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的锦绣商图-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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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长得太磕碜连我家的狗都要咬,哪里关我的事儿了?难不成你还觉着我有那本事让大黑小黑去咬你儿子不成?”别人越急,她就越淡定,这便是末世谣的最大优点,甚至连一开始的恨意都被全数敛了起来。
“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小寡妇,快快叫你的狗停下!”眼看刘毅的身影跑出院门消失不见,刘成才也是慌了神。
“你不是村长吗?有本事自个儿叫一声啊,您放心,我这狗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叫唤,只要你学着它叫上一声,它保准就回来了!”淡淡望着双目赤红几乎吐血的刘成才,末世谣笑得更加悠闲。
竟然有人敢让村长学狗叫!当真是当场所有人生下来所遇见的头一遭!
四周哄笑声一片,让得严氏急得险些掉眼泪,转眼瞥见有些不知所措的刘氏,突然转了转眼珠子。正被自家儿媳的胆大包天震得没回过神,刘氏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并没发现严氏的靠近,待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扯,疼得她立马叫了出声!
“放开我娘!”听闻刘氏的叫声,末世谣迅速转眼,只见严氏一把扯住了自家婆婆的头发死命拉扯,手里还不停动作,泼妇的行径被她演绎得活灵活现,可刘氏的感受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哼!放开你娘?说得轻巧,要是今儿我儿子有个啥闪失,老娘就直接将你婆婆弄死了事!”理智接近于零,严氏顾不上其他,一心只想着让末世谣唤回那两条大黑狗。
牙一咬心一狠,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开口妥协之时,末世谣身形突然一动,飞快朝刘氏的方向掠去,下一刻,三个女人扭打成一团,还在看热闹的村民这才忙着上前想要分开几人,这么打下去,不出事都不成!
一堆人搅和在刘家院子里,本就灰尘扑扑的院子再次混乱不堪。
“村长,这是咋的了?”正当刘成才束手无策间,梁老爷子的声音突然传来,干有德跟在其身后,亦是开口询问。
总算是分了开来,末世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刘氏身上,发现到处都是抓伤,幸亏只是开春,穿的衣服不算很少,这严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等刘成才回话,一旁围观的众人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渲染了一番,也没去注意刘成才的脸色已越来越黑。他能不黑脸吗?这说的都是啥玩意儿?
啥自家儿子半夜爬墙轻薄那小寡妇不成烧了人家屋子,还死不承认不说,这下严氏还主动出手打了刘氏,可自家儿子被末世谣的狗追咬一事却没见人提起!
“此话当真?”干有德依旧操着一口文化人的腔调,可语气多多少少带着些不敢置信,他不是不晓得村长一家的嚣张,可却不曾想还能嚣张到这个地步!
“我看八九不离十。”淡淡瞥了眼众人,梁老爷子又是抢在刘成才辩解之前,一锤定音。
“你们俩人咋就这么信了这胡咧咧的话?你们是瞧着事儿不够乱是吧?没事儿紧着回屋干活去!平素有个啥事儿这个忙那个忙,眼下咋个个都闲得跟啥似的?”一时间说话不及,刘成才转头对着四周围观的人就是一阵凶吼,这群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傻子,人家小寡妇说啥就信啥!
“不管怎样,刘毅半夜爬了东家的篱笆墙这是真的吧?而后东家着火,屋子尽毁而刘毅却安然逃脱这是真的吧?”拄了拄手里的拐杖,梁老爷子虚眯起老眼,看着刘成才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这……”这他哪里敢认?可梁志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让得刘成才如芒刺在背,不由自主地吞吐起来。
“既是如此,那刘毅向东家人赔罪也是理所应当吧?”干有德适时接过话头,二人配合得似乎很是默契。
“哼!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们这俩人哪一回不是帮着这小寡妇?想叫老汉跟这黄毛丫头片子赔礼?想都莫要想!”
“村长当真以为我会在意你赔罪与否?”趁着几人愣神之际,末世谣冷冷一笑,嗓音冰如寒霜!
“你放心,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道个歉便能了事,咱们,还是公堂上见吧!”扔下一句话,不理会剩下的人,拉起刘氏便离开院子。
这头剑拔弩张的气氛刚刚熄下,刘毅那头已是水深火热,身后两条黑狗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慢一步,狗便追进一步,四处一路狂奔,不知不觉便跑到了林边,刘毅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了看同样伸长了舌头的两条黑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正当他打算再次拔腿时,身后的狗却忽地停在了原地,坐到地上吐了吐舌头,竟是不打算再接着追咬。见得这般,刘毅先是一愣,随后有些苦中作乐地叫骂道:
“来追啊,老子还当那小寡妇养的破狗能有多大本事呢,这可不就不行了?”得意洋洋地转身打算提脚下山,下一刻,眸子却因极度惊恐而睁得有如铜铃!
两条巨型五步蛇吐着信子一左一右蹲守在身旁,不时眨眨那圆溜溜的眼睛,脑袋晃荡间带给人一种强烈危机感!
这春日季节咋会有蛇的?还是五步蛇?!一个个惊悚的问题横亘在其心里。
“啊——不!”片刻,一声比任何声音都要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座山林,惊得枝头上的飞鸟一阵狂扑,一坨白花花的鸟粪“吧嗒”一下掉落在刘毅头顶,可那惨叫不迭的人此时却无暇顾及!
青山镇
“主子,莫姑娘把他们村长告上了县衙。”严辰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慨叹,这还真是挺新奇的事儿。
“嗯,莫村姑胆儿可真肥。”斜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不咸不淡,像是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说要将村长赶下台。”抽了抽嘴角,护卫再次出言。
“嗯?莫寡妇实在有魄力。”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他真不晓得。
“……还、撵得村长的儿子满山蹿,结果人家在山上过夜……被蛇咬了。”
“此话当真?”男人猛地站起身,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
“……主子莫怪莫姑娘……”咬着人的那是您的蛇……
“废话!爷问村长那儿子被咬出个好歹了没?”怪她?为何要怪她?
“咳咳,听说危在旦夕,不过主子也不必太担……”
“半日之内,方圆百里所有药铺立刻打烊,谁慢一步——关门、放狗!”随后,那男人提步走出房门,留下护卫一人在原地发愣。
……主子,要谁真慢了一步,我……我上哪儿弄狗去?
“主子、主子,咱要不要……帮莫姑娘……”忙追上已经出了房门的人。一个刚过门半年的寡妇告村长,还真算不得容易。
“不必。”前面的人淡淡开口,语气笃定。
该他帮忙之时,他自然会出手,可这种事情若是他明面儿上插了手,怕是不怎么好,不过暗里嘛……
“咚咚咚——”
大清早,青山镇所属的罗阳城还在清晨的烦嚣当中,县衙外一阵击鼓声便稳稳传了进去。衙役开门一看,原来是个瘦弱的姑娘,当下不由得有些疑惑。
“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差大哥,民女报案!”末世谣反手放下鼓槌,拉过刘氏,上前施礼。
罗阳城县衙,一堆看热闹之人围堵在衙门口,个个眼里皆是新奇不已。
“今儿居然有个告自个儿村长的人,你说有趣儿吧?”
“可不,那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呢。”
“瞧着长得水灵灵的,嘿嘿。”
“……”
三日后
罗阳县衙人如潮涌,众人皆是对着告村长的寡妇兴起了浓厚兴趣,不请自来便是蹲在县衙大门口,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堂下何人?”千篇一律的过场,堂上县老爷一拍手里的惊堂木,下面众人立马噤声,那速度,与排练过一般无二。
“民女青山镇象薄村东家三儿媳,莫诗瑶。”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刘成才及其身边的状师,却不见刘毅的身影,末世谣心底暗笑之余也是思索起了应对之策。
刘毅被她的狗追上山,又被蛇咬伤危在旦夕,刘成才定然将此事全数赖到她的头上,眼下情势虽偏向于她,但也丝毫大意不得。
见得末世谣这般淡定的模样,刘成才冷哼一声,也是自报了一番家门。这个时代的状师便相当于现代的律师,只要你有银钱能请得起,是输是赢亦是无人管你。
“莫诗瑶,你此番将你们村长告上公堂,是何缘由?”
“回大人话,原因有三——”
“一:村长其子刘毅行为不轨,半夜爬我东家高墙,意图轻薄于民女,此乃一罪;二:因民女抵死不从,一气之下竟纵火烧毁我东家祖宅,害得家嫂滑胎,此乃二罪;三:事后民女试图请求村长还以公道,可村长不仅不应,反倒放任其发妻殴打民女婆婆,此乃三罪。”
话落,周围一片唏嘘,敢情还是这村长以势迫人、以权压人、以名欺人?
“大人切莫听信这小刁妇的一面之词!这烧房屋一事尚无证人,且当日其二哥进门便是抓着犬子一顿好打,后她又是上门纵狗行凶,犬子如今还因此卧躺在床,命悬一线!”听得末世谣这大义凛然的一番话,刘成才立马炸毛,挡开一旁的状师,上前一步便开了口。
言语间有意无意避开那半夜爬墙轻薄一事,这刘成才倒也有意思,不过,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纵狗行凶?村长这当算是口不择言了吧?当日众乡邻可都在场,民女可是一个手指头一没动,反倒是村长,见那黑狗追上刘毅,便一口咬定是我所为,还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大人可询问在场的乡亲,是也不是?”
“这倒不假,三儿媳妇却是啥也没动。”
“村长一时担忧,才骂了三儿媳妇,这也在情理之中啊。”
“……”
这下刘成才就是不明白也明白了,那小寡妇特意说出这些话来人、教众人迎合,可这话看似对一碗水端平,实际上则是将她所说的事情全给落到了实处!当下微微焦急,不由得转头看向一旁的状师。
“大人,请容小人说上两句。”接收到刘成才的眼神,那状师思索片刻,也是上前几步:
“不论如何,东家媳妇这般冲进门就动手的行为终究是不好,况且,刘村长作为一村之长,东家媳妇怕是做得过了点,再者,村长之子刘毅被她所养的黑狗追上山,遭遇毒蛇咬伤危在旦夕也属事实,东家媳妇多少应当负其责任不是?”
一口咬住刘毅被打一事,却绝口不再提其半夜爬墙烧人房屋,这是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吗?当她末世谣是小二逼不成?
“若是刘毅因此有个好歹,恐怕东家媳妇这篓子可就捅大了。”不待人接话,状师转眼看向依旧淡然的末世谣,嘴里说出的话委实不讨喜。
“刘状师的意思,是那刘毅给蛇咬死了我莫诗瑶还得赔命了?那我二嫂肚子里的胎儿又当找谁去讨要说法?我东家祖上传下来的祖宅就这般毁于一场大火,又当如何计较?”两句话又是绕回刘毅纵火一事,声音多少带了些讽刺。
“都给本大人闭嘴,既然事情如此,那带上那刘毅不就一切大白了?”不愧是做了几年芝麻官的,大腹便便的县老爷见这僵持不下的状况,手里的惊堂木又是一拍,不耐地冷声出口。
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整日一些芝麻绿豆的事到他面前争来争去。
烦躁地瞪了几眼堂下的几人,县老爷此时长袖一甩,宣布三日后带上刘毅,再行出审。
第一回合打了个平局,可刘成才反而更加惶惶不安,半夜爬墙一事可是切切实实落在了自家儿子身上,眼下更是命悬一线,可任他十里八乡找药铺,就是没哪家开门,难不成都集体歇了业?
由于末世谣与刘氏皆是头一次来城里,下了公堂便悠闲地四处晃悠着,刘氏眼见自家媳妇这般万事万安的模样,心里焦急又不晓得咋办。
那可是告村长啊,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一溜子事儿,自家这神通广大的媳妇便将村长给告上了公堂!
“娘,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咱都没来过城里,逮准这时机了就好好逛逛!”转头拉过一脸忧虑的刘氏,末世谣笑得娇憨。
心神一转,视线蓦地顿了顿,随后便一扫之前的闲适,那有些兴奋的笑模样看得刘氏又是摸不着头脑。
匆匆带着刘氏回了镇上,走进雅沁酒楼大门,便见消失了多日的染亦霜正立在不远处,忙几步上前打了个招呼。
“瑶瑶,好久不见,可曾想我?”随着二人的熟悉,染亦霜的言语间也是越发随意,这般略显轻佻的语句说出口来一点也不费劲。
听在刘氏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单纯的一回事,偏头见末世谣面不改色甚至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放心之余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瑶瑶咋就这么招人待见?
“久不得见,染公子是越发动人了,诗瑶自然是十分想念。”不知为何,见到染亦霜这副妖娆的脸,她就想看那完美唇角抽搐的样子。
如末世谣所想,后者果然是当场便抽了抽脸皮子,显然是被她这动人二字给雷得哭笑不得。
“能让瑶瑶记挂在心,我可当真荣幸!”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红,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想要揍人的冲动,丝毫没顾忌刘氏这个正牌婆婆还在场,当下竟调起了情。
“咳咳,娘,二嫂还在里头歇着,您也累了,就先进去休息吧。”暗骂染亦霜是狐狸,末世谣用眼角余光扫了眼脸色不太正常的刘氏,无奈出声。
这男人会轻易吃亏?想得美。
“听说瑶瑶又做了件大事?”上前打量着隐隐有些黑脸的末世谣,染亦霜戏谑道。
这才多久时间,竟然连村长都让她给告上了县衙,当真是低估了这女子的本事。
“大事不敢当,只是有人欺负到了诗瑶头上,我也不能就此了罢不是?”说话间,回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便住了口,带着染亦霜走进厨房,端出酿制好了米酒,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边。
与染亦霜合作的时间已是不短,别的方面这男人的确是不肯吃亏,但在生意上却似个土豪一般,还是超级爽快的那种,偏偏不太计较那些斤斤两两,合作间也大都是末世谣比较捡便宜,一来二去,这方面倒是教她渐渐放了心。
“米酒……”孰料一向对她拿出的东西抱着极大好奇的染亦霜这次竟然怔怔地不发一言,疑惑地转头对上那道目光,末世谣瞬间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那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极度震惊的事情,胸口努力压抑着呼吸让人无法忽视!
“这是谁教授于你的?”莫之初?没理由是他!
“那日巧逢米饭放久,馊了味,我便一时兴起,想到了这么个法子,怎么了?”当然不可能说她原本就会,可那震惊的眼神让她不得不思索,自己这东西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说你自己摸索出来的酿制之法?”紧皱的眉峰缓缓松动,染亦霜暗自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移开视线,自己琢磨就琢磨出了这东西,他是否该相信?
可瑶瑶打娘胎里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说谎也定然是没那必要。
“这东西不可拿去城里贩卖,甚至在青山镇,也不必拿出,赚钱不止这一个法子。”
“为何?”不能拿出去卖?难道这还犯法?况且不是没人知道这酿制之法吗?这回倒真把她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此事说来话长,你若想听,我便细细与你说道说道吧。”反正说了也没什么,染亦霜收拾了一下情绪,转身出了厨房,一边接着道:
“这米酒并非你所说的世间无人能做,只不过在释沣王朝无人懂得罢了,释沣王朝地处偏北,而这米酒,一开始只在南部盛行,且还未彻底兴起,便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眼神微微一闪,随口坐到凳子上:
“你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天下第一无忧清酒?二十年前,与无忧清酒一同出世的还有一种,便是这与其截然不同的甘甜米酒,只不过无忧乃是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