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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农门桃花香-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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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音的脸色已经发白了,心里唯一那点秘密那些已经藏不住了。永成帝指着她问道:“朕再问你,你是不是在冬宁生产之时悄悄回过成都?你女儿邱思宁到底是谁的女儿?你可别告诉朕,邱思宁是冬宁的女儿!”
冬音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了。她知道这事已经瞒不下去了,原本还抱着不会被发现的侥幸,却没有想到,当初自己匆忙中从冬宁那儿拿走的一个镯子却泄露了天机!
“说!”永成帝怒喝道。
“没错,”冬音忽然很有勇气地迎着父亲那直视却愤怒的目光点头道,“您猜的一点都不错。您见到思宁那一刻,您应该被吓住了吧?为什么思宁跟冬宁长得那么像?因为——因为是母女啊!是亲生母女,所以长得这么像!”。
“韩冬音!”永成帝大喝一声,上前甩了她一个巴掌,“你到底背着朕干了些什么?”这巴掌打得冬音头晕目眩,两耳发嗡。她趴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看着暴怒的永成帝,忽然笑了,笑得很酸楚。
永成帝问她:“你还有脸在朕跟前笑?你背着朕做了多少朕所不知道的事情?邱思宁是冬宁的女儿?你当初是怎么瞒过朕带出那院子的?朕明明看过,冬宁那孩子一出生就死了,哪儿钻出来的一个女儿?”
“对啊,”冬音嘲讽地笑道,“冬宁生出来的孩子明明都已经死了,那么唐廉是从哪儿来的?你抱给唐贤竹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
“你……”永成帝被冬音问得答不上话来了,一半是心虚。
“您明知道冬宁生下的孩子已经死了,却还抱了一个孩子给唐贤竹,说是冬宁生的,为什么?您不就想告诉唐贤竹,您和他之间是有血缘纽带的,您不就是想以此牵制唐贤竹吗?”
“朕……朕现下不是跟你说这个,”永成帝被气得说话都不清楚了,“朕问你,邱思宁是怎么一回事?”
冬音冷冷一笑道:“爹,您向来精于谋算,可算来算去,总会算掉一些东西的。您把冬宁囚禁在那小院子里时,就连娘都瞒过去了,可唯独有一个人您不会瞒,那就是唐贤竹。您得让唐贤竹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儿子都在您手里呢。一旦他向朝廷递折子说您暗养军队的话,那么冬宁母子还有活路吗?”
“是唐贤竹叫你回来的?”
“您不让唐贤竹见冬宁,唐贤竹就写信给我,我收到信之后就明白冬宁当时的处境,所以在冬宁临盆前的一个月,我偷偷地从兰州回来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朕派了人看守着冬宁,你怎么混得进来?”
“哼,您不得请大夫吗?您没有请城里多有名气的大夫,为什么?怕冬宁生产之事漏出去,给韩家丢脸了,而是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大夫。可您一定没算到吧?这大夫我从前就认识了,我求他帮我,他就把我装扮成了学徒,偶尔带到冬宁住的院子里去一趟,您也发现不了,您派的那些侍卫也发现不了。”
“混帐!”
“冬宁生产当天是难产,稳婆接生出来的第一个孩子,没错,是死了,这大概跟冬宁体质弱和抑郁有干系。您当时让稳婆抱出屏风给您看看,您就看了一眼,丢下一句话:‘随便找地方埋了!越快越好!’然后,您就离开了房间。我想当时,您心里一定心急如焚。没了孩子,拿什么去威胁唐贤竹?没了孩子,您的计划不就要落空了吗?”
“什么叫第一个孩子?还有第二个吗?”
“有呢,”冬音冷漠地笑了笑说道,“您着急忙慌地想法子对付唐贤竹去了!您还在意您女儿到底生了几个吗?可能是老天眷顾冬宁,让她怀个双生胎,您走后没多久,那孩子就出生了。原本冬宁生完第一个孩子时就晕了过去。可乔大夫发现还有一个时,就打发稳婆去埋孩子,然后我们一起给冬宁灌了催产汤,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孩子弄出来。孩子当时脸色已经紫了,我往她嘴里吹了几口气,她才哭了几声,我都以为又活不了,可没想到后来还是活下来了。”
“冬宁不知道自己生了几个吗?”
“灌她催产汤的时候,她完全是迷糊的,以为第一个孩子还没有生出来,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后来还生了一个。也有可能那段记忆太惨痛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永成帝一掌拍在了韩皇后的灵柩上,说道:“也就是说你后来偷偷地把那孩子带走了,是吗?”
“没错,乔大夫把孩子放在了他的药箱里面。那孩子很小很小,也就四斤左右,放在药箱里刚刚好。我利用药箱把孩子带出了小院,然后当天就离开了城里。我怕被您发现了,那孩子终究逃脱不了被利用的命运,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出了城。”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告诉冬宁?”
“因为当我得知您抱了一个孩子给唐贤竹时,我豁然明白了一件事。您不是因为疼爱冬宁才让她生下那孩子的,从头到尾,您都只想着如何利用那孩子来对付唐贤竹!您的眼里心里全是您的霸业,何曾低头看过自己可怜女儿一眼呢?而冬宁也深信了您的话,把那不知从哪儿抱来的孩子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事情既然都这样了,我便打算谁也不说,就让它这样吧!省得冬宁知道自己其中一个女儿已经夭折了,又会伤心难过,身子就更承受不住了。”
“你丈夫没怀疑过?”
“我只说是半路捡的,与我有面缘,他就不会怀疑。这么久以来,谁都没怀疑过思宁的身份。我本来也不打算告诉娘家任何人,就连娘,我也没打算告诉她老人家。思宁无论是我的女儿还是冬宁的女儿,她都是外婆,不是吗?”
“行啊,韩冬音,”永成帝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居然瞒着朕干了这么多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儿?谁让你这么做的?你不帮着你父亲,却要帮着冬宁和唐贤竹养私生子?还瞒了朕这么久!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冬宁是你妹妹吗?”
“不,”冬音轻轻地摇头道,“不仅仅是因为冬宁是我妹妹,还因为我也爱着唐贤竹!”


 、第五百三十四章 雨欲来风满楼(一)
“什么?”永成帝惊呆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您没听错,我和冬宁一样都很爱唐贤竹,可惜,唐贤竹并不喜欢我,他喜欢冬宁。我也为此难受很长一段时间。可我明白强扭的瓜不会甜的,更何况,对手还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当您提出要送一个人进宫时,我就答应了,因为——”冬音说到这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因为我知道,一旦送了冬宁入宫,她和唐贤竹就会天人永隔了。当我踏上马车去长安时,我就在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我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多么伟大,多么仁义的事情!您知道为什么我嫁出去二十多年,只会两次娘家吗?”
“就为了唐贤竹?”
“对,我一回来就会想起我被送进宫的前一晚,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挣扎。我甚至想过要逃的,可最后一想到冬宁会和唐贤竹在一起,他们俩会幸福的,我就觉着这样的牺牲也很值的。我牺牲了我自己,成全了我最心爱的男人和妹妹……我以为我的牺牲是多么值得的,可您的所作所为却让我的牺牲变得一文不值。您最终还是没有成全他们,反而是生生地把他们给拆散了,甚至抱给唐贤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冬宁生的!”
“闭嘴!”永成帝喝道,“你再敢说这话,信不信朕现下就让人杀了你?”
“您就算要杀了我,也该念在您对冬宁如此残忍的份上,饶了她的女儿。那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您看不出来吗?她就跟从前的冬宁是一模一样的,无论是样貌还是脾性。”
“韩冬音,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朕求情吗?你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居然还大摇大摆地把邱思宁带了回来,你以为朕真的会看在她是冬宁女儿的份上,饶了她吗?朕是一国之君,是这蜀国的皇帝,掌握着你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你有资格跟朕谈条件吗?”
冬音看着父亲,轻轻摇头,一脸难过地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与您这皇帝称什么父女,谈什么情谊了。可您真的不会梦到冬宁吗?您若杀了她的女儿,心里会好过吗?您已经害死过她一个女儿了,您当真不怕她半夜三更来找您哭诉吗?”
“韩冬音,你实在太放肆了!”永成帝又扬手给了冬音一个巴掌。冬音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脑袋都撞晕了。永成帝顺手操起了旁边翻纸钱灰的铜火棍正要朝冬音挥过去的时候,蒙时的声音忽然出现了:“外公,您干什么?”永成帝瞬间僵住了,手停在了半空中,转头惊愕地看着蒙时。蒙时飞快地跑了过来,护着冬音,对永成帝说道:“外公,就算您要教训大姑姑,也不必用这样重的铜火棍。就在外婆跟前,您不怕外婆伤心难过,走得不安吗?大姑姑要真有啥冒犯顶撞的地方,您也该看在外婆的份上原谅她才是!”
“冬音,”永成帝丢了手里的铜火棍,用阴毒的眼神看着冬音说道,“你今天对朕说的话太大不敬了!朕念在你娘和蒙时的份上,暂且饶了你。若是你再说那样的话,朕绝对不会轻饶!明白吗?”
冬音当然听得出父亲的威胁之意,更何况,她也不愿意连累蒙时,因为刚才看父亲的那样表情就已经明白了,这皇帝早已不是她从前的父亲了。她忙点头接了话道:“是女儿痴心妄想的,等娘下葬之后,女儿就带着一双儿女离开这儿,绝对不会再打什么主意。请您放心吧,我们保准离得远远的!”
“嗯,你有自知之明,还算好的。记住了,今天的话别再跟任何人提起,要不然的话,朕连听你话的人都不会轻饶,明白吗?做朕的女儿,如意算盘不要打得太多了,否则就是自找苦吃!”
“是!”
“出去吧!”
蒙府扶起了冬音,缓步走出了灵堂。院子里的人都散去了,蒙时扶着她坐下后,问道:“您到底怎么把外公惹怒了?”冬音忙摇头道:“没什么,你别问了,蒙时。横竖就是我太痴心妄想了,不该跟他说那些话。”
“可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外公动手打家里人,大姑姑,您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或许说出来,我能帮帮您呢。”“不必了,真的不必了!”冬音深知此事严重,万一让蒙时知道了,一定会跟永成帝过不去的。她劝蒙时道:“你千万别把这事放心上,不过是父女之间的小误会而已。蒙时,你记住了,思宁是你亲……表姐,往后你可得多看顾她一些,就把她当亲姐姐一样,行吗?”
蒙时点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向来都把她当自己亲姐姐似的,有时候甚至还会误以为是我娘还魂了呢!”“是……是吗?”冬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她跟你娘真的很像,对吧?”
“嗯!不过大姑姑,您真打算明天下葬之后就离开吗?您之前不是说不打算走了吗?”
“哦,那是因为你外婆还在,你外婆现下都走了,我留在府里又有什么意思呢?蒙时,我听说你在乡下有自己的客栈和铺子,其实做个买卖人,倒胜过当官这么不自在是吧?”
“大姑姑,”蒙时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您到底想说啥呢?”
“没啥,没啥,”冬音忙摆手说道,“就是从前听你外婆说你不爱做官呢,就想你现下留在这儿是不是太憋屈了,倒不如回去得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外婆的丧事完了之后,我打算跟外公辞了这一身行头,回老家去。”
“那就好。”
“大姑姑,您真没事吗?”
“没有,没有,我先回去歇歇了。”冬音唤来了院外候着的丫头和邱思宁,搀扶着她回自己院子了。
这时,永成帝也从灵堂里走了出来,瞟了蒙时一眼,语气有些责备地说道:“蒙时,往后不许这么莽撞地闯进来,知道吗?你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吗?”蒙时道:“我只是听见大姑姑的叫声,以为出了啥事,一时担心跑进来瞧一眼罢了。外公若要怪罪的话,我无话可说。”
“朕没打算怪罪于你,只是想提醒你,朕的话若被人当成耳边风的话,那朕这皇帝当来做什么呢?”
“是。”
“对了,唐廉还没回来吗?算算行程,他应该快到了,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吧?你外婆过世这事派人去告诉他一声没有?他应该立刻赶回来奔丧才是,怎么可以这么拖拖拉拉的呢?”蒙时看了永成帝一眼问道:“我想问您一句,等我哥回来了,您是否会下令处置他?”
“你猜呢?”“您是以外公的身份问我,还是以君王的身份问我?”
“呵呵,”永成帝拍了拍蒙时的肩头,发出了几声缓和气氛的笑声说道,“你想多了,难道朕是那么残忍的人吗?唐廉与严亲王之间有无勾结,这事还没查清楚呢!现下该早早知会他回来给你外婆奔丧才是,别的再另说吧!明天是你外婆下葬的日子,他应该赶回来才是。”
蒙时点头道:“我已经派人跟哥说了,他应该赶得及。”
“很好,朕好久没见着他了,还真有点想他了。等你外婆下葬后,明晚我们一起喝杯解秽酒,叫上铭念,还有正阙吧。可惜铭愈那孩子还昏迷着,要不然也该叫他的。蒙时,有空去瞧瞧铭愈吧,那孩子挺可怜的。想想,朕真后悔让他下湖替我捞茶汤勺,弄出这么一件事,朕心里也不好受呐!”
“外公放心,韩铭愈没做过多少恶事,老天会保佑他的。”
永成帝微微怔了一下,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敷衍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蒙时随后去千合那里找香草,却在门口碰上了她们。原来她们刚才想去瞧瞧韩铭愈,却被阮氏挡在门外。千合不服气地说道:“要不是瞧那韩铭愈半死不活,挺可怜的,我才懒得去瞧一眼呢!那大伯娘骂得也太难听了些,好像谁恨不得他儿子早死似的!”
“罢了,”香草劝道,“她也是紧张韩铭愈才会这样的。现下谁到她那院子去,都像是去害韩铭愈的。不过,正如她所言,好端端的,咋会撞上了石头呢?又不是瞎子。”
“那可是爷爷说的,”千合说到这儿把他们拉进了院子小声道,“哎,你们说,会不会是爷爷把韩铭愈给推下去的?”
“没事想这些做啥呢?”蒙时笑道,“也不怕你肚子里的娃儿听着害怕?赶紧去歇着吧,我得带着香草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来送外婆出殡。”
两人随后回了蒙府上。没想到唐廉已经在偏厅里喝酒等着了。香草看见唐廉时,再次想起了那足印纹的事,便问唐廉:“明天外婆出殡,你去送吗?”
唐廉点头道:“去啊,明天我就可以现身了,大大方方地去送外婆一程,表表我这做外孙的心意。”
“可你不怕外公问你蔡灵舒的事吗?”
“这事你就莫管了,横竖有我和蒙时呢!你这会儿赶紧上楼歇着吧,明天还有一堆事忙呢!”香草还想问点什么,却被蒙时拉着上了二楼。她帮蒙时换了一身衣裳后,问道:“哥总来找你,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啊?他一现身,外公准拿着蔡灵舒的事责难他,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蒙时握着她的手,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他和我,你就不必担心啥了。倒是想想,该带些啥东西回去。”“要回老家了吗?”
“嗯,我打算等外婆下葬之后,就回老家去,以后好好打理我们的客栈。你不是说客栈已经越来越漂亮了吗?自我来城里后,就再也没回去看过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外公能放我们走吗?他不是还指望你这大人才给他建功立业吗?”
“现下还用得着我这人才吗?他已经是蜀国的皇帝了,不需要我再为他建立啥功业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香草搂着他的脖子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到时候又这样借口那样借口地留下来的话,我可真不会理你了,叫小布谷也不理你。”
“嗯!”蒙时绕着她的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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