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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寒门娇女-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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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知道宁玉纤惹怒太后受到重刑,被赶出府的事情。

次日,宁子衿在红妆的陪同下,拎着食篮来到了梅院。

看守的侍卫一见宁子衿,恭敬的行礼,道:“见过二小姐。”

宁子衿淡淡的点头,问“许姨娘这阵子可好?”

侍卫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带着一丝敢怒不敢言的厌烦:“许姨娘的精神一直很好。”比他们这群在外面看守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宁子衿的眼底闪过一抹讥笑,侍卫这话带着浓浓的讽刺。

她寻问许氏的近况,不过是表面上做做功夫而已。

整个府里谁不知道,许姨娘整日整夜的在梅院里大吵大嚷,只要有力气,都能听见她的嚎叫声,叫人恨不得拿只针缝住她的嘴巴。

“把门开一下,我进去看看许姨娘。”宁子衿浅声说道,那一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眸,仿佛有星星坠落其中,泛着迷人的光芒。

侍卫有片刻的怔忡,随即露出犹豫之色。

正当他犹豫着怎么开口之时,就听宁子衿又道:“我是奉老夫人之命,给许姨娘送些吃的。”

老夫人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却是默认了她进梅院,至于后面宁子衿想要刺激许氏的事,也同样默认了。

侍卫闻言,立即二话不说进了梅院,来到关着许氏的屋门口,掏出钥匙将门给打开:“二小姐请,奴才就在外面候着,二小姐有什么需要直接喊奴才就成。”

“恩。”

宁子衿淡淡的恩了一声,将红妆留在门口,自己拎着食篮走了进去。

昔日富丽堂皇,精美雅致的屋子,此时变得灰败一片,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已结了不少的蜘蛛网。

梨花木桌椅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此时皆是零星的碎渣,一片狼藉,想来许氏自清醒后的日子,没少发脾气,屋里没有发泄的对象,只有靠摔东西来发泄心中的气愤。

听到开门声时,本趴在床上的许氏立即抬起头来,那一双目光如狼似虎,以为是丫环进来了,正想逮着她好好训斥一顿,却见是宁子衿,眼中立即迸射出毒怨的光芒,仿佛想要把宁子衿生吞活剥。

门窗关着,密不透风,天寒地冻,又无炭火取暖,整个屋里都散发着淡淡的潮湿的霉味。

盖在许氏身上的芙蓉绣花锦被看上去也变得灰扑扑的,上面还混合着血迹,肮脏不堪。

因为背部受伤,许氏这么趴着,一见宁子衿,她立即抄起枕头,向她扔去:“贱人,滚!”

宁子衿冷漠的看了许氏一眼,轻巧的避让到一旁:“侍卫果然没有骗人,许姨娘可是精神百倍呀,想来那几板子打在许姨娘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吧?”

话里满是嘲讽,听得许氏整个脸都变得扭屈了起来。

“宁子衿,你别得意的太早,到最后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宁子衿听罢,勾唇一笑,柔软的笑容在冬日的阳光下看起来冷若冰霜,叫人心中不由得微微颤抖,她淡然的走到一旁,将里面的食物一般一盘端出来,放到凳子上,然后搬到床前,却是放在床尾,叫许氏看得见,吃不到。

“这段日子许姨娘怕是吃得不好吧,今天我特意命厨房里做了几样小菜给你送来,你却这般不领情,真是叫我心中难受。”

宁子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氏,话里透着一股委屈跟哀怨,脸上却是一派讥讽跟嘲弄。

如此毫不掩饰,叫许氏气得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仿佛渗入了鲜血。

“不用你来惺惺作态,假好心。”许氏一字一顿,几近咬牙切齿的怒道。

“瞧许姨娘这话讲的,我可是真心真意替大姐来探望你的。”

银色的狐裘大氅,周围一圈毛绒绒的狐狸毛,将宁子衿娇小的身子紧紧的包裹在里面,露出的脸蛋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大眼睛轻轻一眨,充满了灵气,十三岁的少女,一颦一笑间无数风华便已悄然绽放。

哪怕只是静静的站着,便似一朵兰花充满了优雅宁静的气质。

“哼,宁子衿,你等着吧,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早晚有一天,老爷会把我放出去,到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此时面对宁子衿的许氏,不是人前那个端庄温婉,善良大度的许姨娘了,她的表情狰狞,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丑陋而又恐怖。

宁子衿昵着许姨娘,良久,才发出一声轻笑。

“许姨娘这是想着借大姐得太后恩宠跟芸妃娘娘的喜爱而想要东山在起吗?”

许氏死死的瞪着宁子衿,看着她眼底强烈的讽刺,忽觉得宁子衿这句话充满了诡异,下意识的不想去听,却听宁子衿柔软如羽毛般轻盈的嗓音在屋里响起。

“许姨娘难道还不知道吗?大姐献给太后娘娘的百鸟朝凤屏风出了问题,也不知大姐是无心还是故意,竟然绣了一只没有眼珠子的凤凰,真真的是暗谕太后有眼无珠,太后大怒,对大姐行拶刑,断十指,昨个动完刑后就被父亲赶出府了,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这么冷的天,不知道有没有被冻死。”

091 渣男心思

许氏的眼睛,随着宁子衿的话,越睁越大,瞠目结舌。

她无暇顾及宁子衿话里的冷嘲热讽跟兴灾乐祸,只知道她的女儿被用了大刑,赶出了宁府。

拶刑——

太后竟对玉纤用了拶刑。

许氏还沉浸在宁玉纤被动刑时的场面当中,忽听宁子衿的嗓音传来。

“可惜许姨娘昨天未在场,没有亲眼看到大姐被用刑,那场景,着实叫人看得心惊胆颤,行刑的公公先拿银针刺进大姐的指尖里,然后再拔掉她的手指甲,鲜血流在地上,跟开了朵曼陀罗花似的,妖艳极了,最后用拶刑的时候,我都能听清楚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场景实在太残忍,怕是大姐这双手就这么给废了呢,别说刺绣,怕是就连拿筷子都成了问题——”

许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那是被宁子衿的话给刺激的,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昨天在厅里,对宁玉纤行刑的全过程,叫许氏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形成一副画面,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但从宁子衿的话里,许氏也能想象得到,宁玉纤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痛苦的折磨。

宁子衿望着许氏抖如涮糠的身子,嘴角漫过轻蔑的冷笑,脸上却露出纯真的神情:“许姨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清澈的黑眸,泛着琉璃般的光泽,谁能想到,在这样一副清丽的容颜之下,藏着一颗狠辣的心。

许氏双目通红的瞪着宁子衿,心里也明白宁子衿是故意来刺激她的,但一想到宁玉纤所受的痛苦,她的心就仿佛被扭绞捻压般痛不欲生。

“是你,是你在屏风上动了手脚,陷害玉纤,宁子衿,你这个贱人,贱人——”

许氏咬牙切齿的怒骂,双手撑起身子,张牙舞爪的就要向宁子衿扑去,想要将她撕成碎片。

她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宁子衿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太后的寿礼上动手脚,好狠的心,好恶毒的手段。

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狠啊。

可怜她的玉纤,白白受了冤枉。

宁子衿淡然而立,见许氏想要扑到自己身上来撕打也不避让,只是浅笑盈盈的看着许氏。

就见许氏才下床,便因背部的伤口裂开而痛得跌倒在地,抬头愤恨的瞪着宁子衿,如果眼神都能杀死了,此时的宁子衿早已被千刀万刮了。

宁子衿漫不经心的踱步到许氏跟前,抬起一脚踩住了许氏的手背,云淡轻风的开口:“大姐又不是被太后赐死,许姨娘何必如此心急。”话落,她重重的在许氏的手上捻了捻,疼的许氏龇牙咧嘴,明明疼的想要叫,却又不甘心当着宁子衿的面叫出声这么丢脸,一双眼睛里喷出熊熊烈火,想要将宁子衿焚烧殆尽。

顿了一顿,宁子衿忽地敛去笑容,娇美的脸上布满森森寒意,冷若冰霜:“比起你们母女俩做的,我这些不过是小儿科而已,许姨娘,你就在这梅院好好看着吧,看看你的女儿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

这样的日子,必定是痛不欲生的吧!

许氏的瞳孔骤然一缩,露出惊骇的神情:“宁子衿,你敢?”

“我有何不敢?因为你的存在,我娘被爹厌恶,最后抑郁而终,你们母女俩心思恶毒,不仅要霸占我娘的主母之位,更叫人企图毁我清白,一招不成又想联合孟如风算计于我,更想置我于死地,害死孙姨娘腹中胎儿……这一件件一桩桩我都铭记于心,总要一一回报许姨娘你才是。”

宁子衿面容清冷,神情冷漠,眼中的阴鸷更是叫人心中蓦然一窒。

许氏被眼前的宁子衿所震摄,心里竟有一瞬间的惧意生出,只是很快又被她压制下去,她几近咆哮的对宁子衿吼道:“那又如何,你本来就该死,是你娘夺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是吗?可是到头来你依旧什么都没有得到,就算我娘死了,这主母之位也不会是你的,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啊,对了,不知许姨娘知不知道,父亲马上要迎取信国公嫡长女陆小姐了,换而言之,就算今日你们母女俩好好的呆在宁府,这主母之位也将会属于陆湘屏,而不可能是你,而且这件婚事,还是芸妃娘娘一手促成的,如此一来,想必父亲的仕途会更加的辉煌,可惜再也没有你享受的份了。”

宁子衿温柔的声音缓缓说道,话里却透着寒冰刺骨,气得许氏又是呼吸一窒,差一点提不上来。

她还以为有芸妃的撑腰,这宁家主母早晚会是她的囊中物,原来早在芸妃回宁家的第一天就算计着要将陆湘屏嫁进来,这其中的意思谁还不明白,宁瑞远不就是想要靠着信国公府的势力往上爬吗?如此一来,芸妃在宫里也算是有了靠山,更无人能把她怎么样了。

而陆湘屏表面和善的来跟她交朋友,却不知是只笑面虎,她就说嘛,陆湘屏来宁府这么久都没有跟她多说几句话,怎么会在走之前找到她,又是送礼又是献计,敢情是要她替陆湘屏清除孙清然肚子里的障碍。

此时的许氏更恨自己的眼拙,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陆湘屏不允许庶长子比嫡长子更早出生,而她又不能留在宁府等待机会除掉孙清然肚子里的孩子,于是这才找上了她,借她的手替陆湘屏清路。

一旦事发,谁会想到陆湘屏也插手其中,所有的罪都是她许佩芝替陆湘屏抗了。

想通一点后的许氏,气得喉咙口忽地涌起一股腥甜,宁子衿清楚的看到许氏已在翻白眼,从女儿受重刑断十指被赶,到得知自己被人利用被欺骗,这连翻的刺激实在叫许氏的心里翻江倒海般的翻腾郁闷。

手上的疼能也不及心上的一半。

宁子衿昵着神情几近崩溃的许氏,觉得心情甚是愉悦。

以后她会经常过来看看许氏的。

宁子衿松脚,达到目的后,她便离开。

关门的瞬间,只听到屋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瓷器摔碎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许氏将宁子衿送去的食物都给摔了。

“贱人,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

宁子衿脚步顿了一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侍卫低着头,视而不闻,对许氏愤怒的咆哮装做没有听到,就算二小姐进去刺激许姨娘又如何,别说这是老夫人默许的,哪怕没有同意,就目前的行势,许姨娘早已失宠毫无地位,可这位二小姐虽不得老爷喜爱,却叫老夫人疼到了心坎里,连掌家的权和都给了她,就是许姨娘不失宠他们也不敢随意得罪二小姐,更别提如今的许姨娘早已落魄,他们更不会去得罪二小姐了。

“虽然许姨娘被父亲软禁了起来,不过说到底也是姨娘,平日里你们得多注意着点,我得祖母信任掌管整个宁府,也该时时关心着许姨娘的状况才是。”

走到院门口,宁子衿忽然回头,对着守门的侍卫说道。

北风刮在人的脸上格外生疼,然宁子衿的声音却如阳春里的三月,温暖动人。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叫他们时时关注着许氏的举动,人虽然不尊贵,但到底是姨娘,若这么死了他们也无法跟宁瑞远交待,而宁子衿强调她掌管宁府,说是要关心许氏,然而实则是要他们将许氏的举止三不五时的来跟自己汇报一下。

侍卫闻言,立即抱拳,恭敬的道:“奴才谨遵二小姐吩咐,随时向二小姐汇报许姨娘的情况。”

宁子衿这才满意的眯眼,带着红妆离开了梅院。

侍卫果然将宁子衿的命令奉行到底,隔天一早,红妆便一边替宁子衿梳头,一边将侍卫刚送来的消息告诉宁子衿。

“听说许姨娘半夜病了,高烧不退,侍卫不知该不该请大夫,请小姐拿个主意。”

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不气病才怪,就是气死了才叫人拍手称快呢。

宁子袂自妆匣里拿出一只碧绿的翡翠玉簪在头上比了比,然后递给红妆:“你一会出府抓些药回来,煎好了给许姨娘送去。”

红妆将宁子衿挑的玉簪插在梳好的乌发之间,应道:“是,小姐。”

临近过年,云城的街上变得越加的繁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间药铺里,一名少女跪在地上对着掌柜不断的磕头,就连额头磕破了血也浑然不觉:“大夫,求求你了,你发发善心,就换副药给我吧。”

少女的身旁,放着一件绣工精细的棉袄,一看便是上好的料子,普通百姓可穿不起这样好的衣服,只是叫掌柜纳闷的是,这丫环怎么非要拿这件棉袄来跟他换药,他要了这小姑娘穿的棉袄做何用,何况这丫环要的药材里可是有人参在,一件棉袄哪能抵一支人参呢,这买卖怎么算怎么亏。

不说这药铺不是自己开的,就算是他自己的,也不愿意做这亏本的买卖,如果叫东家知道了,他还不得回家喝西北风去。

医者仁心是不错,可前提是不能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

这丫环不是别人,正是忠心随主的清浅。

“姑娘,我也是替人打工,你也别为难我,我实在是做不了主,你还是去别家药铺问问看吧。”

掌柜愁容满面的看着清浅,说道。

清浅拼命的摇头,又对着掌柜呯呯呯嗑了几个响头,一脸霍出去的模样道:“我不走,若掌柜不将药材换给我,我死也不走。”

“你……”掌柜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头一回碰到如此死皮赖脸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清浅无视掌柜那快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的咬牙,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死赖在药铺不走,实在是为了替大小姐治病,将府里带出来的贵重东西都当了,大小姐的手指伤的严重,每天都要换药,而且大夫配的药方又极其昂贵,这没几天就将银子都给花光了,大小姐的手不能停止治疗,否则就真的废了,不指望它能恢复如初,但起码不能影响一般的自理,如果连筷子都不能拿,那叫大小姐如何生存。

她几乎将云城的药铺都走遍了,没有一家肯跟她换药,这件棉袄是小姐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将小姐最后保暖的棉袄拿来换药,这几日她们一时呆在破庙里,为了省点银子,就连客栈都不舍得住。

若是掌柜不肯换给她,她死也不愿意离开。

掌柜被清浅气得不行,最后一招手,将一旁的小二招来,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就见小二转身掀起帘子往内堂走去。

清浅睁着眼,期盼的望着掌柜!

掌柜不耐烦的瞪着清浅,脸上闪过厌烦。

这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如果就这么将人轰出去,指不定这丫环会不会在大门口嚷嚷,若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无疑是砸了他们的招牌。

眼下只有去请示少爷,让他出面处理了。

没多久,帘子再次被人掀开,一名锦衣公子走了出来。

掌柜听到声音,忙回头,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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