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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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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北静王表情严肃,眼中还隐隐有警惕之色,不待穆苒开口,东安王忙替他解释:“王爷不必担忧,不是什么大事,就老四前些日子,在城中的‘识君楼’给陈也俊大人践行,没想到撞上一桩命案,一个叫薛蟠的皇商,和人口角,失手把人给打死了。只因老四在场,顺天府便要请他上堂作个旁证。”
北静王似乎听得很认真,末了还追问:“这个薛蟠,可是王子腾王大人的外甥?”
“不错,就是那个什么‘丰年好大雪’的薛家子弟了。”北静王如此在意,很让东安王意外,又特地补了一句,“也是荣国府二位贾大人的姨甥,前些日子,他妹子嫁给了贾政大人的二公子,我和水世兄都有随礼的,还记得么?”
北静王眉心微微拢起,低头垂目,好像凝神思忖着什么,东安王和穆苒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不大敢打搅他。

二人都感到疑惑,薛蟠即便是个皇商,以北静王的身份、交往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东安王则看得更深一层,瞧刚才北静王的反应,此事他先前该是不知道的,此刻却大犯踌躇的模样,只怕老四这证供,未必就能“自然照实说了”。
沉默了片刻,北静王先问穆苒:“左右闲着无事,穆大人可否将那日的情形,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只当作消遣?”
他口中说“消遣”,却直直的望着穆苒,目光专注非常。
穆苒纵然满腹困惑,也不敢怠慢,便一五一十地将那日听闻的情形,都告知北静王。

穆苒口才平平,说到模棱两可的地方,北静王还会反复仔细的问。
东安王内心的疑团,也是越滚越大,他知道北静王和荣国府世代交好,在朝中也是连成一气,可就这桩命案而言,实在想不出,北静王必须亲自过问的理由,唯一的合理解释,应该就是忠顺王了。
老四啊老四,你可千万小心了,嘴皮子一动,弄不好就得罪了当朝最有势力的其中一人!

穆苒说过“识君楼”上发生的事,又把贾雨村刚才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冷笑两声:“这突然冒出来的真凶,分明是薛家买通了来顶罪的,如此下作的伎俩,顺天府也敢采信,贾雨村为官怎样,可想而知了。”
他与水溶交往多年,彼此敬重了解,只道北静王必定跟自己看法一致。
没想到,又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北静王突然反问他:“穆大人亲眼看见薛蟠行凶了么?”
穆苒一愣,自然地摇头:“那倒没有,当日酒楼混乱,我也挤不进去。”
北静王微微一笑,神色间已有几分把握:“既然穆大人不曾亲见,怎么就断言是薛蟠行凶,买人顶罪?实情诚然如贾雨村大人所言也未可知?”
穆苒被他这么一反诘,有些坐不住了:“这,这前因后果,我全都听见了,于常理推断,必定是薛蟠伤人致死无疑!”
气氛有点儿不大对,东安王忙咳了一声,暗示穆苒切勿激动,直接顶撞了北静王可不好。
穆苒瞪着自己的眼神,已颇有几分锐利,好像他在镇抚司审问案犯一般。
北静王也不生气,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但愿穆大人到了顺天府堂上,果真一切照实做供,莫要凭着好恶,加上自己的臆测才好。”
北静王分明就是指自己“臆测”,穆苒忍无可忍,砰的一掌拍在茶案上,腾的站起身来,大声质问:“莫非王爷为了和贾家的交情,想要庇护薛蟠,让我在堂上做伪证么?”

东安郡王大惊失色,忙上前压住穆苒,先是呵斥他:“穆苒,不得无礼!王爷跟前,岂有你大呼小叫的份?”
接着又向北静王不住道歉,硬要穆苒当面赔礼认错。
奈何穆苒强项得很,嘴上是不说话了,仍气呼呼的扭过脑袋,扬着坚硬骄傲的下巴,完全没有丝毫妥协之意。
北静王神态从容,朝东安王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紧张,自己则主动起身,慢慢地踱到穆苒跟前,心平气和地说:“穆大人正掌着北镇抚司,手上审理过的案子,不下百数十件,过堂审问那些犯官,从来都讲真凭实据,如若只是风闻,或是猜测,是做不得证据的,对么?”
穆苒心头一动,僵硬的一点头:“对!”
“刚才小王再三问了,穆大人也说,由始至终也是耳闻,并不曾亲见,既然两拨人都是借酒厮打,混乱之中,或是薛蟠,或是他人,失手打死了人,也尽有可能的,对么?”
北静王又是一个“对么”,这一次穆苒纵不想爽快地答“对”,无奈他说得有条有理,一时无法反驳,只能哑口无言地僵在当场。
北静王点到为止,也不再迫他,正好慎王府的长史进来请三人入席,东安郡王忙趁机打圆场,说到底是王爷行事谨慎,想得周到,老四你别不服气,回头仔细想想王爷的提点。
穆苒勉强一点头,表情仍透着倔强。

水溶表面上虽温和淡定,照旧和穆氏兄弟谈笑风生,内里却颇有些无奈。
他跟薛家从无瓜葛,贾家也未曾登门请托,加之一贯的行事作风,鲜少过问此类细小却敏感之事,今日却跟穆苒起了些争执,全是为了那个人。
如今她是依着贾家而居,而贾薛两家又是至亲,勾连深刻,荣损与共,假如身边这位“铁四郎”横加阻挠,贾雨村纵想轻判薛蟠,也是十分难办。
这薛蟠是贾宝玉之妻的亲兄,万一事情闹大,贾宝玉内宅不宁,她看在眼里,必定也急在心上。
罢了,但凡能让她的脸上,少一丝的忧伤之色,自己就担几句闲话,也无所谓了。

水溶这番宛转心思,穆氏兄弟自然是不懂,只道是北静王要维护荣国府。
在慎王府中热闹一天后,回到自家,穆莳少不得又对兄弟耳提面批,责怪穆苒不该当面顶撞北静王,再者王爷言之有理,既未曾亲眼看见,说话就必须留有余地。
尽管穆苒心里十之七八,能够断定是薛蟠是真凶,然而北静王的诘问,的确不无道理,万一堂上贾雨村也如法炮制,自己只怕仍是无言以对。
况且兄长又在耳边絮絮叨叨,提醒他其中厉害,别白白得罪了人,自己还占不了理。
穆苒被扰得心烦意乱,只好答应了不再插手此案,东安王这才心满意足,又让他改日定要登门给北静王谢罪。

贾赦回来之后,牢牢记住了慎亲王所托之事,先在心里细细想好了,才打发邢夫人到贾母处,瞅着哪日老太太兴致好,速来告诉自己。
这一日,邢夫人打贾母那里回来,说老太太早间才亲自陪着王太医,到潇湘馆看过了林丫头,说是咳症要比先前好了许多,只需再细心调理一段时日,便可痊愈,这会子老太太心情正好着呢。
贾赦得了消息,赶忙往贾母住处而来。
贾母正午觉醒来,由鸳鸯服侍着,喝了小半碗荷叶莲子羹,和丫头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见贾赦突然来了,很是意外,尤其是鸳鸯,因有先前逼娶之事,更加尴尬。
贾母便只留了个小丫头伺候,命其余人等都避出去。
坐定后,贾母问:“你多时不来,今日到我这里来,可是又看中了那个丫头么?”
母亲既是打趣,同时也是提醒,贾赦忙赔笑说:“那件事儿子知错了,老太太莫要再放心上,儿子是另有要紧的事,要讨老太太的主意呢。”
“哦,是什么要紧的事?”
“半月前,老太太去莲花庵探望外甥女儿,可是见到了慎亲王?”
贾赦问得突兀,贾母也打起了精神,略一点头:“是有这事,怎么了?”
“老太太对慎王殿下的印象如何?”
“这个么……”
贾母并不马上回答,而是考虑了一会,方才开口:“殿下出身贵胄,却敬老尊贤,谦逊可亲,半点架子没有,是极难得的。”
她对慎亲王的评价,也只就事论事,相当谨慎。

贾赦听了十分欢喜,不再拐弯抹角:“是个大喜讯呢,好教老太太知道,儿子前日去赴慎王殿下的寿宴,蒙他请入内堂,当面求亲,说是相中了外甥女儿,恳请老太太成全,将外甥女儿许他为正妃。”
贾赦将“正妃”二字说得格外重些,同时打量贾母的神情,他只道母亲既对慎亲王印象颇佳,这桩亲事就是再好不过,断没有不肯的道理。
然而,与贾赦大不同,贾母的面上却不见一丝的喜色,反而沉沉的,许久不说话,像是遇上了一件难以决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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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见贾母态度不大对,一时不敢吭声;又熬了一会;到底忍不住问:“老太太对这桩亲事,是不大愿意么?”
贾母挥了挥手;连身后伺候的小丫头也打发下去,只剩下她和贾赦,才不无埋怨地说:“你也是有岁数,有见识的人了,怎么这其中的厉害还看不透;轻易就答允了慎亲王?”
贾赦越发奇怪:“答允倒不曾,说了要请老太太拿主意;只儿子不明白;慎亲王有何不好,老太太不愿外甥女儿嫁他?”
见贾赦一脸茫然,贾母生气的一捶膝盖:“说你糊涂,还真是糊涂!你莫非忘记了,十多年前你老子还在的时候,为了什么事,被锦衣卫提去了几天才放回来?”
贾赦这才懼然一省:“可,可是义忠亲王篡逆之事么?”
贾母沉沉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当年为了这事,不知牵连了多少朝官,贬的贬,流的流,你老子也是得了老北静王爷的庇护,才能脱了干系,莫要忘了,这慎亲王是谁的儿子?”
听了这话,贾赦反倒笑了:“义忠亲王虽坏了事,他儿子却不曾受牵连,慎亲王的爵位,还是在义忠亲王过世之后才封的,先皇和今上都对他恩宠有加,若是为了这个,老太太未免顾虑太多。”
“当真是我想多了么?你可还记得,当初义忠亲王篡逆,是谁出首的?”
“忠,忠顺郡王?”
“不错!”

贾赦面露惊惧之色,经贾母这么一提点,总算想到了要害处。
不错,纵然义忠亲王的事已是老黄历,然而借此飞黄腾达的忠顺郡王,权势却如日中天,难保他和慎亲王之间就没有心结,万一荣国府跟慎亲王结了亲,不知忠顺王又会作何想法?
无论如何,慢说是贾家,放眼满朝文武,四王八公,还没有一人敢明里开罪忠顺王。
但贾赦仍不大甘心,就这样轻轻放过一桩好亲事。
“老太太的担心固然有理,可那时慎亲王不过是个总角小童,再说这么久远的事,未见得忠顺王还放在心上。如今人家既然提了,我们倒是拿什么理由去回绝?”
贾母恢复了淡淡然的神气:“这事容易,你不是还没答允慎亲王么?在这之前,先给林丫头寻一门妥当的亲事便是。”
“是是,外甥女儿的终身,自然是老太太做主。”贾赦不敢违逆母亲,也只好勉强应了。

贾赦这一边还在忐忑难安,担心慎亲王问起,自己该当如何回复,那一边,忠顺王府的一名长史,又登门造访,指名要见贾政。
贾政不敢怠慢,慌忙迎了出来,只见厅上坐着的,仍是上一回前来讨要琪官的那名长史,未问来意,心里已是虚了三分,暗想莫不是宝玉才好了些,就又在外头惹了事?
好在那名长史见了他,立马起身,笑脸作揖,口称政老,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
贾政这才稍稍安心,忙请他坐了,喝了几口茶,才试探着问来意。
那长史满面堆笑,说给政老贺喜了,下官此次前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忠顺王爷,来求政老的一个意思。
贾政听是喜事,愈发莫名,忙问是什么事?
那长史慢条斯理地问:“已故巡盐御史林海大人,也就是政老的妹夫,他的独生女儿,现可居住在贵府上?”
贾政为人方正老实,虽不明就里,还是照实答复:“是,自舍妹与妹婿相继亡故,外甥女儿就由家母接在身边照看。”
“如此说来,她的终身大事,自然也是舅父做得主了?”
“啊?大人何出此言?”

贾政着实吓了一跳,须知他先前大致也有主意,将来让黛玉配宝玉的,如今长史突然提及她的终身大事,免不了又猜想和宝玉有关?
那长史笑眯眯地冲贾政作了个揖:“好教政老知道,我家王爷有意求取令甥女为侧妃,特遣下官先来讨个意思,若是政老肯成全,王爷最然会另托有身份头脸的大媒,前来纳采问名。”
“什么?王,王爷想娶我外甥女儿?”
“不错,王爷年届不惑,膝下却仅一子一女,故而想求娶名门淑媛为侧妃,好开枝散叶,兴旺宗族。听闻令甥女才貌双全,且未曾许有人家,正是王爷的良配。”
忠顺郡王想纳黛玉为妾?贾政直接的反应,就是此事大大不妥!
纵然忠顺王位高权重,为人却跋扈阴鸷,家中也广有妻妾,以外甥女儿的弱质善感,倘若嫁了过去,只怕是受不尽的委屈。
再说,外甥女儿是老太太爱若性命的,纵然嫁不成宝玉,又怎肯让她给人做妾?
贾政几乎就要脱口回绝,但他素来老成持重,加上对忠顺王也颇有几分畏惧,因而才忍下了。

那长史见贾政沉默不语,面上笑容没了,语气也透着愠意:“怎么,莫非这门亲事,政老不情愿?”
“不不,大人切莫误会。”贾政连忙澄清,“只下官一向不大管家里的事,加之外甥女儿自幼便由家母抚养,她的终身大事,自然该由她老人家做主。”
那长史听了这话,面色稍稍好看一些:“这也是政老的孝心,应该的,就请上复太夫人,说我们王爷一片诚意,还望务必成全。”
他嘴上说得客气,词锋中已隐隐透着威胁,贾政只好先含糊答应了,恭恭敬敬的送他出府。

回到自己住处,王夫人原本知道贾政是去见忠顺王府的长史,正在屋里提心吊胆,坐立不安。
这会子又见他愁眉不展的走进来,更是害怕,急忙上前问:“老爷,忠顺王府来人是为了何事?”
贾政也不瞒她:“忠顺王想娶林丫头作妾,特让人来探我的意思。”
总算不是宝玉闯祸,王夫人才不那么紧张,但一听要娶黛玉为妾,立时连连摇头:“这事怎么成?那忠顺王年纪比外甥女儿大了一倍不止,况且还是,还是那样的人,老太太跟前,老爷最好提都莫要提,否则非给她一口啐了回来。”
“这个我何尝不知道?只忠顺王既然开口了,我若是回绝他,只怕回头麻烦不小。”
王夫人担忧不已,半晌才问了一句:“那这件事,老爷还告诉老太太么?”
贾政苦笑:“若叫她老人家知道,也是白白生气,但瞒只怕是瞒不住的。”
果然,夫妻俩正在屋里说着,贾母那边知道忠顺王府来了人,因有前车之鉴,也是十分担心,打发了贴身大丫鬟鸳鸯,过来问二老爷什么事,是否和宝玉有关?
贾政只好随了鸳鸯,到贾母那里,将忠顺王求亲之意,一五一十地禀告了。

果不其然,贾母立即勃然作色,骂贾政当场就该拒绝,说你妹子妹夫死得早,就只留了这一个女儿,你们做舅舅的没出息,还要把外甥女儿献出去,讨好这个王爷,那个王爷的么?
贾政不知兄长替慎亲王提亲之事,被骂得一头雾水,也不敢顶撞半个字。
贾母发了一通火,气稍稍顺了些,鸳鸯忙捧了茶过来,有替她揉胸,柔声安抚说老太太别生气,也得让老爷个说话不是?
贾政这才小心翼翼地解释:“老太太莫气坏了身子,这头亲事,儿子也觉得不妥当,一时就没有答应的,只忠顺王势大,为人又跋扈,儿子恐当场回绝了,将来诸多不便,这才先敷衍过去,再来讨老太太的示下,大家好歹商量个法子。”
贾母听他这么说,脸色稍霁,拐杖重重往地下一顿:“慎亲王也好,忠顺王也好,我虽打算给林丫头寻一门好亲事,终须她肯才成,但凡她不乐意的,就是天王老子也要回绝了。”
贾母斩钉截铁地说了这话,又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丫头,我已对不住她一回,岂能再伤她的心……”
贾政知道母亲所指,就是宝玉的亲事,也只能无言以对。
贾母等别无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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