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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初来嫁到-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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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担忧的看着云想容:“要不我去请韩妈妈来?”

“不必。”云想容倏然回过神,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许是今儿乏累了,明儿睡醒了就好了。”话虽如此,云想容现在愈发好奇沈奕昀与闽王的对话。她问沈奕昀,他是未必会说的,若是派人去偷听,也未免对他们太不尊重。想了半晌,云想容只好无奈的先躺下了。

年关将至,京都城中一片欢天喜地之时,又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袭来,连下了七八日,街边堆起的那些清扫过的雪足有一人多高。

辽东那方也同样雪上加霜,向皇上求钱粮的折子,趁着年前衙门封印前又送了上来。

皇帝勃然大怒,当点将“无用”的辽王好一通骂,虽辽王人在辽东,可殿上之人谁又能说得准谁是辽王的亲信?

骂过之后,皇帝似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想了一会儿,就封了恬王主持此番的赈灾与在后重建事宜,特派五千兵马护送,三日后就启程奔赴辽东。

云想容被“与世隔绝”,这些消息都是她从沈奕昀口中得知只言片语,又吩咐灵均楼去打探的。

斜靠着柔软舒适的淡绿弹墨迎枕,云想容慵懒的对灯下捧着书看的沈奕昀道:

“皇上让恬王出去,怕也是为了支开他吧。眼瞧着就要过年了,距离刘清宇问斩也不过就是半年多的事儿,恬王那方连着赈灾,再加灾后重整,往好了说也要至少一年时间,到时候恬王回来,刘清宇人头都已经落地了。尘埃落定,恬王就算闹腾也没处闹去。”

“你说的是。”沈奕昀放下手里的书,道:“皇上是极精于算计的。只不过我是觉得,皇上要支开恬王固然是一方面。怕还有一些别的说法。毕竟皇上要杀谁,谁还敢反抗不成?恬王就算不愿意,也只敢在皇上跟前打亲情牌。皇上不买账他也没法子,皇上又不可能是怕恬王去求情。所以,这其中的内情必定很复杂。”

云想容眨眼,“你说的也是。不过恬王一走,你倒是能轻快一些了,也能多陪陪我。”

沈奕昀闻言就笑。

、第三百六十二章 年关

“原来你如此喜欢我陪着你。”沈奕昀坐在她身旁搂她的肩,手上力道适中,让她感觉到他说此话时的真挚和欢喜,却也不会紧到让她不适。

云想容靠着他的肩窝,许是此刻灯光温暖,身边的人身上凛冽的清香又太让她幸福,她难得的开口,诚实的道:

“是啊,我喜欢你陪我。你出门去,我心情会莫名变差,你散衙回来又莫名的欢喜,喜欢整理你平日用的东西,还有你的衣橱,下人们原本都折的好端端的袍子,我还要一件件展开来看看,在折好放进去。”说到此处,云想容面上飞霞,她还有没说的。

沈奕昀不在时,她心慌,担忧,有时会故意拿了他的外袍当大氅披,他衣裳上有属于他的清冷气息,会让她心安——就在她整日担忧自己会难产,会离开他的现在,她对他的依恋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与日俱增。

她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男子会产生如此陌生的情绪。就连前世对她的夫婿也不曾有过。如此羞人的依恋,做莫名其妙的事,他知道了怕会笑她。云想容娇柔的声音娓娓道来,流在沈奕昀心中,就似干涸的土壤得了小雨的滋润,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柔软的唇碰触她微凉的肌肤,心头却幸福的鼓动又酸涩,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叫了她一声:“傻丫头。”

云想容微笑,若搁在平时也就罢了,现在他在她身边,难得的勾起她少有的愁肠与软弱。她每日尽心尽力的听从韩妈妈的话,吃药,运动,强健身子。就是为了分娩做准备。虽然韩妈妈和所有人都说她不会有事,然前世的阴影毕竟还在,她不是不怕的。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沈奕昀。若她为了生下他的孩子而死,他以后会怎么过?是会忘记他,与刘嗪好去,再或者纳几房小妾,还是会痛苦?

云想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姑且当做是后者。

她呆呆垂眸望着被烛光勾勒出的桌角的阴影。许久都没眨眼,沈奕昀见了,以为她是乏了,便哄着她道:“快歇着吧,你现在身子可禁不起劳累。”

云想容这才回过神。笑了一下,与沈奕昀相携去了里屋。

待她沾了床静静睡去后。他的脸上才闪出了担忧的情绪。

下午韩妈妈暗地里找到他与他说的话。还都记忆犹新。

“……伯爷,奴婢不得不事先与您打声招呼,虽然夫人一直阻拦着怕分了您的心,可老奴思前想后,这事儿最好还是先让您知道……夫人的身子状况并非很好,她体弱。怀孕对她来说着实是个负担……其他的倒还不算什么,只要好生调养进补也就罢了,最要紧的是她是先天不足,素有心疾。您这段时间最好是多照看夫人。”

韩妈妈当时说的含蓄,可沈奕昀是个聪明人,哪里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身体弱,未必保得住孩子足月,有心疾,生产时会有危险,所以才会说让他多照看着她,许也是要多陪她?

沈奕昀的记忆力极佳,可现在却不记得当时与韩妈妈说过什么了,只是到她面前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与她闲聊一些她喜欢听或者好奇知道的一些事。

此时看着她疲惫的睡颜,握着她微凉的手,他心里的恐惧就如同今夜的黑暗要将他吞没。他不怕流血,不怕死亡,却怕失去她。

早知道如此,就该让她好好养身子,等好些个了有能力孕育孩子了再与她同房。当初他只顾着得到她,对她施展种种手段让她无法拒绝他的靠近,却根本没有想过她的身体状况,就这么意外的怀了身孕。

韩妈妈当初又不在身边……

沈奕昀专注的看着她,他甚至不敢想将来,因为他不敢设想任何她会有事的结果。

他绞尽脑汁搜刮前世关于她的记忆,那时的她身为恬王世子妃,应当是育有一子的,他也曾在宴会上与她擦肩而过,只记得她是个美貌令人难忘的女子,面上总挂着温和有礼的虚假笑容,当时的他瞧不起刘轶那样的人,贴了他标签的女子,他自觉将人划如了那一类。所以不过美貌而已,他也只看了一眼就算了。

到如今,他回想许久,竟想不到前世她的那些信息。

或许,她前世能平安为刘轶产下一子,今生也不会有事吧?

可是他也知道那是前世。前世的他与今生的他都不同了,何况是她?

云想容睡了一宿的好觉,次日起身时,沈奕昀已去上朝了。她用过早膳,洗漱过后就叫了卫二家的和柳妈妈来:

“眼看着要到年关了,这是我进了沈家门的第一个年,咱们要好生用心一些……”

云想容话没说完,已被卫二家的笑吟吟的打断了:“夫人与四少爷当真是心有灵犀,方才四少爷还与我说这件事呢,他说夫人身子重,最好不要劳心费神的,将此事交给我去办了。”

云想容闻言笑道:“交给卫妈妈去主持我自然放心。只是要偏劳妈妈。”

“夫人说哪里话,这是老婆子我的荣幸。”

卫二家的就与云想容说了说她的想法,云想容听罢提了些建议,又嘱咐道:“辽东受了冻灾,皇上才派人去抗灾,咱们也要节俭一些,莫要惹了风头,叫伯爷在朝中难做。”

“夫人说的是,老奴谨记了。”卫二家的笑吟吟的,很喜欢云想容为沈奕昀着想。

云想容也笑着,便又拉着英姿和玉簪陪着她出去:“今日好容易雪小了些,也不是很冷,咱们在去抄手游廊转一圈吧。”

英姿和玉簪道是,忙手脚利落的取了白狐裘来将云想容包裹严实,柳妈妈不放心,又取了嵌白狐毛的观音兜来为她戴上。

云想容笑道:“别捂的太严实,反而觉得重。”

英姿莞尔:“您这身狐裘是伯爷特地吩咐人预备来的,轻薄暖和的很,能重到哪里去呢。”

三人说笑着出了门,沿着抄手游廊缓缓的绕着圈子。冷热交替,云想容咳嗽了两声,鼻尖儿冻的红红的,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很快被吹散,扑在脸上冰冷潮湿。

走第一圈,云想容觉得疲惫,第二圈,她呼吸就开始沉重了,似跑了很长一段路,英姿和玉簪对视一眼,说什么不再继续陪着她走,扶着她回了屋里。

因沈奕昀对她更加上心,卿园的下人们服侍的也越发小心起来。朝中之事沈奕昀也会偶尔与她说起,但大多时是陪着她哄她开心。很快,贞佑十四年就那样过去了,二人一起守岁时,云想容没坚持住,靠在沈奕昀怀里沉沉的睡了。沈奕昀则是搂着她,虔诚的许了许多的愿,将菩萨神明都求了一遍。

他焦虑,不安,却不敢在她面前露出分毫,正月初三,又陪着她回济安侯府。即便分了家,云家人到底也还是云家人,云贤与老夫人年纪渐老,更喜欢子孙团聚的喜悦。不过因辽东的灾情,此番聚会戏班子都没请,不过是女眷们留在春晖堂陪着老夫人说话,男人们则去了外头的书房,与孟方闲聊。

孟氏也带了云博宜和云传宜回来,因少了云明珠,到没了破坏气氛的,娘几个在角落里说体己话,老夫人也不出声打扰。

就在这时,外头下人来回:“老夫人,尉迟少爷带了礼来。”

说着话,已有人撩起了夹竹棉帘,身着宝蓝交领素缎外袍,脚踩皂靴,身材高大俊朗的男子捧着大红礼单进了屋,见了老夫人笑嘻嘻的行礼:“姨祖母,我祖母特地给您预备了礼,打发我送来。”

老夫人欢喜的合不拢嘴,见了尉迟凤鸣也喜欢,就招招手道:“凤哥儿,许久没见着你了,来让我看看。”

尉迟凤鸣到跟前,月皎接了帖子收好,老夫人则是拉着尉迟凤鸣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壮实。如今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最近在家都做些什么?”

“多谢姨祖母挂怀,我都已经好了,如今赋闲在家,跟着祖父连连功,再或去暖房侍弄花草,倒悠闲的很。”

在场众人无不为尉迟凤鸣赶到惋惜,从前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年轻轻就官居四品,到现在却沦落到要提前做起老头子的事来凝心静气,最要紧的,是他还落了残疾,虽然并不明显,可若他走的快了,腿还是有些跛的。

大夫人、二夫人、邢氏等人就都不自禁望像云想容。

谁都知道尉迟凤鸣的腿是怎么断的。

云想容神态自若,对尉迟凤鸣掩藏的能力倒是极为佩服。前儿在兴易县他的救命之恩,她都还没机会与他道谢呢。

许是察觉到云想容的注目,尉迟凤鸣回过头来,二人眼神交汇,云想容不躲不闪坦坦荡荡,尉迟凤鸣也专注望着她丰腴了不少之后越加明艳的脸庞,后又看向她拢起的小腹,漆黑虎目中闪过复杂情绪。

半晌,就在众人好奇他要说些什么时,尉迟凤鸣却站起身,径直走道云想容的跟前。

、第三百六十三~三百六十四章 大患

众人的目光,都不自禁落在尉迟凤鸣身上,看着这个原本意气风发,在勋贵清流圈中都烜赫一时的奇男子,如今却跛着一条腿,以令人心酸的姿势一步步走向云想容,屋内便安静的呼吸可闻。

尉迟凤鸣望着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美貌女子,在她清澈似洞悉一切的眼神之下,跛足似乎更严重了。

不见她时,他恨,所以他设计了云明珠,一度想炸死她干净,这世上少了她,自然就没有痛苦了。

见了她时,他反倒被思念和牵挂占满了心绪,庆幸云明珠失手了,亏得她还好端端活着,若是那样就死了,他一定会心疼的。

他与柔嘉最近渐入佳境。本以为他已经可以忘却云想容了,却在今日才发现,扎进心里的刺是拔不掉的。

他还是想得到她!当他将她所有对他不住的都惩戒清楚,或许会好好对她。云想容此人,他志在必得。

尉迟凤鸣被自己如此没出息的想法气的不轻,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心情,足上跛的越加严重,看的老夫人、大夫人几人都心疼不已。

好容易到了云想容跟前,尉迟凤鸣双唇翕动,半晌方咧嘴一笑,打趣道:“想不到你怀着孕也没变丑嘛。”

在那样的算计与凌辱之后,他再见她,竟还能如此招呼,似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般。云想容不知是该觉得好气还是觉得好笑。

她不能忘记他几次三番要害死沈奕昀和她的事,况且他眼中燃烧着的是男人对女人强烈的占有欲,尉迟凤鸣对她分明是还不死心。

几方相加,云想容只是抿唇礼貌又疏离的一笑:“你过奖了。”他有一笑泯恩仇的心,她可没有。

她的冷淡,让女眷们人人蹙眉。当初云明珠的确是偷了尉迟凤鸣的东西。害得云想容险些遇难。可到如今也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不是尉迟凤鸣要害云想容。是以众人的心思也变的复杂沉重。

尉迟凤鸣仿佛看不到她的疏离,道:“咱们许久没见,难得今儿遇上了,我正好有话跟你说,你出来一下。”说着已越过她往外走去。

云想容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兴易县时他既然能率领皇帝最秘密的力量前来,就说明了他现如今的立场,或许他与她说话,会透露什么关于沈奕昀的信息?

思及此。云想容一手撑着红木雕喜鹊圈椅的扶手,一手握着英姿的手站起身来,让玉簪和英姿二人为她披上大氅。

玉簪为她系领口的带子时,云想容道:“你们都跟我去吧。”

“是。夫人。”

英姿、玉簪、玉钗,玉壶四人簇拥着云想容往外头去。

女眷们一直目送云想容出了门。才交头接耳起来。

站在廊下,看得到灰霾的天空又有雪花飘落。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而来。

云想容望着站在抄手游廊另一端的尉迟凤鸣。缓缓走去,慢声细语的道:“有什么事,说吧。”

人还没到跟前,话音已如轻柔的羽毛落在他耳畔。娇柔的声音偏用了如此冷的语气,让人一腔热血也退了热度。

尉迟凤鸣心里并不舒服,每次见到她。她都有本事勾起他不愿想起的愤怒。方才的缠绵思念如呼出的白气,立即随风散了。

宝蓝色的外袍上落了雪片,尉迟凤鸣随手抚落,炯炯有神的双目毫不避讳的直视云想容俏丽的面庞。用眼神勾勒她的眉目轮廓,又似乎在以眼神为手轻抚,渐渐向下落在她在披着大氅时瞧起来微微隆起的小腹。

云想容被他赤|裸灼热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眉目光华又冷了几分,“你找我来不会是要练相面的吧?有话直说吧。”

她说话时,淡粉色的唇开开合合。她的唇形美好,皓齿整齐,就连说话时动作都让人觉得无比诱惑。

尉迟凤鸣只顾着看着她发呆,以那种占有欲即将澎湃而出的眼神来折辱她,她的怒火被勾起,冷下脸道:“若没事,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英姿、玉簪、玉钗和玉壶死人则是护在云想容周围,扶着她向前。

才刚走没几步,却听尉迟凤鸣低沉的声音道:“站着,我让你走了吗?”

云想容不喜他的语气,闻言依旧步履不停。

尉迟凤鸣双臂抱肩,懒懒的戏谑道:“你还记得闽王是怎么伤的吗?”

云想容脚步倏然一顿,猛回头看他。脑后步摇上的璎珞打在她脸颊,生生的疼。

望着白雪皑皑中,红墙碧瓦间一身雪白狐裘面如莹玉的美人,尉迟凤鸣迈开长腿,跛足缓缓走近:

“那种暗器,也只有那个衣服能防得住,可你却将我给了你的东西给了别人。我本来是一番好意,最后被你害的什么都没有了。云想容,你难道没有一丁点的愧疚?没有要对我说的话?”

云想容嘲讽一笑,缓缓转身背对着尉迟凤鸣,道:“你要害死我夫婿,当众凌辱我,且最后还要炸死我,你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尉迟凤鸣,我原本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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