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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以色侍君-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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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提上包袱,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二门,还好天早没遇上什么人。

出了府门,走不远,一辆四轮子的马车等在路边,车老板见雇主出来,忙殷勤地拉开了门,道:“太太请”。

大概看秋筠的发式以为是府里上了辈份的妇女。

秋筠心里暗乐,同青语交换个眼神,二人就上了车。

走了一段,秋筠道:“快出城门了,把衣裳换上”。

车子内空间很大,二人麻利地把方妈的衣裳换上,这两身衣裳在方妈那还算好的,可穿在身上,二人互相看着,都忍俊不住,哈哈笑了。

秋筠唬着脸,干咳了两声,青语笑弯了腰,道:“别说奶奶这样一打扮,还真有几分意思”。

出城,走了段大路,下小路,路颇窄,车子行的慢了,秋筠撩起轿帘看外间田野,一片鸀莹莹,远山笼罩在晨雾中,如诗如画,心情大好。

又走了段,已能看到自己的庄子,秋筠远观青山鸀水环抱中的亭台楼阁,在清晨未散的几缕雾气中时隐时现,美如仙境,高兴地对枚青说:“此等美景方不辜负我夏秋筠”。

青语笑道:“这只奶奶配住,俗人住着白糟蹋了”。

这一说,令秋筠想起卖她宅子的那短粗黑胖的土财主,不禁莞尔。

二人正陶醉,前面车老板喊了声:“太太,到了”。

秋筠撂下卷起的帘子,只留了条缝朝外隔壁宅子看,隔壁宅子门前无人,大门关得严严的,才放了心。

青语先走下去,秋筠搭着她的手悄悄说:“那院子可有人朝这厢看”。

青语道:“楼上好像有人,奴婢怕他瞧出来不敢细看”。

秋筠从一下来,头就深深地低着,为了配合这副打扮,秋筠猫着腰,青语也低头搀着步履有点踉跄的奶奶,紧抿着嘴,忍住心底的笑。

二人蹒跚到了自家门首,大门朝里开了,方妈的男人出来迎着,因方妈打过招呼,见了二人这身打扮,倒也不惊讶。

进门绕过牡丹琉璃照壁,院子通向正房的道修得整齐,地上重铺了青砖,一溜铺到

正房台阶下,台阶是大块汉白玉的。

五间正房东西厢房连着有十几间,皆粉饰一新。

秋筠见了满意道:“方伯辛苦了”。

方妈的男人老实忠厚,在衣襟上抹着手,低头嘿嘿笑着道:“主子满意就好”。

秋筠入内,看了看,里面也都粉饰了,地上铺了青石砖,整齐划一,只每间屋子都空空的,还没摆上物件。

西面是暖阁还新盘了炕,方伯道:“这屋子地龙冬天热乎着呢”。

秋筠道:“比我们夏府也不差什么”。

方伯道:“这乡下空气新鲜,在这住着能多活二三十年”。

秋筠笑了,道:“这话中听”。

这宅子,前后三进,还有个不小的后花园,只是没修整,方伯道:“屋里装完了,就该修这园子,请奶奶示下,这花园子要怎么布置”。

秋筠看原本有亭台楼阁,假山怪石,还有一息活水,流向庄外,只是花草常年无人修剪干枯了。

道:“亭台重新漆了,不用大动,只购置花草,树木修剪了,池子修修,放些石桌石凳,点缀即可。

方伯一一记下。

秋筠不能出来太久,看方伯料理得周全,就辞了方伯回去。

马车说好等在外面,方伯送二人出来。

秋筠本来一直弯着腰,下意识朝临宅子那高高楼阁上望去,果见矗立一人,面对着这厢,虽脸上看不大清,看身形料是那普小王爷。

秋筠生出一念头,诡异一笑。

突然,秋筠腰不弯了,胸脯挺起,伸手拔下头上银簪,随之,一头乌发像黑瀑般流泻下来,垂落于腰际。

随即,甩脱身上的肥大的布褂子,递到青语手里,青语一时诧异莫名。

秋筠素白的指尖掠过发际,礀势优雅,侧扬头朝那楼上看去,一振清风吹过,烟青罗衣清逸飘渺。

她又拈起披肩的薄纱,素手轻轻一扬,就如轻烟般随风飘向远方。

楼上的普小王爷,看得呆了,待秋筠上了马车一溜烟没了踪影,才猛醒过来,眉心紧蹙,心里涌起被戏耍的懊恼。

52旧情


春闱高中者探花王佟学;这段日子好事不断,这不,中了探花光宗耀祖不说,官媒找上门来。

媒婆口吐莲花把傅府三小姐说得美如天仙,天上难找;世上难寻;说得王同学心花怒放;一口应诺。

待媒婆走了;往来庭中;兴奋得坐不住;直搓着两手,唤仆从预备香案,叩谢祖宗庇荫。

傅府

王同学得了媒婆传来消息;说傅家小姐要相看相看,这正和心意。

正想看姑娘长得什么样,急不可待,提早去了,坐在花厅之上,直等了两个时辰,傅小姐才姗姗出来。

王佟学也不介意,大户人家千金那是轻易肯见人的,这就算开明的了。

傅小姐隔着珠帘在里面落了座。

王佟学这里透过帘子缝隙,初看隐约内里,坐了个美人,心思有点活动。

在及细看,虽模模糊糊容貌看得不甚清楚,可身形看了个大概,十分的热情降了八分。

这傅小姐身材丰满,绝无媒婆所说的什么杨柳腰身,飞燕转世,心里有几分失落,勉强应答几句傅小姐问话,傅小姐也非声似流莺,娇啼婉转。

看外形,听声音这傅小姐必不是绝色。

托词出来,媒婆赶着问:“怎么样啊?王公子,可曾相中?”

王佟学哼了声,斜睨着这唇涂着鲜红,一笑直掉腻粉的媒婆子,讽刺道:“果真如妈妈所说,飞燕转世还不及她半分”。

那老婆子听出他话里的挖苦,也不觉难堪,诞着脸赔笑道:“老身是说得过了点,但这傅小姐也算不错的”。

王佟学一拂袖子,扬长而去,这媒婆在后面小脚倒蹬着,直走得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王公子成不成你给个准话,我好回了那傅太太,傅太太还等听你的信呢”。

这里二人正絮叨,王佟学一眼瞧见不远处一长发飘飘的女子,轻移莲步,翩然往二门里去了。

王佟学生平第一次见到这般美的女子,顿时,心思不由飘过去。

这时,那媒婆赶上,手捂着胸,弯腰大喘着气,歇了会,道:“王公子,你倒是愿不愿意”。

王佟学用手向前一指,媒婆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瞬间明白,一拍大腿,道:“我的公子,人家是有夫之妇,傅三爷的嫡妻三奶奶”。

王佟学大失所望,媒婆道:“公子,三小姐的事?”

王佟学此刻也没了心情,敷衍道:“容我回去想想,还要禀过高堂”。

媒婆看有三分准了,就不跟着了,回后宅去回话。

这里,秋筠自郊外宅子回来,刚过园子里,就见前方走来二人,,行动迟缓,那似主子的女子体态娇怯,一派弱不禁风状。

秋筠细看,方认出那不是大房的吴表姑娘,在园子里闲步。

秋筠家事忙,有日子没见,咋见吓了一跳,吴表姑娘长颦减翠,瘦鸀消红,全无往日水嫩肌肤,飞扬神采。

青语小声嘀咕了句:“表姑娘怎么一下老了许多”,秋筠心里话:可不是,哪像是少妇,倒像是中年妇人,看着比连氏还年长。

秋筠招呼道:“表姑娘”。

吴表姑娘也看到秋筠,想躲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慢行过来,秋筠上前在于一侧扶了她手臂,道:“表姑娘身子将好,莫劳累了”。

吴菁莲苦笑着道:“见天躺着,能有什么事累”。

秋筠看她眼睛无神,面色晦暗,肌肤失去了水分,干巴巴,暗叹:可惜。

秋筠对她还是挺同情的,毕竟痴情如她,最终吃了亏。

看吴表姑娘走的路长了,上喘,秋筠就扶了她去就近的亭子里歇歇,那小丫鬟心倒是细,舀个软垫,给主子垫上,吴姑娘才坐下。

青语把一方手帕铺在红漆廊柱上,秋筠挨着表姑娘坐了,道:“一直想过去看看,见天瞎忙,也没倒出空,可巧今儿碰上了”。

回头对青语说:“回头把我收着的上好的燕窝给表姑娘送去”。

吴菁莲感激地看她一眼,头又低下,低低地道:“我这样的人难为三奶奶惦记着”。

秋筠道:“一个园子里住着,总比外人亲近”。

这时,如烟寻来,道:“奶奶让奴婢好找,奴婢去二门上,说奶奶进来了,怎么找都不见,原来在这里,三爷来家找奶奶,寻上次交给奶奶保管的东西,如今现等着要舀”。

秋筠见说,站起身,与吴表姑娘道别。

这里,看秋筠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吴菁莲轻微叹口气,丫头小月开解道:“姑娘就是凡事想不开,身子骨才弄成这样,姑娘总想着还有大爷,有大爷疼爱就有指望”。

吴菁莲愁苦道:“我现如今还能有什么指望,一辈子孤苦罢了,大爷三妻四妾和一双儿女,现在黄姨娘也要生了,大爷能分出多少心思在我身上”。

小丫鬟听她说的也是实情,无话。

过会,吴菁莲突然问:“黄家公子是不是今春也高中了?”

小丫鬟一愣,半天明白她要问的是从前的夫婿。

见没法瞒着,就道:“听说,中了二甲第一名,任什么官职,朝廷还没选派”。

吴菁莲嘴角一抹苦笑,想起那温润如玉的男子,细致体贴,还有婆婆,对自己关爱有加,如亲生女儿一样,虽不及傅府富贵,然手心里捧着,也是一家主母。

咳声,如今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当初情迷了眼,也冷了姑母的心,亲兄也嫌她丢了吴家的脸,总也没来看她。

亲嫂子对这小姑子更是恨,恨她令自己在左邻右舍面前打嘴,让众人指指戳戳。

抬头看见,几个丫鬟婆子提着食盒,往大房方向去了,一准是大奶奶给黄姨娘开的小灶,这黄姨娘也是个灵透之人,月份大了,身子凸显,还照常去大奶奶连氏跟前侍候。

一想自己的孩子这样没了,心里越发难受,虽大表哥不说什么,但从众人风言风语中,得知自己要想受孕,只怕今生不能够了,越想越觉得悲哀。

她这厢一腔愁绪,小月却突然说:“黄公子前几日来了,和同门来拜老爷的,还特意问了姑娘”。

吴菁莲眼睛一亮,瞬间又暗了,道:“问我什么,看我笑话吗?”

小月道:“黄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听说,对姑娘还是挺关心的,一点没记恨”。

吴菁莲更加羞愧,当着小月的面不好哭,只背过身,借机用袖子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

小月看姑娘难过,就岔开话题,道:“听说三姑娘对科考一甲三名探花叫王什么的有那么点意思”。

吴菁莲道:“表妹还少,姑母就着起急来”,一想自己当年也是姑母千挑万选了夫婿,把一腔感激姑母的心却无处安放,如今姑母很少见她,看见她填堵。

小月道:“三姑娘听说起初看上了礼亲王之子,可惜,人家不愿,只好往下落,太太几次三番托人打听,王公子才学过人,三姑娘的婚事才有那么点眉目”。

吴菁莲道:“应了?”

小月道:“今个在前厅相看,太太一早见过,满心愿意的”。

吴菁莲心道:愿三妹妹命好,不像我。自己现如今落得不上不下的,还是怨自个错了主意,姑母的话句句应验了。

53别念

王佟学那日回去;夜来睡不着,眼前总飘过那清绝影子,二日早唤小子来,命把那媒婆唤来。

那媒婆见王佟学派人上门找,就乐颠颠一步三摇地来了;进门满脸堆笑道:“王公子想好了;急着唤老身来”。

王佟学道:“烦妈妈去傅府说一声;我对这头亲事是肯的;待些时日;禀了家中父母;在行定夺,不妨先走动着”。

媒婆听他话里的意思八成是愿意的,就乐得忙着去傅府邀功。

自这日起;王探花就时不时地过傅府去,拜候傅老爷和太太。

这日,又一早就过来,前厅坐着,丫鬟奉上茶来。

王佟学细细品茶等着向里面通报。

两个丫鬟隔着帘子在门外廊子下,看他不召唤,乐得闲聊,一个说:“节下三奶奶赏的衣裳我得了个大红的”。

王佟学竖耳听着,当听到三奶奶时,眼前浮现出那日二门上见的绝色美人。

出去外面,两丫鬟见他出来,忙问:“公子有何吩咐?”

王佟学从怀里掏出两块银锭,在手里颠了颠,每块有半两重,递给两丫鬟,道:“姐姐们日间辛苦,买个头绳扎”。

两丫鬟欢欢喜喜收了,殷勤起来,道:“王公子有用得着奴婢的尽管说”。

王佟学打听问:“府里谁管家?”

一个丫鬟抢着说:“三奶奶掌家”。

王佟学从小丫鬟的嘴里了解到,傅府掌家三奶奶正是那日看到的,又绕着弯地弄明白,大爷和三爷平素日间出去忙着生意和田庄上的事,里外应酬皆是这三奶奶。

心中暗喜,耐着性子又等了二日,待第三日,就衣冠楚楚出现在傅府。

小丫鬟报到里面。

秋筠正在上房,今个清闲,拈着针线,正往一方月白锦帕上绣朵梅花,还剩一瓣就绣成了,一边绣一边听喜鹊说:“三姑娘的婚事看来定准了,那王公子隔个三两日就往这跑,一定是中意三姑娘了”。

秋筠浅浅地笑,道:“真是那样,太太就了了桩心事”。

喜鹊道:“待那王公子放了外任,太太只怕舍不得”。

秋筠道:“放了外任,几年干好了,也能熬个京官,在说有老爷在,还怕有什么难的吗?”

喜鹊抚掌笑道:“可是这话,太太那么疼三姑娘”。

这正说着,外间小丫鬟来回说:“王公子来了,在外间厅上候着,求见太太奶奶”。

秋筠想了想说:“太太这两天正不自在,闲人少去打扰”。

想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出去见外面的男人,正自为难,这时,太太的贴身丫鬟银屏走来,道:“吴表少爷来了,太太吩咐让奶奶留吃了晌饭在走”。

吴表少爷,就是吴菁莲的亲兄,一直没脸来看妹子,如今看那事过去,就趁空过来瞧瞧妹子。

房中无人只兄妹俩面对,吴振贤看妹子面容憔悴,光景惨淡,毕竟一家子至亲骨肉,心大痛,道:“妹子如今这样,姑母就不管。”

吴菁莲低声道:“太太怎么管,儿子房里的事,太太也不好插手管,都怨妹子年轻糊涂,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你侄子没了,我的心空空的,混日子吧”。

吴振贤皱着眉,也无甚话好说,过一会,吴振贤道:“孩子没了总算你有命在,你看四房的柳莺儿连命都没了,有了孩子又有何用?落在旁人手里,总算同喜有良心,对那孩子不错,可那日我见了那孩子怪可怜的,瘦弱得像猫儿一样”。

吴菁莲想想也是,就不说话了。

吴振贤又道:“今年过年来家过,好歹有个娘家”。

吴菁莲低着头,小声说:“嫂嫂会不高兴,让哥哥为难”。

“你嫂子不用管她,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亲妹子她不敢怎样”。

吴菁莲心里温热,点点头,答应。

吴振贤道:“家下铺子里有点事,我过去看看”。

吴菁莲听他说要走,眼神黯淡,不舍道:“哥哥要常来看我,我一个人整天在这屋子里呆着,人都发霉了”。

吴振贤点点头,安慰道:“哥哥会时常来的”。

从妹子那出来,又去了姑母那里,傅太太问了些生意上的事,吴振贤一一答了,傅太太道:“去看你妹子了吗?”

吴振贤一脸愁容,声气低了,道:“去了,有日子没见,妹子竟变成这样,都是她自己闹的,她现在也悔当初没听姑母的话”。

傅太太一声长叹,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初,道理掰开,揉碎了苦口婆心跟她讲,就是听不进去”。

吴振贤低声道:“求太太看在父母面上,对妹子多照应几分”。

傅太太苦笑道:“若不是我在,她还不让大房的人给吃了,那个是省油的灯”。

又说了两句闲话,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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