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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富锦-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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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了眼睛。

166真相
跟各位道歉,昨天将另一本书的章节发到这边的公众章节了,十分抱歉出现那样的错误操作,呵呵,现在已经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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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天牢里一阵躁动过后,又恢复了平静。裕如隔着一条不宽的走廊对张夔喊话,“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殊儿没事吧?”
“叫什么叫,都给我闭嘴。”一个狱卒拿着鞭子朝裕如那边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将手里的鞭子扬了扬,好像再说,再叫就要挨打了。
裕如和几个女眷顿时安静下来,带那狱卒走远,她才小声的和张夔说话,“老爷,你说话啊。”
不安焦急让她如坐针毡,她不知道谁给儿子送来了什么,但是看到儿子那落寞的神情,她还是感到不安,现在张彦殊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这让她的不安加剧。
张夔哪里知道是什么人送来什么东西,他只看到儿子递了两包糕点给他,自己却拿了一块手帕躲到角落去了。他不耐烦地对裕如说道,“别急,我问问他。”
他走到张彦殊的身边看到他正闭着眼睛,将身子靠在冰冷地墙上,他上前拉了拉张彦殊道,“儿子,是什么人送来的东西啊?这…这又是什么?”他看着张彦殊紧握在手中的,用手帕包住的房契好奇地问道。
张彦殊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声音略带激动地说道,“爹,我问你,若是嘉亲王坐了帝上,你打算把紫洛送给他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怪爹?”张夔被张彦殊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感到生气,他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那日他从嘉亲王府回去的时候的确有提到要将紫洛送到王府的事,可是紫洛不是跑了吗?这件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不明白儿子为何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只顾自己逃跑的女人。
“爹,我在问你呢?”张彦殊红着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张夔,仿佛想要把他吃掉一样。他的手在颤抖着,那方白如雪的手帕还带着紫洛身上的香气,淡淡地却又让感觉如此温馨。正是这香气让张彦殊勾起了对她无限的思念。
张夔的胡子不住的颤抖着,想不到现在连他的儿子都来质问他。他一把将张彦殊手中的手帕连同房契一起夺了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想看看是什么人送来了什么东西。让他的儿子这样对他。
看到房契的那一刹那,他先是一愣,接着低头看到了那方雪白手帕上的红梅,他的嘴唇颤抖的更厉害了,胡子也不住的抖动着。
“这…这是她派人送来的?”张夔此时已经认出手帕的主人。紫洛用的绣有红梅的手帕。他久经官场,很多事情敏感的很,当他意识到是紫洛派人送来的时候,他的心竟然被莫名的震撼了一下。
因为以他的经验以他的阅历来判断,在这样的地方关押等同是跟死神签下了契约,早晚都要命归黄泉。但是现在不同。这送东西来的人,或许就是可以保全他们张家一点血脉的人。能够送东西进这里的人就一定是想救他们的人,或许紫洛想救的只有一个人。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张彦殊能够出去,他死不足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的心里也一直觉得亏欠了儿子的。如果这真是个机会的话。那未尝不是件好事。
“是,是她。您不是还要将她…将她…”张彦殊始终说不出口那“送人”那两个字,对他来说,虽然紫洛并不知道那件事,可是这件事在他的心上始终是个过不了的结。
“别说了。”张夔叹息着坐在了张彦殊身边,裕如在那边发现就连张夔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她开始着急起来,“老爷,你们没事吧。”
张夔生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到时候狱卒若是来了,有些事情说不清,再把这唯一的一条生路给断了就麻烦了,他不耐烦地对裕如说道,“别嚷嚷了,死不了。你就放心吧,我有话对殊儿说,你就老实待着别插嘴了。”
裕如被他这么一说,委屈地跪在稻草堆里抽泣了起来。
张夔也不安慰她,现在他要想问问儿子,这个房契是怎么回事,要弄清楚是不是紫洛想要救他出去的意思。
“你和她还有联系?这房契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她能救你出去。”
“救我?”张彦殊冷眼看着张夔,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现在才看清楚他的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前不久还把紫洛当成垫脚石,现在落难了又想起依靠人家的力量来了。亏他以前还是当朝的丞相,到这个时候竟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是啊,你看,她为什么托人送东西进来,还送这房契给你。她这不是给你在外面买了宅子告诉你,会救你出去的意思吗?否则要这么大的庄园有什么用?她既然把房契送到这里来了,意思就是告诉你,你能出去。”张夔按照他的推断,他觉得紫洛一定是这个意思,他没想到他的儿子还真没看错那女子。虽然当时自己不怎么同意,但是毕竟为了儿子也让他娶了她,看来真是没有做错。
张彦殊冷笑了一下,一把将手帕夺了回来,现在只有这还带着紫洛体香的手帕对他来说才是真实的,什么房契那都是安慰人的,“这庄园本来就是我的,她这样做只不过是觉得我喜爱那宅子,希望我死的不遗憾,她就将它买下来了。”
张彦殊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没有张夔那样的侥幸心理,送张房契来并不能代表什么,要非要说上有什么关系,那也许就是因为紫洛知道他对那庄园的喜爱,才买下来的或许是做为给他陪葬的礼物。
“你说什么?这庄园本来就是你的?”
张夔惊讶地说,他从来都不知道张彦殊有这么一处庄园,刚才那种后继有望的喜悦一下子熄灭了。
“是啊。只是我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你,那里只是我平日里去小住一段的居所。我和紫洛就是在那里成的亲,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了。”
张彦殊想到自己的亲爹想将紫洛做为他升官发财的棋子的时候,就觉得心里窝着一股火,不过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报复的出口。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死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什么事?你说。”张夔不知道他现在还有什么事是瞒着他的,他向来以为自己掌握了朝中所有的事,掌握了儿子所有的动向,却也没想到,儿子竟然瞒着他在外面有一处庄园。现在竟要告诉他,还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要说。他的心里觉得好讽刺,但是这不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吗?
张彦殊嘴角挂着一抹诡异地笑。他看着张夔道,“爹,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紫洛能将我救出去?”
张夔听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与他要告诉他的事情有关吗?他点点头,道。“是,你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说你现在将她休了,但是我觉得她还是不会不管你的。”
果然,果然是这样,张彦殊在心里冷笑着。爹果然以为紫洛是来救我的,可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跟紫洛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夫妻,哪里来的百日恩。他笑着说道,“要是我说,这根本不可能呢?”
张夔叹了口气,道,“你对她那么好。咱们张家也没亏待过她,以莜国现在和天朝的关系。她若是肯救你,一定会有机会的。我还是那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看的出来她既然肯送这些东西给你就证明她忘不了你啊。”
“我们根本就算不上夫妻,根本就没有感情,她送东西来只不过是可怜同情而已,是爹你想多了。”张彦殊说这话的时候,多么希望从张夔的脸上看到失望之色,多么想看到他因为希望破灭而心灰意冷的样子。
没想到张夔却笑了,现在的他手也不抖了,没有了刚看到东西时的惊讶和震撼。他笑着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懂人的感情。你们虽然没有孩子,可毕竟是夫妻过,同床共枕日日夜夜…”他突然看着张彦殊说道,“日久生情,我看的出那孩子不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她一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爹,我和她成亲根本就是个谎言,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你儿子我,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这婚事从头到尾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为的就是救下当时被慕容家逼的走投无路的她,现在我休了她也是我不想她和我们再扯上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她而已。”说到这里,张彦殊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谈到紫洛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无法冲淡那份忧伤。
“她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我一直都知道。”张彦殊的喃喃地说道。
“什么?”张夔到现在才发现,儿子并不是在说笑,“那你们同床共枕可是你娘亲口说的,她亲眼看到的啊?”
张夔努力使自己平静,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不全都是假的。他的儿子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
“那是我们在做戏,我早就知道娘在外面偷听故意那样做,娘一走,我都是和她分开睡,房间里有两套被褥,我睡地上,她睡床上。”张彦殊抬起头看到昏暗光线下,张夔那张惨白的脸,他打击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为何也是那么痛。
“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成亲那么久,她都没有怀孕的原因了吧。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你想抱孙子,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167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
听了自己儿子的一番话,张夔真是有一种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的冲动。原来这么久,他都一直被那丫头和自己的儿子给耍了,到如今他竟还指望着那丫头能够救他的儿子。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了。
他双手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没想到自己一世都在算计别人,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儿子给算计了,而他的儿子却心甘情愿地被那个丫头利用。这难道都是报应吗?是他做了太多坏事,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吗?
“你说,她对你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张夔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已经像死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看来老天要绝他张家了。这都是报应,是他这一生残害了无数人命,最终得到的果报。
张彦殊紧紧握着那条手帕,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那熟悉的淡淡地幽香,他嘴角艰难地勾起一个弧度,苦笑道,“她的感情都给了长风。她能给我送东西来,能知道我对那庄园的喜爱,把它买下来给我陪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牢房里阴暗潮湿,有些铺在地上的稻草有些已经发霉,很久都没有换过新的了。这些稻草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泪水。现在张彦殊就穿着单薄的囚衣坐在上面。
身体的虚弱,心灵的伤痕,牵动着他的心,他突然忍不住大声的咳嗽了起来,那一阵阵咳嗽的声音,响彻整间牢房。
“你刚才的话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还在生爹的气,故意气爹吓唬爹,才说那些话的对不对?”张夔听了儿子后面的话,却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又看到了生机。他不顾张彦殊咳嗽的厉害,猛烈的摇晃着他的身子逼问道。
张彦殊在他剧烈的摇晃下咳的更厉害了,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忍住,但是喉咙已经咳的生疼了,他知道自己病了,但是这些已经无所谓了,病不病的都要死,现如今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他轻蔑地看了张夔一眼,是不是自己的话严重了,他受不了刺激疯了吗?怎么这会儿。疯疯癫癫地说起这种话来了,他哪句话让他无以为自己是在骗他?
“我骗你干什么,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张彦殊觉得要是像报复自己的亲爹。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了,况且他也是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骗的,他说的只不过是让他更加崩溃的真相罢了。
没想到张夔却一点都不买他的帐,一把拉转过张彦殊的脸。他有些兴奋激动地说道,“殊儿,你说你和紫洛假成婚是骗爹的,你以为你爹那么好骗啊。她怎么可能喜欢长风,大家都知道她和长风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如果她喜欢他那成什么了?”
原来张夔只是听了紫洛喜欢长风。他才判断张彦殊是骗他的,他一直都以为长风真的就是紫洛在天朝的远房亲戚。那一声声地表哥可不像是叫假的,在张府的时候虽然也传出过什么。但是却也没有实在的证据。
“你醒醒吧,爹,连成婚这事都是假的了,还有什么不能是假的?轩辕长风和红叶根本就是紫洛的朋友,你想想看。紫洛在我们天朝哪里来的什么远房亲戚。”张彦殊看着自己的爹变长这样,心里竟然狠不下心来了。就算他再不好,做的事情再混蛋,他也是他爹啊。他开始对他的那些怨气竟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不可能,不可能…”张夔原本扶在张彦殊肩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可是嘴里却还是喃喃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或许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张彦殊的说法,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去相信这就是事实。
原本以为这是一线生机,却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有些开始神志不清了起来。
裕如也许是发现了那边的不对头,她隔着铁栅栏看到张夔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地兀自念叨着什么,她双手握着牢房的栅栏对张夔小声的喊道,“老爷,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连喊了几声,张夔对她都是不理不睬地,他一个人靠着牢门滑落跌坐在地上,灵魂就像是被谁抽走了,表情默然,目光痴呆。
“彦殊啊,你爹是怎么了?你过去看看他呀,你这孩子在干什么啊?”裕如焦急地看着那个昏暗的角落,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大声的叫张彦殊的名字。她焦急地声音颤抖地回荡在这阴森的牢房内。在远处坐在一起下棋的狱卒不耐烦地朝她吼了几句,“闭嘴,闭嘴,再不闭嘴就要吃鞭子了。”
在这里关的都是死囚犯,很多人也都是经过了严刑拷打的,身上就算是再多添几道伤痕也都没人管,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这些个狱卒都没了顾忌,他们说的出做的到。裕如也只好哽咽的扒着牢门朝张夔那边看。
其他几个小妾也都难道一死,全都同裕如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她们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慰的。反正横竖都是死,在外面受够了裕如的欺负,现在大家同往黄泉路上走,谁也不怕她了。反倒是她们这些小妾都是惺惺相惜,抱团在一起取暖。
她们在张府的时候过的生活虽然算很优越,但是却一直都要遭受裕如的压制,现在好了,大家终于平等了。她们看着裕如哭叫,听不见张夔回她话,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现在对于她们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也不需要再竭尽全力地去讨好张夔,再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就在张彦殊觉得心烦意乱,甚至希望快点了结这一切的时候,天牢门口又响起了那铁索链轰隆哗啦的响声,那一阵阵铁链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在牢内死囚的耳朵里听来是那么的可怕。
所有人有安静了下来,包括裕如,她泪眼婆娑地朝走廊里看去,神情紧张地看着即将出现的人。
张夔的表情漠然,他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没有,也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他们这里的人知道,在这里度过的都是生命中最后的光阴,说不定现在进来的就是送断头饭的。离开这个世界最后的一餐。
可是走廊里传渐渐飘进来一抹浓浓的胭脂粉的香气,来人好像是个女的,而且级别还挺高,绝对不是太监,因为太监所用的胭脂水粉不可能也不敢比宫里的妃子公主们好。现在这飘进来的香气跟送东西进来的太监身上飘的截然不同。
来人的脚步也很轻,所以可以判断来人一定是个女的。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说了一句,“慕容夫人,该不是玉妃娘娘来看您了吧。”孙氏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听了这话,她显示神情一振,接着又黯然失色,她比谁都清楚,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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