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by流年忆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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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随着时间嘀嗒而逝,这焦急更是欲挣脱出来一般,激得心脏砰砰直跳,最后,挣脱出了心底,跃然于她心尖之上,霸道地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吞噬了个尽,强占了她最后的一丝镇定。
她的冷汗随着时间而点滴留下,静谧的房内,只剩下了苏词一人的呼吸声,而她自己的则因焦急而窒了。
最后,当苏词缓缓地放下手时,苏清颜只觉自己的心终于在揪到喉头欲从口而出之时,渐渐地滑落,然而,还未能回到胸口,这心又再度被紧紧地提起,差些便要冲上了脑海里。
“唉……”一声长叹将苏清颜的心又紧紧攫紧了,冷汗立时从额上浸出。
苏词瞧着她紧张的模样,更是不知该从何开口,只得先从怀里掏出锦帕,递给她,让她擦拭好后,他再言说。
苏清颜接过,随意地擦了一边,便焦急地开口问道:“他究竟怎地了?”
“先将他放下来罢,此事非一时半会可说清的。”
听到苏词还未解释,苏清颜已经有些不耐了,但还是听了苏词的话,将白子初放了下来。
而白子初被绑过后,竟变得异常乖巧,眨了眨眼,把手里的鸡腿啃干净,又把手上油腻蹭到苏清颜衣袖上后,便乖乖地卷起被子,对她甩甩手,窝到里头,继续睡起觉来。
瞧他一副完全不想知晓自己病情的模样,苏清颜也知,不该再多打扰他了。当即便同苏词掩门出去,两人行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苏清颜这才问了出口道:“苏词,白小初他究竟怎地了,那病可有药可治。”
苏词环顾了四周,发觉没有人偷听后,这才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简单来说,不好,极其的不好。”
只是几个大字,便如一记闷雷砸在苏清颜的心尖,她趔趄了几步,愕然地睁大眼睛问道:“为何如此说,莫非他的病无药可治了么。”
苏词的目光里划过一丝黯色,他低垂下眸:“要治也并非不可,但只怕不易,只因他这不是病,而是自幼被人中下的毒。”
“你说甚?!”
、鸡腿四十四·鸡腿骨头不见了
听到这消息,苏清颜只觉脑袋似被重重一击,完全懵了。幼时便被人下毒,那这些年他是如何过来的。
忽而思绪一飘,忆起到那一日白子初对她说的活不过二十年的话,一时之间,心疼的,悲伤的,各种情绪朝她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究竟是何毒?”话语从唇齿间流出,却是暗含颤抖与无力。
瞧着苏清颜这样,苏词也不太好受,薄唇轻抿,将残忍的真相道出:“若果我未探错,这毒乃是他从母体过到他身上的,也即是说,他从初诞世间开始,便带着这种毒了。”
“什么?”听得这句话苏清颜震惊地倒退了数步,双瞳满含不敢相信,究竟是何人,竟然下如此重手,不但害了她的母亲,还害了他。
苏词眼底也含着黯色,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毒甚是诡异,应是一种宫廷秘药,名唤‘月寒’……”
“宫廷秘药?”听得这词,苏清颜的讶色又深了几分。
苏词抿唇道:“不错,此种毒甚是诡异,起先中毒,并不会要人性命,但会使得那人身体变质,转为寒体。而女子寒体,对生育孩儿极其不利,若是不小心,便有滑胎的可能。即便是幸运诞得孩儿,孩儿也会因着寒性之故,要么在初诞时熬不过去,死于寒症,要么便是活不长久,终会冻死。”
这一道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朝苏清颜砸过来,她实是不敢相信,那个天真无邪的白子初,会带着这种病症活了二十余年。莫怪先前他病发时,热气升腾的水忽而变得宛如冰水一般,原来是他寒症复发之故。
“此病无药可救么?”苏清颜颤抖地问了出声。
苏词眼底一黯:“此毒极其霸道,中毒者,不能靠外力而缓解寒症,也即是说泡热水,晒日光都不能缓解,唯有靠诸如内力之类的内力相助。”
苏清颜闻言倒退了数步,怔怔地看着苏词,不知该说些什么,被震惊到了极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犹是苏词继续给她解释道:“此毒是否能解,我也说不得准,毕竟乃是宫廷迷药,我也不过是无意中得知此药之事的。具体如何解,兴许可靠玉叶花一试。”
“玉叶花?”苏清颜的声音扬了一个调,惊喜地道,“玉叶花真能解么?”
然则,方露出的喜色又被苏词的黯然摇头而打落了。
苏词叹息道:“我说不得准,只是玉叶花乃是至毒之物,兴许能以毒攻毒,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臆想,在未见过玉叶花之前,我没有把握,但若能寻着玉叶花,试上一试总归是好的。”
“玉叶花……”苏清颜喃喃着这个词儿,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思及白子初那模样,她又心疼地问道,“那子初那般,除却玉叶花,便无药可缓解了么。”
苏词忽而沉默了,他撑起了下颔,沉吟了半晌,才道:“若果我未记错,应是有一种名唤‘微光’的药物,可以缓解‘月寒’的病症,但此药却是极其独特,需得混着油吞咽方可,不若毫无用处。”
“油?!”苏清颜听得这词怔住了,“你的意思是……等等……”她忽而一顿,脑中浮现了一样东西,怵地一个转身,她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房内。
此时白子初半睡半醒,抱着被子卷成了一条大虫,在那不安地滚来滚去,瞧着他那有趣的模样,苏清颜心头的难受都渐渐落下了。
她走了过去,戳了戳白子初,可他却似个猫崽子一般,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咂巴了几下嘴巴,又滚到一边睡去了。
瞧着他那副模样,想到这般开朗活泼的男子将不久于世,心酸苦楚忽而涌上了苏清颜心头。因而,为了他的好,为了他的命,她只得——
“嗷——抢鸡腿啊,强煎鸡腿啊——嗷嗷嗷——”
“闭嘴!”一个大巴掌拍过,将那个惊醒过来欲夺回鸡腿的人拍回了床上,而后一脚将他踹到角落,苏清颜便溜也似的地跑走了……
冲出去后,苏清颜得意洋洋地将手里的鸡腿在苏词眼前晃动:“你快瞧瞧,这鸡腿上可是有那劳什子的‘微光’。”
苏词点头,取过锦帕接过后,便带着苏清颜往自己的住所走,苏清颜知晓他是要回去拿工具试验,是以便也未多加询问,跟着他朝前走去。
看着苏词手里的鸡腿,苏清颜的脑中不断地回想着与白子初相识的曾经,似乎从第一次见到白子初起,他便是鸡腿不离身,若当真是性喜吃鸡腿便罢,但若是连生病了都吃,那便极其可疑了,因而苏词一提到微光这药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个可疑的鸡腿。
然而,可惜的是,苏词回去将这个鸡腿的成分都研究了一番,却是无奈地告诉她,里头并未有什么特别的药物,只是一个普通的鸡腿罢了。
苏清颜听到这个,完全愕然了,莫非是自己猜错了?可是,那一日白子初吃到鸡腿便恢复的情况是怎地回事,她当即将晕船那日,白子初吃完鸡腿后的反应说了出来,苏词听后,眉头都皱紧了,他久久方开口道:“如此情况,甚是特殊,但他身中的却是月寒无疑。至于鸡腿之事,我也实是想不明白。”
苏清颜的嘴抿成了薄薄的一条线,当日白子初吃的那个鸡腿骨头又不知所踪……等等,双眼忽地一亮,苏清颜招呼了一声,便跑了开来。
几个纵跃,在房顶上迅疾跃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药香四溢的地方。她寻了个偏隅的地方,翻身从房顶落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面具覆到脸上,遮挡了她的容颜。
广袖轻拂,一只手高傲地背负身后,陡然之间,生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高傲气势,将她整个人的身姿衬得挺拔。
轻盈的步伐一落到门口,便听到守卫齐声恭敬地道:“参见阁主。”
“嗯,满意于众人的表现。”苏清颜轻微颔首,便撩动裙摆朝前走去。
此处乃是他们素音阁的药房,里头的苍梦是负责他们阁内配药的药师,平日里他都是同苏词一块合作,苏词负责探病,而苍梦负责抓药,有何事他们俩都会互相商议。因而苏清颜方会在将鸡腿骨头给苍梦时,没有额外下令要苍梦将鸡腿骨头给苏词,却没想这一次,苍梦竟然未将鸡腿骨头给苏词,委实太过奇怪了。
行到了里头,恰见苍梦这背对着她在炼药,她清咳了几声,才将苍梦从他沉醉的炼药中走出来。
苍梦是个与苏词年岁差不多的年轻男子,因着痴迷炼药,沉醉其中的缘故,少年白头,竟是满头的白发。
每每瞧着那副俊颜忖上这白头,素来爱美的苏清颜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瞧着苏清颜进来,苍梦欣喜地跑过去,拉着苏清颜就要往他的药罐子带:“阁主,快瞧,快瞧,今日我又研出了一种新药。”
苏清颜忍不住撑额,这小子同苏词是完全相反的性子,特别好动,且一点也不守礼,不过现下她无心要看他的新药,当即轻甩开袖子,沉了沉嗓音道:“苍梦,我有事问你。”
苍梦人虽活泼,但毕竟是素音阁这种地方出来的,脸色还是会看,瞧着苏清颜板着一张脸,知晓这事必是要事,当即便恭敬地大大鞠躬问道:“阁主,请吩咐。”
苏清颜眉头轻蹙,化不开的忧愁从紧抿的嘴角扯出:“苍梦,你老实告知我,此前你可有收到我阁中之人王安,接我命令送予你的一个……嗯,鸡腿骨头。”
“啥?”苍梦闻言愣了好半晌,生怕自己听错一般又问了一次,直到听清后,才颇带不解地解释道:“阁主,我此前并未收到过任何的鸡腿骨头,莫不是……咳咳,”后面的话,他也不敢乱说,但他知晓苏清颜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苏清颜的眉头蹙紧了,浓烈的戾气骤然从身体而出,她的手下办事,她素来有把握,不会有送错的可能。如此看来,要么那一日,她见着的王安并非本人,而是他人假扮,来探话的,要么便是王安,在行进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譬如……被人暗杀。
思及这两种可能,苏清颜周身燃起了杀意,鸡腿骨头不过是个普通的东西,不值得一抢,若说真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她在那鸡腿骨头上绑了个红结,以免被认错,可那红结也不过是个凡物,卖不了钱,夺去有何用。
等等……脑中忽而闪过一丝明光,这鸡腿骨头虽是普通,但却可从中得知鸡腿里含着什么药性,若是想不让他人知晓药性之事,那么……
苏清颜忽而打了个激灵,火急火燎地便冲了出去。
此时她脑海里,只想着一个人,白子初!
除了他,她再想不通还得有谁会做这事。
可是,沉下心来想,却是越想越可怕。当日她趁着白子初沐浴时出的门,吩咐手下后,便回到了客栈,见着白子初犯病出事。而她的轻功高绝,她能肯定当时外出时并无人跟踪她,那么鸡腿骨头若真是白子初截的,他又是如何动手的?!
不……她双目愕然睁大,兴许白子初不必动手,只需他有探子布在他们素音阁里,那么便有可能在那手下接到任务后,第一时刻知晓此事,而后派人去将那鸡腿骨头劫走。
若真是如此,苏清颜的脚步顿了下来,她不敢相信,白子初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在与她朝夕相处中,做到这一切。
不,兴许甚至有可能,那一日她见着的那王安便是白子初的手下假扮,而非她自己的人。
她怔愕地倒退了数步,忽而间后脊一凉,白子初,这个人,不但让她头疼,还让她感到可怕。
、鸡腿四十五·鸡腿骨头掉下湖
临到门口时,苏清颜的脚步慢慢放缓了,她竟然生出一种害怕见到白子初的感觉,明明白子初不过是个正常人,不过便是心计重了点,可是她就是害怕,莫名的害怕。
她忽而忆起先前她悄声给白子初探过脉时,发觉他的奇经八脉都极其独特,不大似常人,但却暗含高端的内功,不容小觑。
思及此事,她怅然一叹,她宁愿白子初恢复正常的模样,与她对立,也不愿白子初捧着一张傻兮兮的脸,凑到她面前,笑着对她说:“我便是想着害你,你要打我么?”
他越是这般,苏清颜越是下不去手,明知晓他是有问题的,却还是狠不下心来对付那张天真的脸庞。
最后,矛盾纠缠,也只得长叹口气,轻轻地推开了门,然而,进门后看到白子初手里晃着的东西,她愕然愣住了。
此时白子初已经起身,穿戴整齐,正坐在床上一边啃鸡腿,一边摇晃着另一手上的鸡腿骨头,两条修长的双腿在调皮地晃来晃去。
可苏清颜愕然的不是他这副模样,而是他手里拿的鸡腿骨头,那上头正绑着一条红绳!那条红绳她不会记错,是由她亲手绑上的,她自己的打结方式极其特殊,因而她完全肯定那个鸡腿骨头便是她在寻找的那消失的骨头!
她派人送回来的东西,竟会在白子初手上,这是何等的让她大吃一惊!究竟白子初从何时拿到手的,又是为何要故意炫出来,白子初,他究竟想作甚!
怔愕之后,苏清颜霍地冲了上前,便要抢走那根鸡腿骨头,而白子初一瞧着她走近,忙身子一缩,将鸡腿骨头护在了自己的胸口,戒备地盯着她瞧:“不给你!”
“白、子、初!”苏清颜愤怒地大喊,目光死死地锁在那个鸡腿骨头之上,语气中逸出强烈的怨气,“那鸡腿骨头从何而来的!”
瞧着大怒的苏清颜,白子初也只是被骇得吞吐了一口唾沫,而后又将身子蜷成了一团,将两手裹在了自己的身下,睁大了双瞳道:“不告诉你!”
“白子初!”苏清颜早已大怒,冲了上去就跟白子初扭打做一团,“我让你再装傻!找打!”
“好疼啊,嗷,强煎啊啊啊啊——”
“你喊罢,喊再多也无人救你!”因着愤怒,苏清颜的双目里激射出火光,她既是气白子初对付她,又是气白子初装傻。
然而,白子初虽然装傻,但脑子还是精明的,身子左扭,手肘一曲,趁其不备,手肘打到了苏清颜的麻穴之上。
身子一麻,这动作立时慢了半拍,使得白子初成功地从床上钻了出去,不过苏清颜也不是吃素的,伸腿一撩,将白子初绊了个趔趄,差些便往地上摔去。
但好在白子初的下盘稳固,左脚一搭,右脚一稳,旋即迈步迅疾而奔,冲了出去。
苏清颜勃然大怒,大喝了一声,便不顾白子初安危地将手里的锁魂银丝勾了出去,正对着白子初的背心,然则白子初似未瞧着一般,也未回身抵挡,苏清颜一骇,连忙甩手将锁魂银丝勾了回来。
这锁魂银丝极其厉害,若是勾中了白子初,只怕便是血溅当场,明知晓白子初的功力完全可避开,但她还是不忍心伤害白子初。最后,因着她的片刻犹豫,白子初冲出去,跑远了。
苏清颜气愤地跺了跺脚,旋即加快了步伐冲出去寻白子初。
可是白子初便似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有时好似已经抓着了他的尾巴,但他的身子一扭,一滑,瞬息又溜了百余里远,让苏清颜只得跳脚,干瞪眼。
两人一个在前面笑嘻嘻地蹦蹦跳跳,一个在后头面红耳赤地直追,引得素音阁里头的人都纷纷侧目观看。但不知是苏清颜忘了还是故意为之,追及白子初的路上,她竟都未叫唤手下来帮忙,因而两人越跑越远,不知不觉,便冲上了盘旋的楼梯,来到了阁楼的廊间。
这条架空的长廊通往素音阁的机密室,平日里若无大事甚少有人往来,苏清颜方一追及到这里,便骇住了,不成,她必得在此拦住白子初不可,不若让白子初闯入机密室中,便坏事了。
双目一凝,周身的戾气而发,苏清颜怵而一点,爆发出了无尽的力量,竟忽而跃到了白子初的后头,她伸手一抓他的背心,欲强强抢他手里的鸡腿骨头。
哪知意外在这时发生了,白子初受到后力的牵扯,脚下一滑,就要往苏清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