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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武林外史同人只影向谁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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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想的没错,这孔宅里的人深居简出,王怜花早就猜到黑蛇注定什么都查不到。既然山不来就我,那么我就来就山,王怜花冷笑一声,“唰”的一下打开纸扇,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轻摇纸扇,一派玉树临风的风流公子模样,引得几个路过的姑娘顿时羞红了脸,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王怜花,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富家公子,真是长得一副好模样。以王怜花的功夫,自然不会连几个小姑娘的目光都没发现,只是他对自己的外貌一向自负,吸引女人的目光也觉得理所当然,所以不仅不觉尴尬,心里反到有些自得。不过王怜花一向都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所以被几个姑娘青睐,到也不会因此而失了分寸。不理会那些女人的目光,王怜花自顾自的向前走了几步,出了黑蛇藏身的胡同:“黑蛇,走,本公子带你去会会白姑娘!”


、寻常与不寻常

“少爷;真的要进去吗?”
站在孔宅的门前,黑蛇有些犹豫,虽然少爷的话他不能不听,可是住在里面的那个女人可是个硬点子,十分不好对付,少爷进去容易,万一再像上次一样着了那女人的道;可如何是好?黑蛇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忠心;时时刻刻都把王怜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若不是冲着这一点;以王怜花的心智,定不会允许身边跟着这么一位才不出众貌不惊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蠢笨的属下跟在身边的。
见黑蛇磨磨蹭蹭,王怜花有些不奈烦;脸色微微变冷,心生不满,但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生怕寒意发作,连忙控制心神,立即恢复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黑蛇跟在王怜花身边多年,对少爷的性子不说了若指掌,十几年下来,总是了解一二的。见王怜花面露不快,就明白少爷这是心意已定,牛头九都拉不回来了。要说这少爷什么都好,足智多谋,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一身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可就是这性子偏了几分执拗,换句话说就是有点恃才傲物,少爷艺高人胆大,他到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可害得他这个属下跟着提心掉胆的,若事真出点什么事,只怕夫人不会饶了他。
孔宅还是那个孔宅,院子里冷清得厉害,要不是前头有个引路的小丫鬟,真让人怀疑这院子就是空宅一座,毫无人烟。但看院子里的亭台楼阁却丝毫不见落迫,花草树木也丝毫不见衰败,可见有人经常打理,看似空空如也,但这里并未像看起来那样荒凉。孔宅原来的主人可是个富贵之人,有权有势,自然也有品味,把整个宅院打理得仿佛天宫一般。假山雕刻,四时花木,珍禽异兽……无所不包。白飞飞得了这个宅子之后并未做太大改动,只是命人好好的维护着这个宅子,因此这座富丽堂煌的大宅院并未因为异了主而衰败,因此这一走来,穿墙过院,风景很是雅致。王怜花摇着湘妃竹的纸扇,一步三摇,很是悠闲的观景着这一路的风景,还时不时的点评一番。前头带路的小丫鬟到也不急着促他,虎着一张脸不言不语,王怜花慢走她也慢走,王怜花快走她也快走,王怜花停下她便也停下。若不是她一脸严肃,还真看不出这小丫鬟其实对这个不速之客是十分不满的。
小丫鬟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的年纪,还未及笄,穿着清水色的衣裙,在炎炎夏日里到让人看起来十分的清爽。小丫鬟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眼睛大大的,嘴唇有些厚,看起来像嘟着嘴,倒有几分可爱。小丫鬟到底年纪还小,五官还没长开,稚嫩的脸庞配上故作严肃的表情,仿佛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一般怎么看怎么有几分滑稽。王怜花看这个小丫鬟心理觉得有趣,就想逗逗这个小丫头,顺便套套她的话。哪知这个小丫头看似年纪小,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嘴巴却严实的很,不管王怜花问什么,怎么旁敲侧击,都是一问三不知,问了半天,除了知道这个小丫鬟叫冷袖,是外院跑腿粗使的小丫头外,什么都没问出来。王怜花一阵泄气,同时心中也更加警惕起来,连一个最末等的仆役都是个如此谨慎的人,看来白飞飞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呢!至于白飞飞,根本不用猜,从她伪装成孤女这一点来看,王怜花就知道自己遇上对手了。
小丫鬟引着王怜花和黑蛇,一路来到到花园的凉亭中,白飞飞背对的他们二人,背着手站在凉亭内。骨折的腿经过月余的休养,如今伤势已经全愈。一身白衣,在这烂漫的花丛中,真仿如天仙下凡一般。
“白姑娘,别来无恙!”王怜花冲白飞飞一抱拳,见白飞飞转过身来,没有面具的遮挡,一张清纯绝美的脸上,已不见了熟悉的温婉和淡淡的哀愁,取而代之的是过于犀利的审视和冰冷的疏离,那双眼睛就像是世上最锐利的刀子,剥开伪装的画皮,直看到里面的筋骨。在这样的目光上,王怜花不自觉的有些不自在,就仿佛他心底的那点秘密全被面前这个人看穿了一般无所遁形。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王怜花升出一丝恼懊和反感,收敛心神,轻摇折扇面露出一逼似笑非笑的面容,似目对白飞飞的目光毫不在意。
白飞飞的眼睛紧盯在王怜花的脸上,哪怕是一个细小的变化也不肯放过。看王怜花状似无意的掩饰内心情绪的变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王公子,好久不见,看王公子脸色苍白,似乎过得并不好!”阴阳煞,那可是白静的绝学,就连白飞飞都没有学到。一看王怜花的脸色,白飞飞就知道他中阴阳煞已经有些日子了,若是再不解了阴阳煞的掌力,只怕王怜花的死期很快就到了。
“多谢白姑娘关心,在下很好!”被白飞飞猜中心事,王怜花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他这个人可以忍得了一时之气,受得了□之辱,可是以骨子里,却非常的骄傲,虽然被白飞飞看破,却硬撑着不承认。见他嘴硬,白飞飞冷笑一声,也不却拆穿他。中了阴阳煞,又主动找上门来,十有□是来问阴阳煞的解法的,反正现在急的人是王怜花,不是她白飞飞,她有的是时间陪他耗,就看看到底谁最后会沉不住气。
来者是客,白飞飞没有给这个千面公子一个下马威的想法,吩咐丫鬟上茶,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冲凉亭中间的石桌石凳一指:“王公子,请坐!”茶是顶好的信阳毛尖,白飞飞轻啜一口茶,王怜花隔着茶碗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白飞飞,曾经那么小家碧玉,柔弱得仿佛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女人,如今坐在他的对面,脊背挺得笔直,眼角眉稍都带着千重杀气,一举一动张显着这个人果断利落狠绝的作风,和小家碧玉、柔弱这样的才真是一点也搭不上关系。朱七七无疑是美的,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得泼辣、张扬,也生机勃勃,和朱七七比起来,白飞飞在容貌上无疑更加精致,但就是少了那么几分生气,所以王怜花自然更喜欢朱七七。如果说朱七七是带刺的玫瑰,虽然有刺易伤人,但俗话说,没刺的玫瑰没人采,越是这样火辣的女子,反而越吸引人。白飞飞到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可惜这样高洁的花却不易让人感到亲近,因此王怜花也就是觉得白飞飞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罢了,却没有其他想法。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看走眼了,原以为是莲一样的女子,其实根本不是任何一朵娇嫩的花,而是一把利刀,有着最为尖锐的冷锋,号令天下,眨眼之间取人头颅,杀人不眨眼。在某种角度来说,朱七七比不上,世间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王怜花感觉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认识白飞飞,之前认识的那个人,就像是鬼怪故事里的妖狐女鬼,只是露宿山寺中的书生的一个梦,一个不真实的梦。这么想着,王怜花就不禁多眼了几眼,却不妨白飞飞猛的抬起眼眸,二人的目光正好对上,王怜花不但不露尴尬,反而冲白飞飞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似含情脉脉,又似什么都没有,一时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公子看了这么久,不知可以飞飞脸上看出什么来了?”从王怜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白飞飞就发现了,只不过不动声色,想看看王怜花卖得到底是哪门关子。
放下手中的茶杯,泡茶人的手艺相当好,上等的信阳毛尖入口后满盈清香。见白飞飞发问,王怜花轻轻放下茶杯,又摇起他那把湘妃竹的白纸美人扇:“当然是看白姑娘长得美。”这话说得有些轻佻,白飞飞却没有恼,却也没有因为王怜花的夸赞而露出些许喜色,尽管她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朱七七朱姑娘也很美。”
“但白姑娘不是寻常人。”
“王公子也不是寻常人!”如果王怜花是寻常人,就不会出现在孔宅,不会出现在白飞飞面前。就冲这份胆量,他到担得起“不寻常”这三个字。白飞飞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王怜的脸上扫过,然后就像没说过这翻对话一般,慢慢的品着毛尖。
这个凉亭虽然不靠山不靠水,却因为地势较高,有微风穿过而格外的凉爽。王怜花却突然感觉有些热,他确定不是自己的伤势发作时那种烈火灼伤感的热,而是额头发烧,身上似乎出了汗,粘粘的很不舒服,想掏出汗巾子擦一擦,场合又不合适,只能忍着。他想喝茶掩饰这种令人心烦意乱的躁热感,却又觉得这样做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倒会让白飞飞小看了自己。躁热感越来越强,凉风时不时的吹过,凉亭四周的花木不时发出“沙沙”声,不对,这股躁热来得太突然,太奇怪,好像是喝了茶之后才有这种躁热感的,是茶,这茶水不干净!


、迷局(一)

王怜花最后的视线停留在白飞飞的脸上;白飞飞也在看着他,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容,是她下的毒!那一瞬间王怜花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随后当他看到面前这个女人额上细密的汗珠时,她也中毒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山间的路多崎岖;马车摇来摇去;王怜花的头一下子撞在马车的车壁上,痛感让他迅速清醒过来。他被人横放在一辆马车里,马车内很宽敞,四面以及顶棚都以精钢包制;车门关着,外面有人驾着马车,隐约能呼到驾车人挥着鞭子吆喝的声音。白飞飞靠着精钢制成的车壁上五心朝天,闭目养神。王怜花费力的坐了起来,试着运用力,这才发现这毒药不仅让人内力尽失,就连身体的力气似乎也都流失殆尽。苦笑一声,想要对付他们的人真是煞费苦心,先用狠辣的毒药让他们内力尽失,然后又把他们困在精钢打造的马车内,真是插翅也难逃了。
“白姑娘……”王怜花有气无力了叫了一声,既然白飞飞也中了毒,那么现在他们两人必然要统一战线,全力合作,这样才更容易逃出生天,也更方便查出幕后黑手。
白飞飞睁开眼睛,虽然她也中了毒,却比王怜花醒来的早。王怜花一醒,她就发觉了,只是碍于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这才不愿意出声:“坐好,不要乱动,也不要强制运功,我们中的毒是在软筋散里又加了其他药材制成的巨毒,越是乱动或运功,毒性发作越强烈。放心,这毒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让我们暂时失去反抗能力而已。”
听白飞飞如此详细的介绍他们所中的毒药,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吃了一惊:“白姑娘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因为这毒药是我研制的!”确切说,是向晚风和白飞飞共同研制的,但白飞飞不想多说。她的几个师兄虽然都有一身出奇的本领,却都有一颗隐士的心,只向往小桥流水人家的田园生活,不愿参与江湖的是是非非,如今她已经把三师兄孟旭拉下水了,不能再连累其他人。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就算王怜花想要去查她的底细,白飞飞也有本事让他什么都查不到。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什么,这种升级版的软筋散,药效猛烈,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色无味,哪怕是像王怜花这样的用毒高手,也极难察觉到,所以他们两个才会一起中招。
见白飞飞明显不想再说下去,但也学着她的样子五心朝天坐好,闭目养神。虽然王怜花面很镇定,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秘制的软筋散出自白飞飞之手,可现在却连白飞飞自己的中了毒,难道是她身边的人出卖了她?那为什么要连自己一起抓来呢?是被白飞飞连累,还是一开始对方就把他也算在了计划之内?看白飞飞镇定的模样,她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难道她已有了脱身之法?他记得最后的印象是在孔宅的凉亭中晕了过去,黑蛇一直站在他身后,如今黑蛇没有在身边,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奇怪,就算白飞飞也中了毒,但在孔宅中还有数十名她的属下,对方是怎么把他们从孔宅中运出来的?难道孔宅的人都遭遇了不测?或者说,她们全部都背叛了白飞飞?这两种猜策,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都不高。白飞飞的手下都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对方要想将她们全部歼灭,难度不是一般的高。若说她们集体背叛,可能性也很小,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被人抓住的?抓他们的人,又有什么什么样的身份?是快活王还是白静?或者是除了这二人之外的第三方势力?
马车摇晃得很厉害,似乎是在爬坡,白飞飞和王怜花都极力保持着身体平衡,但还是不时的撞到车壁上。两个人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马车猛的一晃,然后停住了。王怜花的白飞飞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二人对视一眼,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心理却明白,把他们抓来的人大概是要露面了。
马车的门本来关得很严实,车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突然有人从外面把车门打开,刺眼的阳光由车门外射进来,白飞飞和王怜花不约而同闭上眼睛将头向里面扭去,过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这才齐齐向外看去。看到站在车门外那个驼背的麻脸婆子,白飞飞心里一阵失望,她本以为这一回对方抓住了自己,幕后之人也该露面了,没想到露面的还是无关紧要的卒子,这个在幕后坐镇的人还真是狡猾。
驼背的麻脸婆子一只手挑起马门上挂着的帘子,一张满是褶皱的脸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白姑娘,王公子!到地方了,请下车吧!”说完便伸出另一只手,意思是要搀扶白飞飞和王怜花下车。白飞飞也不恼,勉强抬起一只手放在这个婆子粗糙的手中,被婆子连搀带拉的扶下车。王怜花见白飞飞从容镇定的下了车,不想让这又驼背又长着一张麻子脸的婆子和白飞飞小看了去,便在婆子又递过来手之时,也不理婆子,强撑着一口力气撑住车辕跳了下去。下了马车,四下观望才发现他们竟身处于茫茫大山之中。洛阳城外多名山,如白云山、邙山等等,一时之间王怜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座山,不过风景却十分的秀丽。那丑婆子身后站着四个身着黑衣、黑纱罩面、腰带弯刀的大汉,王怜花扫了这四个大汉一眼,心想若是这些人选择在这里杀死他,到是个不错的长眠之地。
“白姑娘,再往上走,这马车就上不去了,还请姑娘移步。来,老婆子扶着姑娘,这山上的路不好走,姑娘当心别崴了脚!”这麻脸婆子虽然言语恭敬,但神态却很不以为然,说是要搀扶白飞飞,却一把扣住白飞飞的脉门,好在她只是挟制住白飞飞,并未有进一步动作,要不然白飞飞的这只手只怕要被废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白飞飞一向都是个很识实务的人,形势比人强,就算这蓝婆子一刀杀了她,如今她也只能受着。所以虽然被挟制,但白飞飞并未恼怒,也未反抗,任由蓝婆子扣着自己的脉门。
“蓝婆子,你的主人派你混进孔宅,费尽周张就是想活捉我,如今我已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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