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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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的笑意,见到莲渡,也无需翠儿引见,马上拜倒在地,端端正正地叩了个头,口称:“奴婢是东安郡王府总管事郑传兴之妻,给莲渡师父请安了,并问紫鹃姑娘安好?”
莲渡忙亲自将她搀了起来,笑着说:“我一个出家人,怎受得起大娘如此大礼,这里请坐吧。”
又命翠儿快些儿给郑大娘沏茶上来。
紫鹃听说她是东安王府总管事的老婆,跟北静王府里头魏大娘是一样的身份,还特地问候自己,赶紧就要下床来还礼。
郑传兴家的十分伶俐,又先一步,抬手止住紫鹃:“姑娘还有伤在身,快别起来了。”
咦,她连紫鹃受了伤都知道?
须知北静王家庙遇袭,虽已不是秘密,但紫鹃受伤等细节,除了莲渡、黛玉等当事人之外,就只有锦衣卫、刑部等几位堂官知晓。
莲渡明白,穆苒为人做事,极为谨慎,又铁面无私,不会将这等机密,泄露给家人知道,不禁在原有的疑惑之上,又平添了一层。
翠儿沏了茶上来,莲渡趁着布茶的机会,询问郑传兴家的:“大娘今日辛苦远来,是为了何事?”
郑传兴家的连忙将随身带着的锦缎包裹,放在了茶案上,包裹四四方方,像是包着一只匣子。
跟着她恭恭敬敬地起身答话:“回师父的话,这里头装着的,是朝鲜国御用的创药,奴婢是奉了家主人之命,给紫鹃姑娘送药来的。”
“送药?”莲渡先瞥了紫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这个……是穆大人让送来的么?”
紫鹃也只道是穆苒,不禁暗暗一阵畅快,心想这人看着硬邦邦,冷冰冰的,好像真跟个石头人似的,没料到,倒还有几分人情味儿,知道那么一折腾,自己的伤是雪上加霜,巴巴地差人送药来。
嗯,或许除了这个,还有另有别的缘故?
紫鹃这边心思荡漾,那边郑传兴家的却说:“不是四爷,是东安王爷派奴婢送来的。”
“东安郡王?”乍听这话,莲渡也没扛住惊诧。
她只道是穆苒为了表歉意,才让人送了药来,没想到竟然是东安郡王的意思?这又是为了什么?
“是,王爷说了,这药是上好的,还请紫鹃姑娘好生休养,王爷自会替姑娘做主,断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莲渡和紫鹃越发糊涂了,什么做主,什么委屈?若这话真是东安郡王说的,简直跟打哑谜一般,听得人一头雾水。
但郑传兴家的只是传话,既然没有详说,自然也不好追问,于是只能听她仔仔细细地,将这创药的用法说了。
送走了郑传兴家的,莲渡忙唤回了缘渡,一齐将药匣子打开了,登时香气盈屋,闻得出来的,是一股上好人参的气味,还混合花草、薄荷等,只是嗅着,便觉得神清气爽。
木匣子内,还镶了一层玉石的里子,盛了大半匣浅褐色的药膏,还配了大小不一的几柄银质匙之、刀子,光彩灿灿,精美绝伦。
缘渡小心翼翼地捧起匣子,先凑到眼前细看,又深深嗅了几口,方才喜不自胜地说:“这果真是上好的上药,光是珍贵的药材,就不知有多少味,老尼好歹粗通医术几十年,这还是头一回见着!”
被她这么一说,禅房里另外两人更是咋舌不下。
莲渡曾是侯门小姐,王府正妃,奇珍异宝见得多了,倒不是惊奇这个,而是如此珍贵的药物,东安郡王竟愿意个一个不大相干的小丫头用?
紫鹃吃惊之下,忍不住又遐想,东安郡王肯在自己身上,下这么大的血本,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兄弟穆苒的意思?
这个念头才生出,又被她在肚子里自嘲地否定了。
瞎想什么呢?东安郡王和北静郡王一样尊贵,府上肯定有着数不清如花似玉的丫鬟,那位穆大人什么款式的没见过?
王爷给他提亲,要将三姑娘配他,他都看不上,要么是不解风情,要么是眼高于顶,凭什么会对自己动心思?
算了吧,他们就算对自己好,无非是冲着王爷和王妃去的,知道自己和王妃的情分匪浅罢了。
想通了这一层,紫鹃又有点儿恹恹地不大带劲。
莲渡嘴上谁不说,心头却是一动,隐隐猜到一个可能。
唉,若真如自己所想,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不过,不知道黛玉妹子是否愿意?
却说那日穆莳直撵着穆苒,到他的书房门口,一把按住正要关上的房门,端起罕见的正直严肃的脸孔:“老四,这事你我须得说清楚了!”
穆苒近日本就事务繁忙,偏这个太闲了的兄长,又捏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放,怎叫他不烦恼:“大哥,最多那创药我不要了,成么?我还有许多公务要理。”
“不成!”穆莳回绝得斩钉截铁,“公务?公务你不在衙门理清了,带回来做什么?再说了,能有什么公务,比你的终身大事要紧?”
“终,终身大事?大哥你说什么?”穆苒怀疑自己听错了,手上一松,已被穆莳推进门来。
“关门!”穆莳手一挥,没好气地说,“这种事,我还不想被人听去哩!”
穆莳平素脾气极好,但穆苒很清楚,兄长一旦认定了事,是断乎改不了的。
见他牢牢地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无奈只好依言关门,老老实实地站到他面前去。
穆莳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穆苒好一会,到底还是心一软,泄了气,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事情不做都做出来了,好在北静王夫妇雅量,你总也得有个补救的法子不是?”
穆苒嘴唇一动,像是像说话,终究还是忍下了。
他原本是想说,我要了创药给她送去,不正是为了补救吗?
转念一想,自己一旦插嘴,说得不合兄长心意,只怕他会越发拉扯得远了,干脆就洗耳恭听。
果然,穆莳早有了主张:“我思前想后,唯有这个法子最妥当了,你须听我的。”
穆苒不得不问了:“什么法子……”
“我去求了北静王夫妇,将那个叫紫鹃的丫鬟,许了给你做屋里人,也算是善后了。”
“什么?”
饶是穆苒一贯镇定,听了这话,也原地蹦了起来,神情惊恐得宛如白日见鬼。
穆莳砰的一拍桌案:“叫什么?白便宜了你,莫非还不愿意?”
穆苒只觉得太阳穴边上突突直跳,眼见血管都要爆了:“怎么说白便宜了我?我做了什么呢?”
“你,你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还,岂有此理,我都说不出口!”穆莳真的压低了嗓子,唯恐给人听了去。
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至于说得那么严重么?
不过,自己是看了不该看的,摸了不该摸的,要照礼法,若是此事传扬了出去,只怕她真是不好再嫁别人……
见穆苒沉默不语,脸皮一阵红,一阵白,表情也十分尴尬,只道是被自己说中了,虽然恼火,也有些可怜他,便稍稍放缓了口气。
“这事就这么定了,爹娘过世得早,你的终身大事,自然是我这个长兄做主,你还不想娶妻,就先收个屋里人吧,既然你会对紫鹃做,咳咳,做出那种事,想来也有几分喜欢她的,这事该也不算太勉强你,是么?”
穆苒只觉得兄长砌辞夸张,硬要将自己往不堪里说,但被他怎么一问,倒也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起来。
莫非自己真的对她……有几分喜欢的么?
穆苒垂着头,似乎远远的,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半躲着,一半大胆地张望自己,偷偷藏起些顽皮的,骄傲的,挑衅的气息。
明明只是个小丫鬟,为什么会不怕人呢?
在自己跟前,做出谦卑恭顺的模样,可那双眼睛,却灵活得没有一点躲闪,一丝慌张,甚至让自己感到,正被她审视着,琢磨着,没来由地感不安起来。
再有就是,面对贼人明晃晃的刀尖,不仅不逃,还能够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救护自己的主人,这该要怎样的胆识和忠诚?
他好半晌还不吭声,惹得穆莳不耐,厉声追问:“行或不行,是爷们儿的爽快些!”
穆苒被这么一逼迫,加上正心驰神摇,登时一惊,几乎不经过脑子细想,就脱口而出:“行!”
穆莳这才勉强满意,一面摇头叹息,一面负手走出了书房,嘴里念念叨叨:“唉,少不得我拼了这张老脸,替你去跟北静王爷说了……”
看着兄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穆苒犹自怔怔地呆立原地,这意思是……真要娶那个精明泼辣的丫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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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散朝归来,先到正房这边看黛玉;但进了门;只有葳蕤在擦拭妆台,并不见黛玉的人影;就问她:“可见着王妃?”
葳蕤忙回答:“王妃在小花厅那边,被几位大娘缠住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呢。”
水溶眉头浅皱,眼看过了午饭时间,黛玉仍在料理家事么?
他担忧她过于操劳;便匆匆往小花厅这边赶来。
待水溶到时,正好遇着魏仁博家的等人鱼贯出来;见着水溶;忙一一请安。
水溶望了一眼花厅那边,低声吩咐魏仁博家的:“今后跟王妃回事,尽量从速从简,莫要太劳累了她。”
魏仁博家的自然答应不迭,同时无奈地辩解:“不是奴婢等敢累着王妃,实是王爷要建的园子,各道工序都在收尾,各项开销也都赶着结,今日偏赶上南边的几个贩花木的又来结账,这才烦了王妃到现在。”
水溶听她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水溶踏入小花厅,黛玉仍坐在中央大位上,手里拿着厚厚一叠东西翻看,豆蔻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帮着揉肩。
见水溶进来,黛玉站起来,向着他微微躬身,问了声王爷回来了?
水溶忙快走几步,扶住她的肩头,同时扫了一眼案上她刚才看的东西,尽是些名目、数目、签押,笑问:“夫人辛苦了,这些细碎事务,交给魏管事几个处置就成,你要记得多安养身子。”
黛玉笑着摇头:“平日也不怎么着,只今日发现有一项支重了的银子,才跟魏大娘要来账册,细细再看一遍,又问了经手的人,瞧瞧还有没有错了的。”
水溶闻言,疼惜地轻叹了口气:“夫人这手、这眼,原是用来翻读那些锦心绣口的诗书,我娶了夫人,倒要累你成日看这些惹人厌烦的东西。”
黛玉听见葳蕤似乎轻轻噗了一声,耳根一热,肩膀一扭,摆脱了水溶,赶紧把话题给转了,拿起案上的账册,问水溶:“王爷可是在西头那片地上建园子么,我瞧多是些山石、木料、花草的支出,细细碎碎的,最容易出错,有些报出的价码儿,我估算着也不大对,王爷若得空,自己亲自再过个目才好。”
“呀,那个园子,夫人你去过了?”
“没有啊,怎么了?”
黛玉说的是账目,水溶却问她去过了没有,且口气透着些急切,黛玉不由觉得奇怪。
水溶得知她还未去过,又展颜而笑:“现在那里地面上乱糟糟的,夫人还是别去的好,等都建好了,我再同夫人一道去。我知道你爱的是山溪林泉,茂林修竹,奈何我是个俗世中人,只怕还有些年头,要在这名利场中打沉浮,故而才暂且弄了这么个去处,虽说匠气重了些,偶尔也能陪伴夫人临水玩月,把酒吟诗,不至于总那么闷。”
水溶说的话,黛玉一知半解,但见他眼神多情,态度诚恳,又不好意思细问。
这时,外头负责知客的家人匆匆来报,说是东安郡王来了,要求见王爷、王妃。
“东安郡王?”水溶剑眉一样,感到诧异,这既不曾约,也没有请,好端端的穆莳怎么来了?
今日在朝上,圣上和百官正商议一件要事,莫非他是为了这个而来?
然此事虽敏感、要紧,却跟东安郡王没多大关系啊,莫非又是受了谁的托请,上门来说项的?
任是为了什么事,水溶也不敢怠慢了东安郡王,跟黛玉交待一声我去去就来,夫人先用饭吧,就要到待客的正厅去。
没想到,他才要走,那名家人就提醒说,东安郡王适才特地交待过,要见王爷和王妃。
“连王妃也要见?”水溶讶异地望向黛玉,见她的眼中也尽是疑惑。
东安、北静两府是两代通家之好,自然内眷也并不十分回避,水溶若拜望穆莳,东安王妃也会出来陪着闲叙几句,穆家兄弟也都是见过沈妃和黛玉的。
但毕竟也只是偶尔,像这样指明要见的,还是头一回。
黛玉虽不喜应酬,但对东安郡王倒并不反感,见水溶踌躇,便大方地说:“也不打紧,我随王爷去吧。”
水溶歉意地笑了笑:“这个老穆,来的不是时候,又玄玄虚虚的,累夫人不得休息。”
到了前方正厅,还未进门,水溶就看见穆莳背着手,在厅上走来走去,似乎焦急不安的模样。
见北静王夫妇进来,不等主人招呼,穆莳先迎了上来,连连拱手,对着黛玉,更是深深一揖,口称搅扰了弟妹一家,真是罪过罪过。
黛玉见他行这样大的礼,说话也忒客气了,赶紧还礼不已,亲自延请穆莳就座。
三人分主客坐定,丫鬟捧了茶上来,水溶这才问:“今日世兄光降,莫非又是为了做媒么?”
他说得风趣,为的是让气氛略轻松些,却惹得黛玉含羞垂下头去。
“正是。”水溶自然是玩笑话,没想到穆莳竟然一口应承。
“啊?”连黛玉都吃惊的抬头,和水溶面面相觑。
北静王并无兄弟姊妹,东安王这是要为谁做媒?
莫非是穆苒回绝了探春,又事后后悔,让兄长转圜重提不成?
“世兄这一回,又要替谁保媒?”水溶心里嘀咕,又有点儿担心,穆莳特地请了黛玉出来,别是要给自己再说个小妾?
哎,若真是这样,非得跟这个不晓事的老穆绝交不成。
好在穆莳清清楚楚地说:“替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东安郡王共有三位兄弟,二弟、三弟都已分府成家,只有穆苒还未婚配,既然他说“不争气的弟弟”,自然指的就是他了。
多半是自己猜对了,是回过头来,再为穆苒求娶探春,因为先前倨傲不肯,这会子才如此谦逊服软。
“是为了穆大人么?他年轻有为,圣上正十分器重,怎能说不争气?”水溶心情一松,又故意消遣穆莳。
“唉,他做出那种事,令我面上也蒙羞,可不是不争气?若非我和世兄两代交情,又怎敢舔着脸再来求二位?”
两个人想的压根不是一档子事,穆莳说得痛心疾首,做哀兵计,水溶只当他是唱做俱佳,好挽回这桩亲事。
左右是件好事,自己也愿意玉成,便乐得配合他:“世兄言重了,穆大人年轻,未免心性不定,这会子想通了,倒也不算迟,你说呢,夫人?”
黛玉也只道是探春之事,纵然穆家先是回绝,再来求请,令她多少有些不快,但水溶既这样说了,况且探春的婚姻大事,自己也不好任性,只得勉强颔首:“王爷说的是。”
北静王夫妇都首肯了,真是大松了一口气,赶忙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冲北静王夫妇做了个长揖:“多谢贤伉俪宽宏大量,二位放心,虽说只是给老四做个屋里人,但我穆家对不住紫鹃姑娘在先,进门后断不会再让她受丁点儿的委屈……”
“等、等一下,世兄你说什么,紫鹃?你要我把,把紫鹃给穆大人做屋里人?”水溶惊得连话都说不流畅了。
坐在他身旁的黛玉,同是睁圆了妙目,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水溶,又看了看穆莳,仍未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北静王夫妇面面相觑,一时都不说话,东安郡王只道是他们不大情愿,又万分恳切地解释说:“我也知道,此时向贤伉俪提这要求,委实是惭愧得很,只水世兄该是知道的,穆苒一贯的为人,不论是大事,还是小节,都素行无亏,没想到竟敢玷污了紫鹃姑娘,多半是他血气方刚,鬼迷心窍,加上喜欢了紫鹃姑娘,才至于犯下这等大错……”
穆莳又滔滔不绝,痛心疾首地大说特说,水溶越听越莫名其妙,也顾不上礼数,忙打断了他:“等一等,等一等,世兄你说什么?玷污了紫鹃?穆大人是对紫鹃,那个有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