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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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酮将脑袋朝后仰,搭在沙发顶边上,像是金鱼吐泡泡似的,将嘴轻撅成圆形,吐了两口气。
他慢慢的抬起头,侧头看着我,表情挺认真的。
“宁彩。”
“嗯。”我期待而又激动的看着他。
任酮说:“我已经过了说你爱我我爱你的那种年纪,现在,我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感情。”
“说了,就相当于锦上添花。”我不理解他。
“那三个字,我以前说过很多次。”任酮向我坦白,“但现在想起来,和用过的废纸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啊,特别有意义。”我扯住他的袖子,“你不能因为初恋失败了,就拒绝后边那些甜蜜的恋爱,就拒绝说那三个字。你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任酮勾起嘴角,“哪里不公平?”
“不公平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一件件说给他听,“首先,就是刚才我说的,你没有对我表白,而且不想对我表白。其次,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你被动的简直就和植物人似的。后头,你虽然主动了,但是你看,我们在床上的时候还热情如火的,我以为你爱我爱的无法自拔,可现在呢,你又弄这么一副站在原地等着我来的模样。”
“你偶尔也要考虑下我的心情。”我越说越觉得不公平,“虽然我不像苗如兰那么柔弱,但我也是女的啊。你不能老让我冲锋陷阵,你自个儿却原地呆着。你主动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我们都合二为一了,直接就长一块儿得了,你就别老弄那种若即若离的模样了。”
任酮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我不爱你。”
我别了下眼睛,“你也没说爱我啊。”
“那三个字这么重要?”
“当然。”
“可我不想说。”
“有没有搞错啊。”
任酮猛然将脸压到我脸上,嘴唇对着我的嘴唇,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盯准我的眼睛。
距离太近,他有点儿斗鸡眼。
“我爱你。”任酮嘴里冒出这三个字。他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我能感受到他嘴唇的蠕动。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羞涩将这三个字讲出口似的,近乎于蚊子囔囔。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
这一遍的声音略高,但也仅限于十厘米范围内能听见,和耳语似的。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听到好话,就憋不住的呲牙咧嘴。那喜悦,完全通过我的大牙,展现出来。
“开心?”任酮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乐,“开心,当然开心。”
简直比拣到一麻袋人民币还要开心。
我如愿以偿,美梦成真了。
我就知道,我的努力不会白费,我的坚持肯定会有结果。
“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不分手,永远不分手。”我不能让美梦半截就断了,这一辈子我都要生活在这种美梦里头,“咱们走恋爱结婚一条龙的路线,不带拐弯的,也不带半截断路的。”
“不分手。”任酮曲起右手食指,用指关节刮了两下我的鼻子。
“行,那就年底结婚吧。”早结婚早了事,我美滋滋的幻想着结婚后的生活。
任酮乐了,“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那就明年中旬吧。”我想了想,时间定的确实太赶了,因为还有三个月就过年了。
任酮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还没见过我爸。”
“嗳,对了,我想起个事儿。早些日子,你不是说你爸要过来,怎么没过来啊?”
“他有别的事情。”
“哦。”我又想起医院泌尿科那个事儿了,趁机问他,“你昨天去市立医院泌尿科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进去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嗷嗷了两声。”
任酮眼皮子耷拉下几毫米,瞳仁颜色阴沉起来,“里面的主治医生,是我以前的同学。他欺骗我,给了我假的诊断单子。”
“上面诊断你那方面有问题?”我猜测。
“嗯。”任酮点头。
通过昨晚上激烈的爱情负接触运动,我可以肯定,任酮那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他那玩意儿也活蹦乱跳的,没任何残疾。
我推敲,能让任酮硬着也不敢运动,单子上写的肯定不是痿和早泄。因为这两种问题,一试就知道真假。
难道是前列腺炎?可前列腺炎,会疼啊,会让小便像是经过被锈堵塞的水龙头似的,淅淅沥沥,又疼又不尿不顺畅。
上面三个都可以排除了。
那会是什么?
我猜不出来,好奇的问任酮:“假诊断单子上,写你那方面有什么病?”
“淋、病。”任酮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初期。”
喝!
这医生真恶毒,这已经超出了开玩笑的范围,明摆着想让任酮无妻空守鳏。
“他为什么要给你开这样的单子啊?”我能理解任酮去外面找医生的行为,因为他那玩意儿不舒服,估计不好意思让欧博士检查。
但我不理解,那医生为什么给他开这样的单子。
“他喜欢苗如兰。”任酮解释。
“怪不得。”我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去检查?我觉得你没问题啊。”我疑惑求解。
任酮脸色僵硬了一瞬,眼珠子朝一边瞥,不像之前那样和我对视,“没问题。”
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话,明显在掩藏着什么。
我越发好奇起来,“真的?”
他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气势凛然的睨着我,“我要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休息。”
紧接着,他训斥我,“你要是闲着,就多想想程一尘的案子,别想些歪的。”
第229章 催眠八
越不让我想,我就越好奇。
本来我的好奇心,和气球一般大,但是被他这么一折腾,直接蹿升成热气球了。
任酮去上班后,我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躺下来,静心琢磨任酮去检查这个事儿。
他肯定是那方面出问题了,所以才去检查。
会是什么问题呢?
痒?疼?发炎?
我突然想到了他那一窝厚毛。他那毛厚实的,简直就像是外国人脑袋上打着卷儿的头发。
嘿。
难道是前段日子太热,他那地儿毛又太多,憋的那玩意儿不透气,加上到处跑动,出了一窝汗,又闷又湿腾的导致那玩意儿痒痒了?
想想淋病的初期症状,我觉得我猜的很靠谱。
他痒,而淋、病的初期症状,会发痒。说不准他因为痒而有了轻微炎症,导致那玩意儿局部火辣辣的难受。而淋病,也会有火辣辣的难受这种症状。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信了医生的话,以为自己真的有淋、病。
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即使硬了,也坚持不和我近距离接触,更不让我碰他那玩意儿。
他应该是怕传染给我,是在为我考虑,为我的健康着想。
“嘿嘿。”我乐的呲了会儿牙。
晚上任酮回来,我向他求证我的猜测,却被他严厉的训斥了一顿。但看他那样儿,明显我猜中了真相。
他应该修剪修剪毛,我在心里想。
但是我没敢说出口,我可不想再挨一顿训。
晚上,我们没做负距离爱情运动。
任酮说我的身体得养养,养两三天后,我们再做。
这意思本来是替我身体着想,但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有点儿变了,就好像给老母猪养膘,等养肥了再杀似的。
养养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儿。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查一些爱情动作技巧,到时候发挥一下,让我们的爱情运动更加美好。
我琢磨着,到哪儿去查比较好。
在科里,我肯定不敢查。
要是廖泽或者杜凯看见,那我原本就不怎么光辉的形象,就会完全跌碎,毁成渣渣。
在家查?不行。肯定不行。
肯定会被任酮知道。
我有点儿发愁,思索了一路。
下车的时候,我因为一直在思考,脑袋差点儿撞到车顶盖上。
“任酮,宁彩。”杜凯大嗓门咋呼任酮和我,在他车前朝我们可劲儿的挥手。
他快速关上车门,向任酮打了招呼后,就大踏步走到我面前,“听任酮说你病了,是不是流感啊?”
“不是。”我看了任酮一眼,对杜凯说:“要是流感,我哪能这么快就回来上班。我是伤风,小感冒。前天凉着了,就感冒了。”
杜凯扫视着我的脸,“你这一感冒,怎么还精神了。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好,是不是擦了什么好东西?”
不等我回答,他紧接着说:“不对,应该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你这眼睛也亮了,皮肤也好了,还泛着红光呢,明显是吃了大补的好东西。”
“吃什么好东西?”廖泽在电梯关上之前,快跑几步,窜了进来。
他听了个话尾,以为杜凯去吃了什么好东西。
杜凯指指我,乐呵呵的对廖泽解释,“我说的是宁彩。你看看她,眼里冒着水儿,脸上冒着光,一看就是在家里吃了大补的好东西。”
廖泽目光先是在任酮脸上扫了一下,之后才来到我的脸上。他眼里带着深意,嘴角挂着笑,缓悠悠的说:“是啊,肯定吃了大补的东西。”
我就知道,这种事儿瞒不过廖泽。
“吃的什么,宁彩说说。”杜凯没听懂廖泽话里的深意,追着我问吃了什么。
“鹿、鞭。”我回答。
“啥?”杜凯很震惊,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你吃啥?鹿、鞭?你吃鹿、鞭?”
我刚想回答,任酮突然出声,“到了。”
眼珠子朝任酮那里侧侧,我暗示杜凯,任酮烦我们说来说去。
杜凯心神领会,垂下眼皮,收起惊诧,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
等到了科室,任酮进办公室之后,杜凯立马滑着椅子,一溜烟窜到我身边,向我求证,“你真的吃了那玩意儿了?那不该女的吃啊。”
紧接着,他窝下身体,鬼头鬼脑的问我:“是任酮买的吗?还有没有?有的话,明儿你带点儿给我,我也试试。”
锤锤膝盖,杜凯摆出可怜模样,“我这腿啊,必须得补补了。我这膝盖,早前受过伤,天一凉就疼。”
廖泽打断杜凯,“别忽悠宁彩了,我家里有,我明天给你捎过来。”
杜凯一听廖泽这话,立刻直起身体,将椅子滑回办公桌前。
他乐呵呵的对廖泽说:“明天你可别忘了。”
廖泽朝杜凯点点头,随后,别过脸,意味深长的瞅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深沉的笑。
“你别这么盯着我笑,恕!蔽掖甏旮觳病�
廖泽朝我这边凑,抻高双眉,眯缝着眼睛,“得手了吧?”
“得手什么啊,你看你说的。”我正义凛然的批评他,“真的,你这人思想太不端正了。黄!太黄!”
“别假仙儿了,说实话,昨天是不是得手了?”廖泽挺执着,一定要问出个道道儿来。
我装傻,“得手什么?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啧。”廖泽摇头,“装,还装。你嘴角都阔到耳根了,还装。”
“嘿嘿嘿嘿嘿。”我朝他挤挤左眼。
廖泽朝我竖起大拇指,“厉害。”
“厉害什么啊,主要是因为我们相爱。”我做谦虚状。
“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廖泽朝我挑挑右边眉梢。
我耸耸肩膀,朝他点点头,“相爱都这样儿。”
“宁彩啊宁彩,我真没看错你,你果然能拿下任酮。”廖泽感慨完,叮嘱我,“别太高兴,后面才是重要的。”
“我知道我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懂,我会守住的。”我胸有成竹的朝廖泽点脑袋。
“明年能让我吃上喜糖么?”廖泽陶侃我。
“当然能,瞧好吧你。”我很肯定的回答他。
第230章 催眠九
我和廖泽谈话的声音很小,非常小,近乎于耳语。
但我估计,梁倩媚那个顺风耳,肯定听见我们说的话了。
因为接下来半个多小时,她一直用一种刺刀一样的目光盯着我,嘴唇也抿的特别紧,像是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了。
我顶不住她那仇恨刻骨的目光,将脑袋朝下窝,企图用电脑屏幕挡住我的脸。
可梁倩媚不放过我,将脖子抻的和长颈鹿似的,越过电脑屏幕,剐着我的头顶。
她这目光,比厉鬼在脑后盯着,都吓人。
我得找地儿避避。
正好我有点儿生理性的水想排泄出去,就窝着脑袋站起来,紧步进了洗手间。
我刚排泄到一半,厕间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踹了一脚,吓的我差点儿倒流回去。
“宁彩。”梁倩媚的声音,阴狠狠的从门缝里透进来。
我憋着气儿,快速排泄完,然后快速收拾干净,将裤子提上去,用湿巾擦干净手。
一会儿我肯定没时间在外面洗手,所以得提前将手处理干净了。
打开侧间的门,我气儿不顺的质问梁倩媚,“你有毛病是不是?踹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得踹门?”
梁倩媚气势汹汹的冲到我面前,右手一伸,朝着我的衣领来了。
我矮身,朝左滑步,躲过梁倩媚的爪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我警告你,别动手。你要是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梁倩媚抓不住我,就换成指着我,咬牙切齿的叱着,“你爬上任酮的床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勾引任酮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贱货!”
“喂!”我断喝一声,打断她接下来那群咒骂的话,“什么叫我勾引任酮了?我们两个在谈恋爱,是相爱的关系。你要是喜欢任酮,就朝任酮使劲儿去,你别主次不分,老找我的茬儿好不好?”
“任酮不会和你恋爱,是你勾引他!”梁倩媚嗓子尖锐的都走调儿了。她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的特别大,鼻翼忽张忽张的,简直和鼓火的两个小风箱一样。
“面对现实吧,他就是爱上我了。不信,你就去问他。”
“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了解他吗?”我特别不理解梁倩媚这种主次不分的行为,“你要是喜欢任酮,你就追求他,明目张胆的追求他,坚持如一的追求他支持他。你做不到这一点儿,还不许别人这么做啊?”
梁倩媚厉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追求过,我追求了,但是”
我截断她的话,“别,你不用跟我说。你这话不需要和我说,你去和任酮说。你要是觉得不甘心,觉得暗恋得不到回应很委屈,就去找你暗恋的当事人。你难道找了我,任酮就能爱你了?你这想法,可真有意思。”
在她说话之前,我抢话,“我真怀疑,你真的喜欢任酮吗?真的爱他?你要是爱他,就不可能在任酮和苗如兰恋爱的时候,和苗如兰做着好朋友。我可做不到你这一点。如果我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和那个女人做朋友。我得把他抢过来。我更不会像你一样,在工作上监视着任酮。别跟我说,你不是上面的人,我不是瞎子。”
梁倩媚眼眶红了,厉声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了解你有什么委屈。我只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努力过,所以你得不到是应该的。”
梁倩媚眼泪突然从眼角冒了出来,紧接着,哗啦哗啦不停的朝外冒。
她骂人的时候很狰狞,但哭泣起来,却很安静。
“你换个人喜欢吧。”我坦诚的看着她,“如果在我没喜欢上任酮之前,你追求任酮,那说不定还有点儿机会。但现在,我和任酮在一起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梁倩媚蹲了下来,将脸埋在了胳膊间。
我盯着她头顶看了两秒钟,转身走出了厕所。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哭一会儿,一个人冷静一会儿。我希望她能想明白,转移目标,不再针对我。
如果她想不明白,我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成全别人委屈自己这种事儿,我不干。
我没那种舍身取义的精神。
梁倩媚的事情,在我的生活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爱情,虽然是我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还有工作要忙。
程一尘实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