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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卿卿墓云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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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芦端详着沐夜,他的眸子不似笑梅那般明亮,倒像是一汪沉静的死水,幽深却又看不见底。他沉声问道:“你是谁?找我何事?”
沐夜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话不多说,直接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冰蜡。安芦看见她手掌中的那一抹浅黄,面色突变,他甚至都没有细细的端详那冰蜡就已在心中确定了它的真假。安芦强忍着面上的惊色,转身对笑梅说道:“梅,你去街口上割半斤猪耳,回来加个菜。”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串铜板交到了笑梅的手里。
“好呀,我最爱吃猪耳朵了,脆脆的。”笑梅宝贝似的收好钱,飞速的跑出了院子。
沐夜知道他是有意的支开笑梅的,便未说什么,安芦引沐夜到屋内坐下,继而问道:“云川还真舍得,居然将冰蜡和凤鸣分开了。他叫你来找我的?”
沐夜摇了摇头:“云川只是给我留下你的名字,我也是几番犹豫,才来找先生的。”
“他知道我的名字?”他惊道。
“他只写了一个芦字。”
安芦笑了,笑的十分豪迈,那瞬间,沐夜感受到了他身上微微透出的内力。他笑罢,才道:“我是云川的师弟,崇华四个室内弟子中的老末,不过我离开师门已多时。现在,我在荆北城就是个送信的。他那样聪明,当然知道我定会改名,想必也猜到,唯独这‘芦’字,我不会换。”
沐夜面露惊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云川留给她的名单上居然会有云川同门的师弟。
“你和云川是何关系,他居然会为了你,用到我?”
沐夜沉默了一会儿,她思考了半晌,发现其实自己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安芦也很识趣,没再问下去,他转了话题,又道:“说吧,你遇到了什么难事?”
沐夜将贝府的事告知了安芦,安芦听后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可否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诉之,或许,能有所帮助。”
沐夜点了点头,她将自己离开崇华山寻找承恩的事详细告诉了安芦,只有关于自己百香一族的身世没有提及,其实,沐夜不是信他,他信的,唯云川而已。
安芦听完沐夜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接着他走到卧房,拿了一卷皮纸走回到桌前,他将桌上的碗碟推开,将皮纸展开,原来这是一张荆北城的地图,此图绘制的十分精致,小到一户一院,都详细的绘了出来。他手指来回摩挲在图纸上,如此往返数十次,他双眸一亮,手指敲打着一处,说道:“这里!”
沐夜顺着他的指尖看去,那是一个十分气派的八通院的府邸,名字却不叫贝府,而是屃府。屃,是有力的意思,这府邸取了个霸气的名字。
“这是屃(xi),可那纸上写的却是贝,这二字虽有几分相像,不过,未免牵强。”沐夜说道。
安芦眸光又黯,沉声细语:“你听我细细道来。屃府三年前出了一桩灭门惨案,一夜之间屃府上下死了七十二口人,无一生还。说来也奇,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官府却没有下多大的力,凶手没捉到,连海捕的文书都没下。后来,这府就空了,听说,有自称是旧宅主人的远房亲戚擅自住进去的,可是,匪夷所思的是,只有人进,却从没见有人出来。‘屃府鬼门’的事在荆北城很是出名,府邸失修,门上的匾额早不在了,所以便是你路过了,也认不出。倘若你问我为何肯定你要找的贝府就是这个鬼门屃府……”安芦一顿,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沐夜,又道:“屃府当年的灭门案官府之所以无从下手,据说,朗朗乾坤之下,前一刻屃府里还是遍地的尸体,待官府赶到时,院子里空空的,连一滴血都没有了,所有的尸体,不翼而飞!没有尸的屃,不就是贝府了么?”
沐夜惊目直看着安芦,恰此时,一到夜风穿堂而过,呼声穿过破旧的门纸,发出呜呜的低鸣……
作者有话要说:表指责咱拖沓哈!缩什咩干嘛要讲到狗皇帝宋XX啊。那啥,咳咳,早晚有天,嚯!叫你们知道咱的用意之深。哦呵呵呵呵(臭屁状)( ⊙@⊙ )
崇华四个弟子露齐了,大戏口以开唱了!表拍我,这次真的快尾声了,真的,快了,快?? ??

、女鬼·迷宫


漆黑一片,伸手难见五指,白泥施展出锁骨软筋功将身子揉成一团,她一边用手里的小刀撬开前方的石头缝,一边向前蠕动。
一直侯在墙缝另一头的沐承恩担忧的目光盯着墙上的缝隙,又过了许久,他将嘴伸到缝隙口上,轻声说道:“白泥,你小心些,若觉得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回来。”
白泥现在整个身子都如同一滩烂泥,软塌塌的,所以她的声音也变的尖细,只听她尖声说道:“看见前面的光了,应该是出路了,你再等等。”
沐承恩倚在墙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缝隙。
白泥向着脸前那一丝微光又蠕动了几下,墙缝外微弱的光变的刺眼,白泥渐渐适应了那光线,接着将一只眼探到了光口上。
这不是出路,而是屃府地下迷宫里的另一间密室,这屋子里亮着火光,墙壁上除了火把还挂着许多铁制的工具,有凿子、铁锯、钩子,还有一些白泥也叫不出名字的,心中正疑惑不解,白泥眼珠一转,又瞧见了屋子角落里坐着的一个活人。白泥惊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她定睛再看,发现其实她也无法确定那是个活人还是个死的。
墙角有一个看似做工复杂又精巧的铁制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人,耷拉着身子,头发凌乱的盖在眼前,面目难辨,看身材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非常瘦的女人,因为她露出的两只手腕正被困在铁椅的扶手上,那十根手指细如筷子,苍白的指尖,惨白如骨。正在白泥盯着她的手看得仔细的时候,突然,缚住那女人两只手腕的铁片猛地收紧了一下,那坐在铁椅上的女人猛地抽动了下身子,接着就看见有鲜红的血液从木椅的手柄处滴下,流出来的鲜血不偏不倚的落到椅子旁边的两个石柱里,白泥看不清那石柱里面的样子,只是听到微弱的‘嘀嗒’声。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那个女人的口中喊出,白泥猛地绷紧了身子,瞪大了眼,这瞬间,她却又暗自松下一口气,因为那女子惨叫时抬起了头,白泥趁机看清了她的脸,那不是沐夜。
“白泥,怎么了?”承恩微弱的声音,回荡在石缝中,白泥正要回他,却见眼前那个惨叫的女子突然收了声,仰面间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朝着白泥这边看来。
犀利、骇人,那是白泥从没见过的一双眼睛,像是含恨带血,明明是一脸的痛苦,却又倔强地不愿承认。白泥被那双像要流出血来的眼睛吓得忘了呼吸,她一回神,身子迅速地向后撤退。
当白泥喘着粗气爬回入口,承恩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心中也是一惊,立刻扶着她柔软又冰凉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可是看到了什么?”
白泥瞪着大眼,眨也不眨,许久,才呆呆的看向承恩,低声说道:“木头,这、这里太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比,比鬼还吓人的活人……”
…… ……
红豆糕,夏晚凉食,最是爽口舒心。可是,沐夜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外黑里白的红豆糕。
沐夜舒展开微皱的眉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红豆糕,这次眉梢还是没能忍住的一抖。咕咚一下吞下肚,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吃。”
期盼了许久的目光,如春水般起了波澜,笑梅笑着拍手喊道:“谢谢沐姑娘夸奖,那你多吃一点,外面的灶台上还有馅,我再去包一些。”笑梅脸上不止盈满了笑容还有满满的幸福,就是这张脸,让沐夜原本要阻止她的手,怔在了原地。
沐夜终于想通为什么笑梅所做的红豆糕会是外黑里白,偏偏就是没有红了。笑梅确实是放足了红豆馅的,只是他里面放的是白面,沾了面汤,外面滚了厚厚的一层红豆,她不蒸不煮偏偏用炸的,外面的豆子被急火烧糊,里面的面团子还没来得及热。沐夜想起昨晚第一次来到安芦家,那时餐桌上的菜都扣着碗,所以她没来记得‘见识’笑梅的手艺。思及此,沐夜又忍不住多看了对面的安芦几眼。
安芦淡眉淡眼,本就是一副朴实先生的长相,此时他依旧面色平和,只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沐夜。
“一会儿天色黑了,我们就进屃府,你吃上一颗,夜里要是闹起肚子,怕会误事。”他轻声细语道。
沐夜接过那颗药,想了想,还是吞了下去。她再看安芦时发现他面上多了一丝哀叹之色,沐夜轻轻扬起了嘴角。
安芦装作未看到,径自又拿起盘里的一个‘黑糕’,丢进了嘴里。沐夜这般不挑食的人都觉得难以下咽的食物,却见他吃的十分自在,甚至有些惬意,也不知怎的,沐夜突然想起一幕,那时在卞园里,沐夜把刚采回来还带着泥土的草药递到云川的面前,那时的他也是这幅模样,吃的惬意,甚至,他还会露出一抹笑,弯弯的眸子凝着她。
七天了,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沐夜愣了下,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黑糕……
夜色尽黑,安芦带着沐夜沿小路走到了朱雀街。那时,晚饭没过多久,街上的人还多,所以他们并没有使出轻功,走到屃府的后巷时,二人一同翻墙入了院。
他们进的是屃府的后院,院子里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安芦看了看手中的地图,接着指了指南面院子,说道:“我们从主院开始找。”沐夜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沿着小路走向主院,在路过一个假山的时候,安芦突然住了脚,沐夜也一同停下。安芦四下看了看,又走到假山脚下,低声说道:“我们一路走来,这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是十分的破败脏乱,怎的只有假山外的这条小路,地上没有草,甚至……”他躬下身子摸了摸地面,起身又道:“还有人踏过的脚印,且不是一个人。”
“我去附近看看。”沐夜说道。
安芦摆了摆手,他循着地上的印记又向着假山的一侧走了几步,接着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山石,又剥开山上的一簇簇杂草,他手中一停,突然说道:“有机关。”
安芦将手中的机关一转,他们眼前一块凸起的石头突然向一侧移开,接着假山里豁然出现了一条地道。
安芦上前凑了凑,下面漆黑一片,他回头看看沐夜,揉了两下鼻子,道出一句:“有血的腥味。”
沐夜淡然的点点头,从包袱里拿出云川给她的那颗夜明珠。安芦眼中一亮,微微一笑,他弯下身子正要进洞,突然,沐夜唤道:
“安先生。”
安芦莫名的回头看看她,却听沐夜又道:“下面的路,沐夜一人即可。”
沐夜一直都是个不太会与人寒暄的人,也从没说过什么贴心话。可是此刻的她,本意是好的,他们二人对地道下面的情形一无所知,保不准就是凶险异常。安芦,是个拖家带口的人,说白了,他的那个娘子还需要他时刻的照顾。此时不同于在梅镇,屃府里阴气重戾气重,机关重重,甚至连敌人的身份都弄不清楚。
安芦为什么离开崇华,沐夜不知道,不过,人家宁过粗茶淡饭筚门蓬户的日子也要退出江湖,沐夜实在不想安芦因为自己再趟这滩浑水。
沐夜的话虽生硬,可意思,安芦也是明白的。安芦正要再回她一句,沐夜却快他一步抬手向他做揖,说道:“安先生,就此别过吧。”
安芦愣了一下,赶紧抱拳回她的礼,许久,才缓缓的点了下头。“既然沐姑娘执意,在下,也不好强求。”他再次躬身:“姑娘保重。”
“好。”沐夜点头,说罢,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沐夜走在地道里,绿光将她脸前这一方土地照亮,这里没有石阶而是一路向下的斜坡,沐夜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路,有车轮的痕迹,而且有重复,深浅不一。沐夜心中不禁猜测:用推车送进这地道深处的,会是些什么东西呢?
沐夜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转来细微的动静,像是假山外的石门发出的,这叫她心中一紧,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下坡路的尽头,出现了火光,沐夜看见脸前出现了三条路:分别在左、右、中。远远看去,这三条路上都有火把照明,而且都很深,望不到尽头。原来,屃府不只外面大,地下也做成了迷宫。这里生着火,地上又有新鲜的痕迹,那么,这里一定有人,有秘密。
现在开始,只能靠运气了,沐夜选择了中间的那条路,这条路的灯火明显要比其他两条路的弱一些,她也不懂这算不算暗示,只是随心而选。选好了路,沐夜没走多远,便看见地道的两旁出现了一间间写着号码的屋子,外面都上了锁,里面黑漆漆的,看着十分的诡异。沐夜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动静,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沐夜一惊,正要继续向前奔去,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沐姑娘……”
沐夜寻声看去,真的是安芦。只见他脚下的追仙人一停,抿着嘴角对沐夜说道:“你选错路了。”
沐夜愣了一下,原本要问他为何会下来,临开口时,却又换了词:“你如何知道?”
安芦低头看看沐夜身前三丈远的地面,他指着那里说道:“这里开始有断层了,地面的衔接有凸起,必是机关。”他说罢,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沐夜,随即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衣向前一抛。
“噌、噌噌!”只见一片箭雨从上下两个方向一齐射出,那灰色的粗布外衣落地时已变的千疮百孔。
安芦将沐夜领回原路,也就是那三条路的分岔口,他指着两旁的墙壁说道:“这里的火把是引槽的,点着一个,这一路的一整条灯火线都会亮起来,可是,如果只有一条路是通往地道主人的方向,那么,那条路应该是他最常走的。你瞧瞧这墙壁……”说着,他指了指左边的火光下的一处墙壁,又道:“他在黑暗中要点着火,必定要摸着墙壁,你看,这面墙这个部位最为光滑。我想,这条才是他常走的路。”
“如果他只走这一根,那另外两条路的灯怎么会亮起来?”沐夜问道。
安芦笑着回道:“你摸摸这油槽下的石头,再摸摸另外两条路的。那两条路的石头明显要凉一些,这油槽从头到尾都是通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另一头的‘他’,已察觉到了有人闯入,于是从另一边点亮了油槽,不过,正是因为刚点着不久,这两边的石壁还没有发烫。”
沐夜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安芦不再多说,径自走向了左边的那条路。
“你,为何又来了?”沐夜走在后面,愧疚之余还带着一丝疑惑。
安芦脚下放慢,说道:“想起一件事。”说着,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晃了晃,又道:“出门的时候,我家娘子交代,这红豆糕是要我们路上吃的。”他说着,脸上扬起一笑。
“我想起白天你夸她做的红豆糕好吃,你却不知,我们来了荆北这么久,也没有朋友,她总是热络的给邻里们送糕点,你,却是第一个夸她的。”他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深,最终,甜蜜的笑意染上了一抹苦涩。
安芦走的快了些,沐夜终看不见他的侧脸,只见他一个背影,带着些许的落寞。鬼使神差一般的,沐夜不自觉的开口问出一句:“你为何要离开崇华?”
安芦的背影轻轻抖了一下,沐夜察觉到了,她亦察觉到了自己刚刚那问的不妥,可她出神的功夫,安芦的声音又起:
“我有两个理由。第一个是我想离开的理由 ,第二个是我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他说着,回头看了沐夜一眼,笑着又道:“在崇华山上,我知道了一件我最不想知道的事,那事就像一颗长在我身上的毒瘤,割会痛,不割,他又时时来折磨我,所以,我想离开。崇华山下,有个我深爱的人,她平平无奇,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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