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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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雅把脸凑近,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急着娶亲?”
傅誉脸红了红,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说他有些喜欢她的事,说出来她会不会笑他?
半天不见他有回答的意思,九雅摇了摇头,“算了,你不说就当我没问,反正我们两个已是夫妻,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傅誉恨不得跟她急,怎么就不坚持问一下,再坚持一下,他就会很“不情愿”的告诉她,然后她就深深感受到他的情意,为他的不懈努力而感动异常,决定马上结束什么鬼的谈恋爱过程,同时嘤咛一声就投入到他的怀抱中来……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一个人傻笑什么?”九雅的手在他面前连晃,傅誉从一片美好憧憬中蓦然走出来,极其不愿地接受这个她对他无情无爱的残酷现实,没劲写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九雅狐疑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又重复道:“我要你告诉我,玉如说曾为你挡过一刀的事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傅誉正了正脸色,想了一会,才写道:“那是当初我被封为世子之前两个月的事,那次我是和大哥和府里的几个丫头悄悄溜到大街上去看花灯,结果却遇到了好大一批刺客,他们追着我和大哥赶了好远,当时我已经受了伤,好不容易大哥背着我找个桥洞躲下来,结果却被里一个早藏好的刺客一刀砍来,如果当时不是玉如跳身出来替我一挡,估计那天我就已经死了。”
“一群刺客?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你们?候爷后来没去查吗?”
“查了,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线索来。那些人因为事败,瞬间就消失在人面前,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
“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何况又还是在京城里,怕是有些背景吧?”九雅已是开始打哈欠,然后半闭着眼睛往被子里钻。
傅誉沉下脸,当时外祖用尽所有力量明里暗里查,但是奇怪的就是那些人没有留下丝毫线索,直到后来第二年因病把世子之位让出来,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于是那些个刺客是谁或者抓不抓就已经不重要了。
正准备还问她今天吃饭时姑妈说她会医术连华太医都镇住的事,不料她已经闭眼睡得香甜,细密的睫毛像两弯黑翅,静静地遮挡住她所有光妍。他微微一笑,回身吹灭烛火,然后伸出手臂,将她纤弱的后背都一起环住,整个胸怀里都好像抱着一只柔软可人的小猫,一时间竟让他浮想联篇起来。
当心底里和身体上的躁动越来越热烈时,两手便不受控制地去解她的衣带,然后告诉自己,只是摸一下下,不能占太多便宜。于是,衣带被一只狼爪解开,那爪子从肩上的锁骨慢慢往下,直往花蕾般的胸脯探去,然而此时他只觉鼻孔一热,一摸,竟是粘绸温热的液体,他当即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立即停止了更危险的偷摸行动——如果太得寸进尺,她若发现的话,不知是什么后果?还是先把鼻血止住要紧。
第二天九雅还未醒来,就觉身上凉嗖嗖的,她不经意的一捞,当即就惊得把两只眼睛完全睁开,她居然抓到一只手,此手正放于她胸口上,亵衣已被解开,有肌肤露在外面,被子边上没掖紧,风一灌,自然感觉冷了。她把抓住的那只手愤愤推开,一抬眼,就看到某人一侧鼻孔里塞着一个被血染红的白布条,样子古怪又狼狈,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小姑娘的胸也是随便乱摸的么?回头一定好好治治他。
由于老夫人昨天已经交待早上不用过去请安,就只等傅誉醒来一起回宋府。虽说离开宋府才三天时间,可是像裴妈妈秀彩雨蝶她们在宋府呆惯了的人,竟是十分想念那边,一大早就该准备的准备,该带上的带上,脸上都露出欣喜之色。
等到快辰时末,傅誉总算起床,熊妈妈赶紧服侍他洗漱,九雅也不理他,更不会等他吃饭,就招呼人上了马车。傅誉慌忙火急地赶在马车启动的那一刹那跳了上去,然后讨好的往九雅身边坐,还给她连连捶腿。一大早她就摆着一张臭脸,估计昨晚的事已败露,此事可大可小,最好是稍稍意思一下,便就此不再追究。
他想得很美好,可惜九雅的怨气难消。她一把拧住他手背上的肉,狠狠地转,叫你乱摸,叫你乱摸。
傅誉龇牙裂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九雅仍是不消气,又把两只手移到他脸上,一边捏了一块肉,狠狠地又搓又转,将拧、搓、揉、捏、转几个花式轮流着使,傅誉连连作揖,老婆大人,为夫再也不敢了……
九雅搓到手酸,方住了手,然后恶狠狠点着他额头终于开始了第一句话,逼问道:“若是还有下次怎么办?”
傅誉哭丧着已经被蹂躏得绯红不堪的脸,一只手不情不愿做了个砍的手势,九雅点了点头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下次你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犯了同样的错,哪只手犯的就砍了哪只手。”
傅誉扭过头去,太狠了,昨天就知道今天没有好果子吃,真想到外面问问,哪个家里有这么凶的女人?
过了一会,总算见九雅没那么气了,他又挨挤着她,把她的手拿过来,再不敢乱摸,规规矩矩写道:“那么请问娘子,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做所有男人都能对女人做的事?你准备要我当和尚到什么时候?”
九雅瞪了他一眼,“我们在谈恋爱,谈恋爱期间不准吃肉,只讲风花雪月。”
傅誉老实地写,“那么请问娘子,风花雪月能当饭吃么?”
九雅从未见过他如此老实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扑噗一声笑了出来,气几乎也消完了,“风花雪月虽然不能当饭吃,可是也是精神食粮。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具体界限,你哪天能让我喜欢上你,就说明精神食粮已经饱了,功德已经圆满,到时候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傅誉闻言直叹气,这将是一条极其漫长的路,但是他会努力的,直到她忘记那人,真正坦然接受自己为止。
两人在马车里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宋府。
想必知道今天是两个女儿同时回门,府里的人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老太爷,宋庭达,宋耀书,连肖氏都等不及了,早早地就在门口张望。
而金媛和白希候早到一步,一家人还在寒喧,九雅一行就到了,一时之间,宋府大门口好不热闹。九雅下了马车,径直走到肖氏面前,笑得好不温婉,“母亲,女儿回来了。”
肖氏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的外形找出一点能让她感到满意的地方,但是她失望了,九雅从上到下都穿得很清贵,不见伤也不见痛,好像还愉快得很,难道那件事没发吗?
下一瞬,裴妈妈就扶着被伤了屁股的赵妈妈下马车,赵妈妈哭丧着一张脸,哀泣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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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先将就看,再修。
第078章 害人反害已
更新时间:20121115 2:16:27 本章字数:15164
肖氏暗惊,面上却半分不显,皱眉问道:“赵妈妈怎生这般模样?难道在候府没好生当差,犯了什么事?”
赵妈妈此时又不能说出事情始末,不禁潸然泪下,九雅知她难以开口,便道:“赵妈妈若是想和母亲叙旧,倒不急在这一时,都先进去吧。”
那边老太爷一行早迎了白希候和傅誉进去,等到得厅堂,两对新人分别对宋庭达肖氏行了礼,尽管是自己的女儿女婿,宋庭达一点都不敢托大,急忙扶着他们,赶紧叫人看坐奉茶。
都各自有了归宿,九雅和金媛不禁朝对方打量,金媛此时着一身金丝穿花的大红通袖袄,头上戴着嵌珠宝五凤钿,两耳缀红宝石耳环,通身打扮衬得她粉面桃腮,整个人犹如绽放的莲花一般,清新又冷艳。
而九雅则是外披火红银狐毛的整幅皮毛大斗蓬,里着浅绿色宫绸对襟绣金边的掐腰长袄,下着一条百褶长摆罗裙,亭亭玉立,明丽不可方物。尽管她身上没有穿金戴银,但就只从那件大斗蓬就知其在生活方面很优渥。
九雅见金媛盯着她的狐狸毛瞧,不由汗颜,这东西是今早熊妈妈拿给她的,说是傅誉早就准备送给她,正好让她今天回门披上,很暖和。
金媛和九雅打了下招呼,就和肖氏说起话来,无非都是肖氏问她一些在婆家的事。
“我们家五姑娘在府里的时候虽然不是很懂事,但是倒也温顺,这下子到了候府,不知道是否还孝顺?”对于同时坐在那里的两个孙女婿,老太爷似乎只看得起身为世子的白希候,当先就腆着脸问他。
白希候看了傅誉一眼,“她很好,我爹娘都很喜欢。”
老太爷似松了口气,忙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家的姑娘家教都还是好的,若是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只管让公公婆婆教育。”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希候此时倒是很恭谦的样子,见老太爷还要和他说话,对于傅誉不太理睬,便笑着把话引过来,“不知道八妹到了安平候府过得怎么样,她对妹夫应该还好吧?”
傅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手一挥,示意寒子鸦全权代表他说话,现在他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哪里有精力应付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想到这里,不由哀怨地看向那边的罪魁祸首,都是她不等他吃饭,这会儿还要呆这里听人闲扯,什么时候才有饭吃?
九雅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狠狠瞪了回去,一脸威胁,敢不好生回答长辈的问话,回去看怎么治他。
傅誉别开头,这女人就是凶,从第一次见面就是。
和九雅坐一起的金媛自然也看到了小两口之间的来来回回,再看看坐在傅誉身边腰杆似乎直不起来的白希候,下意识的将眼前两位宋府女婿一比较。
白希候身材高瘦,脸形上宽下窄,五官只能说过得去,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完全是不沾边,还时不时喜欢擦脂抹粉,根本就是一个精气神完全没提起来的萎靡又脂粉气重的男人。
再看傅誉,五官明丽如玉,气质慵懒而清贵,披着深色狐皮披风,内里深蓝色的袍子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袖口镶着雪白滚边,巧妙的烘托出一位候门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这一比较,心里不禁又是嫉妒又是难受,八妹的命果然是比自己好的,心下很不是滋味。
这边寒子鸦已代为答道:“少奶奶很适应候府的生活,对少爷也很好。”
“一看八妹就很是乖巧,看来妹夫也满意她,那就好,那就好,倒不用担心她给候府惹什么事了。”白希候一脸讨好巴结。
傅誉拿鼻孔哼了哼,就没了下文。
老太爷不满白希候对傅誉如此谦恭,傅誉还不副要张不睬的样子,刚要倚老卖老训两句,宋耀书已是叫道:“其实厨房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不如我们先边吃边喝边聊,免得这么干坐着,多没意思。”
傅誉眼前一亮,当即就要站起来,九雅却道:“哦,有一件事,想必还得让父亲和母亲都知道一下,所以饭还要等一下吃。”
她如此大张旗鼓的说,当下所有人都看向她,宋庭达皱眉道:“什么事说得这么严重?不能吃饭之后说么?”
九雅意味深长地看了肖氏一眼,“如果事情不严重,女儿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说。”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赵妈妈这个人?”
“赵妈妈?哪个赵妈妈?”宋庭达稍一想,就想了起来,“是刚才陪你一起回来的那个赵妈妈么?听你母亲说,她是她田庄那边的陪房,你母亲说她做事很稳妥,又有主见,才把她给了你,怎么了?”
一听要提起那赵妈妈,肖氏就有些不安起来,说实在话,自赵妈妈那么个样子进来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赵妈妈究竟在候府惹了什么事?再看九雅这般从容不迫,根本不像在候府受到任何委屈的样子,真正是让她感觉煎熬又奇怪。
九雅轻笑了一声,并没直接回答他,“那日母亲曾给女儿一个盒子,不知道父亲想不想得到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肖氏脸一白,眼看事情要揭穿,赶紧抢口道:“给八丫头的添箱,自然是一套头面了,还能是什么?”
金媛已听出此事有古怪,笑问道:“八妹怎么卖起了关子?既然母亲说是头面,难道变成了其他之物?”
“还是六姐聪明,里面的东西果然与头面无关。”九雅渐渐收起了笑颜,目光阴郁,“当盒子打开的时候,里面竟然是一个咒我家相公的灵牌,还是当着候府里好多人的面打开的。”
宋耀书吓了一跳,不禁叫道:“天哪,母亲给八妹的添箱竟然是一块灵牌?还让候府的人知道了,那八妹不是死定了么?”
宋庭达大怒,指着肖氏的鼻子,“你说,你为何要做下这等事?也不怕遭天打雷霹?”
肖氏哪里肯承认,扬着脸冷笑道:“老爷可不要听人一说,就要指鹿为马,妾身那日明明给的是头面,谁知道怎么变了灵牌?”只要事没当面戳穿,谁又能奈她何?
宋庭达还要骂,终是忍住,毕竟在女婿面前,还得给她留两分面子,但是鼻孔里却气得呼哧呼哧。
九雅自知这位父亲就这么点威信,便语气一转,又回到了赵妈妈身上,同时公然将肖氏痛骂了一番,“其实女儿也不相信母亲会干那等丧尽天良有今生没来世生生世世都要变猪羊的事,所以着力一查,原来是那个赵妈妈有主见得很,这次随女儿进了候府,她不仅偷了母亲给女儿的首饰,还在那盒子里放了一个咒我家相公的牌位,然后栽赃到女儿的身上,这等高妙的奴才,我还真要不起。所以借这一次回门,顺便也把赵妈妈送还给母亲,万望她也能给母亲多出出主意。”
“什么?竟然是那奴才搞出的幺蛾子?敢情是胆子上得了天。”老太爷当即就怒对肖氏道:“媳妇怎么就把这等不知高低的奴才给了八姑娘?这不是把我们宋府的脸都丢到了候府去了么?”
本来被九雅当面那般咒骂,肖氏脸色就极难看,脸上白一块青一块,恨不得要撕九雅那张嘴。但是当她把话一转,事情全都扯到赵妈妈身上去了,心下又是一喜,便无暇与她计较骂人的事,便道:“老爷,你听到了吧,此事与妾身无关,是赵妈妈贪财才会这样,既然她敢出这等恶事,妾身自也不会饶她,等下就打断她的腿,叫她给八丫头陪不是。”
当提到赵妈妈的时候,九雅已经让人去带人进来。赵妈妈一进门就听到肖氏要打断她的腿,想起屁股上的伤,不由有种被卸磨杀驴的悲愤,当即就哭叫道:“太太,奴婢可都是按你的……”
“闭嘴!干下这等事,哪里还容得你狡辩?来人,将她拖出去,这等敢害主子的奴才,当该立即杖毙!”宋庭达大喝,抢住了赵妈妈的话头,候在一旁的阿旺非常迅速地奔到赵妈妈身前,像之前对待秀珍一般,将她的嘴一捂,反扭着胳膊,和另一个大汉就将她拖出去。
白希候这个新女婿倒是第一次在丈人家看了好戏,然而深宅大院那些捂嘴不让说话的事他自是熟知,当下不由对眼前这位丈母娘又有了另一番认识,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这一插曲,并没影响人喝酒的兴致,当下白希候傅誉等就去了饭厅,九雅本想立即去拜见姨老太太,就打发了秀彩和雨蝶几个丫头找熟识的人聊别后情,几人欣喜而去。金媛却一脸亲热的挽了她,笑道:“我们两姐妹同一天出门,自当该有好多体已话要说,不若我们边走边聊,一起去拜见庶祖母?”
她的眼里笑容里早已不见当初在宋府时的高作之气,九雅便觉得她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很多,以前在府里那些在肖氏面前争宠的行径,至今想来,都觉得她可怜又可悲,可是,也很可恨。
她当下也笑应了,然后随口道:“看六姐气色不错,想必姐夫待你还好吧。”
金媛眼角的怅然一闪而过,捂了嘴轻笑,“你姐夫你刚才也看到了,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