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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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着九雅的步子而去,傅誉清摸了摸脸,看向还愣在地上的罗老六媳妇,半晌,才淡淡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罗老六在三爷成亲的那晚和赵三去了候爷的忆兰居,将一株百年老树的树根给挖断了,还灌了强水,造成大树枯死,并且将此事让吴道士说成是三奶奶身上的煞气所造成。府里头的人现在都要赶三奶奶走,我怀疑是有人指使罗老六,现在他被人杀了灭口,你们一家大小人也不少,以后还得过日子,所以,你现在还是得过去赵三那边帮三奶奶指证他,一定要把那个指使之人查出来,还你家罗老六一个公道。然后以后你们一家大小还可以到账房照着罗老六活着时的月钱去领,一直到你终老。”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没有去赵三那边,而是回了他的南天院。
九雅和傅誉再回到赵三那边,一干人还都很耐心地等在那里,正守在赵三旁边的寒子鸦见到他们,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问到什么?”
九雅看了若无其事的赵三一眼,正要说,陈妈却跌跌撞撞奔了进来,一下子抱着赵三哭诉道:“我的儿,这都怪娘没用啊,在老夫人面前说不起话,如今竟然有人用这事连查你,这叫什么事,娘心里难受啊……”
赵三不耐烦地推了推陈妈,皱眉道:“都说些什么,也不怕丢人现眼?少奶奶要查就只管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做过要不得的事,怕什么?”
萧姨娘看着哭诉着的陈妈,皱了皱眉,还是转头对九雅道:“陈妈是我们府里的老人,老夫人极信任她,她的儿女要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等下如果有事还差不多,没事的话,就怕老夫人脸上不好看,誉儿媳妇就稍微注意一下便可。”意思就是让九雅别问得太激烈,扇了陈妈的脸,等于也就是扇了老夫人的脸。
傅誉嗤笑出声,“娘子,有什么只管问什么,管一些这样的那样的作甚?”
萧姨娘脸色一青,结果就冷哼了一声,“我也是为她好,如果誉儿硬要硬来,惹得你奶奶不高兴,我也没有法子。”
九雅撞了傅誉一下,笑道:“谢姨娘提点,我会注意的。”
萧姨娘这才缓了脸色,九雅转过身来,朝赵三微微一笑,然后将那两件带泥巴的衣裤摆到赵三面前,轻言细语道:“刚才去罗老六那边,他已经交待了,说那晚你们两个是一起去过忆兰居,而且是你约的他,这就是那晚他挖树根时弄了一身泥巴的脏衣服,他一直都保存在那里。赵三,你怎么说?”
赵三见她一脸笑意,先还迷惑在她的笑脸中,哪料下一瞬她说出的话竟是如此犀利直接,惊得他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瞪眼大骂,“好你个罗老六,居然把这事往我身上推。那晚明明是他来约我,强水也是他给我的,说只要把那树挖断根灌了强水就给我一百两银子,正好我赌输了没钱翻本,才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居然到头来倒打我一耙,好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呸!你才是个不要脸的,那晚明明是你提了个罐子来找我家老六,事情明明是你指使他干的,现在居然还来冤枉他,老娘跟你拼了。”随着这一声,罗老六的媳妇已经披头散发的冲了过来,一把将赵三的头发抓住,就开始撕打起来。
赵三被她抓住头发,不由厉声大叫,“好你个臭婆娘,撒泼就去找你家那个,敢闹到我这里来,以为我跟老六一样任你好欺么?”
他说着也抓住了罗老六媳妇的头发作死的撕扯,这哪是个事儿,陈妈在旁边护架,萧姨娘也打发人把两人拉开。同时,傅誉和寒子鸦紧密关注四周,看这次还有谁在此施毒针杀人灭口。
诈得了赵三的证言,九雅一声冷喝,“赵三,看来你还识时务,自己给招了出来。不过你干下这样的事,挖了府里的福泽树,可知道是什么大罪?犯此大罪,难道就是为了陷害我,把我说成煞星,好赶我出府?”
赵三这才慌了,终于诚惶诚恐地跪到地上,哭丧着脸道:“三奶奶,小的哪里有那么个心啊,只不过是受人所托,又受了一点银两,小的才去约了罗老六干这事,早知道是要害三奶奶,给小的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说着好像悔不当初的样子痛哭流涕起来,九雅自是不会理会他这种无耻的表演,断然道:“既然是受人所托,那你告诉我,是受谁人所托?”
赵三吱唔着,陈妈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混帐东西,快说呀,难道你想背着这个黑锅?”
赵三这才抱头叫道:“是回事房的白管事吩咐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和罗老六便二一添作五分了,趁候爷出府的那晚便去挖了树。”
一听说是回事房的白管事,寒子鸦立即提气掠上墙头,人影一闪即没。九雅自知他是去找人,便也不急着去了,便对傅誉半开玩笑道:“看来在这府里头要查一点事情还真不容易,弯弯绕绕,实在容易把头转晕。再说那白管事,我与他素未谋面,居然在我刚一踏进候府的门就开始算计我,不知是何故?难道他也是受人指使?”
傅誉谁也不看,只盯着她的脸面旁若无人道:“只怪娘子长得太好看,有些人久仰大名,于是就嫉妒了,然后就开始想把娘子赶出府。不过呢,这白管事也恁有本事,他还真能知道主子的动向,居然能算到有人想请道士进门之事,不然此事也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娘子说是不是?”
萧姨娘脸色难看,“誉儿这是在说姨娘么?你父亲久缠病榻,病也久不见起色,姨娘老早就想找个道长来看看了,这白管事确实也是我安排到清风观接洽之人,但是谁知道他会背着我干这等事?等下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就对了?”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等了这里的原因,实在想知道,一个与新奶奶从未谋面的管事,为什么要陷害她。
时间过得并不多久,寒子鸦就一脸沉色的回来了,后面也根本没跟什么白管事,九雅心里一格蹬,就知不妙。果然,寒子鸦开口就道:“白管事已经悬梁自尽在他的屋子里了。”
“什么?死了?”闻采荷失声叫道,怎么就这么巧?“他为什么要悬梁自尽?”
寒子鸦把手上的一张纸摊开,“这是他放在桌案上的遗言,说他本与少奶奶无仇,但是他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三爷成亲,想起当年候夫人在世时打过他一巴掌,他就一直怀恨在心。他就是想让三爷永远成不了亲,到死都不能留一个后,叫已过世的候夫人也知道他的手段,让她在地下也去后悔……”
他的话,让整个院子里都鸦雀无声,九雅却心有所惑,哪有这样的仇恨,莫不是想以此掩饰什么?她忽然见傅誉脸色煞白,手指都跟着在抖。她一把握住他,轻唤:“相公……”
“想不到这府里头我多年未管,居然还有人在恨候夫人,叫人死了也不安生,来人,去把那个白管事拖出去鞭尸,直到他的血肉成沫!”随着这一声,众人朝门口看去,却是多日未见的候爷。
第084章 上心又如何?
更新时间:20121115 2:16:30 本章字数:10076
随着候爷的那声吩咐,外面立即就有人应了声,九雅眉目一转,立即附耳寒子鸦,小声说了几句,寒子鸦眼前一亮,目光里满是称赞,连点两下头,悄然而去。
候爷是被两个人用软轿抬进来的,九雅望过去,只见这人剑眉凤目,五官深刻,极为英气。若不是他的眼神让人有一种岁月沉淀下的沧桑,眉间嘴角有一种冷凝的硬朗之气,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三十多岁正当风华正茂的绝美男子!
那种气韵真正是冷酷又帅气,若是拉到前世去当明星,绝对是个超酷的人气偶像巨星,九雅直是暗感可惜。
此时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恭肃了起来,纷纷向候爷行了礼,萧姨娘上前轻语道:“候爷怎么来了?这里风大,可别受了风寒。”
候爷目光冷肃,像没听到她说话般,目光越过她,看向对面的三夫人,“这么多人大半天都围着一棵树说事,究竟怎么回事?”
萧姨娘好不尴尬。
三夫人受宠若惊,忙道:“不过是几个下人弄出来的幺蛾子,先是把候爷院子里的老槐树给挖了根,又勾结一个道士,硬说是新嫁进来的誉儿媳妇给克死的,认为她是个煞星。这不,事情现在总算是弄清楚了,原来是白管事还记恨着候夫人给惹的事,差点连我们都中了他的计。”
候爷“嗯”了一声,目光再随意一转,便清冷道:“回去吧。”
抬轿的人就要转弯,三夫人忽然上前一步道:“候爷,誉儿……他能说话了……”
候爷一打手势,抬轿人停住。他的目光终于转向傅誉这一边,一直怔怔站着的傅誉视线与他撞在一起,整个人似乎都僵硬起来。九雅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父亲,他会这般生疏生硬,是不喜欢候爷这个爹,还是其他?
父子俩就这么望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其他人也一声不敢出,气氛一度陷入滞闷之中。
九雅紧紧握住傅誉涔凉的手指,将自己的热度一点一点传递给他。随后牵着他的手,慢慢向候爷走去。傅誉微有挣扎,都被她强势地拉住,直到候爷面前,九雅微一福下去,脆生生见礼道:“媳妇和相公见过爹,爹身子可还好?”
候爷的视线从傅誉身上移过来,他看着九雅,眼眸里毫无一丝波动,“你就是誉儿的新媳妇?”
九雅并没被他生冷的语气给吓住,而是抬起头,抿嘴一笑,露出两个俏皮的梨窝,“是啊,成亲好几天,都不曾见到爹,媳妇心里正好生失落。想不到在差点被赶出府的时候见到爹,好不庆幸啊。”
候爷轻嗯了一声,“爹是身子有所不便,所以才极少出来。现下白总管已经死了,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就只管安心的住下来吧。”
他这一番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现出惊诧之色,候爷平日在府里极少说话,就算说话,言语也很简短,更不会跟人解释什么,想不到刚才对一个初次见面的新媳妇却都破了例。
九雅哪里知道这些古怪之处,只觉在这候府里,候爷是唯一与傅誉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人,不为别的,就只为了傅誉,她也要尽最大努力的与这位候爷打好关系。
她蓦然灿烂一笑,把傅誉强拉到身边,“有相公在我身边,一直就没担心过。相公,爹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今又恰好是你开口说话的日子,亲口叫一声爹吧,让爹也听听你的声音。”
候爷把目光再次投向傅誉,傅誉微带抵触和僵硬的动作让九雅敏锐的感觉到这两父子之间有问题。不由暗自苦笑,如果连这位最该亲近的爹都有了隔应,傅誉在这府里头活得该有多孤独?
傅誉终拗不过九雅的强势,总算低头轻唤了一声,“爹。”
听到他的声音,候爷有一瞬间的动容,九雅趁机笑着说道:“相公总念叨着叫我去爹榻前敬孝,可是一直害怕爹是个严肃的人,我都踌蹰惶恐着不敢去。想不到现在见了爹,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如果不怕我吵的话,媳妇这里倒有些新设想,第一个就是要让爹不用被人抬着走。”
她仰起小脸笑望候爷,日光微泻,将少女清朗争妍的容光映衬得更加动人,一种似撒娇,似期盼的神情在她眉间流转,候爷本想回拒的话,终于只在喉咙里打了个转,便没了音信。
他没有回音,便是代表有了回音,像候爷这种沉默的人,往往要厚脸皮的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九雅立即欣喜地一福身,“看来爹是允准了,那等下媳妇回去后得好好准备一番,说不得拿出的第一个新设想就叫爹能非常满意,回头还要夸我聪明智慧了不得。”
她一个人自说自话,说得好不热闹,把个闻采荷看得目瞪口呆。说实话,就她进门这么几年,只要这个年轻的公公在府里头,她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压在头顶一般,心里沉得难受。更别说见到他要说话了,每次都不会超过三句话。可以说每见这个公公一次,她就觉得自己的寿命便会被吓得短一次。而九雅现在居然说得好不自在,难道她不怕吗?
萧姨娘笑得僵硬,三夫人勉强附和道:“誉儿媳妇果然是有一些本事的,不说之前送我们的袜子帽子围脖很特别,连给老祖宗开的药膳也很有功效,现在居然把誉儿失声的病也治好了,真正是一个福星呢。回头不如也给候爷拿拿脉,看能不能把候爷的病也一并治好。”
九雅忙谦虚道:“相公的失声只是被我瞎猫撞到死老鼠,不可能每次都有好运气,三婶快别把我夸上天,等会一过价,侄媳就要狠狠摔向地,那可就惨了。”
她说得诙谐又风趣,所有人都跟着没那么紧张起来。候爷神色稍缓,只说了一句,“说是有不用让人抬着走的法子,有时间就过来让我看看。”
随后他不再多说,挥了挥手,两个大汉就抬着他走了。九雅忙在后面说道:“做好了就给爹送过去。”
所有人恭敬相送,待候爷的背影子都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后,院子里的人顿时又活了过来。首先是要惩治赵三的事,由于罗老六已经因此死了,自然不能对死人处罚,然后赵三却是逃不脱的,在陈妈一再求情之下,本想卖出府的赵三还是被留了下来,但是免不了几十个重板子。
在答应留下来之前,萧姨娘还问了九雅的意见,问她答不答应?九雅又不是傻子,第一赵三不是主谋,治他无益,管他什么福泽树不福泽树,反正也不关她的事;第二,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赵三他爹又是府里账房的,这两个人目前在府里头还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没必要这个时候去惹他们。就算要惹他们,时机不对。话说做任何事都要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打下不败的仗。是以,她不会逞一时之气,傻不拉叽地说把赵三卖了,那是最下下之策。
经过一番折腾,事情总算也有了一点眉目,就是白管事死得太让人郁闷,就好像炒菜炒得正起劲,忽然就火灭了,想吃到一盘很有成就感的好菜,偏就差了那么一点火喉,可惜了。
回到淳华院,九雅只觉疲累万分,把包了毒针的帕子放好,一下子就扑倒在绵软的床上,傅誉给她捏了一会肩背,才问道:“娘子,好些了没有?”
他如此讨好小意的声音,让神志已经有些迷糊的九雅忽然清醒过来,她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一手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心疼道:“相公,是不是很痛?”
傅誉瞅着她,笑了笑,“只要你不说离开,再多抓几条我也不会疼。”
看他说得如此低下,九雅的眼泪差一点就要涌出来。她现在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死死抓着她不放手,因为他一个人已经呆得太久,他需要一个对他嘘寒问暖的人,一个真正关心他的家人。在这个府里,人与人之间似乎除了利益就是利益,所谓的家人都只是一个虚假的名词。一个从小没有得到过温暖,没有得到过母爱的人,尽管他心智成熟,可是又怎能逃得过人与生俱来的依赖感?
她双手齐动,开始解着他的衣带,傅誉大惊失色,死死抓住襟口,“你要干什么?”
九雅破颜一笑,一副很痞的样子道:“解衣服能干什么?当然是劫色了。”
傅誉的脸刷的红了起来,然后欲拒还迎地把她的手拉到他腰带上,“娘子,其实我也没什么色好劫,若是这身皮囊还能入你法眼的话,只管拿去用,你家相公忍痛接受。”
那么个痞腔痞调,分明就是一个色心骤起的色鬼。九雅娇嗔着就要一巴掌拍下去,结果却轻轻落在他肩上,摸了他一把,然后又毫不客气地开始把他的袍子褪了下来。傅誉感觉身上发凉,心却不听使唤地跳得恁快,他张开双臂眉飞色舞地任她弄,嘴上却乱七八糟地说道:“娘子,你这么时候猛一点不要紧,等一下献身的时候,主动权还是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