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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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立刻给自己送信。写完立刻就叫沈四把信送进了城。
徐辽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当天就去了孟府里见张明和郑状元。张明一脸严肃:“他们不像是真的要捣乱,倒好像是故意带着我们兜圈子。”
“这活像是连翘那一招啊!”郑状元瘫倒在桌子上,“打你一拳,然后带着你到处跑,跑到你没力气了为止。可是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么?就算我们几个跑的累了,他们又没有精兵,也吃不下我们一万人呐!”
徐辽反复思量推敲了半天,最后说:“他们既然一直带着你们疲于奔命,不如干脆这样,有一个抓一个,先都把他们关起来,顺天府大牢关不下,我去找刑部,暂时先都关到刑部大牢去。不能这样一直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最好让他们供认出头目来,抓几个头目进去,再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办!”
张明和郑状元领命行事,很快就抓了一百多人,还抓了四五个头目进去。徐辽有现成的理由借刑部大牢:眼看快到太后寿辰了,京城的治安是头等大事,不能马虎。刑部很痛快的就出借了。
至于对那几个头目的审讯,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这些人只是号称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出来讨口饭吃,并没什么别的目的。一动刑就哭爹喊娘的要招认,招的时候就开始胡说八道,说是朝中大臣指使他们的,这些家伙也敢说,把六部官员几乎指认了个遍。
徐辽很无奈,亲自出城把孟世爵揪了回来:“我看啊,这气候不太对,恐怕是要起妖风,不如派人进山,叫连翘他们提前出来吧!你呢,还是老老实实坐镇京城,帮着张明和状元看住了京城内的治安。”
孟世爵也没说什么,很配合的和他一起回来了。主要是三天后就是太后寿辰,他也须得进宫给太后拜寿,领皇帝摆的寿宴。不过他也觉得还是让大军撤出山来比较好,如今情势虽然诡异,可若是有大军在身后,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于是进京之前,他就派人进山,分几路去通知大军下山。
因为抓了那一百多个人,京城里显得安定祥和多了,他回来的这两天一直都没什么事发生。到了太后寿辰那一天,一早起来孟世爵就穿了朝贺的官服,临出门前还特意嘱咐张明和郑状元:“今日一定要打起精神来,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不用问,直接先抓起来。再坚持几天,连翘他们出了山就好了!”
张明和郑状元都应了,孟世爵这才上马往宫城去。进了宫城,文武百官先随皇帝夏宏往养颐殿外行礼恭贺,然后又随皇帝回宫,开始商议政事。
午间夏宏单独留了孟世爵用膳,问了问治安的事儿,借刑部大牢这样的事,夏宏也不可能不知道,孟世爵就如实说了。又说已经派人召连翘等人下山,请皇帝放心,说到最后,孟世爵还加了一句:“今日是太后千秋,宫内的宫禁也要严一些才好。”
夏宏点头,当着孟世爵的面把大内禁军统领找了来,当面嘱咐了许多,要他一定严守宫禁。这位统领是余太后的娘家侄儿,一向深得余太后信任,孟世爵不愿在这事上惹余太后猜疑,因此并没说话。余统领将宫内各门守卫的情况跟夏宏汇报了一下,又表示会再加人手,夏宏这才满意的让他去了。
到了晚间,皇帝在升平殿大开宴席,宴请群臣。而宫内皇后太妃和命妇女眷们则在养颐殿正殿内领宴恭贺。夏宏先和群臣在升平殿饮了几杯酒,然后带着宗室诸王要去养颐殿给太后敬酒,走之前忽然心血来潮,把孟世爵和左右相以及吕衡都叫上了。
孟世爵本来不太想去,但他眼尖的看见夏宏身后的梁王和楚王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也就顺势站起了身,跟在梁王和楚王身边,一起和夏宏往养颐殿去了。
从升平殿到养颐殿距离不短,皇帝要乘步辇,也让诸王和大臣们都坐了轿子。到养颐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丝竹声,开始演起歌舞了。
皇帝一到,里面的活动自然就停了下来,皇后亲自走下来相迎,夏宏看起来很高兴,携着皇后的手走到太后跟前,跪下给太后贺寿。他这一跪下,殿里除了太后立刻再没有站着的人。孟世爵跪下的时候还不忘看着梁王和楚王,见楚王和梁王不约而同的往右侧望了一眼,他也就借着跪下恭贺的时候,往右侧看了过去。右面席上有一个身穿王妃礼服的女子,因为也跪下行礼,看不见脸只能看到满头珠翠。
等到众人随着夏宏站起来的时候,孟世爵终于看清了那那女子的长相,和陈家茵有几分相似,想来是梁王妃了。梁王一进殿先看自己王妃是正理,楚王却又是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太后和夏宏已经叫他了:“孟太保也来了,正好,先头咱们正说起你,青年才俊,又未婚配,这几位老王妃都想见见你呢!”余太后说着就给他介绍了几位老王妃。
晋国早先也并不是只有昏君,当年德宗皇帝在位时,有感于藩王势大,朝廷难以辖制,渐成尾大不掉之势,在施行了一系列的削藩政策之后,更订立新规:自德宗朝始,凡皇室子弟虽有封王,却不就封地,一律住在京城。
后来更有儿子多的皇帝,直接建了十王宅,除太子外,所有成年的皇子都住进去。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梁王、楚王等比较受宠的,皇帝也依旧会给封王、单独开府。但像夏宏这样的,却也只能一直住在十王宅里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惊变
这几位老王妃就是太后的妯娌了,孟世爵走上前去一一拜见,太后又给介绍几位公主:“……这是我两个女儿,上次孟太保见过了吧,这是咸阳公主,这是易阳公主。”穿着大红衣衫的就是那位行三的咸阳公主,而易阳公主今日则穿了一套碧色衫裙,站在咸阳公主身边,显得亭亭玉立,倒把原来的三分姿色显出了八分,衬得身旁的咸阳公主更加浓丽。
孟世爵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如同先前给几位老王妃一样行礼问好,然后就退到了一边。夏宏看太后一腔热情,被孟世爵无声无息的给熄了,就立刻叫人上酒,要给太后敬酒。孟世爵还惦记着那两位王爷,侧头看时,见梁王和楚王就在自己身侧,再看向梁王妃那边,却正好撞上梁王妃打量他的眼神。
梁王妃忽然和他对上视线,似乎一惊,然后立刻转开了视线。孟世爵也收回目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往那边看了一眼,恰巧看到梁王妃身边一个婢女躬身出去,那身形似乎有些眼熟。还不等他细想,酒杯就已经端到了他面前,他只得端起酒杯,随着夏宏一道给太后敬酒贺寿。
敬完这一杯酒,太后就拉着皇帝坐到了她身边,又叫人给孟世爵和另外三位在她身边安了席,让几位王爷也都入座。夏宏有些无奈的看了孟世爵一眼,不料孟世爵根本没看他,他顺着孟世爵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孟世爵一直盯着梁王那边,也不知在看什么。
大伙刚一坐定,咸阳公主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她们姐妹俩本来就在太后下首坐着,因此和刚入座的孟世爵很近。“母后,女儿想敬孟太保一杯酒。”
太后似乎很感兴趣:“哦?你皇兄来了刚坐下,你都没说敬他一杯,怎地端起杯子就说要敬孟太保?”边上的几位老太妃都凑趣的跟着笑,只有皇帝十分为难,恐怕孟世爵不给咸阳面子,大伙脸上难看。
“女儿自然是有原因的。”咸阳一点也不羞恼,大大方方的冲着孟世爵说:“孟太保,上次在养颐殿外,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我这里给你赔罪了,请满饮此杯!”说着一仰脖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于是殿内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孟世爵身上,孟世爵嘴角牵起一抹笑,起身答道:“不敢。公主何曾得罪微臣?微臣并不记得。”却并没拿起酒杯,也没说要喝了这杯酒。
咸阳看了一眼他桌上的酒杯,说:“孟太保是不肯原谅我么?”
孟世爵还是那一句:“不敢。公主言重了!公主并不曾得罪微臣,自然谈不上赔罪。”说到这看到夏宏望着自己的眼神,终于拿起了杯子,“不过公主有此雅兴,微臣自然该当陪公主这一杯。”说完也饮尽了杯中酒。
夏宏终于舒了口气:“好了好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孟卿一向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自然不会记得些许小事。”让咸阳回座,又亲自给几位老王妃敬酒,把这一茬冲了过去。
孟世爵一直盯着梁王那边,见梁王妃身边出去的人一直没回来,他又往楚王那边打量了几眼,楚王一直看着上座的太后和皇帝,似乎并没什么异常。不料楚王看见他望过去,就提起杯子来,特意过来向他敬酒,跟楚王喝完,紧接着梁王也过来了,然后其他宗室王爷们跟着一拥而上,孟世爵连喝了十几杯下肚,已经无暇顾及梁王妃那边的动静。
好容易皇帝终于想起升平殿的百官,要跟太后告辞,孟世爵等就一同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孟世爵耳尖的听到外面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他心中一紧,往夏宏处看了一眼,发现他并没察觉,还在和太后说话。孟世爵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等不及夏宏说完就开口:“陛下,别让前面等急了。”
夏宏闻言转头看他,见他神色凝重,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再多说,正打算带着众人出去,不料楚王忽然挡在殿门口,说了一句:“且慢!”
殿内众人都是一惊,夏宏皱眉问道:“四哥,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你四哥啊,皇帝陛下!”楚王把后四个字咬的极重,“难得您还肯再叫我一声四哥呢!”
余太后也察觉了不对劲,她扶着身旁宫女的手站了起来:“老四,你怎么和皇帝说话呢?你想干什么?”
楚王腰板挺直的站在殿门口,答道:“母后,你先别急,我就是想评评这个理!”
“你想评什么理?今日是母后寿辰,前面升平殿里百官正等着,有什么话不能等过了今天再说?”夏宏问道。
楚王不为所动,却忽然笑了出来:“陛下不用急,升平殿里的百官,想来这时候都该回家去了!”
“你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楚王笑着答道,“刚刚我已经叫人去升平殿传话,说太后忽然身体不适,陛下要在养颐殿陪太后,命百官自行出宫了。”
到此时余太后和夏宏才终于明白楚王是想干什么,余太后大怒:“你这个逆子!你想做什么?来人,去叫大内侍卫来!”
楚王依旧笑呵呵的:“母后别急么!您过寿,总也得让侍卫们歇口气才是!对了,我还有句话一直想问问母后呢,父皇当日好端端的回了宫,怎么会忽然间就驾崩了呢?”
余太后遣出去叫人的太监刚走到门口就惨叫了一声倒地,众人循声望去时,见那太监身下已经是一汪血泊。殿内的女眷们不由惊叫起来,余太后听见楚王不怀好意的问话更加恼怒,手指着他怒骂:“你这个逆子,今日是想造反逼宫么?”
孟世爵不想听他们再纠缠,快步走到楚王跟前,想直接拿下他。不料他刚走了几步,就觉脑袋一阵晕眩,楚王看他过来也立时后退几步,伸出双手拍了拍,殿门外立时冲进来许多穿着大内侍卫服色的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剑。
楚王看着孟世爵脚步踉跄,似要摔倒,终于放了心:“孟太保,您连日辛苦,此刻酒意上头,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孟世爵抬头看着楚王,只觉楚王在他眼中越来越模糊,而且渐渐摇晃成三个人影,他使劲摇了摇头,反而把头摇的更晕了,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就此人事不知了。
与此同时,在宫门处等候的沈四也是一脸焦急,他眼看着文武百官三三两两的出得宫来坐车回家,却就是没等到孟世爵。想起张明刚刚叫人送回来的消息,他心中很是不安,好不容易在出宫的人群中看到徐辽,沈四只觉得似是看到救星下凡一样。
“徐大人,元帅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沈四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徐辽跟前。
徐辽有些惊讶:“元帅没出来?”看见沈四摇头,他也很是奇怪,“皇上叫人传话,说太后身体不适,叫我们早早散了。元帅是跟着皇上一道去的,既然太后不适,元帅应该出来了啊!”
沈四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先说张明传来的消息:“先不说这个,张队长刚才叫人来传话,说天刚黑的时候,忽然有人冲击刑部大牢,把那些混混救出来了。顺天府衙门更不用提……,啊哟,你看!”他说到顺天府,就转向了顺天府衙门的方向,这一转才发现,那边已经是浓烟滚滚,下面正是通红的火光。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腹背
郑状元觉得自己头晕晕的,浑身无力,很想就这样睡去,可脑子里却总有一根弦绷着,让他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没做完,让他不能就此睡去。朦胧中他想翻个身,却感觉自己手脚不听使唤,似乎被什么东西绑缚住了。郑状元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迷蒙中听到一声轻笑:“别挣了,好好睡吧,听话。”
接着感觉到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郑状元奋力想睁眼,却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只听那声音又极轻的说了一句:“有点舍不得下手了呢!算了,一夜夫妻百夜恩,留着你吧。醒了以后千万别犯傻,就此离了京城远走高飞吧!”
他正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仔细回想这人是谁时,唇上忽然有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就感到那人似乎离开了自己,很快就听到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似乎还有落锁的声音。
郑状元昏昏沉沉的,感觉脑子里似乎有很多事情,又似乎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自己这是在哪里呢?刚才那人究竟是谁?声音好像很熟悉,有点像、有点像、像谁呢?不是元帅,不是张明,不是徐辽……,等等,元帅?
啊哟,今天好像有什么要紧事,郑状元想起孟世爵似乎交代了自己什么事,而自己还没做,他心里一惊,脑子里立时觉得清醒多了。他终于想起今天是太后的寿辰,孟世爵临进宫之前,嘱咐自己和张明一定要提高警惕、睁大双眼,亲自带人在每条主道上巡逻。
自己之前好像确实是在巡逻来的,直到自己又遇见苏二……,啊!是了,那个声音是苏二!郑状元的记忆一下子回来了,刚才沉重的眼皮也终于能掀开一条缝。屋子里黑漆漆的,显然此时已经天黑,周围十分安静,间或有两声犬吠声传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郑状元也看不出这是在哪,他想坐起身来,一动之下才发现自己两手都被反绑在身后,再动动腿,两脚也在脚踝处被绑紧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苏二,刚才这么一动他已经发现自己浑身**,只在身上搭了条薄被,而他的头又开始晕起来。
他怕自己又昏睡过去,就使劲将头在床板上磕了几下,终于让疼痛的刺激缓解了晕眩。这么使力折腾了两回,郑状元才发现原来身上还有另一个地方更疼,这个杀千刀的苏二!等老子抓到你,一定要先奸后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趁着清醒了一些,郑状元努力把绑着的手往下伸展,然后想让双腿从两手之间穿过去,好把绑着的双手挪到前面来,用牙齿解开绳子。可惜连着试了两次都失败了,郑状元侧躺着呼哧呼哧喘气,越想越气,自己怎么就又上了那个混蛋的当呢!
他歇了一会,又开始再次尝试,等好不容易把手拿到眼前来时,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他躺着喘了一回气,然后把绳子凑到嘴边来,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绳结。还好苏二并没用什么粗绳子,只是用汗巾子绑的,顺着绳结的方向终于一点一点的咬开了绳索。然后他才忍着后面的疼痛坐起来,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