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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媚骨狼心-第9章

小说: 媚骨狼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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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都看到了,也知道你喜欢公主,”萧夫人说着,脸上浮起一层忧色,“可公主呢?她似乎对你不太上心啊。”

逸寒一扬唇角,“何止不上心,简直恨不得一刀杀了我。”

“什么?”萧令公本已躺下,这时猛然挺腰坐起,“胡闹!公主这样讨厌你,你还娶她作什么?唉,我就说男女成婚,必要两情相悦,像我同你娘那时候,我离不了她,她也……”

萧夫人知道这一说下去必然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急忙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滔滔不绝的萧令公,“是,是,不过你当初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只知道养狼驯狼,成天同狼在一起,谁敢嫁给你?要不是……”

“要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哪能娶到你这位天下第一的美人?”萧令公忙忙喝了一口茶,不迫不及待地接上了萧夫人的话。萧夫人想起往事含羞一笑,宛若回到了年轻之时。服待令公躺下后,她又低声向逸寒道:“如今这桩婚事已不可违。娘问你,可能做到让公主对你改观?”

“能。”

“能让她喜欢你?”

“当然。”

“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逸寒毫不迟疑,“一定!”

暖风频吹下,含苞许久的木香花很快便绽开了笑脸,一朵连着一朵,一枝连着一枝,一眼望不到头。满城都飘浮着木香花所独有的香味,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在这醉人花香中期盼着公主大婚之礼的到来,期盼着逸寒这个驯狼人能驯服这个四处劫色、比狼还危险的九公主,再不让她出来生事。

文璟帝的心情却在这花香中变得复杂起来。这一日他早早地命人搭了台,又请萧令公与萧夫人入了宫。待到见过礼后,他指着始放的木香花道:“再过几日,这花必定开得更盛。到时候,朕就将锦平交托给你们了。”

萧令公听这位帝王语气中大有感慨,一时也难以接口。丽贵妃甜笑着解围道:“皇上这话说的,若按民间俗成,以后我们与萧令公便是一家人了,锦平多了这么多人疼爱,不是更好么?”文璟帝感叹道:“的确。是朕日日盼着花开,真到花开,心里又舍不得起来。”

丽贵妃扶着他坐下,又请萧令公与萧夫人上座,道:“锦平出嫁后也是留在雁京,反倒是逸寒要远离漠北,皇上不劝解令公与夫人,倒说起自已的不舍来了?”萧令公道:“逸寒向来喜欢四处游历,臣倒希望他留在一处,收收心也好。”文璟帝轻轻一捻丽贵妃的手,颔首道:“朕这个女儿也是个好玩好闹的,从前被朕拘在宫中,以后外出有伴,我们做爹娘的倒都省心了。”

在座为人父母者听了都是一笑。恰这时逸寒也到了,首领太监便向文璟帝请旨示意。文璟帝一点头,“絮絮叨叨这么多,险些误了正事,今日除了赏花,还请令公与夫人观舞。”观舞?逸守与萧令公都对歌舞无甚兴趣,只有萧夫人领会,因向丽贵妃道:“娘娘的舞技名扬天下,犹其是那支木香花舞,已是我大周女子出嫁前必要学会的一支舞。”

丽贵妃怡然道:“这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身宽体胖,哪里还跳得动?”文璟帝侧首笑道:“你如今掌上舞都跳得,何必在夫人面前谦虚?”丽贵妃娇嗔了他一眼,向萧夫人道:“如今跳什么都没那份韵致了,还是看锦平吧。她别的舞上平平,这一支木香花舞却是无人能敌的。”

伴着丽贵妃的话语,翎瑚已玉立在木香树下,冉冉向文璟帝行了一礼。她今日一身轻薄白裙,一色无花,臂上的挽臂沙薄如蝉翼,随风轻动,长长的秀发垂在两肩,仅以银丝乱叶环定住。逸寒等着乐起,可翎瑚已自在舞动起来,一抬手、一踢足,都是一段韵律,再加上她腕上、脚上“叮铃铃”作响的银铃,宛然已成一曲。

目光如水,腰枝如柳,伴着这曲声,急舞旋转的翎翎就如一朵最美丽的木香花,引人迷眩。蓦然,她双臂轻扬,挽臂纱向上飞起,形如飞天,待落定时,一朵洁白而完整的木香花已随薄纱滚落在她的手心。她盈盈一福后双臂高举过顶,文璟帝欣慰而笑,向逸寒道:“还不去?”

逸寒一怔,萧夫人低声提醒,“木香花纯洁无暇,有如云英未嫁的女子。这是公主给你的,还不快去收下?”逸寒恍然,大步走至翎瑚身前,“糊糊,”翎瑚抬头,却不是往日对他横眉怒目的样子,而是一笑嫣然,娇憨中带着几分妩媚。逸寒看住了神,久久未有动作,翎瑚在父母的笑声中晕红了双颊,嗔怪道:“你再不取,我就不给了。”

逸寒即刻伸手,指尖上却是一刺。他皱了皱眉,翎瑚忙起身看道:“这花上有刺,你单拿这花作什么?”她语气中既焦急又关切,逸寒仍有些回不神来,只呆站着看她命人拿过一方帕子,为他拭去指上一点血珠后又用帕子替他包了伤口。“好了。”

逸寒低头看一眼结得紧紧的帕子,翎瑚将薄纱缠着木香花的花枝递到他手中,“讨厌鬼,还不拿着?”这一声“讨厌鬼”又与从前不同,不显厌憎反显亲昵。逸寒接过后刚要开口,她已一转身去了文璟帝座前。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唇边慢慢泛起一抹笑意:他的小媳妇儿还真是变化多端,教人捉摸不透……

晚间,翎瑚就寝时,星痕犹豫道:“公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第12章 狼吻难逃

翎瑚半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豆豆,“他若不过分,我又怎会过分?况且帕子上的药粉只会让他浑身发痒而已,不会要他的命的。”

星痕始终不安心,“如果皇上召太医为他诊治,早晚会查到我们身上的。”

“等查到也已过了婚期,父皇总不见得让木香花再开一次罢。”

“可是皇上也可以改选别的日子啊,好像海棠花开,芙蓉花开?”

“傻丫头,‘木香花开,锦绣连绵’,父皇是不会改别的日子的,今年不行,就只能等到明年。”

“哦。”星痕点着头去移灯火。

昏暗中,翎瑚悠悠道,“我看不出三日,就会有消息了。”

第一日,风平浪静;第二日,艳阳高照;第三日,文璟帝突然急召翎瑚至明英殿,愁容满面,长吁短叹。“锦平,你的婚事恐怕……”

翎瑚心下窃喜,脸上却是惊惶,“父皇,出了什么事?”

“逸寒不知得了什么怪症奇病,浑身搔痒,肌肤溃烂,高热不退,太医说他……说他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什么?”翎瑚这回真的是惊惶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是啊,原本再过两日就是你们的婚期,眼下,唉……”文璟帝一下坐倒在龙椅上,以手揉着额角,“为了你的婚事,朕大赦天下,几位番王都将到京,正是普天同庆的好时候,不想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今早萧令公与萧夫人已亲自上山寻找草药,几位太医也赶着去翻医书旧典,朕才刚命人从库房里找出几支老参来,你替朕送去。再多宽慰他几句,说只要他病好了,婚事就绝不会改。”

翎瑚嘴上答应着,心下只是揣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得殿外,她又亲问星痕,星痕也是一脸慌张,“那药粉化在水中后再浸的帕子,绝不会弄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翎瑚紧抿双唇。

星痕又问道:“公主,眼下可怎么是好?”

“我不知道,先去了再说。”

因为方便医治,文璟帝已命人将逸寒接入宫中,住在了紧邻明英殿的福犀阁。翎瑚进去时,逸寒正静静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双目紧闭,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儿,熏得几个侍候他的宫人都绿了脸儿。翎瑚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对着逸寒仔细端详,她明明只是想让他浑身发痒,可没想让他浑身发臭啊。

“讨厌鬼,醒醒,醒醒!”

叫了几次,逸寒终于动弹了一下,勉强睁开双眼,“糊糊?”

翎瑚望着他,心下只觉纷乱,“你怎么样?哪里难受了?”

“浑身都难受,还痒。”逸寒说着,伸手又在身上来来回回地抓挠个不停。

翎瑚大是不忍,一边按住他双手,一边又叫人取水盆来,“你再抓身上就烂了,我让人用凉水替你擦擦。”

逸寒摇头,“用水没用,完了还是痒,痒得恨不能都抓烂了才好。”

“那怎么办?”翎瑚一低头,发现他手指上还包着她那日替他扎上的帕子,忙一把扯下来道:“都几日了,你还包着它作什么?”

“是你给我的,我当然要留着。”逸寒说的有几分委屈。

翎瑚心里又是急、又是怕、又是懊悔,将帕子往地上重重一扔,“你……都这时候了,你还惦着这个作什么?”

逸寒叹息一声,“糊糊,我就要死了,是不是?”

“不是。”翎瑚双睫轻颤。

“别瞒我了,糊糊,”逸寒语气肯定,“我知道,只要我死了,你就不用嫁给我了。”

“胡说!”翎瑚心头大乱,“我没想过让你死。”

逸寒一阵气喘,咳嗽连连,“那你还是想嫁给我?”

“我……”翎瑚说不下去。她虽然不想嫁他,可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该怎么办?文璟帝若是知道了,又会怎样罚她?萧令公再知道了,会不会要她一命抵一命?翎瑚越想越是心惊,本就如雪的肌肤此时更是白得毫无血色,“我……你先吃药再说。”

她转眸瞥见一个端药进来的宫人,如蒙大赦般地抢着接过药碗,亲自取过木勺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给逸寒。不仅如此,才刚要来的水也没浪费,为逸寒抹净手脸后,她又用木梳沾了水仔细地为他梳开打结的乱发。一番侍弄后,看着清爽许多的逸寒,她心安少许,“你看,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逸寒靠在枕上,唇角微微勾起,“糊糊,原来你也会伺候人。”

翎瑚双颊上晕起一层红霞,“哼,我什么都会,你知道什么。”

逸寒唇角更弯,眸中也透出别样神采,“有一样你肯定不会。”

“有什么我不会的?你说。”

“你先闭上眼。”

翎瑚想起那天在玉兰花树下的遭遇,瞪大双眸道:“你又想耍花样,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我这副模样,还能耍什么花样?你闭上眼,答我几句真心话就成了。”

“是么?”翎瑚狐疑地盯着他,“不许动手动脚。”

“好,不动手,不动脚,就动嘴。”

逸寒说着话,有些不胜疲累的样子。翎瑚为求自已心安,也为了让他开心,乖乖地合拢双眸道:“那你快问。”

“若我病愈,你会不会如期嫁给我?”逸寒顿了顿,又添一句道,“记住,要说真心话。”

这要她怎么说?翎瑚皱拢双眉,想了想道:“不知道。”

“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翎瑚咬了一下唇,“不知道。”

“若是你能定我生死,你会让我生还是让我死,糊糊?”

翎瑚半天不答。

逸寒轻轻道:“糊糊,你是不是不想我死,又很想拖延婚期,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好让你有机会去北齐找你的月亮?”

“你……”翎瑚心头大跳,猛地睁开眼来,“你知……”

“道”这个字被逸寒吞入了肚中。他覆上她的唇,以舌勾勒着他渴念许久的甜美,蛮横而又不得章法地撬开她的齿关,找到她的香舌后轻轻一吮。

翎瑚浑身颤抖,那一种奇异的感觉比上一次更为激烈,迅速漫至她的全身。她抵抗着这令她不知所措的感觉,挣扎着打他、抓他,可逸寒根本不为所动,持久地侵占着她的唇舌。渐渐地,翎瑚觉得透不上气来,眼前混沌,只余下逸寒的一双眸子,一双像狼一样充满着欲望与掠夺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逸寒和缓下来,轻柔地汲取她的甜蜜,“糊糊……”“下流!”回应他的是翎瑚的一巴掌,切切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逸寒放开了她,摸一摸自已火辣辣烧起来的脸颊,自嘲地一笑。翎瑚站起身,怒视他道:“你刚才全是在骗我,你根本没病!”

“病是有的,不过不至于要死,也不至于误了婚期。”逸寒说着,一掀被子下了床,带出一股浓重的异味,“幸好你下的药还不够重,不然,我不是被痒死的,是被这药油熏死的。”

翎瑚气忿难平,“父皇……父皇也帮着你来骗我!”

“是你下药在先,皇上和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什么顺势而为?就是卑鄙下流。”翎瑚边说边往外走,“你小心着点,下回我一定往死里下药。”

逸寒一把拽住了她,“糊糊,还有两日我们就要成婚了,你还想着生事?”

翎瑚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只要你敢娶我,我就天天生事,直到你死。”

逸寒抿了一下薄唇,“嫁给我就这么不顺你的心?”

“对,我不喜欢你,讨厌你,一点儿也不想嫁你!”

“可是我一定会娶你,以后不论你害我几次,我都会还你几次,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翎瑚一激灵,“说到底,你还是为我射你的那一箭是不是?你要以血还血,也就射我一箭好了。”

逸寒勾起唇角,“我射你一箭作什么?我要的是你最宝贵的东西。”

“什么最宝贵……”翎瑚瞥见逸寒的目光落在他不该落在的地方,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挥手又要打他,“无耻!”

逸寒侧身轻巧躲过,“糊糊,你既不够聪明,口齿也不够伶俐,骂来骂去也只有‘下流、无耻’两句,不过,”他粲然一笑,窗外明媚阳光也在这笑容下黯淡少许,

“我就是喜欢你!”

第13章 销魂一夜(上)

大婚前夜,丽贵妃留宿锦凤宫,为翎瑚的大婚之礼做着最后的准备,“锦平,仔细看了,别耍小孩子脾气。”翎瑚望着宫制春宫上赤裸相拥的男女,想起那人恬不知耻地说要她最宝贵的东西,手一挥,那本画册就重重落在了地上。

丽贵妃见此情形,似乎动了真气,“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怎么还这样不分轻重?你父皇已不追究你下药暗害逸寒的事了,你还有什么怨气?”“我就是怨,我一点儿也不想嫁他,都是你和父皇……”翎瑚瞥见丽贵妃脸色,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慈父严母,她对这位母妃仍是有几分敬畏。

丽贵妃看她收敛,缓缓躬身将画册捡起后放回桌上,“你不想嫁给逸寒还想嫁给谁?蓝祈枫?这么多时日他来了没有?他没有半点要娶你的意思,你还想着他,岂非自作多情?”这一句大大刺痛了翎瑚的自尊心,“他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母妃,你让我去见见他问个清楚好不好?”

“锦平,过了明日你就是个大人了,还记着小时候的事作什么?”丽贵妃轻轻抚过翎瑚柔软的长发,“昨日之事不可留,你以后是萧逸寒的妻子,心心念念都该是他。”翎瑚咬紧了唇。丽贵妃执起桌上象牙梳,细细为她梳着发,“‘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锦平,即使真嫁给了天边月,你难道就会开心了么?母妃不想看你后悔,不想你错过一个能把你放在心上第一的人。”

翎瑚立时回首,“萧逸寒哪里把我当第一?他是……他……”她瞅着打架的小人说不出话来。丽贵妃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抿唇一笑道:“他成天与狼群在一起,说话不分轻重,可是锦平,母妃看得出来,他心里可喜欢你来着。”

“就凭几面,母妃又从哪里看出来了?”

“母妃在这宫里差不多也有二十年了,上上下下人的那点子心思,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丽贵妃挑起翎瑚的一绺秀发,轻轻挽起,“锦平,听母妃一句,人人都爱那轮明月,可真得到了又如何?你能拿它作什么?不像这一头狼,你驯服了他,保准什么都伤不了你。”

天未明,翎瑚妆扮完毕即去明英殿拜别文璟帝。文璟帝看着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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