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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据说将军是重生by水水变成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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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不同,与其说他被其他人孤立了,不如说是常青一个人孤立了其他所有人。
常青不爱说话,更不爱理人,非必要情况绝不会张嘴。他的眼神淡漠而凶狠,很吓人。我不小心和他对视过一次,差点被那双眼睛里释放出的仇恨淹没。那以后,我便连瞧都不太敢瞧他了。
其实帐篷里别的人是想和常青说话的。从他穿来军营的衣服的质地看,他应该出生于很不错的人家。常青相貌端正,还对军营里的任何训练都很擅长,尤其是射箭,可以百步穿杨。
他在弓箭训练上的表演很是精彩。别的帐篷里有个大汉看不惯他嚣张的态度,说要教训他,拉着常青比射箭。汉子射中靶心,常青的箭却射穿了那汉子的箭,狠狠地将靶心刺了个窟窿。汉子恼羞成怒要打他,结果被常青揍得三天下不了榻。
从此以后,再没人敢说常青的不是,倒多了不少人猜测他的来历。
我和常青开始产生交集是两个月后。
作为一个女人,我在军营中生活很不方便。我不能跟别人一起洗澡,不能跟别人一样随意脱下上杉,甚至不能和别人一起洗衣服,免得他们瞧见一些男人不会有的东西。
为了避开人群,我通常会在半夜溜出来做点什么事。
那天我睡过头了,醒来已经快到寅时。
我慌慌张张地抱着要洗的衣服和洗澡用具赶去附近大家都用的池塘,谁知却在校场上撞见常青。
他在练剑,在没有月亮的星夜里练剑。
他听到我的声音,向我看过来,那个眼神一点都不友善,或者可以说成是瞪。我赶紧埋头跑掉,头都不敢回,只觉得他灼人的视线还盯在我后背上。
我没能好好洗澡,因为常青令人胆寒的目光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回帐篷时依然要从校场经过,常青竟然还在,只是手中的剑换成了弓。
此时已近黎明,天空逐渐泛白,太阳不久便会升起。
我听过许多人讨论常青超乎寻常的箭术和剑术,大多数人认为是常青好的家境给了他帮助,他有足够的钱财在年少时就请一个技艺高超的老师来教导。不过,我想我发现了真正的秘密。
我忽然明白没有哪个人能无缘无故地获得尊重。
我开始拼命努力练习那些我根本不喜欢也从来不擅长的东西,用剑、用弓、用刀、骑马。可惜,成效并不明显,我短时间内依然赶不过其他人,中午依然会被抢走饭。
我又一次面临没有午饭吃的困境时,将军从我身边走过了,手里拿着他的那一份饭。
他注视着我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我是谁。将军冲我微笑了一下,漂亮得近乎刺目。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没吃饭,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弯腰将他的碗递到我手里。
将军问:“你其实根本没到十六吧?”
我没回答,犹豫着要不要点头。
“你会变强的。”将军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年纪还小,但最近进步很大,应该得到奖赏。吃吧,要是饿再来找我。”
将军说完就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半晌都不知该做什么。
这是我第二次和他讲话,将军对我这种人来说,太过高高在上了,他竟还对我有印象,实在令我受宠若惊。
将军的午餐自不会和普通士兵一样,里面甚至有肉。
我一个人躲起来吃了那顿午餐,这是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顿饱饭。进军营里以后,不管多累多苦多难受我都没掉过眼泪,但这次缩在林子里吃了顿饭,我却忍不住哭了。
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我要一生一世为将军卖命,去死也没关系。
我愈发拼命练习。
然后,我发现,常青原来一直拼得比我狠,比我想象得还狠。他傍晚在树林里练习,黎明前在校场上练习,好像他醒着的每一分钟不用来练习都是浪费。
军营里没几个地方是适合自己训练的,于是我们老是撞到。
最初我们会互相避让,但后来渐渐的在一起练习,不过互不说话,也不干扰。又过几日,我们便习惯对方的存在了。
有一天,常青问我的年纪。
那时我们已称得上熟,我便告诉他实情,我十四岁,比谎报的年纪要小两岁。常青则是十七岁。这日后,我便喊他一声哥。
常青仍旧不爱讲话,唯有遇到我时话会多些。我怀疑他真是将我当做了他的弟弟。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努力。
我回答,因为想要回报将军的恩情。
常青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
我反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常青沉默了好久,接着跟我讲了他的身世。
常青果然是出生权贵之家,尽管亲生父母只是旁支一脉的,仍能锦衣玉食。但后来出了变故,本家的老爷夫人没有孩子,在众多旁支子嗣中选择过继他。
这是件极为荣耀的事,常青从此不仅成为本家人,还将是常家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一时风光无限……直到,本家夫人怀上身孕。
若是女孩也罢,常夫人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起名常胜。常青成了碍眼的绊脚石。
常青冰冷地说:“有一次我发高烧,母亲端来一碗燕窝,说要给我进补。我难过得要命,实在没有胃口,就让丫鬟拿去倒掉……后来那个丫鬟口吐白沫死了,因为她没忍住,偷偷尝了一口那个燕窝。”
我被常青眼中刻骨的仇恨刺得一颤。
常青讽刺地道:“后来又有过几次险情,其中还有两三回是我弟弟亲自操办的,但我都没死成。于是名义上的父母把我送去了别庄,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又趁着征兵将我送进军营来,他们定是巴望着我死,我偏不。我倒要瞧瞧,若是他日我建功立业,那些人脸上会是何等的神情。”
常青说这话时,没有看我,而是眺望着远处的星空,仿佛已经瞧见自己头戴金玉冠,身披百花袍的模样。
我与我妹妹黑子很是和睦,全家人感情都不错,不大懂这种恩恩怨怨,只能替常青加个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运气在某天降临到了我身上;我在林子里发现一个偏僻的小温泉,洗澡洗衣都一下方便许多。
另外,我的体力和技巧都逐步能跟得上其他人了;亦再也不用被那些窜出来的汉子抢午饭,偶尔还会受到司马的表扬。
我想要把趁手的武器,无奈军饷不多,只能买得起武器店中最便宜的破匕首。我把匕首打磨了一番,细看竟然还行。
原本一切都不错;只是冬天我来月信的时候;不知触了什么禁忌,痛得死去活来,还好巧不巧地被罚洗衣服。
又是将军救了我。
常青见到我衣服上的血;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只有,此后他看我的目光时常有些怪异,过了一阵子,他就不让我喊他哥了。
我觉得奇怪,但常青不让我喊哥似乎并不是绝交的意思,他反而比过去更照顾我,我便没太往心里去。
常青教我射箭,我的箭术进步得飞快,之后我们常常一起去森林里找加餐吃。
某日,常青终于笑了,我才察觉他有两颗尖尖的虎牙,相当可爱,让人觉得很亲和,他应该多笑的。
常青不再那么沉默寡言了。他待我很好,但对其他队友还是不太友善,经常会讽刺个别好吃懒做的人,久而久之,别人依旧害怕着他。
不晓得哪天起,我们不再是新兵,而成了训练有素可以用来迎敌的老兵。
出征的日子来临。
我和常青因为在新兵中格外突出,而被挑选为将军的护卫,能够在将军最近的位置。我很高兴!对我来讲,这意味着我回报将军的可能性更大了。
不过,常青的表现有点奇怪。他原本应是开心的,这里是离加官进爵最近的地方,离他的目标近了许多。但我表达对将军的仰慕以及选为侍卫的欣喜之后,常青突然显得有点生气,当晚就将帐篷前的老树多射出了好几个箭孔。
远征并非易事。
天冷,风大,雪厚,路窄。
我们凑巧赶上所有恶劣的条件,迎着风雪,举步维艰。队伍中,不断有人死去,饿死的、冻死的、累死的,都有。大家都不清楚自己还能否在第二天醒来,一种潜藏着压抑的薄雾在军营中弥散。
然后,在疲惫和痛苦中,我们遭遇了一次敌人的偷袭。
突厥人的计划缜密周全,他们完全掌握了我们的动向,将我们逼到峭壁的死角,接着放下密密麻麻的箭雨。
我拼命地抵挡射向将军的箭,作为护卫,我必须保护将军的命。箭太多太多,我觉得颓然无力,过去似乎从来没有与死亡如此近过。
不知奋战了多少个时辰,我喘着粗气,小腿在打颤,手臂累得举不起来,但我必须支持住,否则就会死,将军就会失去一个人的保护。
我还是太累了,一支飞矢向我飞来,如果不将它挡掉,一定会刺穿我的眼睛。但我的手慢了一点点,它超过负荷太多,或许挡不下来……
我下意识地闭眼,结果发现我还活着。
将军替我挡下了那支足以夺走我生命的利器,代价是他自己被射中左肩。将军的血从盔甲里渗出来,倒映在我眼里,一片猩红。
将军大概是挺疼的,可他努力扯扯嘴角,对我轻柔地笑了一下,正如当初他递给我那碗饭。
我瞬间明白我的松懈造成了什么,不敢再有哪怕一刹那的疏忽,咬着牙,拼命地挥动手中的银剑。
我发誓过用生命来回报将军,而结果是将军牺牲他的肩膀救了我。
我的命明明远不值那个价钱。
眼眶发酸,但我决定憋着,死都不让眼泪掉出来。
此时,我身上流下的,应该是血,不是泪。模糊我视线的,应该是汗,也不是泪。我应该选择累死,而不是被突厥人杀死!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口气又挡下十余支剑。
后来,上将军救了我们。
我在将军的帐篷外跪了一夜,其实没有人责怪我,甚至连上将军都没说什么。只是若是没有跪这夜,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
军营里的人都晓得,将军大抵是整个营里最温柔的人了,他的个性太肖其母,反而失了上将军果断飒爽的英雄气概。将军会给快要枯萎的野草浇水,会给伤了翅膀的麻雀包扎,所以,他当初会给我一口饭吃,现在会替我拦下那支箭。
这样的人大概是不适合战场的,只是任家代代为将,将军是上将军的独子,被寄予厚望。他不仅得对得起他的父亲兼上将军任隆,还得对得起宗庙里成排的列祖列宗。
将军好像对我连夜下跪道歉的行为很感动,于是我成了他的心腹,超过另外任何一个护卫,包括从小跟着将军的齐寻、许文、吴隐城和谢誉。
吴隐城对此很不能接受,此后一直带着谢誉针对我,幸亏他们年长却学艺不精,两个人一起上都打不过我。
另一个将不开心写在脸上的人是常青,但我一直不理解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常青尽管成了将军的护卫,可他并不想和将军变得多么亲近,他的目标是立功、立功和立功。常青杀的突厥人是我们中最多的,战录是我们中最厚的。我并不认为常青会由于将军愿与我交心而产生不平衡。
不过,抵达澍城后,我们仍然一起习武,一起吃饭,一起喝酒。我找到一个可以用来洗漱的池塘,也仅仅将地点分享给他。
常青是我最亲密的好友,或者说挚友。
只是,每当我提起将军,常青便显得极为不快,他勒令我一天说到将军的名字不许超过两次,并且不许在私事上说到将军。
我们把难得的一壶酒分成两份喝,一人一口,常青搭着我的肩,对我说:“阿刃,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将军,乃至大将军、上将军,站到比所有人都高的地方,到那时,我必会让你永随我左右。”
说罢,他猛地将剩下的酒全灌入喉咙,一把擦去嘴角的酒滴,将酒坛往后一扔,后面立即传来一声脆响。
他道:“你且看着,将来,我会给你比将军能给的更好。”
常青竟忘了给我留一口酒,我大为生气。
不过,他那番话却令我心暖得很,便没纠正他我跟着将军并非是为了好处。
常青从澍城买了把匕首,和我常放在靴筒中的那把一模一样。他好像很是喜欢那柄新匕首,时常拿出来把玩,还让我把自己的和他的放在一起对比。
我以为他是中意这把匕首,就要送给他,谁知常青反而生了气。
日子一天天地往下过,我们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数次九死一生,但我们都活了下来,还得到了官职。
我收了一个叫傅贤的小鬼。他比我进营时年纪还小,只有十二岁,干瘦干瘦的,总被别的士兵抢食物,经常吃不饱。
我想到了当年的我自己,出于一点共鸣和同情,我将他收入麾下。
这件事我后来从没后悔过,因为这孩子眼底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幼虎,相当拼命。我教他射箭、骑马、使刀,他并非天才,但着实勤奋,动作、姿势练得与我相差无几。
后来,我们迎来回家前的最后一战。
将军下发了命令,常青负责弓箭手,而我是先头冲锋,跟往常一样。这将是迎敌最多的凶险一战,常青十分担心我作为先头冲锋的安危,便要和我调换岗位。
弓箭的位置相对安全,我自不愿意让他替我涉险,百般推脱。常青居然口才了得,我和他争辩了两个时辰,最后仍是他胜了。我得了弓箭的令牌,站在离战圈最远的位置。
世事难料。发觉这是突厥人的新圈套时,我真是无比庆幸我与常青调换过令牌,现在他比我安全多了。
箭篓里还剩下最后一支箭时,我决定拼一把。
突厥小王子,阿史那柯罗的名字我早有耳闻,我决定亲自结果他。我爬上一处高起的山坡,给箭上弦,眯起眼睛,将箭头指向阿史那柯罗的胸口。
很可惜,我被兵器的银光晃眼,射偏了,只射穿阿史那柯罗的肩膀。
阿史那柯罗成天围在关押我的牢笼外面转,说了大堆大堆的废话,当然,我一个词都听不懂。
旁边那个趾高气扬的翻译多少翻译了一点,大致内容是“王子从来没被任何人伤过,你还是第一个,一定要让王子多开心开心”。
阿史那柯罗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以折腾人为乐。他连饿我好几天,然后在我面前摆上一顿大餐,又告诉我他在饭菜里下了毒。
他可能是想看我在吃与不吃中痛苦挣扎的表情,可是很遗憾,我是从小饿大的,饿这么一两天未免太家常。于是我想也不想就把桌子掀了,拿饭菜糊他一脸,直到被反应过来的护卫按住。
我原本打算强行给阿史那柯罗喂下去,毒死他的。计划没能成功,我心中多少略有几分遗憾。
回到真正的大本营后,阿史那柯罗绞尽脑汁地想了个更恶心人的招数。他让我在野兽和队友中选择一个射,若是射野兽,就从我身上剜下肉。
这实在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射死了两只珍兽,哪怕被选中的不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李司马和常青,这个选择也不会变。
不过,阿史那柯罗最终也只从我手臂上剜下一块肉而已,我和常青用两把匕首配合着完成了自救。然后营救的大部队冲进来,救了我们,所有人。
杀死阿史那柯罗的人是常青,他跟疯了一般往前冲,浑身浴血,整个人被煞气包裹,简直不像是个人间的人,而是个厉鬼。
我从没见过他那样,比他过去用冷淡的目光扫视别人还要可怕百倍。
常青杀了突厥小王子,这绝对是一件大功劳,他梦寐以求的、足够让他在其他士兵面前抬起头并且加官进爵的大功劳。
但是常青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表露出来,他走过来搂住我,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就维持这个姿势过了很久很久。
他身上的血全沾到了我身上,不过我本来也不干净,没资格嫌弃他。如果不是我手臂被剜肉抬不起来的话,其实我是想回抱他的。
在边关,常青就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兄弟。
这之后,常青变得不肯离我太远,变得欲言又止,我觉得他的想法比过去多了什么,但他不愿意说,只肯自己憋着。
偶尔,他会凝视着我发呆。
我们回到京城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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