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平穿岁月-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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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扫到孙策眼里十分复杂的敛了下光芒:“黄大夫,稍后请你仔细给内子诊治看看,多谢了。”
他的避而不答,让孙尚香脸黑了下来,抬眼看了看眼,蠕着嘴唇,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知道此时不易当着外人说这些事情,但看大哥的表情,她也猜到了三分。
我那会不知趣,刚才一直是用眼角余光打量他们的,这会孙策说到我,我赶紧装傻充愣的似乎刚刚还魂的点头道:“大都督放心,小子一定尽全力医治。”
孙策淡笑,那若有若无的酒窝,在他冷硬的脸上,显的有几温柔:“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黄大夫能答应。”
我眨了眼:“大都督请说。”
孙策:“请黄大夫这几日留在府在小住,直到内子病愈,不知可否。”
孙尚香吃了一惊,思绪飞转连忙插话道:“这个主意好,黄硕,你就住下吧,省的我跑老远的去找你,这下可就方便多了。”
我没想到孙策的不情之请是这样,颇有些为难。当初我被庞家逼的走投无路时,孙尚香让他的哥哥,暗中帮了我不少忙,现在想想,除了孙策,不会有第二人,我算是欠了孙策一个天大的人情。
照理他提出这个要求,我是要拒绝的。因为我从来就不想牵涉到这种大家族里。可是碍于人情,我又拒绝不得。
思前想后,我长吁一口气,无奈道:“小子曾受过大都督恩泽,能回报的也就只有这浅薄的医术,只是我学医才一年不到,只怕有心而无力。”
这时大乔在丫环的掺扶之下,从后面的屏风那虚弱的走了出来。孙策立马迎了上去,代替其中一个丫环,掺扶住大乔。
大乔虚弱的冲着孙策娇然一笑,又转向我和孙尚香浅笑。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大概就是她了。我曲解三千宠爱集一身为孙策,孙权。周瑜。三个响当当的江东俊杰,随便那一个,在江东跺一跺脚,整个江东都要晃上三晃,又怎么不是三千宠爱呢。
做女人,做到她这个地步,真的是死而无憾了。怪不得孙尚香那时说。大乔是又幸福又可怜的人。
她心里爱的到底是谁?
孙策把大乔掺扶到床上后,转过头来对我说道:“黄大夫只需尽力就好,若需要别的大夫配合,只要告诉小妹或者国太就行。”
我知道住是住定了,等的也就是他这句话,省得医治不好,反过来怪我是个庸医。尤其是怕那孙权冰冷的一句,要你何用。
我诺了一声,站起身便往床边移去。
孙策让开身子,大乔软绵绵的把玉手放在我眼前道:“有劳黄大夫了。想不到黄大夫原来是女儿身。”
我干笑了一下,把手放在她的脉搏上,闭上眼睛,沉住气。
问了几个问题后,这次我提出替她检查腹部,屋内的丫环没一个再敢对我怒目相视了,顺顺当当的替她检查完腹部后,我吐出口气。
对上满脸关切的孙策:“并无大碍。稍有腹痛乃是正常现像。沉积了数月的淤血,现在要排出来,当然会有些痛的,夫人不必惊慌。恶露会维持十几天左右便会干净了。”
大乔听我这么一说,松了口气。
孙策也舒展了眉头:“那这段时间就有劳黄大夫了。”
我那敢当他孙策的大礼,赶紧站了起来,躲过孙策的行礼。
这时孙尚香站了过来说道:“嫂嫂,大哥担心你的身体,竟然私下离军,返回城里,这要传出去,可是大罪啊。”
大乔刚放松的神情,立马大变,就像一个极其容易受惊的玻璃品一样,惊恐的拉住孙策的衣襟,颤声道:“夫君,你怎么这么糊涂,快回去,妾身没事了。”
孙策微怒的瞪了眼孙小妹,暗骂她多嘴,吓到嫂嫂。
孙尚香心里本就有气,回瞪了过去。
大乔是何等聪颖的佳人,兄妹俩的这眼中传话,让她局促不安:“夫君,你还是快快归营吧,若是让母亲知道,定会生气的,妾身真的没事了,黄大夫不也说了嘛,这腹痛是正常现像,求求夫君,快些回营吧。”
对着这种家务事,我是想避也避不了,站在这听着,只感觉别扭的很,趁他们没注意,我悄悄的往外移。
孙策无奈,握着大乔的手,就像握着一个极容易碎掉的宝贝:“好吧,为夫这就走了,冬晴,好好照顾夫人。”
立在一边的那黄衣丫环冬晴赶紧诺了一声。
孙策起身无奈的揉了揉孙尚香的头发:“大战在及,你也不可老是溜出府游玩,多在家陪陪母亲,知道吗?”
他这是怕母亲担心自己,所以让小妹多去陪伴。
孙尚香瞥了眼躺在床上忧心重重的大乔:“知道了,大哥你也要小心,小妹不能没有大哥,母亲也不能没有大哥,江东更加不能没有大哥,大哥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沉重的压人心绯,可唯独没提大乔不能没有大哥。
躺在床上的大乔眼里露出哀切,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出那眼底的悲鸣。不管什么时候,美人就是美人,一举一动,都让人心醉,心碎……
孙策点了下头,本想回头再看眼大乔,偏过一半的头颅,硬生生的停在那里,最后只见他腮绑紧咬,胸前一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身上的铠甲,哗哗啦啦的随着他的步伐响的雄皋皋气昂昂。
大乔两眼失神一样的看着孙策的背影消失,不经意间,我在她的眼底,看到一滴眼泪。做为美女,其为心里也很苦,很苦……我叹息……没办法,谁叫你是美女呢。
孙策走了。孙尚香松了口气:“嫂嫂你没事,小妹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告诉母亲,另外再替黄硕安排一下住处,就先行告退了。”
大乔打起精神薄弱的一笑道:“辛苦小妹了。”
因为孙策的突然归家,孙尚香心情变的很沉重,我自然不会去问。安静的呆在她给我安排的小院里。正好也可以静下心里调药,上次从药监局拿回来的药,一直找不到空闲时间去调试,这会正好。
一直到晚上,孙尚香也没出现,我乐的安静,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那冬晴便来找我,说昨晚大乔腹痛如绞,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有些昏迷不醒。
我骇了一大跳,赶紧拎起药箱跟着冬晴就走。
看到大乔时,似乎短短一夜,她就消瘦的不成人形,两边香腮暗沉,双目无神。虚弱的好像只有出气没进气一般。
吓的我脸色也跟着变了三变。
仔细的把完脉,又问了冬晴一些锁碎上的事情,我肯定大乔这是心志受损,想必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心里耿耿于怀,气闷于胸,导致血脉堵塞。
唉……怪不得常言红颜多薄命,她的身体虚的就像一张纸。
容碎的玻璃娃娃啊……
身体上的虚到是可以医治。但这心里的虚,我是没有办法的。
我用金针渡穴,给她疏通经脉后,大乔幽幽的转醒。看到是我,两眼变的无限的忧郁:“黄大夫来了。”她说的有气无力,脆弱的让人心疼。
看着她的眼神,我感觉就像掉进一个旋涡,让我无法不怜悯道:“夫人的心结不开,再好的药石也难以治愈。”
大乔迷离的美目朦胧起来,喃喃呓语道:“心结……”
都说黛玉的那种美让人怜悯窒息,可大乔却远远越过了林黛玉。
这时冬晴跪在一边饮泣道:“夫人这是想念妹妹了。”
我不知道冬晴这个贴身丫环知道多少,但我肯定她这是欲盖弥彰。想念小乔也许会有,但更多的只怕是这四角关系,让她心力憔悴吧。
大乔这时好像猛醒一样,轻抽了一下,自嘲般的垂眸一笑:“小乔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
冬晴哭泣的跪着过来,捉住大乔的手掌道:“夫人,你一定要好起来,小乔小姐知道你这么伤神,一定比你还要难过。”
这时我看到大乔迷离的眼中滑出一滴清泪。
我感觉到这滴眼泪里面包含了无数的辛酸,让我想起刘晓庆说过的那句话: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个名女人难上加难。
我吁出一口气,忍下心里的感慨:“夫人,我重新开张药方给你,只是这心结还是尽快打开的好,否则时日一久,便无回天之力了。”
冬晴听到我话,抽泣了一大声,抬起哭花的眼睛看着我道:“黄大夫,你要一定要治好我家夫人。”说着又转头对着大乔道:“夫人,你还记不记得跟小乔小姐说过,一定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小乔小姐的愿望达不成了,夫人你要替小乔小姐达到愿望才是啊。”
大乔呓语:“孩子吗……”
冬晴抽泣道:“是啊,孩子,好多好多的孩子。”
大乔无神的垂下眼帘,神情突然柔和起来:“黄大夫,我还能有孩子吗?”
她还记着那天我说的,如果一直服安胎药,将来就会无子的事情。
其实她的身体实在太虚了,现在要孩子,根本就保不住,以后要孩子,至少也要调养一年,而且心性还必须开阔,多多活动,才能孕子。
只是眼前我不能这么跟她说。
“当然可以有孩子,只要你安心调养好身子,待大都督得胜归来,我再开些强身健体的药给你,定能有喜的。”
大乔听完,涣散的美目这才露出闪烁的光芒。
冬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颌了下首接着道:“我去开药方。”
刚把药方开完,冬晴命小丫环去拿药后,我就看到孙权满脸焦急的冲了进来。冬晴看到孙权脸色大变,不怕死的拽住的孙权道:“二公子,夫人刚刚睡下。”
孙权心急,竟然没有看到站在左房桌边的我,浓眉倒竖,一手紧紧的捉住冬晴的腕,低声咆哮道:“昨夜病发,为何不差人来告诉我。”
冬晴脸上露出疼痛不堪的表情,我看到她的手腕被箍的发紫,可见孙权的用力。
“二公子赎罪,是夫人不让我通之别人,就连黄大夫也是刚刚才叫来的。”
孙权大怒,脸色有些狰狞:“我是别人吗?”
冬晴吓的肝肠寸断,痛的求饶道:“二公子饶命……”
这时刚刚睡过去的大乔幽忧的转醒:“二弟不要怪冬晴,让黄大夫见笑了。”说罢那双柔柔弱弱的美目带着谦意看向我。
孙权这才发现到我的存在,高涨的怒气顿时有如退潮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箍着冬晴的手骤然一松,将她甩在地上,失去禁箍的冬晴宛如破布一样倒在地上,雪白的手腕上一圈紫青,触目惊心。
109来信
出了大乔的院子,没走多远,我就感觉到后背突然多了一双冰刀一样的视线。
避是避不开的,所性往那一站,转身迎上那冰刀一样的主人。
孙权眯着单凤眼,很危险的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保证,如果不是我的身份还有些特别,这时我在他眼里肯定是个死人。
他阴侧侧的道:“你刚才看到什么?”
早料到他会追出来有此一问的:“小人不明白二公子在说什么?二公子这是要去看望孙夫人吗?我刚从那出来,孙夫人情志受损,心结颇深,倘若不敞开心结,放开心胸,只怕再好的汤药也救不了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
孙权闻言后眼里危险的讯号加深了几分:“什么心结?”
我心里蛮鄙夷的,还好意思问什么心结,好好的一个美人,给你们三个大人物折腾成这样,还装傻充愣,无耻。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孙夫人脉像沉滞,胸堵气塞,多是心病所至,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心中再无忧虑,敞开了心胸,这身体上的病,什么都会好了。”
孙权沉吟的看我良久后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才学医道一年的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就不怕闪了舌头。”
我连忙卑微的低下头:“二公子说的是,不如请二公子书信给大都督,说小人无能,放我出府去罢。”
孙权脸一黑,冷冷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公子?”
我诚惶诚恐:“岂敢,小人确实才刚入医道。尚有许多不足,师傅让小人留在杏林堂就是让小人多多学习。”
孙权冷哼,摆袖一甩转身道:“做你该做的,说你该说的,否则你就准备洗干净脖子吧!”
然后等你的那一刀?我呸,冲着他的背影我啐了一口。
这厮好残暴,该不会是那秦始皇的转世,杨广的前身吧!
回到孙尚香给我安排的小院。我静下心开始研究配药。
到了下午的时候,吴国太突然命人送来无数的药材,其中居然还有若干的禁药,让我大吃一惊。
难道说吴国太知道师傅是玩毒的高手,也知道我继承的就是这五毒之术?太匪夷所思了,越来越感觉吴国太跟师傅之间有点那什么。想想他们的年纪,也相差不多。年轻时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是有了一张保命符,用不着再怕那孙权动不动就让你洗干净脖子了。
直到天色暗沉,孙尚香一直没有出现,让我奇怪了一把,那么好动的家伙,怎么不来找我了?
刚端起碗。一个人吃晚饭,就见侯府的管家,领着华东走了进来。
看到华东,我惊喜了一下,这人啊,老见着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一见不着,就特别的想念。尤其是现在明曰留下看诊,等到孙夫人痊愈,实质有些软禁的时候。看到华东,我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欢喜。
“华东,你怎么来了。”我知道华东来,肯定不是来陪我吃饭的。
华东笑了两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小师叔,这是从襄阳来的信。”
我愣了一下,接了过来:“给我的?”
华东哭笑不得的点了下头,接着冲我跪了下来。行长辈之大礼。
吓了我一大跳,从椅塌上跳了起来:“华东,你这是做嘛?我又没死,你给我磕什么头。要磕也等我死了以后再磕。”
我明知道华东为什么磕头,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调侃他。
华东脸一苦,拿我更加哭笑不得:“小师叔,你就让华东给你磕三个头吧,要不是你,华东那有这福气可以跟师妹长相斯守。”
我啧啧啧了几声:“其实是你自己自卑罢了,如果你有自信的话,亲自去跟华师弟求亲,说不定早就成事了。”
华东呆愣了下来,过了好久才慑慑道:“小师叔说的没错,华东确实是自卑。”说着低下头,喃喃道:“华东从小就无亲无故,要不是碰上师傅,早就死于荒野了,这条命都是师傅师娘给的,我又怎么可以那么贪心的去想不该想的人呢。”
我白了他一眼:“这就是自卑了,命是他们给的,可人生是你自己创造的,如果你不努力,杏林堂上上下下能让你打点的这么好吗?人活着,就要意识到自己优点和缺点,多多发扬自己的优点,努力改正自己的缺点,好好掌握自己手上的人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华东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如同看妖怪,咋舌道:“小师叔,你真的只有十六吗?”
呃,这回换我呆滞了,不好意思的揉了下鼻尖,讪笑道:“我心理年纪有三十了,不行吗?要不你就别叫我小师叔,这样我不就只有十六了。”
华东被我呛的脸一红,呐呐的嘀咕:“长幼有序。”
我扑哧一笑,好可爱的华东,华容嫁给他,定能很幸福。想到那样七窍玲珑心的华容就要出嫁了,我心里莫明其妙的就兴奋,心思早想着等到那一天,一定要好好捉弄华东,给他一个有生难忘的大婚。
“快起来吧,吃过饭没?没吃就坐下来陪我一起吃点,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我指指桌上尚好的饭菜。
华东爬了起来,摇摇头,脸突涨红,细弱蚊吟道:“师妹有给我留菜。”
嗬,这亲还没成呢,现在就已经亲亲我我了,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小日子早就过上了。摆明了就是让我嫉妒嘛。
我白了他一眼,像是挥苍蝇一样的挥手道:“走吧,走吧,别来让我掉鸡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