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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魔借犊-第34章

小说: 人魔借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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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筒躲不开,只能交叉双臂挡在头前,五瓣肉、唇狠狠咬上左臂,当场鲜血四溅,这小怪物的牙齿虽不长,却极为尖利,有如细密的锯齿,磕着碰着便会皮开肉绽。小怪物像老鳖一样,咬上了就不松口,而是缓慢旋转头部,想把肉给绞烂。

炮筒正想抽出匕首,一阵幽幽箫声从不远处传来,曲调高低起伏,音色圆润低沉,在空旷的洞窖里绵绵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嵌在炮筒手臂里的尖牙逐渐松开,五瓣□像受箫声催眠似的,在半空中摇来晃去,慢慢合拢,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形态。女尸的手臂再度垂了下来。炮筒一得自由,连忙捂着血流不止的膀子朝后跳开。只见那小怪头晃荡了一会儿,又缩回女尸的口腔里。女尸随即闭起嘴巴,合上双眼,静静地立在浅坑里,再也不动了。

箫声带着空洞的回音,盘旋在洞顶上方。炮筒听出了神,两耳嗡嗡作响,头也开始发胀,像中了迷幻药一样,晕乎乎的,他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借着疼痛提神醒脑,起身往回走,直觉告诉他,前方有危险,在这种情况下不宜继续前进。

刚退到石阶前,一只握着铁棍的手从黑暗中甩出来,“哐”的一响,铁棍正中头顶,炮筒两眼发黑,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

魏淑子随塌陷的地层摔了下去,她本能地空中抱头蜷身,“咣”的一声,背部着地,只震得两眼翻白,喉头发甜。塌落的土石劈头盖脸砸下来,在一阵沙尘飞扬过后,魏淑子发现她动弹不得了,胸口以下连同左手臂全被掩埋在成堆的岩块里,一块小山包似的岩石不偏不倚地压在肚腹部位,只压得腹部剧痛,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不过也多亏这完整的岩块和横担在岩块上的石笋形成了一个安全三角区,有效地护住了头部,没让土石掩住口鼻。魏淑子感到腰下湿漉漉的,像是出血了,下半身已经从疼痛迅速进入麻木阶段,变得全无知觉,如果脾脏破裂,不及时治疗恐怕有生命危险。再看周围的环境,塌落的大小石块堆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魏淑子就躺在这个氧气有限的小空间里,情况非常不乐观。

魏淑子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石块,没办法自救,随身包和储氧袋在躲避山鼠的过程中遗落,匕首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腰囊里只剩下指北针、罗盘等常备物品。魏淑子全都掏出来排在地上,从里面寻找可用的工具,然后她绝望地发现没有一件顶用。救生哨有两个,一个是德国产的“鱼雷”,能发出120Db纯净哨音。另一个是国产的木叫子。魏淑子分别用这两个哨子吹出三短三长三短的急救讯号。

吹完哨子后,胸腹的压迫感又加剧了,呼吸越来越艰难,下半身的麻痹感逐渐往上扩散,唯一能活动自如的右手臂也开始阵阵发胀,看着看着,胳膊的颜色就从白变紫,像条软棉花似的,再也举不起来。

魏淑子调整呼吸方式,越是危急关头,越不能放弃求生欲望,越要冷静地支撑下去。如果张良还活着,并且就在附近,听到哨声以后肯定会来找她,以张良的个性,绝对不会放着同伙不管。

以魏淑子目前的处境,哪怕一分一秒都很漫长。不知道隔了多久,小空间里越来越闷热,魏淑子的眼前开始发花了,胸口憋闷得几近窒息,她闭上眼睛,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脑海里一晃而过,据说这叫死前跑马灯,是人在濒危时才会出现的思维活动。当人脸跑完了以后,眼前竟然又浮现出一片黄橙橙的油菜花地。一群孩童在花海中穿行,四周都是黄黄绿绿的色彩,如入迷宫。

熟悉的场景令魏淑子想起一段童年记忆。

'记得在一次捉迷藏中,小胖子跑丢了,村长发动全村人寻找,最后在这片油菜花田地找到了小胖子,原来他被太阳晒得暖烘烘,不知不觉在花田里睡着了,等醒来时天色已黑,绚烂的油菜花田到了晚上就变得阴森恐怖,一株株油菜花伸枝展叶,宛如鬼影。那小胖胆小,停在原地不敢动,只能大声呼救,等大伙找到人时,孩子已经把喉咙给喊哑了。

这件事发生过后,村里一名木工师傅制作了一种叫“木叫子”的玩具,形似小烟斗,功能与哨子差不多,上面开了几个孔,能吹出音调来,音色很特殊,吹出来的声音带着回响,能传到很远的地方。

这小玩意儿在村子里很走俏,魏淑子隐约记得小伙伴们在田里撒野吹叫子时的情景,直到现在,她还把这木叫子带在身上,在无人的地方拿出来吹一吹。木叫子的音色像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悲鸣,总是令人震撼不已。'

魏淑子心想这回看来是真不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扼腕!

这个念头刚闪过,残留的意识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出脑外,就在即将昏迷之际,“吭吭”的敲打声从外面传进来,是金属和岩石的碰撞声。魏淑子被这声音拉回了神智,心头一喜,有人来了。

果然听到外面在喊话:“小丫头,我知道你在里面!现在怎么样?”

是张良!魏淑子的心在瞬间就落了下来,竟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好良哥啊!果然救命还要靠你!

魏淑子抽了抽喉咙,努力挤出声音:“没死,也差不多了,良哥,你带快点,不然就进来给我收尸吧。”

张良气急败坏地吼:“闭上你的鸟嘴!出个气就行了,不要屁话啰啰的!”

接着不说话了,凿石头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响起来,没多久,碎石下方被凿出道扁平的缺口,一双手探进来,把里面的碎石朝两边扫开,紧跟着张良肚腹贴地,像条蛇一样从外面游了进来。

一见魏淑子的样子,张良大吃一惊,连忙爬过来查看,露在外面的部位还好,右臂上有几条血痕,应该是被尖锐的岩石割伤,手上带血,都是皮肉伤。土石掩埋得不深,麻烦的是压在肚腹上的大岩块。张良见魏淑子的后腰部位有血溢出来,心下一沉,表面上还装着不动声色,安慰说没事,压得不重,叫她不要有压力。然后开始动手清理周围的碎石,不敢动静太大,怕引发二次塌陷。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被系统提醒,说本章节也有疑似“那啥”的具体描写,要我修改,于是我来回看了三番,确定自己没有写那种场面,可能是对尸体描述太详细,导致系统误解,于是特意把可能是敏感词的词语中间加上顿号,大概会影响阅读流畅性,希望各位谅解。谢谢坚持留言的朋友,说起来这篇文确实蛮冷的,我弟就嘲笑过我——你在言情小说站写不谈情说爱的BG灵异文,不是闲得慌吗?囧,我也深刻地意识到这点,正努力进修中,希望能把这篇文圆满完成。每次看评论都会多出一份动力,不管怎么样,谢谢支持( ⊙ o ⊙ )啊!

、魔鬼眼十四

魏淑子觉得疲惫不堪,想闭目养神,张良不许,非逼着她开口说话。魏淑子脑袋发昏,虚虚地问:“你怎么找来的?”

张良瞥了她一眼,哼着气说:“追着哨子声找过来的,搞半天,这鬼地方是栋楼房,咱们走的是上层,地下是空心的,还有一层,幸好下面水汽大,土质软,没把你给摔坏了。”

魏淑子呵呵笑了起来,命大福大啊,她见张良清清爽爽,身上连擦伤也没有,不禁好奇:“你没被老鼠追?”

张良说:“没在意,只顾着跑了,我钻的那个洞里有条朝下的楼梯,顺着楼梯就能下到底层,底层塌陷那会儿我离得不远,听到短长短的哨声就知道你碰上大麻烦了,以你的倔驴个性,不到危急关头不会想着求救。”

魏淑子只能干干一笑。

张良转头,朝地下努努嘴,问道:“这木叫子是哪儿来的?”

魏淑子说是村里木匠师傅做的,那时年纪小,连老师傅的样貌也不记得了,具体是什么时候给的,在什么情况下给的,全部忘光光。

张良怪腔怪调地问:“你老家在竹山?”

魏淑子是临危心直,问什么答什么,她说不是,老家在浙江丽水七里乡,她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外婆进城开店,对故乡印象最深刻的只有那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田,其他人事物都记得不大清楚。

张良不说话了,继续挖,为了防止上层石块大面积下滑,张良不用工具,而是用十根指头小心翼翼地扒开土石。

魏淑子见他跪在地上挖土,心里是真感激,就说:“良哥,我刚才还动了龌龊心思,就想有危险放着你上,我先逃命。”

张良咧了咧嘴:“你不就这么做了吗?做得对。”

魏淑子无力地笑了笑,吁了口气,说:“我们的办事金条,有简单的绝不挑难的,没捷径也要挖条捷径出来,遇到危险让别人上,逃跑时让别人殿后,天塌下来先蹲在个高的脚边,要死大家一起死。”

张良笑了:“好,好!显然你还做得不够,什么都要逞能,有人给你靠你就靠呗。”

魏淑子把眼光放在上方的石壁上,幽幽说:“以前是有个给我靠的人,叫杜真,教我风水的师父,我俩搭档,一起帮警方处理过几件棘手的案子,你上次问我为什么对苗晴好,就是因为她长得像我师父,说话口气和一些小动作都像,我想既然见不到师父,多看看苗晴也是好的。”

张良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师父呢?”

魏淑子两眼忽然瞪大,瞪了会儿,抬手抹下眼皮,蔫蔫地说:“死了,跳楼死的,死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个木头观音,这事故,已经被并入313连续坠楼案里去了,怀疑是养鬼咒杀。”

张良想起在鹿山初见时的情形,这时才回过味来:“所以你一看到我身上戴着观音雕像就忍不住了?敢情你是为了追查杀你师父的凶手才来白伏镇?”

魏淑子咳了两声,又开始犯困,但她还是硬撑着眼皮说话:“逮凶手是警察的事,我们不干,我就是为了生意找上你,看你戴着木观音,心里倒确实有那么些怀疑。”

张良嗤笑了声:“现在呢?”

魏淑子说:“还用说吗?肯定不是你,像你这种一根筋的施虐狂,想杀人会直接动手,不会搞那么迂回,太复杂的事你做不来。”

张良瞪她,魏淑子不在乎地笑笑,歪过头,有气无力地说:“良哥,万一我不行了,麻烦你帮我照顾家人,她们住在丽水华都第五军区总院第三休养所,一个我妹,一个我外婆,千万别说我挂了,我妹承受不住。”

张良没好气地喷她口水:“滚你的蛋!”

魏淑子这会儿也没脾气了,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扯着什么话题就谈什么话题:“良哥,你知不知道借犊?”

张良斜眼瞥向她,魏淑子自顾自地往下说:“在我外婆的老家漳州有种借寿延命的土方,就叫借犊。这土方好啊,只要用死人的血在灵碑上写下生辰八字,早晚供奉,能让死的人提前投胎,死人余下来的阴寿就转寄在供香火的人身上,还能福荫子孙后代。”

“据说我们算命家族的会泄露天机,子孙后代容易遭报应,都活不长,我妹呢,生下来体弱多病,就是靠着借犊来延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效,总之看她现在活跳跳的,我是真信了,你说我为什么好好的学不上,非要从事这一行?就是借着门路为我妹搞点能用的材料——死人血啊,还不是谁的都能用,要八字骨相都相合的才行。”

话说到这里,张良已经把魏淑子的两条腿给清了出来,在腿上捏了捏,问道:“还有感觉?”

魏淑子摇头,已经全麻了,只有针刺感,看来被石块沉重挤压,断绝了肢体的血脉循环。张良观察石块,要把魏淑子弄出来不难,只要把肚子上的大石块垫高,留出活动的空隙就行。

张良等不及要用匕首往石块底下插,魏淑子连忙喊停:“别急,这附近有没有水?凉水?”

张良问:“干嘛?渴了想喝水?”

魏淑子说:“你知不知道有些伤员受挤压时还能正常说话,等移开重物没多久就死了?这是挤压综合症,死亡率贼高。”

当人被掩埋时,心脑肺没有遭到致死性的损伤,生命得以维持。但他身体的某些部分遭到了沉重的挤压,导致肌肉等组织坏死,而释放出大量有害物质。在没有解除挤压之前,坏死部位的有害物质无法进入血液循环,对整个人体尚无影响。而一旦伤员被解救出来,挤压解除,有害物质就会被人体吸收,进入血液循环,提高血钾浓度,心脏对血钾浓度的高低变化特别敏感。如果被挤压的组织释放到血液循环中的钾过高,就会在短时间内使人心搏骤停而引发猝死。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发生,在移开重物前,必须要让伤患进行有效代谢。

张良的随身包里有救急药物,魏淑子让他用避孕套等一切能用的工具出去打水,消毒过后加入碳酸氢钠饮用,碱化尿液,促进代谢。之后再垫高石块,把人平移到安全地带,在局部做切口减压,使组织代谢物由伤口渗出。

魏淑子躺着不能动,张良顺道检查伤势,发现她衣服上虽然有血,身上却没有任何出血的地方,于是趴在地上往大石块底下一看,两只被压扁的山鼠血肉模糊地巴在地上,肠子流了一地,原来魏淑子在落地时压在两只山鼠身上,她自己却全然不知。

再往上一看,这块岩石的底部朝内凹陷,内腔形似一个倒扣在地上的锅盖,留出了缓和的空间,以魏淑子干扁的身材来看,肚腹受压应该不会太严重,不至于损伤脏器,会感到□麻木是因为石块边缘压在大腿上,导致血液循环不畅。

张良松了老大一口气,用手抹下一头冷汗,坐到魏淑子身边帮她处理皮外伤,其他地方还好,只是两只手肿得像打过气似的,藤条上的刺有轻微毒性。张良细心地把扎在掌心的刺一根根挑出来,在掌尾划上一刀,用嘴把脏血吸出来。

魏淑子感到手心麻麻的,有点儿不自在:“良哥,你好的都不像你了。”

张良偏头吐掉满口血沫,抹了把嘴,似笑非笑地说:“我一直都很好,是你近视。”

魏淑子叹了口气:“良哥,你看我都把自己的老底给掀出来了,你也别遮遮掩掩的,来谈谈你跟蝙蝠不得不说的关系吧,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张良冷冷地说:“你不会死。”

魏淑子习惯把事情往最糟的方面考虑:“这种事谁说得准?我现在能跟你说话,没准下一秒就嗝屁。”

“我他妈说了你不会死!”张良突然大吼一声,脸也涨红了,额上青筋条条暴出,凶狠地瞪向魏淑子,一字一字地咬着牙说,“老子说你不会死 ,你就不会死!你敢死,就算下阴曹地府,老子也会把你拖出来!”

、魔鬼眼十五

魏淑子被张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心口突突的,半天说不上话来。她不说话,张良也别过脸不睬人,一张俊脸黑得发亮。幽暗狭小的空间里流动着一股奇怪的气氛。

魏淑子觉得这气氛挺尴尬,有些黏黏腻腻,说不上来的感觉,于是咳了声,想换别的话题聊聊:“良哥,我……”

“别啰嗦,给我歇着。”张良不耐烦地打断她,气哼哼的,也不回头看一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劲儿。

魏淑子真没见过这么酸不溜叽的大老爷们儿,怎么就像个三岁小孩儿?她不会哄小孩,更别提哄男人,也没那个闲情逸致,于是听张良的话,闭目养神。

没歇一会儿,听到张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魏淑子抬起眼皮一瞅,见他正拿着军匕割木叫子。

魏淑子心说他不是有气没处撒,拿别人的东西来出气吧?

这木叫子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但好歹是件有用的救生物品,不能让他随便给糟蹋了。

忙出声阻止:“别搞破坏,有什么冲着我来。”

张良白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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