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杀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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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这件事,打探出妈妈从前做工的地方正是伊路露莫侯爵的府邸。”
“啊,真是这样!”
艾特瓦的父亲是侯爵,同时他也是格劳拉的父亲,怪不得她们会长得那么相似
了。
罗宾总算知道艾特瓦与格劳拉之所以相像的缘由了。
“那几日,母亲陆续告诉我许多她年轻时候的经历,她说:
“‘你还是小婴儿时,我曾经给那个少爷寄了一张咱们母女的合影,我想,绝
情的少爷看见你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或许会回心转意来看看我,或者给你寄些抚养
金。
“‘他倒是寄来了抚养金,只坚持了两年便又断了。
“‘我想,他手里还留有那张相片,如果我的猜测准确的话,他一定把那张相
片放在一张书桌的暗屉里。’
“‘我知道他的习惯秉性,一些他不愿为人所知的信件与相片,他都会放在暗
屉里。’
“母亲还对我说过那张桌子的样式,还有开启暗屉的方法。”
“格劳拉,就是因为要得到这些东西,才钻进侯爵的房里?”
“不错!而且我也打探出侯爵变卖了乡下的土地,迁到巴黎去住。事实上,我
在6月初已经知道那家公寓在什么地方了……
“过度的忐忑与惊恐,使我不敢上前去敲门。5日那天,我又一次抵达公寓门口,
正在我犹豫不决之际,门口停下了一辆计程车。一位年龄与我相仿,手拎皮箱的女
子从车上下来了。
“你想不到,当我看见她的相貌时,我简直惊诧万分!她不但与我一样有一头
丰满的金发,甚至连身材、脸型和五官都与我一模一样,我真感到恍若在梦中啊!
“但是,我立即想到,她也许是妈妈当初在利久尼车站遇见的女孩!
“我一闪身藏在旁边的电线杆背后,只见她与管理员说了几句话,便向二楼走
去。”
“管理员分明对她说侯爵在三楼住,她却误敲了二楼我的房门。”
“是吗?……我一直守在外面,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的模样,才发现一位灰白
头发的绅士与她一块出来。他先交代了管理员几句话,便慌忙奔到车库,驾车走了。
“那时候,我想他正是母亲的情人,我那尚未谋面的亲生父亲。虽然,我心里
十分思念他,但我更忿忿不平于他对我们母女的绝情,让我们倍受艰辛。
“我恨他冷酷,站在电线杆后气得浑身颤抖。”
“我十分理解你,所以你急于夺回你与母亲的合影?”
“不错!”
格劳拉苦笑一声。
“甚至你都认为艾特瓦酷似你,何况我,怪不得认错了。”
既然这样,简米思探长误将艾特瓦当作格劳拉,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罗宾让格劳拉在古城中住下,并保证让他们父女团聚。
格劳拉的激动难以言表。她在古城住下之后,经常帮艾那料理家务,充当她的
帮手。格劳拉的惨遇,使她与同龄的女孩相比善解人意。在古城中,她渐渐成为一
位爽朗活泼的少女了,仿佛严冬里倍受侵袭的花草,在春天里又生机勃勃了。
幕后操纵者
布鲁特格思除了被人称作“隐形杀手”之外,还另有一个绰号——“地下的帝
王”。
这说明他是巴黎地下黑暗势力的首领,他手下有好几百位爪牙供他随意使唤,
其中有凶犯,当然也不乏像格劳拉这样不谙世事的孤儿。他们这些人,一旦有背叛
组织的,他们便可能被铲除。所谓“铲除”,是指死亡。
他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魔王,他经常说:
“违背我的人必死无疑。”
小卒子们十分畏惧他,对他惟命是从。即使他们落入警方手中,也绝对不说出
首领的名姓与住所。
警察们既没有见过布鲁特格思的面,更不用说关押他了,这让他得到了一个
“隐形杀手”的绰号,我们以前提到过。
同样做盗贼,罗宾根本不下手杀人,而布鲁特格思却是无恶不作的暴徒,凶残
之极。
罗宾怜悯老幼病残,经常慷慨救济孤苦无依的老人与儿童,他扶危救困。布鲁
特格思却搜罗、收养那些孤儿与流浪的不良少年,把他们教导成扒手,将那些天真
无邪的灵魂,拖入黑暗的泥淖。他胡作非为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那些少年一看见他就如遇到妖怪一样。只要他一动怒,孩子们便吓得颤栗不止,
谁也不敢有逃出魔爪的念头。
即便想跑,也不会有好运。一旦被抓回,首先遭受毒打,等到奄奄一息时,再
扔到塞纳河中任其生死;要不就关押人地下的狱室,不给水米,活活饿死他。
金发少女格劳拉真是痛下决心才逃开布鲁特格思的住宅,但是她能成功摆脱魔
王的利爪吗?
明知道这次叛逃一旦失败,被抓回去便是一死,格劳拉还是毫不犹豫地跑了。
布鲁特格思得知格劳拉逃跑之后,怒火万丈地叫:
“好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我绝饶不了她。”
于是,他派出许多手下四处打探格劳拉的去向,然而数天过去了,仍然一无所
获。
布鲁特格思更气愤了,他冲着手下大声吼道:
“你们这群废物,找一个女子用那么长时间?废物!”
布鲁特格思一边大叫,一边踢桌子,吓得那些爪牙们面色铁青,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一天的傍晚,一位叫艾罗列的小卒从外头跑了回来,报告布鲁特格思说:
“头儿,找到她了!”
他气喘如牛地说。
“在什么地方?”
“博尔尼格古城!”
“你说什么?博尔尼格古城?那不是伊路露莫侯爵开拍卖会售出,被罗宾化名
劳乌路买下的别墅吗?她为什么在那儿?”
“据说格劳拉知道劳乌路是罗宾的化名,所以去寻求帮助。”
“哦?她想借罗宾之力从我手心里溜走?哼!哪能让她胡来!”
说完,布鲁特格思垂头思忖片刻,又接着说:
“嘿,艾罗列!格劳拉与罗宾形影不离吗?”
“哦,我听古城女管家艾那说,本来平日里他们二人相守在一起,但昨夜罗宾
外出了。”
“据说他买那座古城是为了查清15年前在那里发生的命案之谜。那么,他不在
古城中调查,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布鲁特格思咬在唇边的香烟,在他苦苦思索时已经被咬得变了形了,他忿忿地
扔在地上说:
“艾罗列!准备纸笔!”
艾罗列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丝毫不敢怠慢地找来了笔、纸。
这时,布鲁特格思从旁边一只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那是伊路露莫侯爵的文秘
古尔比洛(罗宾的手下)写给罗宾的密信,却让布鲁特格思得到了。
“这封信的内容虽然无关痛痒,但是它在紧急关头起了重要作用,看来有些东
西还是不可以乱丢的。”
布鲁特格思大笑出声。
“艾罗列!你不是善于伪造别人的手迹吗?现在你就按照这封信的字迹,给格
劳拉写一封信,寄信人写成古尔比洛。预备,现在我开始说了。”
布鲁特格思用他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将信的主要内容说了一遍,艾罗列便逐个
记下,再依照古尔比洛的笔迹抄了一遍。
“快点将这封信寄到古城去。不对!你不必去,派一个小卒子去办。千万要小
心!一定要吩咐他穿上邮差的衣服,而且骑脚踏车去。”
“好的!”
那天午后,古城的门铃大作,尖利的响声刺破了沉寂的下午,听上去震耳欲聋。
女管家艾那闻讯前来开门,原来来了一位招人喜欢的邮差。他从脚踏车上跳下
来,立在门口,将手中的信扬了扬,说:
“博尔特河岸63号古尔比洛先生的快件,收信人是住在博尔尼格城的格劳拉小
姐,请问小姐在这儿住吗?”
“是的!”
艾那答应一声,接过信来,付了邮差小费,便把信送到格劳拉手中。
“小姐!古尔比洛先生写给你的信!”
格劳拉赶忙拆阅。
格劳拉小姐:
主人劳马路遭到不测,被人射伤了脑袋,至今仍然血流不止,情况十
万火急。我叫了大夫治疗,他却表示没有把握主人可以度过危险期。
格劳拉小姐,请马上赶到此地商洽。
博尔特河岸63号
古尔比洛
看着古尔比洛的信,格劳拉的脸色愈发凝重,手里的信纸也由于心里的焦躁不
安而哆嗦得厉害。格劳拉只感到面前金星乱冒,几乎倒了下去。
“啊!小姐!你怎么样?”
艾那伸手扶住格劳拉的身子,让她躺到了长椅之上,格劳拉悄悄地递给艾那信
件。
艾那一看信,脸色大变,她急切地说:
“小姐!你打理一下该带的东西,我给你拦一辆出租车!”
罗宾已经驾着车房里的车走了,现在也只能乘出租车了。
格劳拉迅速地穿上外套,奔到大门口。艾那从路边找的出租车已等在一边了。
艾那说:
“今天的运气真不错,一出门就遇上一部无人坐的车,如果在平日里,这么偏
远的地方还不好找车呢!”
但是,她的运气真好吗?被蒙在鼓里的格劳拉,一下子钻入车内,吩咐司机直
奔巴黎而去。
汽车风驰电掣地穿过森林、葡萄园与星罗棋布的小村庄,直奔巴黎而去。
坐在车内的格劳拉,一心念着身负重伤、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罗宾,她焦躁得坐
立不安,根本无心欣赏车窗外的风景,自然也没有关注车子的去向。
巴黎市区终于映入眼帘了,格劳拉长出了一口气,套好外衣准备下车。
天色已近傍晚,市区的街灯闪着璀璨的光芒,灯火辉映下的塞那河,仿佛一条
闪着银光的大道。
当车经过大桥时,格劳拉忽然暗叫一声。
“啊!”
她从前和罗宾去过博尔特河岸的寓所,她记得当时并未从桥下过,而且,似乎
公寓位于塞那河的另一边啊!
“司机先生,路线错了!”
格劳拉在后面对司机叫道。但是,那人并不理睬她。
格劳拉从后视镜里瞅了瞅司机。
只见他架着一副黑色太阳镜,嘴角闪着淫邪的笑影。
格劳拉顿觉大事不好。
她在做小偷的那段日子里,风闻过不少诱骗少男少女的事,记得有个朋友,正
是个受害者。当时,那男子对她说:
“我领你去一个开心的地方玩!”
朋友看他慈眉善目,便乘上了他的车,结果车子抵达了警察局。
她被关押了一个月。
“如果他拉我去警局,那该如何是好?我从前是个坏女孩啊!”
想到这里,格劳拉惊恐得大叫:
“停车,停下,快点停下来!”
任凭她叫得声嘶力竭,拼命敲击车子,司机都无动于衷。
格劳拉打算跳下车去,但车门却推不开。
这时,车子忽然提速,又接着拐了好几条小街——
“啊!”
格劳拉尖叫一声。
这条路她太熟悉了,因为附近有布鲁特格思的家。
“我被骗了——”
只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汽车停在她闭合双眼也摸得进去的门口。
“来吧,下来吧!”
司机取下了眼镜对格劳拉说。
原来他是艾罗列——一位昔日教授格劳拉偷东西手段的同伴。格劳拉因为挂念
罗宾的安危,竞然上了当,现在也只能叹息自己的不幸罢了。
此时的她已经别无选择。她如同一只落入鹰爪中的小鸡,被艾罗列从车里揪出
来。
艾罗列抓着格劳拉来到大门口,他吹了一声口哨,大门马上打开了。格劳拉不
愿进门去,艾罗列索性一把抱起她,向着后面的房间走去。
那是一间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客厅,摆设着路易十五时代时兴的、抹着金漆的
桌子与摇椅。左右两边及中央的墙上都挂着年代久远的名贵油画,窗子上悬垂着花
样繁复的窗帘。
天花板上挂着的大灯正闪着亮光。
布鲁特格思正洋洋得意地坐在摇椅上,旁边有四个手下在侍奉他。
“艾罗列,有劳你了!把那个女人带上来吧!”
布鲁特格思仰起那有赘肉的下巴吩咐道。
于是,艾罗列把格劳拉扔在地上。
格劳拉悄无声息地倒在布鲁特格思的椅子旁。布鲁特格思抬起右腿来,一下子
踩在格劳拉的身上。
“你想出卖我?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在这里,我就是万能的上帝,除
了我,谁也无法救你!国家的法律、巴黎的警察根本管不着我。凡是叛离我的人,
必须接受我的惩罚,你想尝尝吗?”
“叭——”
布鲁格特思使劲挥了一下皮鞭。
“哈哈!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
皮鞭贴着格劳拉的眼睛飞过去了。
“知道不知道,你这个地下王国的叛逆!我要抽掉你的皮,直到你昏死过去。”
“叭——”
皮鞭又呼啸了一声,格劳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
“住手!”
一声暴喝从窗帘后传出来。
“啊……”
大厅里所有的人,连布鲁特格思在内,全都惊诧得扭过头去,盯着窗帘。
厚重的窗帘轻轻地抖动着,固定布帘的金属钩,随着帘子被拉开而“唰!”地
响了一声。
“啊?”
布鲁特格思低呼一声。
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绅士站在窗帘后。他的单边眼镜闪着亮光。
“你……你是……你是谁?”
布鲁特格思变得语无他次起来。
“你不知道我?我是罗宾。”
“啊?什么?罗宾?”
正当小兵卒想一拥而上的瞬间,罗宾掏出手枪,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不要动……把手举起来……对!扭过去……双手扶墙站一排……别动……”
士卒们害怕枪,只好服从了。
罗宾轻轻一笑,将枪收回去。他对布鲁特格思说:
“对付你,如果也用枪的话,难免有失于黑道上的礼数。我们尽管不是什么正
人君子,但是游戏规则应当遵守,是吗?”
他用一只手拉过椅子,坐在上面,双手搭在椅背上,接着说:
“今天夜里是我们初次谋面,不必那么客气了吧!我想和你交涉一下,放掉格
劳拉小姐!”
“你专为此事而来?”
“不,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其实,我正奇怪格劳拉怎么会在这儿?”
“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夜。”
“有什么企图?”
“我想查清15年前发生在博尔尼格古城中的命案。在那次事件当中,女歌星不
仅遭暗杀,甚至连珍珠项链也让人抢了去。”
“这事与我何干?”
“法国警方及民众都断定,在法国能干出这种惊人怪案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
我罗宾,而另一个便是你布鲁特格思。
“而且,他们都知道怪盗罗宾从不杀人,因而你是最大的凶嫌。
“何况,我对你也有所怀疑,所以埋伏在这儿,找一找侦破的线索。当然了,
我也希望发现那挂项链。”
“哇!哈!这太有趣了。罗宾,你怎么变得傻乎乎的了。哈哈——你竟怀疑我
是凶犯。”
“哦?难道你已查出了凶犯?”
“不错!但是你不要太吃惊,杀害伊利萨白·奥奴兰的凶手正是伊路露莫。”
“什么?你别乱说一气!”
“你明白侯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