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汉宫美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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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今晚,在给沉璧姑娘的饭食中发现了下毒的迹象。据看守天牢的衙役说,今晚送来的饭食是从御膳房特地送过来的。中途只有一个宫人碰到过,那个宫人正是昭阳殿的宫人福昌。”昭阳殿?王佩瑶?哼!我冷笑着,这个女人自她进宫起,处处与我挑衅,直到我成为皇后之后,她才稍作收敛。没想到,现如今竟然打起据儿的主意来了。看来我若不为刀俎,就只有为鱼肉的份儿了。
“昭阳殿?王夫人的人。”刘彻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沉着脸,继续问道,“那个福昌呢?”“福昌以交由张大人连夜审问。”“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诺。”
刘彻揉了揉脑门,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有些事情,朕是不得不做了。”我不解地问他道:“什么事情?”他摆了摆手,对我道:“明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刑司便传来了福昌已招供的消息。按照他的供词,张汤已经派人去秘密核实了此事,基本已坐实了王佩瑶指使茜儿下毒毒害据儿的事。看来,宫里要有一场大风波了。
“皇后娘娘,陛下请您带着大皇子去未央宫一趟。”中常侍大人来传话道。我疑惑地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中常侍大人低着头谦恭地说道:“这臣也不知,还是请娘娘先去未央宫吧。”我点了点头,带上了据儿,跟随着中常侍,一同去了未央宫。
到了未央宫,哪知那里却已经有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二皇子刘闳,还有一个便是他的母亲王夫人。王佩瑶见了我,脸上有些惊讶,也有些胆怯,她转而笑脸盈盈地对我俯身请安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看着这个想害死我儿子的凶手,满脸堆笑地对着我,我心里不由地一阵厌恶。只是不知道刘彻此番叫我们一同前来到底是何用意。
他见我和据儿都来了,于是便将据儿和刘闳一同叫道了他的跟前。刘彻笑着看着他的这两个儿子,对着中常侍招了招手,中常侍忙从桌案上拿过一卷诏书样的东西,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刘彻的手中。刘彻慈爱地摸了摸刘闳的头,又摸了摸据儿,问他们俩道:“闳儿,据儿,父皇现在手里面有一份封王的诏书。你们俩谁想要呢?”
刘闳回头望了望他的母亲,王佩瑶冲着他惊喜地连连点头道。刘闳用稚嫩的声音对刘彻说道:“闳儿想要。”据儿也点了点头,对刘彻说道:“儿臣也想要。”刘彻面露难色,问他俩道:“你们两个都想要,可是齐王只有一个,那父皇到底给谁的好?”据儿失落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刘彻说道:“给弟弟吧,母后常说,有好的东西要先想着别人的好。”刘彻面露惊喜,看着刘据说道:“哦?据儿不想要这份诏书?”据儿为难地说道:“不是不想要,只是据儿和弟弟都想要,如果争起来,父皇就会为难了。所以儿臣还是不要了。”
刘彻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诏书放到刘闳的手里,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即日起,册封二皇子刘闳为齐王。”王佩瑶一听是封王的诏书,脸色不由地一变,刘彻冷笑了一声,对刘闳和据儿说道:“据儿,带着弟弟一同去花园玩吧。”据儿和闳儿听话地点了点头。
待他们二人走出了未央宫大殿,刘彻这才厉声地对王佩瑶喝道:“王佩瑶!你好大的胆子!”王佩瑶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刘彻求道:“臣妾不知所谓何事,还请陛下示下。”“不知所为何事?哼!你谋害皇家子嗣,竟然还不知道所为何事。”
王佩瑶哭着喊道:“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没有做过谋害子嗣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她愤愤地看向我,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孩子都敢下手。不过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放肆!”刘彻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提起,狠狠地盯着她道:“刘据是我的儿子,你竟然也敢对他下毒手?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背后做的这些事情吗?张汤已经抓到了你宫中的宫人福昌,他已经全部都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朕是看在闳儿的面子上,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还想诬赖皇后,真是罪大恶极!”
她拼命地摇着头,哭着求饶道:“没有啊,臣妾没有!臣妾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刘彻一把将她扔在地上,对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哪,将王夫人拖出去打入冷宫,赐死。为了闳儿,保留皇家颜面,叫史官记录就说病死了。”“诺。”中常侍战战兢兢地答道。
“卫子夫!你不得好死!你有手段让陛下废了陈皇后,你有手段让陛下杀了我,你等着吧!终有一天,同样的事情会落到你的身上!”王佩瑶的话字字如针一般刺在我的心上。皇后之争,太子之争,宫里的人一天到晚斗来斗去,即使我不想斗,也还是难逃争夺的宿命!
我冷冷地看着刘彻,问他道:“陛下就没有怀疑过臣妾?宫里的女人一个一个都倒下了,唯有臣妾十几年一如往昔,陈皇后的被废,还有这次王夫人的被杀,陛下没有疑心过臣妾吗?”他坐到龙椅上,轻描淡写地说道:“朕若是疑心你,就不会在此与你说话了。”他拿过手边另外一份诏书,对我说道:“朕已经写好诏书,封据儿为太子。从此以后后宫里不会有人威胁到据儿,据儿就是我百年之后的继任者。朕把能为你做的事情,都为你做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能珍惜朕对你的这番苦心。”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压着心中的恼怒和疑虑问刘彻道,“陛下还是疑心这一切都是臣妾一手策划的?”“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这一点,朕指的是别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朕已经替妍儿想好了一个人,是平阳和曹寿姐夫的儿子曹襄。能嫁给他,也算是件亲上加亲的好事,这件事朕已经和平阳商量好了,你就只管替妍儿准备婚事就是了。”
这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我不知所措。“陛下,妍儿可是你最疼爱的女儿,难道你就这样将她的终身大事草草了结吗?”刘彻恼怒地对我说道:“什么叫草草了结?曹襄为人如同曹寿一般温和敦厚,妍儿嫁与他一辈子都不会受苦。再说了,可以留在长安,你我二人想念的时候相见也是容易的。这有何不妥?”
不行,不说出来的话,恐怕妍儿和去病就永远都无法在一起了。我急切地对刘彻说道:“可是好歹你也得问问妍儿的心啊!妍儿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对我说过,除了那个人,她谁也不嫁;陛下现在将妍儿指给曹襄,你叫臣妾如何去和妍儿讲?”
刘彻听罢无言,脸却涨得黑红黑红,他握紧了手中的诏书,沉默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妍儿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霍去病?”我惊诧地望着他,这种陌生的语气,我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更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如此生硬地管他这个最疼爱的外甥连名带姓地叫。我怯生生而又没底气地说道:“是,陛下不是也一直喜欢去病么?”
“哗啦!”一声,刘彻将诏书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桌子的竹简、帛书全都摔在地上。中常侍等人吓得忙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刘彻气得喘着粗气,对中常侍吼道:“收好诏书明日去给朝堂上去给太子宣读,带着所有的人滚出去!”“诺!”中常侍等人哆哆嗦嗦地离开了未央宫。
刘彻一指我,对着我咆哮道:“卫子夫!你不要怪朕!今天所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当年一手造成的!”他已经气得发抖,而我的心里像有什么堵在了心口一般,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他道:“陛下就是要臣妾死,也求陛下让臣妾死个明白。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哈哈。”他忽然凄凄地大笑了起来,“你想让妍儿和去病这对亲兄妹在一起,你不觉得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吗?”“什么?”心口那阵甜腥越来越近,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刘彻忽然恶狠狠地对我喊道:“别装了!不知道是吧?那朕今天就告诉你,你和那个剑客生的儿子,没死!他被卫芍儿换了,就是她的儿子——霍去病!”
“去病?是我的孩子?”我喃喃的说着,只觉得心口那阵甜腥再也抑制不住般地涌了上来,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第 76 章
不知睡了多久;我从昏暗中醒来;只觉得眼皮沉沉的。我费力地睁开眼;模模糊糊发现自己是睡在椒房殿的床上。
“姨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地唤着我。姨母?是谁?忽然我如被火燎了一般猛地睁开眼、坐起来。眼前是绿筠和去病惊喜和关切的神色,我惊恐万分地拉着去病的手,问他道:“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都知道些什么了?啊?是不是你姨夫?是不是他让你来的?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他一脸茫然与不解地看着我,对我说道:“不;不是姨夫。昨天我本来是去未央宫找姨夫的,没想到却看见了宫人们抬着您;我吓坏便跟了过来。后来;姨夫叫住了我;说是继续恢复我在军中的职务;还是让我跟着舅舅去打仗。然后……今儿个一大早;我就来宫里看您醒了没有。姨母……您到底怎么了?”
姨母?曾经多么亲切地一个称呼;现在从眼前的这个少年的口中说出,在我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去病,我的孩子呀!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冤孽,为何上苍要来如此惩罚我?芍儿,我到底是哪里待你薄了?你竟可以换走我的孩子,还告诉我“她”已经死了,害得我曾经一度失去了生的欲望。而我的儿子,竟然就一直在我的眼前,亲亲热热的叫着我姨母十八年!我……我还差点毁了我自己的女儿,发生兄妹乱伦的事情。
我终于知道了我昏厥之前,刘彻憎恶的那一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的确,我苦笑着,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可是他们呢?我的去病,我的妍儿,他们都是无辜的。就算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老天啊,你来惩罚我就够了,为何还要来惩罚他们?
我也终于知道了为何这几年我会越看去病越觉得眼熟,那轮廓,那浅浅的笑意,活生生就是雷备的影子。可是,我不明白,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刘彻会知道呢?难道是……卫青?我忆起那日,芍儿故意支开了我,说是有话要对卫青说,想必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又加上听说我有意将妍儿嫁给去病,这才惊慌地告诉卫青这件事吧。
是卫青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为了不让妍儿和去病在一起?我慌张地问去病道:“去病,姨母现在问你一句话,你……心里有没有过妍儿?”问出这句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听到一句我不想听到的答案来。
他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皱了皱眉头,问我道:“姨母为何突然这么问我?什么叫……心里有没有?”“就是……就是问你喜不喜欢妍儿?”他不明白我为何会这么急切地问他这个问题,于是便对我说道:“喜欢啊,妍儿、娟儿、媚儿,都是我的妹妹,我当然都喜欢啦。姨母,您怎么了?”
“不!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如果我要让妍儿和你成亲,你愿意……”“我不愿意!”去病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寝殿内久久回荡,“姨母,我不愿意去妍儿!”听到这句话,我竟如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一般,暗暗地松了口气,对去病说道:“你姨夫他,已经打算将妍儿许配给……”
“姨母,我不能娶妍儿!在去病的心里,妍儿就是我最亲的妹妹。可是去病从来都只把妍儿当做妹妹,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而且……”说道这里,他的眉微蹙,却忽又舒展地看向窗外的远方,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女子。只是她离我很遥远,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可是姨母,”他忽然转过身来,急切地对我道,“即使我不能和那个女子在一起,可我也不能娶妍儿啊!”
我叹了口气,微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道:“你放心,你姨夫不是要将妍儿许配给你,而是平阳和曹寿的儿子曹襄。”“曹襄?”他疑惑地念着,心里似乎也顿时松了口气,对我说道,“原来是他。姨母,您刚刚真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姨夫是要下旨将妍儿许配给我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曹襄好,曹襄……为人忠厚老实,家世又好,妍儿嫁给了他这辈子准不会吃亏……”
“够了!”一声带着怒意的叫声打断了去病的话。只见妍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对去病冷笑着说道:“霍去病!你别以为你自己杀了几个匈奴、封了个冠军侯就有什么了不得!在我刘妍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还以为我刘妍这辈子就非你不嫁了吗?你做梦!我就算去嫁给曹襄,也不会嫁给你!”说着便气冲冲地跑出了寝宫。
去病欲去拦住她解释,我从背后叫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姨母,为什么我觉得你们最近都怪怪的?您也是,姨夫也是,舅舅也是,舅母也是。”我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问他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前几日,我路过舅舅的院子,本来是想去找舅舅来着,想跟他去理论让我做文职的事情。谁知我却看见舅舅和舅母他们在争执。”“争执?他们在争执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去病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去的时候,他们先前说的我都没有听到。只隐约听到,舅舅好像是在怪舅母,说什么‘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一直错信了你,你会害了他们所有人’什么的;后来我又听到舅母哭着说他心中一直都惦记着那个女人。然后舅舅竟然打了舅母一巴掌。所以我就猜想,会不会是舅舅在府外还有什么别的女人?”
我心中惊诧着:难道说这件事情是平阳告诉的刘彻?那她后来口中说道的那个女人,是我吗?我只觉得自己一阵头痛,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它们就像一团乱麻,深深地扰乱着我的心绪。
我无力地对去病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你舅舅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还有……你真的愿意去打仗吗?”我的眼里满含泪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他温和而又坚定地看着我,对我说道:“是的。姨母,我霍去病这一生就是为征战而生的,骑在马背上的那个我,才是真的我。舅舅也一样。”
泪水轻轻地滑落,我抚摸着他的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好孩子,去吧。姨母也相信,你一定会名垂青史的。姨母,为你感到骄傲。”“恩!”他对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椒房殿的寝宫。
我的手扶在床边,突然大笑起来:雷备,我一点也不恨你,因为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他和你不一样,他有担当,有胆识,他会是我大汉的一匹黑马,流芳百世!
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好像是躺了几年,不,甚至像是十几年。这短短的日子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老天让我意外地寻回了我的儿子,他竟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成长了十八年;却也让我失去了我的女儿和丈夫。我和刘彻,是彻彻底底地永远不会在和好了。我也不奢求他能够与我如从前那般,我现在求的,只是他不要因为去病是我和雷备的儿子而去忌惮他,甚至……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寒而栗。对于他身为帝王的狠,我不是不侧目。而去病对他来说,既是有可能军功盖主的人,更是他“情敌”留下的后。他能容忍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吗?我轻轻地抚摸着那把琴的弦,张骞总拿过去的事情说笑,说这是我和刘彻的定情信物,是隐忍之爱、不离不弃的象征。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