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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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忘了娘亲对你说过什么吗?男儿流血不流泪。”飞澜苍白的笑,指尖轻触碰上无忧粉嫩的面颊。
“娘,你也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无忧身边,不离不弃。”无忧稚嫩的声音不停发颤,毕竟是孩子,又怎么能不怕。他一双小拳头紧握着,指甲深陷入掌心。
马车在府门前停住,将军府前,人来车往,好不热闹。飞澜在无忧的搀扶下跳下马车,刚步入府中,人便径直瘫倒下去,昏死之前,还嘱咐永河与无忧,封锁她受伤的消息。
无忧跟随风清扬多年,医术还算不错。但残损的箭头卡在骨缝中,血流了不少,却还是取不出来。无忧急的额头都是冷汗。
“逸云,逸云!”永河大喊着,“备车,本宫要入宫。”
第82章 这个女人死了没有?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4 本章字数:1672
养心殿中,永河不顾阻拦,横冲直撞,闯入内殿之中。宫女太监跪倒了大片,一个个战战兢兢,即便是大太监徐福海也不敢多言半句。
龙榻上,瑜琳安静沉睡,君洌寒一直守在床边,对于永河的闯入,他只是微蹙了眉心,冷声道,“皇姐有事?”
五年了,这还是永河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她指着床上的瑜琳,大声质问,“她死了没有?”
“来人,将公主请出去,别让她打扰王妃休息。”君洌寒清冷吐出一句。
“永河公主,得罪了。”两名侍卫利落上前,架住永河双臂,便将人往外拖。
“放开,谁敢碰本宫!”永河奋力挣扎,厉声喊道,“君洌寒,我问你这个女人死了没有?”
“你放肆!”君洌寒俊颜不变,声音却夹杂着霜雪。
永河嘲讽的大笑,挣脱开侍卫,站到他面前,“君洌寒,这女人没死,可是,飞澜就要死了,她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身上的袍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要不要去看看她究竟还有多少血可以流?那颜色可艳丽着呢。”
永河的话句句刺耳,君洌寒心口一疼,急切的问道,“飞澜怎么了?”
“本宫出府的时候还活着,现在就不好说了。”永河讽刺的回道。
“风清扬,风清扬!”君洌寒厉吼道。
“来了,来了,皇上您呼魂儿呢啊!”风清扬难得穿了一身官服,嬉皮笑脸的样子却没有丝毫为官的自觉。他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泛着浓重的苦腥味儿。
“随朕出宫。”君洌寒一把扯住风清扬手腕,将他向外拖去。啪的一声,他手中的药碗摔落,瓷片药汁迸溅满地。
君洌寒一愣,目光凝重的望了眼龙榻上昏睡的瑜琳,对徐福海吩咐道,“再去端一碗药来,让御医好好看顾宁王妃。”
“老奴遵命。”徐福海躬身。
……
君洌寒与风清扬赶到将军府的时候,飞澜仍旧昏迷不醒,无忧双手都是血,但卡在骨缝中的箭依旧没有取出来。
“风叔叔,怎么办?我取不出来,我还是做不到,她流了好多血……”无忧哭的厉害,一张小脸,都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
“无忧别怕,不会有事的。”风清扬让永河将孩子抱出去,检查了飞澜伤口后,面色异常凝重。
“怎么样?”君洌寒问道。
“有点儿棘手,她的肩骨被捏碎了,所以才卡住箭头,要先将碎骨接上。”风清扬沉声说道,利落而快速的准备着器具。
君洌寒托起飞澜的身体,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解开她身上的衣服时,肩膀上血肉模糊了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君洌寒将她抱紧,胸口闷痛不止。
“皇上抱紧她,可能会有一点痛。”
第83章 七日七夜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4 本章字数:1948
“皇上抱紧她,可能会有一点痛。”
即便是风清扬,也花了一些时间才将箭头取出,期间,飞澜痛醒过几次,不停的呼喊着,“师兄,好痛!”
君洌寒的心都要被她喊碎了。
而飞澜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徐福海便匆忙赶来,躬身道,“回禀皇上,宁王爷入宫,已经将王妃接回王府了。”
“嗯。”君洌寒只淡应了声。
徐福海迟疑了片刻,又道,“皇上,刘将军在养心殿外已经侯了三个时辰,看样子是有急事禀报。”
君洌寒剑眉冷挑,沉思片刻后,说了两个字,“回宫。”
推门而出之时,无忧与永河都侯在门外,小家伙脸色苍白,手上的鲜血还没有洗净。君洌寒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蹲在无忧身前,手掌沉重的落在无忧肩头。“无忧,你是男子汉,替皇舅舅好好照顾她。”
“嗯。”无忧抹了把泪,重重的点头。
君洌寒起身,冷声对徐福海吩咐道,“将府中所有玄色的衣服都给朕翻出来烧掉,吩咐制衣局赶制些白色、青色和碧色的锦袍给飞澜。”
玄色的锦袍极好的挡住了鲜血的颜色,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很好,她成功了,她骗过了所有人,也包括他。
飞澜整整昏迷了七日七夜,期间,君洌寒没有再来探望过她,听说宁王妃自幼体弱多病,虽是小伤,却一直高烧不退,宁王无奈,只得将她再送入宫中医治,帝王几乎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竟丝毫不避讳。
第八日清晨,飞澜终于醒了过来,一双明眸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她稍微动了下身体,肩头处传来歇厉的疼痛。而她一动,守在身边的无忧便醒了,那张俊美的脸蛋上写满了疲惫,而一双褐眸却异常的晶亮。
“娘,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飞澜问,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七天。”
“那你呢?”飞澜又问。
“我怎么?”无忧不解。
“你七天未合眼?”飞澜眉心紧锁,一抹疼惜浮上心头。
无忧讪讪的笑,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没,刚不是还睡着了吗。”
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轻响,逸云端着药碗进ru,见飞澜醒来,亦是大喜。“主子,您终于醒了,让奴婢很是担心。”
“我无碍。”飞澜淡声回了句,又看向身侧无忧,“这里有逸云伺候就行,你回房休息吧。”
无忧嘟着嘴,有些不甘不愿的离开。
逸云将温热的汤药递上来,飞澜仰头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矫情。她将药碗递回给逸云,又问,“公主呢?”
“清晨刚回卧房休息,这几日公主与小公子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您。”逸云温声回道。
“嗯。”飞澜淡笑,心口极暖,似乎想起什么,又问,“可有听说宁王妃的伤势如何?”
逸云手中动作一顿,冷嘲热讽的回了句,“主子不必惦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有皇上日夜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哪里还能不好呢。”
飞澜没在言语,唇角微扬了笑,三分苦涩,七分嘲弄。
第84章 你有多在乎?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6 本章字数:1807
飞澜没在言语,唇角微扬了笑,三分苦涩,七分嘲弄。
“逸云,给我取件衣袍来。”飞澜又吩咐。
“是。”逸云应着,不过片刻便从柜中取来一件崭新锦袍,飞澜的目光落在锦袍之上,不由得蹙起眉心,竟然是碧色的。
“去换件玄色的来。”飞澜淡声道。
逸云却没有动作,愣愣道,“回禀主子,皇上已下命将所有玄色袍子烧毁了,制衣局新送来的,都是明丽的颜色,主子若不喜欢碧色,奴婢去换件白色的来吧。”
飞澜的眉心未曾舒展,反而又添了些许无奈,“不必了,拿来吧。”
飞澜简单的梳洗更衣,硬是不顾逸云的反对下了床,整整七日滴米未进,身体瘫软无力。她草草的打发了逸云,独自一人坐在窗棂旁,提起狼毫笔在白宣纸上书写,清秀的字迹,扬扬洒洒。
是谁曾教诲她,想哭的时候,就写书法,泪落在纸宣上,字迹模糊了一片,那丑陋的样子,便让人不愿再哭了。是谁曾将她半拥入怀,手把手的教会她写书法,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残留在脑海中,久久不散了。
剔透的泪珠划过苍白的脸颊,低落在字迹上,晕开一片乌色,的确是极丑的。飞澜放下笔墨,身体无力的靠在窗棂旁,窗外一片茫茫白雪,不知觉间,便将人带入了回忆。
记得,那也是一样的雪天,君洌寒被师傅责罚,打得浑身是伤,还要在雪地上罚跪。天寒地冻,他跪在雪地中,身下都是鲜红的血,触目惊喜。年幼的飞澜就伏在他怀中,不停的哭,好像伤的是她一样。
而君洌寒却笑着,温热的手掌托起她尖小的下巴,一张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十三岁的女孩虽稚嫩,却已初有了动人的颜色。“担心我?”
飞澜不语,剔透的泪珠在纤长的睫毛上不停颤抖,竟是诱。人之极。而他竟真的将唇隐在了她眼帘上,吻掉了冰冷的泪。她愣愣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反应。十三岁的飞澜,她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但对于情爱却是懵懂的。他的唇贴在她肌肤上,柔软而温暖,心口中小鹿乱撞的感觉叫做悸动,可是,她还不懂。
“师兄你做什么啊!”她微怒的用力推开他,却触痛了他身上的伤口。
“痛。”君洌寒闷哼一声,单手捂住心口,飞澜慌了,又不管不顾的扑过来,上下其手。“师兄,你哪里痛?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急的又要哭了。
而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一扯,将她拥入胸膛中,低笑着问道,“你在乎我吗?澜儿,告诉我,你有多在乎?”
飞澜无措,挣扎着想要离开,却发现衣摆处沾了血色,区别于他血液的暗红,而是妖娆的鲜红色,映在雪地上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还真是有够巧的,她第一次来癸水,竟是在如此的窘境下。
而他似乎比她还要紧张,片刻的呆愣后,快速褪下身上的锦袍将她裹了个严实,也顾不得还在受罚,抱起她向卧房的方向走去。飞澜将头靠在他胸膛,委屈的哭个不停,“师兄欺负我,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而他却低魅的笑,覆在她耳边嘀咕了句,“澜儿,以后对我温柔点儿,否则,我一不高兴,整个孔雀山庄可都会知道今天的事儿,慕容将军的独子竟然是千娇百媚的女儿身……”
“君洌寒,你闭嘴!”飞澜清灵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旷雪地之中。
第85章 渔舟晚唱,烟雨彷徨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6 本章字数:1488
忽而有冷风穿透窗棂而入,将飞澜从回忆拉回现实,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喉咙一紧,闷声咳了起来,她随手拢着身上锦袍。而伴随着咳声的是哗啦的几声碎响,桌面上一叠白宣被风掀翻在地,飞澜的目光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纸片翻飞,那张刚刚书写过的白宣纸扬扬洒洒的飘落,不偏不倚,正落在一人脚下。
来人一身烫金绛紫锦袍,奢华的极是低调。他俯身将那白宣拾起,扬扬洒洒的字迹,书写着一首隽永小诗: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晚唱,烟雨彷徨。墨迹处,有几处模糊的湿润,一看便知是泪水浸染。
飞澜本就苍白的面颊又白了几分,暗哑开口,“不过随手涂鸦,倒是污了皇上的眼。”
君洌寒轻笑不语,却将纸宣铺平叠整收入怀中,“刚醒来就站在窗口吹风,你当真是不要这身子了。”他低斥了句,打横将她抱起,她身体亦是冷的,温度与冰雪无二。
他关紧了门窗,将她放在软榻之上,随后和衣躺在她身侧。始终如一的温热胸膛,不曾改变的淡淡龙涎香,不知为何,却无法温暖她的身。
“澜儿,暖些了吗?”他的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温热的气息萦绕着。
“皇上怎会来此?不必照看瑜琳王妃了吗?”飞澜不答反问。
他倒也平静,淡声道,“二皇兄已接她回王府了。”只简单一句而已,他似乎并不愿过多提及瑜琳之事。“朕不放心你,便过来看看,不能耽搁太久。”
飞澜依旧不语,唇角却扬着讥讽的笑。若真是放心不下,便不会在她昏迷了七日后才来看她,若她挨不过这关,此刻看到的,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又是短暂的沉默,她在他怀中,刚有些昏昏欲睡,而他却要抽身离去。“朕该走了,昨夜薛太妃发病,估计她也撑不了几日了。宫中只怕要有异动,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飞澜漠应一声,究竟是何异动?又有多严重?他不说,她便也从不多问。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飞澜几乎足不出户,无忧寸步不离的陪着,但大多数时候,他看出,她发呆。
嘎吱一声房门轻响,永河推门而入,带入了几丝室外风雪。“你们母子俩个倒是惬意,却不知这外面都变天了。”永河笑着站到火炉旁取暖。
“不过几场大雪,公主娘亲若是觉得冷了,无忧给你取暖。”无忧丢开手中书册,伸出一双柔软白嫩的小手,捂住永河微冷的手掌。他极少讨好人,但他若做了,便是让人暖入心肺,想忘都忘不掉。
“倒是没白疼你这小鬼。”永河唇边笑意又暖了几分。
“宫中可有异动?”一旁,飞澜突兀的开口。
第86章 假传圣旨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6 本章字数:1754
“宫中可有异动?”一旁,飞澜突兀的开口。
永河摇头,又点头,道:“尚无变数,只是昨夜薛太妃病危,人险些就去了。宁王至今还逗留在宫中。”
“嗯。”飞澜淡应,墨眸无波无澜。
永河微叹,又道,“本宫这位二哥,为人阴险狠戾,却是至孝之人,薛太妃这一去,对他打击只怕不小。”
“百善孝为先,宁王爷虽不是什么好人,倒也不算大奸大恶。”无忧微眯着眸子,随口插上一句。
“就属你话多。”永河笑着,慈爱的揉了揉无忧的头。
“回禀主子,宫中来人了。”逸云推门而入,俯身微微一拜。她身后,跟随着乾清宫当值的大太监李全,这人,永河是认得的。
“李公公?什么事?”永河率先问道。
“回禀公主,驸马。皇上宣驸马爷入宫觐见”李全躬身回道。
“这个时候?”永河蹙眉,瞥了眼窗外漫天风雪。飞澜身负重伤,怎经得起这一番折腾。
“逸云,为我更衣吧。”飞澜撑起身体,淡声吩咐道。
“飞澜……”永河欲言又止,担忧的看着她。
飞澜不温不火,在逸云的服侍下披上狐裘,“皇上此时传召我,必是宫中有所变数,我不得不去。”
“父帅,无忧陪着你。”无忧上前,一把搂住飞澜腰身。
飞澜明眸低敛,手掌温润的抚摸过无忧的小脸,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凄伤。“无忧听话,留下保护你公主娘亲,我很快就回来。”
“嗯,那你说话算话,无忧等着你回来一同用晚膳。”无忧固执的说道。飞澜懂他的意思,若她不回来,他便一直不吃晚膳。
“嗯。”飞澜点头,一时间竟辨不出心中是暖是涩。
入宫的马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飞澜的身体半靠着车壁,脸色比车外落雪还要白上三分。
从将军府入宫,整整行了三个时辰。飞澜走出马车,竟有片刻的微愣,只因,这里并非养心殿,而是广阳殿——皇上生母瑾贵人的寝宫。
“大将军,请吧。”李全做了个请的动作。
雪下得紧了,飞澜下意识的拢了下身上狐裘,跟随着李全向殿内而去。
广阳殿依旧干净空旷,飞澜前脚刚刚步入,后脚殿门便紧紧的合起。她负手而立于原地,墨眸遽然深谙,卷起汹涌的漩涡。如果此时此刻她还察觉不出诡异,那她慕容飞澜真是白活了二十个年头。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殿内传来一道低沉而冷魅的男声。
飞澜缓步而入,水墨屏风之后,一人一桌一盘棋,男子一身藏蓝蟒袍,玉带银冠,褐眸微敛,手持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
“飞澜一向钦佩宁王爷无畏,却不知王爷竟胆大妄为到假传圣旨。”飞澜淡然开口,语带讥讽。
第87章 你输了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