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妓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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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眉儿想到这里忽然打了个寒战,如此,自己岂不是前景堪忧。难道她从此便要陷入被家暴的悲惨境地。况且她如今才十三岁,作为一个拥有现代人心智的女人,她绝不能容忍自己十三岁便送去给人怎么怎么样。
她停下了脚步想:要不,逃跑吧!可是她又迟疑了:这可是皇帝赐婚,
要是她跑了,便是抗旨不遵,叶家是要满门抄斩的!
叶眉儿摸着自己的额头,叹气:如今如何是好,进也不能,退也不能。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去招惹那个夏侯竺了。
若不是那天她什么看不清楚还要想着逃出去,就不会将那凉亭错以为是山洞,也不会对夏侯竺说那些话。若不是说了那些话,她便不会沦落到今日这种进退不能的地步。若是没有得罪夏侯竺,她就可以一辈子装傻,舒舒服服的在叶家,吃了睡睡了吃,闷了就自己想些花样玩玩,等大些了说不定还能溜出去玩。
她还在屋子里摇头叹气,叶舒玄从门口进来了。叶眉儿忙坐下,低头不动。
叶舒玄老远就看见叶眉儿在屋子里摇头叹气,心中正诧异。等他走近了,却又见她老实坐着。他想:唉,他这个傻妹妹也许不知道嫁与人妻是什么意思,所以害怕成这样。他这么想着,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眉儿怎么啦?”
叶眉儿立刻揪着叶舒玄的衣角,抬头泪眼汪汪的说:“哥,我不想嫁人。”
叶舒玄看着叶眉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他与父亲一样,对这个圣旨喜忧参半。喜的是,夏侯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若是妹妹嫁入夏侯家,下半辈子定是衣食无忧;忧的是他这个妹妹与别人不同,况且上次又得罪了夏侯竺,不知道夏侯竺会如何对她。
叶舒玄伸手摸了摸叶眉儿的乌发说:“眉儿勿怕,嫁过去,其实就是换个地方住。你只要乖乖的便可以常回来。公婆若是实在不喜欢你,要休了你,你便回来。为兄养你就是。”
叶眉儿忽然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有想到!她嫁过去了,便日日跟夏侯竺过不去,夏侯竺受不了了,自然就会休了她。如此她便既不用抗旨,又可以回来享受着大小姐的悠闲日子。
叶眉儿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说:“真的?!”
看着叶眉儿眼角泪花尚在却又咧嘴笑了,叶舒玄也忍不住笑了说:“当然。”
叶眉儿说:“大丈夫……”她本想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可是又怕自己若是这么会吓坏了叶舒玄,所以她又改口道:“拉钩。”
叶舒玄伸出手指拉了拉她白皙的小指。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心中忍不住叹息:“外人皆道我这妹妹傻,熟不知眉儿其实最是纯真质朴。但愿,夏侯竺能看见她的好。”
叶家原以为,夏侯家定不愿意娶他家这个傻姑娘,定会去皇上那里据理力争,拼死不从。可是,听说夏侯家也去皇上那里求见了一次,然后便静悄悄的,似是被皇上安抚下来,泰然的接受了皇上的旨意。
、第四章 赐婚
连叶眉儿也觉得奇怪:那夏侯竺虽说小气了些,却还是出众得很。京城里任何一户人家的姑娘,只要是夏侯竺说想娶,没有不愿意的。夏侯竺大可以慢悠悠的挑个真正“聪颖美丽,温良贤淑”的女人,怎么会甘心娶她一个傻子!?皇上就更奇怪了,既然夏侯殷是他的好友和旧部,交情应该不浅。怎么会将一个傻子赐给夏侯殷的独子,而且还是做正妻!
她心中暗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一定是的!要不是就是他家也有个傻儿子,别人不知道,皇上知道。正好把她弄过去凑成一对儿。要不就是夏侯竺有什么隐疾。难道他是个绣花枕头,不能举?正好他们以为她是个傻子,反正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正好娶过去,便可以将这丑事给盖了。
叶眉儿笑了:不管怎么样,她叶眉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虽然老实惯了,不会去害人,但是也不会轻易再让人害。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宫泽,她的心忽然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她暗自对自己说,从此,她再不要对任何男人动心。她再不要让人当傻子般的戏弄了。
夏侯家不但没有再去皇上那里抗争,反而乖乖的开始行纳采之礼。
那一日,夏侯家的管家领着人敲锣打鼓的给叶家送来了彩礼。抬彩礼的队伍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惹得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热闹。邻居们一边低声的议论,一边摇头咂嘴惊羡。
叶福安亲自杵在门口迎接,他的脸上笑得像是开了朵菊花一般,胖乎乎的身子不停的转动,与人打招呼。
叶福安这些天一直很担心。他担心夏侯家即便是遵旨娶了叶眉儿,也定会碍于叶眉儿的那傻子名声,偷偷摸摸,悄无声息的一顶轿子就把叶眉儿接走了。他没想到夏侯家如此之隆重。叶福安这下子彻底的放心了:夏侯家定不会亏待叶眉儿。
管家将彩礼放在叶家前堂的院子里,满满匝匝的摆了一院子。叶眉儿虽然不情愿,却也被人搀了出来谢礼。叶眉儿有些吃惊的看着满院子的彩礼箱子。那彩礼箱子上的红绸映红了整个院子,晃得她头晕。
她的心中更加笃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夏侯家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一定是的!
叶眉儿被搀着向管家行了个礼。叶眉儿抬头时,无意中看见管家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神情。叶眉儿心中有些好笑,心中玩心顿起。她冲管家嘿嘿一笑说:“这位大叔好面善,可是前日来卖捏面人的那位?”
管家哭笑不得,朝叶家各位做了个揖,便告辞了。
管家回到家中,夏侯殷问道:“如何?那个
姑娘可真是如外人传言的那般傻?”
管家叹了口气,将叶眉儿的话说了一遍。夏侯殷一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红了眼,咬着牙说:“这么做,虽说打消了皇上的疑心,却苦了竺儿。”
管家说:“不然属下派人去杀了那傻子,不就一了百了了。”
夏侯殷摇了摇头说:“若是那样,那个人一定会知晓,我们的隐忍便白费了。况且,这个死了,还有下一个。其实,傻子也好,至少不会坏事,不会做奸细。若是他派个别的什么人来,我们还得日防夜防的防家贼。”
管家点点头。
夏侯竺安慰夏侯殷道:“父亲莫忧。那叶眉儿虽说傻,听说心眼却不坏。我们就当夏侯家多养了个闲人。大不了多娶几个妾回来。”
夏侯殷点头道:“这么说也对。只是夏侯家未来的主母竟然是个傻子,终归是落了人家一个笑柄。”
夏侯竺冷笑说:“那人要的不就是如此结果吗?我们便如他的愿。”
夏侯家敲锣打鼓的向叶家下聘礼的事情轰动了全城。这件事,不知道让多少眼巴巴望着夏侯家的姑娘伤透了心。叶家也忽然热闹了起来,多了许多访客。有些是见叶家攀上了个富贵逼人的亲家,所以来拉关系套近乎。有些纯粹是对叶眉儿好奇的,借故来看叶眉儿。
看着那些人上上下下打量她,叶眉儿心中有些好笑:原来古人也是如此八卦,对她这个要嫁入豪门的女子如此好奇。
叶眉儿每日被人请到堂上答礼送客,装傻都装的烦了。她终于受不了了。有日一大早她便装病,不肯起床。
叶夫人慌了,找来大夫给叶眉儿看病。
大夫看来看去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说叶眉儿操劳过度,要清净的休息。
叶夫人一听,道是这些天的见客让叶眉儿累了。叶夫人对叶眉儿说:“我儿可怜,何时如此操劳过。你便好好睡吧。”然后叶夫人便给下人们下令,不管是谁来,都不许打搅叶眉儿,让她好好休息一日。
说完叶夫人便关门出去了。叶眉儿闭着眼等周围安静下来了,才睁眼起来。她伸了个懒腰,透过窗子看着湛蓝的天和悠悠飘过的白云想:最近难得有如此悠闲的一天,她一定要好好的利用。想来她到这个世界都好几个月了,整日待在这个院子里,都没有出去过。以后若是真嫁入了夏侯家,也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没有机会出去了。不如她便趁着今日无人盯着她,出去逛逛。
叶眉儿打定了主意,便拿了钱,悄悄的将房门开了条缝,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形。院子里
果然安静的很,一个人也没有。
叶眉儿开了门,鬼鬼祟祟的出了自己的院子,在后院里贴着墙窜来窜去。才一会儿,她就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因为后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大哥、父亲的院子里也没有人。应该是客人很多,所以所有人都去前堂应酬了。
她来到库房中,翻出一件大哥小时穿的衣服,比了比,刚好。她套上了大哥的衣服,用发带扎了个马尾。她鬼鬼祟祟的寻了一圈,却发现虽然院子面没有人,但是所有的门前都热闹非凡,她根本就出不去。
叶眉儿便只好寻了个偏僻的角落猫着,细细的观察,等待时机溜出去。她眼角瞟见灌木丛后的墙上有个狗洞。她犹豫了半天,咬咬牙想:为了能出去见识一下,钻狗洞就钻狗洞!反正,她也不是什么七尺男儿,不怕丢面子。
叶眉儿费力的从洞中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回头看了看那个洞:还好她年纪尚幼,个子小,若是寻常的人进出定会卡住。
叶眉儿快步的跑远了,来到大街上。她背着手好奇的四处张望,看着街道边的店铺和小贩。 叶眉儿看见有绸缎铺子,职业病又犯了。她忍不住上前翻看布料,心中盘算这些布料能做什么样的衣裳。到了裁缝铺,她又忍不住查看那些已经做好的衣服,检查做工和款式。有一件月白色的裙子,月光一般的绸子做底,外面套着淡粉色的轻纱。这件裙子做工精致,裁剪合体。若是美女穿上,行走时,裙摆飘飘,一定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叶眉儿却觉得单调了些,有些美中不足。若是在旁边加上两个细线到的绦子,定会更好看。
旁边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叶眉儿。有人低声的笑:“这小伙子真奇怪,专看女人的布料和衣服。”
裁缝铺里长着八字胡的老板,走过来殷勤的对叶眉儿说:“公子,可是要买衣裳?”
叶眉儿正看的出神,被老板的话惊醒。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意识到她做男子打扮,老看女人的裙子是有些奇怪。她放开了手中的裙子,红了脸,干笑了两声,出去了。
她走出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件裙子,叹了口气走了。
叶眉儿顺着城边的山脚边走边看,远远地可以看见山腰的白云寺了。
此时已是夏末,翠竹松柏的挡去了正午炎炎的烈日,阵阵凉风顺着山中的小路,从山顶上吹来,很是凉爽宜人。
听说白云寺原来不过是个普通庙宇。因为地势较高,春夏多雨之时,山中云蒸霞蔚,寺庙仿佛在白云间出没
,因此得名。
前几年被恭元封了皇家寺庙。若是皇家祭祀祈福之时,便要封山,贫民百姓是不能靠近的。
叶眉儿想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想:不管恭元装得如何的平易近人、爱民如子,在享受到权力的滋味不过短短几年后,便还是露出了贪婪的面目。他开始重视阶级划分,喜欢特权。这白云寺便是证据。他怕是早就容不得有人与他分权了。他能忍到如今还不对功臣动手,已经很难得了。
叶眉儿一会儿便走得有些累了。她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每日不是坐着便是躺着,缺乏锻炼,体力太差了。
她远远看见半山腰有个亭子。那亭子黑柱子黑琉璃瓦顶,像是站在悬崖上正要起飞的苍鹰一般,极有气势。亭子旁边是一条细细的瀑布,白白的像是条白练挂在山前。就这么远看着,叶眉儿便觉得景致很不错了,更重要的是,那里可以歇歇脚。
叶眉儿加快了步子来到悬崖前。原来这个亭子是修在高高的青色石崖上,一边对着深渊下的深潭,一边对着树林中的小路。对着小路这边的崖壁上垂直凿了窄窄的梯子,很是险峻。叶眉儿吃力的从梯子上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亭子里。
她坐在亭子里,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深潭上吹来的风带着松柏的清香和微微的水汽,让她有些燥热的心情立刻安定下来。她忍不住闭上眼享受着这惬意凉风。她叹息,若是此时有瓶冰镇的可乐就好了,哪怕是半个冰镇西瓜也好。她咂着嘴失望的摇头:唉,还是接受事实吧,在这里,还能有什么?
这时有人忽然跳进了亭子。叶眉儿吓了一跳。
那人站稳后,看见叶眉儿,也吃了一惊。
叶眉儿咬着牙努力忍着,才压抑住自己心中将眼前之人推下去的冲动。原来,来的人竟是夏侯竺。
夏侯殷在夏侯竺尚年幼之时便悄悄教他武功,可是却不准夏侯竺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夏侯竺小时候与人打架之时,也不准露出功夫,所以无人知道此事。
夏侯竺心情烦闷之时常来这里坐坐。这几日,与叶眉儿定亲的事情让他心情烦躁无比,他又来这里静静心。他想此处僻静,现在又是午后,定没有人在,何苦慢慢的爬上去。于是,他在山崖底纵身一提气,便跳上来了。
夏侯竺进了亭子,才看见亭子中坐着一个男孩。此刻,那个小男孩正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夏侯竺心下暗道:“不好。被人撞破了。”
夏侯竺悄悄捏紧了拳头,想着自己要不要将这个小子一掌劈下山崖
,杀人灭口。若是那样,这个孩子的尸首怕是永远也没有人找得到,神不知,鬼不觉。
叶眉儿知道,她今日这般打扮,还抹黑了脸,画浓了眉毛,在脸上点了几个麻子,夏侯竺定认不出她来。
可是,叶眉儿没有想到夏侯竺看见她之后,脸上先是一副惊愕的表情,然后又浮现出隐隐的杀气。叶眉儿不知道自己又是何事招惹了他,不觉紧张起来。她忽然想到,这么高的山崖,夏侯竺一跃便上来了,若是不会功夫,怎么能上来?
见周身杀气笼罩的夏侯竺一步步的走近,叶眉儿的心中不由得寒意顿生。她心中明白了:他会功夫的事情一定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现在这幅样子,分明是想杀人灭口。
、第五章 哪里来的小子(上)
这个时候,叶眉儿的肚子却忽然咕噜一响。原来她走了一早上,此时已经到了正午,她饿了。叶眉儿红了脸,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小声的对着夏侯竺说:“不好意思,打搅了公子的雅兴,您继续。”
夏侯竺愣了,嗤笑了一声,杀气顿消。他眯着眼看着叶眉儿道:“你不怕死?”
叶眉儿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那个小瀑布上若隐若现的彩虹道:“怕什么?谁知道下一世会遇见什么?说不定更有意思!”
夏侯竺听了,心中有些惊异:没想到,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却说出如此老气横秋的话。他又问:“莫非你是活腻了,来这里寻死的?”
叶眉儿笑了,眼儿弯弯的说:“寻死做什么?我还年轻,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将来我能做那王侯将相,死了多可惜!”
夏侯竺愣了,忽然大笑起来。他许久才止步了笑,摇了摇头,一边咳嗽一边说:“小子,我不杀你可以,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会功夫之事。”
叶眉儿笑笑说:“我一个小孩子,谁会听我的。再说,我告诉人家这事干什么?”
夏侯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你年龄不大,胆色却不小。你从哪里来的?”
叶眉儿眨眨眼说:“我从来处来。”
夏侯竺又笑了一声,说:“如此,我们做个朋友可好?”
叶眉儿道:“你若是此时能变出个烧鸡和半个西瓜与我吃,我便与你做朋友。”
夏侯竺嗤笑了一声,说:“我若真能变出来,你也不能白吃,你得为我做点什么。”
叶眉儿歪头想了想:“那我今日我便陪你玩一整天。”
夏侯竺摇着头叹息:“我还道你是世外高人呢!闹了半日,你不过就是个寻常小孩。”
夏侯竺对着山崖下拍了拍手,立刻有人窜了上来,放了个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