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两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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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寒对她的话不予置评,只是平淡的接道:“天晚了,睡吧。”
自从捉奸之事闹出后,钱氏安份了许多。而她那个管事刘天良也被江氏发卖到外面做苦力去了,据说过得生不如死。 再加上夏锦轩回来,南院里的姨娘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风吃醋,整日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钱氏再也没有心思来折腾李秋萌了。李秋萌虽然觉得不太解气,但也只好暂时放下,决定以后有机会再说。
她试着提出分家另过,夏锦寒却苦笑着摇摇头:“暂时分不了。以后遇到合适的契机再说。”他的理由很充分:江氏十分在意自己的名声,本来外间就传闻,她偏心老大老二,而李秋萌过门还不到半年,若是现在分家更是坐实了这个传闻。江氏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末了,夏锦寒又温声安慰道:“待平城的生意稳定下来,我以后多带你出去走走。”
“好吧。”李秋萌意兴阑珊的答道,她自我安慰一番:算了,这样还算不错了。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很多女人也面临着难解的婆媳关系。人生在世,哪能全部顺心遂意。这么一想,她立即释然。
半月之后,夏锦寒先前的预言果然应验,夏锦轩新纳的小妾浮出水面了。
冬雪兴冲冲地回来向自家小姐报道:“唉哟,小姐,您不知道那个新娘姨,果真是个尤物。那声音酥得叫人骨头软,那身段那风情叫人迷得直想掏银子出来……”李秋萌扫了一眼说得兴致勃勃的冬雪,如今她也发现两人的喜好和长顶了。大致说来,冬雪擅长跑腿打探消息,晚晴喜欢武斗动手。尤其是上次立威之后,她们主仆三人成了夏家大部分仆人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冬雪晚晴的地位水涨船高,蹭蹭上升。
以前她们俩要主动打探消息,现在,有人主动给她们提供情报。还有人因受了别的仆人的气,来求两人出手相助打抱不平。李秋萌得知后立即严正警告:“不能被别人当枪使,咱们不是菩萨,管好自己就行。”冬雪晚晴在李家打滚摸爬多年,也不是个蠢的。将自家小姐的教诲牢牢记在心上。
李秋萌一边听着八卦,一边和洛薇薇忙着铺子的事。十月底,铺子开张。夏锦寒特地把夏青调过来帮她。生意起初不算太好,但也在稳步上升中。这日,李秋萌吃过早饭正在和洛薇薇商量事情。江氏身边的伍妈妈过来传话,说是江氏要见她。
李秋萌皱了皱眉,跟洛薇薇打了个招呼,面无表情的跟着伍妈妈去主院。
“太太叫我?”李秋萌很恭敬地问道。
江氏略略点头,心中很是受用。她缓缓开口:“天冷了,你的身子怎样?”
李秋萌暗暗暗暗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动声色的答道:“谢太太关心,儿媳身子还算康健。”
“嗯,那我就放心了。”江氏啜了一口茶,顿了一顿,接着叹道:“你二嫂那儿整日闹得乌烟瘴气的,我看着心烦。”李秋萌笑笑,没有接话,如果她猜得不错,下面一句才是重点,果然江氏顺口一转:“要我说,这男人胡天胡地固然不好,但是,院里太清静了也一样不好,不管怎么说,开枝散叶才是头等大事。”李秋萌不置可否,假装没听懂她的暗示。
江氏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只好将暗示转为明示:“我前日见了为锦寒治病的大夫,他说锦寒并无大碍。——况且你身子也不好,不堪劳累。因此我想着给你找一个本分可靠的人替你分担一些。你看如何?”
江氏的目光看似温和实则大含威压。她以往说这话时,平氏和钱氏从不敢拒绝。
李秋萌心里暗笑一声,嘴上不紧不慢地答道:“太太不用担忧儿媳,儿媳的身子其实是时好时歹。清早起床时和人多时,这时候最不好,每到这时候便心烦意乱,气息不稳。但到了晚上,立即精神百倍,战无不胜。——这一点太太可找锦寒佐证。还有一点就是打架时,精神也好,——这一方面太太应该看到了。至于分担之类的话,儿媳不敢苟同。我觉得上床和生孩子这两件事,我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江氏“噗”的一声喷出一小口茶来。伍妈妈老脸一阵抽搐。
江氏一言不发的看着李秋萌,李秋萌假装看墙上的画同样不出声。
半晌,江氏重新开口说话:“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你真的要推辞掉我这个婆婆的赏赐?”
李秋萌一脸无辜:“太太可以赏我金银首饰,铺子田产,儿媳若敢有丝毫推辞就算我不孝!”
……
江氏气得差点笑出声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李秋萌,用揶揄讽刺的口吻说道:“不知道李家的其他几个女儿是不是也像你一样与众不同?”
李秋萌谦虚作答:“我的两个妹妹陪我练习数十年,功力应当不相上下。”
“好好——”江氏开怀一笑,旋即自嘲道:“看来,齐夫人和我一样幸运,她很快也有一个活宝媳妇了。”李秋萌暗忖江氏口中的齐夫人应该就是她的前未婚夫家,李秋暄的现未婚夫家——齐家。
她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失意的江氏,她略略一想,诚恳温和的安慰江氏:“太太,其实您比齐夫人幸运多了。”
“嗯?”
“刚才说我们不相上下,那是谦虚的说法。实际上,儿媳的人品和能力甩了李秋暄几条街。”
“……是吗?”江氏和伍妈妈对视一眼,一起看向李秋萌。
“绝对的,我在李家跟她争斗数十年,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那个李秋暄从来不曾嬴过我!”
“好好。”江氏除了这几两个字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她转脸吩咐伍妈妈:“去库房拿几样补品给老三家的送去。我娶了这么个好媳妇,我高兴啊。”江氏咬牙切齿的径直回房了。
李秋萌看了伍妈妈一眼,理直气壮的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太太的话吗?”说完,她昂首挺胸的离开上房花厅。
走到半路,她不期然和钱氏等一帮姨娘狭路相逢。钱氏的身材本是娇小丰满型,半月不见,竟然清减不少,任凭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她一见到李秋萌,立即精神大振。尖着嗓子咯咯笑道:“哎哟,这不是弟妹吗?今儿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她言外之意就是讽刺李秋萌从不去外房请安。
李秋萌眉毛一挑,漫不经心地接道:“太太喜欢热闹,三房就我一个,不像二嫂这么浩浩荡荡的一群,太太看了铁定喜欢。我那二哥真是孝顺,每回回来,不光带土产还带人。二嫂,你们钱家绝对是祖上烧了高香才嫁到二哥这样的夫婿。呵呵。”
钱氏气得咬牙,李秋萌脑袋高昂,飘然离去。
钱氏回头瞪了身后的莺莺燕燕一眼,冷声命令道:“看什么看,还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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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扳回一局 。。。
李秋萌一边走一边想;江氏已经动了塞人的心思决不会就此罢休。不用说,这里头肯定还有钱氏的功劳;她自己不如意也拉着别人一起不痛快。再加上自己进门将近半年肚子仍没动静,愈发给了江氏塞人的理由。她心中暗骂一句;习惯性的握握拳头:有个婆婆真不自在,不能打也不能骂。江氏下一步肯定会找夏锦寒亲切谈话,然后再抛出这个问题。怎么办?是先冷眼旁观等着他抉择,还是先下手干预?
李秋萌回到西枫院时;正好夏锦寒也刚从外面回来。夏锦寒面带担忧的看着她;温声问道:“太太又给你说什么了?”
李秋萌也不跟他打哑谜,开门见山的挑明主题:“太太说我不能满足你,她准备让别的女人来替我睡你。你怎么看?”
夏锦寒面皮一僵;很不自然的答道:“这件事你不必操心;一会儿我去跟太太说清楚。”旋即他又苦笑一声自嘲道:“——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有那怪病挡着,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敢靠近?。”李秋萌听罢面色一沉。他不接受别的女人难道只是因为他有病吗?以后病好了呢?是不是就可以了?
不行!这个问题她得提前问清楚。李秋萌想了想,特意清清嗓子,一脸严肃地问道:“夏锦寒,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听好了,不准敷衍塞责,不准言不由衷。”
“你又怎么了?”夏锦寒一脸无奈,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凑了凑,伸手想去拉她入怀。
李秋萌一脸坚定,指指前面的地方:“哎哎,站那儿别动,别想用色相来迷惑我清醒的头脑。”
夏锦寒:“……”
“回答我:如果将来你的病好了?你的老娘再往你床上塞女人,或是有别的女人硬要往你怀里钻,你准备怎么办?”说完,李秋萌睁圆双眼,狠狠地盯着夏锦寒那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
两人四目相对,撞出火花。李秋萌揉揉发酸的眼睛继续盯着他。
夏锦寒败下阵来,低头认真思考,李秋萌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有必要思考这长时间吗?不是应该脱口而出吗?
片刻之后,夏锦寒十分认真的开口了:“秋萌,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你既然问了,我就回答你——我知道你担心我像二哥那样。但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的!我从小在奶娘家长大,我觉得夫妻像我奶娘奶公那样就很好。他们都是普通人,各有各的缺点。他们有时也会吵架争执,但很快就和好,他们过得平实温馨,他们家让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温暖眷恋……”夏锦寒似乎还有许多未尽之言,但一时又想不起,只得暂时打住。
李秋萌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勉强还算满意。她也明白,在这个时代,男人可以合法的拥有小三小四。就算夏锦寒有这个思想也并不奇怪。她能理解,但决不能接受!
她以前在网上看宅斗文时,看到作者写到男主种马睡小妾通房,女主各种忍让各种自我安慰;还说什么这就是现实,有的还冒出把丈夫当老板对待等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观点。她当时直接拍桌怒骂:你爹的,别动辄拿现实当借口好伐?随便陪老板睡觉的那不叫员工好吗?好吧,她知道,现实有很多不如意处,她也知道很多女人被残酷的生活挫得失了棱角平了心气,她们最终和男人和现实妥协了。
但是小说不应该被插上想象的翅膀吗?不应该高于和美于现实吗?若真想看现实她不如听身边八婆的八卦和看法制频道呢?当她和朋友说起这个话题时,那位朋友一针见血:这是因为男权的奴化和软化教育太深入人心了。他们在很多女人的思想深处都打上了烙印。她们潜意识中觉得男人本来就可以花心,女人就应当从一而终。当一个人的思想被束缚住,你哪怕给她广阔的天空,她也飞不高的。
那位朋友又问她:假如你遇到这样的问题你怎么办?——比如你穿越到女人地位很低的古代,你的丈夫是一个渣男(现代人眼中的),你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自我麻醉把丈夫当老板看,陪吃陪睡陪劳动,顺便斗斗姨娘孝顺公婆,当一朵解语花。回报是你有正室之威,有良好的物质生活。二是你改变不了社会也不想改变自己,你反抗了,却被镇压了被嘲笑了,生活艰难无着。
李秋萌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直接爆粗口:“去他妈的老板和三陪!老子阉了渣男,卷款逃跑。然后包养小白脸,一次包两个,睡一个扔一个。
“……”
扯远了,歪楼了。李秋萌定定心神,赶紧把飘渺的思绪重新扯回现实,她如今就面临类似的情况,好在夏锦寒暂时还没有渣属性。至于以后,她可不敢保证。她从来都喜欢以很大的恶意来揣测男人。
夏锦寒看她面色变幻无常,目光凶狠不善,心中一阵揪紧,他深深叹息一声:“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李秋萌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她语气淡然的答道:“人在没有选择下的忠贞没有必要给予太高评价。你的人品待定。”
接着她正色警告:“我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我就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吃不得烂黄瓜的心胸狭窄的人,你若起了别的心思,请务必提前告知,我好提前物色小白脸——这年头活好人干净的小白脸也不容易找。”
夏锦寒气得直想吐血:“你——”为什么她一直心心念念小白脸?
他咬牙瞪着李秋萌,两人怔怔对视。突然,他诡异一笑,看样子又想故技重演。李秋萌可不上他的当,她的心中正火着呢。夏锦寒一个不注意,人又被套住了。李秋萌抖擞精神,使出十八般武艺,将他拖上床捆绑起来。
夏锦寒气极败坏:“你放开我——”
李秋萌理都不理,她拿出一股狠劲,三下五除二将夏锦寒剥得精光,接着扬起一条细鞭,专拣肉多的地方抽打,一边打一边酷刑审问:“你说,我是不是贤良淑德、大度温柔的女人?”
夏锦寒:“……是。”
“可是你娘不这么认为。”
“这……原属正常。”
“什么?”她的声音中含着一股危险气息,手上的力度开始加大。
夏锦寒屈打成招:“不、正、常。”
李秋萌心中憋着一股火,这次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折磨夏锦寒。
……
半个时辰后,江氏派了个婆子前来传话,让夏锦寒去上房。
晚晴听了自家小姐的吩咐指指屋里对那个婆子说道:“我们方才回来说,太太对她的活计很不满意,她不服气,这不,正在向姑爷证明呢。”说完,推着那婆子靠窗聆听,这婆子是个过来人,稍一倾听便明白了晚晴所说的“活计”是什么意思,登时老脸一红,瞪了晚晴一眼,扭着老腰溜了。
江氏听到下人吞吞吐吐的回话,一时尴尬无比。她万没想到这个儿媳妇已经放肆到了这个地步。
两日后,齐夫人送来帖子要登门拜访。李秋萌对姓齐的一家实在没什么兴趣,也没放在心上。料理完家务便带着冬雪晚晴巡视铺子了。马车行至半路却被一个自称是熟人的人拦路搭讪。
李秋萌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上前说话。”她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已经明白是谁了。这个姓齐的是什么意思?她就看看他那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牙来。
李秋萌掀开车帘冷眼观瞧,齐东陵风度翩翩的掀帘下车,走到夏家马车前略一拱手,朗声说道:“李姑娘一向可好?”那一双眼眸在李秋萌身上熟练的一扫,带着一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深意。李秋萌对他这种人一向十分厌恶,只是冷淡地问道:“齐公子当街拦我马车可是有事?”
齐东陵遗憾的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失落怅然的光芒,用低沉无奈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夏夫人对齐家不满,对令妹不满,可是如今你已嫁为人妇,何苦再这么自暴自弃,自毁名声。……家母听了一些传言,已经有意和李家退亲,唉……”
李秋萌冷笑不语,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前些日子,她听说齐家好像是攀上了杨太后娘家的什么远亲,往上高升了一步。他们可能有了别的目标,便想和李家悔婚,但他们又不肯担负背信弃议之名,便找出了这个拙劣无耻的借口。她见过不要脸,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的。这种人天生欠骂。
“夏夫人,你……”齐东陵一脸担忧,关切地望着她,欲言又止。显得万分无奈。
李秋萌笑吟吟地看着东齐陵白净的面容,淡淡地问道:“齐公子,你为什么不长胡须呢?”
“嘎?”齐东陵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相干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稍稍缓过神来刚要答话,就听李秋萌已经开始自问自答:“我知道原因,因为——”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你的脸皮太厚了,胡须钻不透!”
齐东陵面庞像铁一样生硬,他硬梆梆的叫了一句:“夏夫人——”
李秋萌霸道的扬手打断他的话,口齿清晰流利:“你们齐家背言弃义,却又不想担负这个恶名,竟然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真是可笑之极,我再次申明,齐家第一次悔婚是你们家族有史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