有那些数不清道不明的奸诈。
嫁到君府,本来没打算在这里常住下去,她还以为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被君少商给休了,从此之后一个人逍遥自在,天南海北的任她游呢。
谁知道这一住就是一年多,还和他有了骨肉了。这一切,真是奇妙的很。身边的这个男人将是自己这一生的依靠了吗?
每每想到这里,白玉嘴角就涌上一抹温馨的笑,他们之间已经扯不清道不明了,看来这一生休想一个人过了。
这一日,一大早起来,两个人给君老太太请过安,陪她老人家用过早饭,才一同出了二门上了车,君少商把她送到了成衣铺子里,方才赶到自己的瑞福祥里去。
白玉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倚在门框上淡淡地轻笑。毋庸置疑,君少商在古代还真是个好男人,模范丈夫呢。她白玉也算是有福气的了,总算是苦尽甘来,等到了这一天!
大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白玉才放下帘子回到屋里坐着,如今她有身子的人了,君少商一再地叮嘱她不能劳累着,有什么事儿就让小环和王李氏做,若是人手不够了,他再想法子给她找来。
她先是还笑君少商婆婆妈**,慢慢地,她就懂了。原来有身子的人和平常人确实不一样的,以前忙里忙外,站一天都不觉得累,而今只有稍微忙碌一点,就觉得腰酸背痛的受不了了。脚踝还隐隐地传来一阵阵的酸胀,这恐怕是水肿的表现了吧?
客人来了,白玉也只是坐在那里微笑着,嘴里说道:“请恕我无礼吧,身子近来不大好,只能给夫人小姐们赔罪了!”
好在来的客人都是熟人,不仅不责怪白玉,还纷纷关切地问着她怎么了。见白玉精神不大好,脸色有些苍白,那些生养过的夫人们心里都有了数,再来的时候,手里还带着补品呢。
白玉当然十分感动,这些人和她仅仅是利益的关系,还能关心她,真是比段氏母女强多了。她给她们做的衣服也更加用心了,画的图样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一天也就招呼了四五位客人,她就觉得身心俱疲了,索性她把那些画好的图样都贴在墙上,自个儿到里头歪着去了,只要小环和王李氏在外头张罗着就行了。
那些客人若是看中了图样,就照那样子做去,王李氏这一方面历练地不错了,做出来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用缝纫机缝制的,几乎看不出针脚来。到现在为止,京城里的成衣铺子,也只有白玉一家用自制的缝纫机。这东西平时都放在耳房里,一般不展示出来,所以,人人都夸王李氏的手巧,做出来的衣服看不到针脚,却不知道里头别有玄机的。
这一日,白玉正歪在里屋里迷糊着,忽听门外纷纷扰扰的,似乎有不少的人在那儿争吵。听了听,都是女子尖细的声音。赶忙挑了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小环和王李氏两个正弯着腰给人陪笑着说些什么。
白玉纳闷起来,这成衣铺子来的都是女客,还从来没有人弄这么大的动静?这是做什么来了?
她摇晃着身子坐了起来,只觉得头一阵的眩晕。就听小环的声气说道:“太太,我们小姐真是身子不好呢,您要是有什么话就和奴婢说吧,奴婢一定会一字不落地禀告给小姐!”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那个被称为“太太”的女人,似乎十分恼火,对着小环又啐又骂,不依不饶。
白玉乍一听到“太太”,还以为是以前来买过衣服的客人呢,想想是不是自己给人家做的不好了?转念一想也不对啊,若是不好了,过来退就行了,何必大动干戈呢?
夹杂在吵吵嚷嚷喊骂声中的白玉,一时也听不出来外头的那个被喊做“太太”的到底是谁,挣扎着靸了鞋下了床,她要去看个究竟,到底是谁这么胆大,竟然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公然骂着小环她们两个。
她不出来则罢,一出来就惊呆了,这个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段氏——她的继母啊。
她真是理不清头绪了,这段氏一大早上的,带着人来做什么?还骂骂咧咧的?
她正有些发呆,谁料到段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立在人群后头的她,忙尖着嗓子骂小环:“你们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咒她身子不好?”
众人也听见了,纷纷回过头来看着白玉,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段氏扒拉开人群,来到白玉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却不说什么。当着那么多的客人,白玉怎么着也得给这个名义上的娘行礼啊,于是她弯了弯腰,嘴里说道:“给母亲请安,母亲今儿怎么有空找到这儿来了?”
“你倒问我啊?”段氏两道柳眉一挑,冷哼一声:“原来你在外头做这么大的生意,数银子数得手都软了,却从来都不问我一声。”
段氏像是吃了火药,张嘴就夹枪带棒地说了一通,真把白玉给说愣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这段氏好歹也是官家的夫人,还轮得到她这个继女来供养吗?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说真个的,她和段氏这样的关系,该是谁和谁都不搭边才是,怎么还敢跑到她这儿来要银子,胡说八道的?
白玉冷冷地站在那儿,想听听段氏还能说出些什么。段氏本以为激怒白玉,让她生气恼怒,最好是气得晕头转向的。白玉心理素质超好的人,哪会受她这个激啊?当下只静静地等着她。
段氏见她一声不吱,也没了辄,只好又继续破口大骂:“就知道你这小蹄子儿没有良心,我和你爹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大,又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你一点儿都不知道感恩戴德的,真是个白眼狼!”
白玉渐渐地明白了段氏的心思了,她今儿来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银子吧,她这么不顾形象地像个泼妇一样,一点儿贵妇人的矜持都没有,为的什么呢?
她的手自然地垂在两边,慢慢地又抚上小腹,难道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儿?
白玉眼中波光流转,她有孕的事儿从来没有透露给白府,段氏从哪儿知道的?看她这幅架势,今儿就是要惹她生气,最好是动了胎气才好吧。
段氏依然跳脚骂着,周围的那些客人也纷纷地劝着,有人就拿异样的眼光看向白玉,像是真的信了段氏的话了。
白玉不动声色,看样子段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她带来的几个丫头也伸胳膊捋腿的,跃跃欲试,要帮着主子出口恶气呢。
白玉自然是不怕段氏的,只不过她如今身子重了,不敢冒这个险,于是她悄悄地用胳膊肘子戳了一下满脸焦急的小环,又斜着眼看向门外小环就趁着段氏说得唾沫飞溅的当儿,悄悄地溜出去了。
段氏满心的胜算,她接到白玉有孕的信儿,就开始打着小算盘了,自己的女儿白晶从徐府里回到家里,整日里都郁郁寡欢的,再也没了以前那副活泼鲜亮的样子了,她这个做娘的自然伤心难过。
虽说徐元朗并没有碰她一指头,可这名儿还是败坏了,京中那些达官贵人家里谁还肯要她啊,白晶在家里日日念叨着就要嫁给君少商,说他本来就要娶她的,娘儿们私底下互相埋怨,当初不该弃了君少商这个人。
段氏整日里被她闹腾的心燥不安的,恰又知道了白玉有了身孕,她就找了借口来店里闹开了。
实指望着能把白玉气得动了胎气,最好是把孩子骂掉才好,见白玉总是不吭声儿,更加得了意,骂得更欢了,那些跟来的丫头一个个也都逼上前,那样子像是要把白玉吃了一样。
王李氏见情形不好,忙上前护着白玉。段氏骂着骂着,就开始动手动脚地了,伸长了胳膊就去够白玉,而且还是朝着她的小腹那个方位去的,吓得白玉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歹毒的妇人,还真是居心不良啊!
她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一个尚算安全的地方,沉声说道:“母亲,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有什么话好好说,若是动手动脚的,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刀子一样的眼神在那些往前靠拢的丫头身上扫过,那寒芒扫过,几个丫头竟然怔愣了一下,段氏似乎也被那威严的目光给射得浑身不自在。不过她很快就定住了神,若是今儿不把她肚里的孩子弄掉,日后白晶嫁过去可就站不住脚了。
第二百零五章较量
段氏为了女儿,今天可是豁出去了,对着白玉指着鼻子骂了足有半个时辰,她也不嫌累。
白玉心平气和地听着,她才不上她的当呢,万一动了胎气,自个儿受罪不说,这古代的医疗条件这么差,她能不能保得住命还是一说呢。
段氏见总激不起白玉的怒火来,不由急了。按说这死丫头往日里是不会容忍她这样的,今儿任凭她骂得口干舌燥,白玉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让她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怕万一拖延下去,要是君少商知道了赶过来,就坏了她的计划了。见白玉总是防备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坏心眼上来了,忙对着身边的丫头喝骂道:“一个个都瞎了眼的,见我累得这样也不拿椅子过来坐!”
那丫头连忙在屋里环视了一周,才笑道:“太太别生气,奴婢这就给您拿去。”一扭一扭地就到了里面,端了把椅子过来了。
白玉还真的以为段氏累了呢,忙笑道:“母亲也该歇歇了,女儿这就给您倒茶去!”不管怎样,当着众人的面,这个礼数还是不能废的。
白玉刚转过身子,就见那丫头走路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好好地端着椅子竟然朝她这边歪过来了。她不由大惊,莫非这丫头是有意的?
看那丫头时,只见她抿嘴浅笑,好像对着她在笑一样,只是那眼神里却有一撇狠戾,让白玉惊得浑身起栗:这个丫头是受了段氏指使的。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那丫头自以为万无一失,朝着白玉的身子横冲直撞过来的时候,白玉身子灵敏地往边上一歪,靠着墙角就倒下去了。
那丫头端着椅子倒愣在那儿了,不敢上前走去。众目睽睽之下,再有段氏的命令,她也不敢往前迈出一步了。因为白玉的时辰拿捏得太巧了,拿椅子堪堪地就抵在了她身上,那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撞的。
可是在别人眼里,白玉分明是被丫头的椅子给撞倒的,先是王李氏喊了一声:“皇天菩萨啊。”人已经冲了过来,着急地问道:“掌柜的,您怎样了?”
白玉窝在墙角里也不出声,故意把头发打散了,凌落地披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使人看不清此刻她到底是一种什么表情。
王李氏听不见她的回答,更是吓坏了,以为她被撞得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忙摇晃着身子大声喊道:“掌柜的,您到底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啊,您这身子可金贵的很,若是有了闪失,就是两个人啊!”
众人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白玉这是有了身孕了,于是七嘴八舌地都说开了:“没想到掌柜的有身子了,你这当母亲的可不该再这么骂下去了。”
“是啊,天大的事儿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您就算是她母亲,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气着她,这要是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段氏被人说得脸上讪讪的,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不过看见白玉半天都没有动静,她还真以为那个丫头得手了呢,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暗暗得意:小蹄子,就不能让你过好日子,这君家应该是我的女儿当家作主的。你没了孩子还能翻腾起多大的浪花儿来?
见众人都在说她,她忙装作失惊打怪的样子大喊大叫的:“哎呀,我的女儿呀,你有孕了怎么也不告诉娘一声儿?难道信不过娘吗?娘要是知道了纵使有再大的气不会来这儿的。呜呜,这要是动了胎气,姑爷还不得和我没完啊?”
她装腔作势地挤出几滴眼泪,忙奔到白玉面前,看见王李氏摇晃着白玉,忙呵斥道:“你做什么下这么大的力气摇她?要是出了事儿你担得起吗?”
白玉闭着眼睛,暗中腹诽道:“这个狠毒的婆娘,要不是你来折腾,我用得着这么狼狈吗?现在又跑到我身边来,怕是猫哭老鼠——假慈悲吧?”
这个当口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