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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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定了是那姐姐怕自己的妹妹乱了自己的婚事而故意谋害了妹妹。二老甚至决定要拉着姐姐去见官,要不是那日正好贤王又来府内,那姐姐或许早已没了性命。就在那日,贤王再度造访姚府商议婚事的问题。姚家二老也就在那日决定不能错过这一个金龟婿,于是在房里暗暗告诫那姐姐若敢揭穿了事,定将她送官府查办,绝对不徇私。”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爹娘?”我不敢置信,忍不住就出声打断了她。结合着自己的爹娘的种种,就算有时候他们真的叫我失望,令我生气,似乎也从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
“你不信?是啊!谁会相信呢?”她问我,而后略带自嘲地自答了一句。“那姐姐自然也不相信疼爱了自己多年的爹娘会一夕之间就变了模样。虽然不信,可她也真的不敢将话说出来,那一回终于确定了婚期。而后姚家二老私下派人去回了原先那家人家,谁想知那户人家也早听说了姚家攀了高枝的事,硬是不愿意退亲。事情差些就闹到官府那去,最后姚家为了高枝就出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我好奇。
“姚家勾结了当地的官府。那官府老爷也知姚家要飞天了,自然礼待的很。他们就商议着将那户人家全部捉入了大牢内发配去外省。同时也一刻不耽误的为贤王与自家女儿筹办了婚事。于是就在那户人家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入狱的第二日,姚家就风风光光地攀上了这门皇亲。全镇的人都来同姚家道贺,人人都替姚家感到高兴。”
她的故事到此就真的停了,之后的故事就是在这上京内的事,大多我都知道。她抿着嘴,一滴眼泪却忽然从眼眶内滑落。细微的嗒地一声落入了泥地。
我搜寻着身上,竟是连一块最常备的丝帕也找不出。最后情急扯了袖子就直接覆上她的眼,为她拭了拭泪痕。“不要哭……”我想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只是还有些不能接受她的故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师儿,我想我也该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姚青蓠。”贤王妃噙着一朵淡淡地笑花。
“噢,好听。”我呆呆地点了头。不只一次觉得欣儿的名字不适合贤王妃给人的感觉,因为她太沉静,没有欣字所体现出的活力。倒是这青蓠的名字,清清淡淡,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更贴合贤王妃给人的感觉。
望着我出神了一会,她忽然同我说:“师儿,欣儿并没有死。”
我先是一愣,反应不及她的话。好不容易等那话传入了大脑,我又惊地一跳。“没死?那她人呢?是不是在上京?”
她笑着点头,“是啊!她现在也在上京城内。同玄冥的那个公主在一块。”
呃……我忽然沉默下来,她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万事一扯上那陆铭瑄,我就忍不住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像是被下了套。
“怎么会在她那呢?”照理说那时候玄冥兵早该已经退回到玄冥境内,若还有遗留不会没有人发现。
说到这个,她面露苦笑,“本来欣儿是被那影国的端木公子救的,随着端木公子一同来到上京城。而那公主在西市见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竟然也让她见到了欣儿,欣儿同我长得颇是相像,那公主原先将她认作了我,如此这般之下两人就那样结识了。”
下面的不说我也想得到了,陆铭瑄就不是个好人,而那正主姚欣儿自然也就与陆铭瑄一拍即合了。只不过她们俩凑合在一起是想要搞出什么事来?
像是看出我的思绪,贤王妃在下一刻就同我说起了这一桩事的事因。“虽然贤王娶的是我,可是那名字却是欣儿的。算来,我不过只是替欣儿代嫁而已。按照天业律令,诸为婚而女家妄冒者,徒一年。男家妄冒,加一等。未成者,依本约;已成者,离之。所以我同贤王的婚事,从一开始便只有这一个结局。”
“所以……你同贤王的事若是闹大了,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离’?”这么说着,我的脑海里猛然窜起了郭府那夜,贤王醉酒将我误作贤王妃的时候,他的话句句清晰深刻。我一直都能感受得出贤王的情深,虽然不知道贤王究竟是情深与欣儿,而是眼前的青蓠。但万一这事真拆穿了,最难受的也定是贤王吧!
贤王妃苦恼地点头,一点头,一滴泪又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师儿,你可知道我日日都提醒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千万不能与贤王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你又可知道,每每与他相处,我愈想硬起心肠我却愈是痛苦。”
我不知道,可是我能从她的话中感觉得到。她的情况应该也是与贤王一样的。“要是我能帮你什么就好了。”我忍不住感叹,可惜我什么都不会。
“你能!”她忽然叫道。
“我能?我怎么能?”
她一把拉着我的手,满脸希冀地说道:“只要你同我去见那陆铭瑄!”
我看着她,苦笑起来,果然她忽然把我带来这,同我说了这么一大堆的事,最后还是有所目的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要相信贤王
“是陆铭瑄拿你妹妹来要挟你的?”我苦笑着。
她低头,扯着我的手的力道却没有放松。“昨日我去见过欣儿了,欣儿说要是我觉得对不起她,就按照着陆铭瑄的话去做。将你带去见她。”
我的笑意更深,却也更觉得苦涩,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自打同陵王订了约起就没一件好事能轮上我,狗屁倒灶的事却一桩接着一桩。这还能不能让人过几日省心日子了?这什么姚欣儿倒是同陆铭瑄站统一战线了,可是她们姐妹俩的事又何必牵扯上我?
“贤王妃,你有什么对不起你妹妹的?”我一翻手直接将她的双手抓在手心里拽着,忍不住问她:“你又没有骗她什么!要是你真有心要骗她,你又何必给她贤王给的信物?你私吞了不就完了?你又何必背着她的名字当贤王妃?你大可正大光明的用你自己的名字。你又何必天天被噩梦所扰,天天担心着这日子要过到头了?”
一口气,我连说了许多才停下来。这么一发泄,心里总算舒爽了不少。
“可是……”贤王妃满脸的苦恼,口中还有话说。“欣儿的确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跌落山崖的。”
“可是她没死!”我忍不住没好气地指明这一点。莫要说我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真的被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闹得烦心了。“王妃不如把事情去同贤王说清楚吧?贤王对你的心,我明了。你倒不如直接同他明说了,一起想办法解决吧!贤王好歹是王爷,许多事他说了谅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闲话。你与其受你妹妹的摆布,倒不如找贤王来得可靠!”
见我提到贤王,她猛然摇着头,“我不能告诉贤王,我怕……我怕我说了,贤王也会同欣儿一样。”
“怎么可能!”我大声反驳她。“我认识贤王可比你早,贤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你怎么能拿你那没良心的妹妹的同贤王比?”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贤王。
她显然是让我的气势给吓到了,呆愣愣地看了我半晌也没有再回一句话。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贤王妃,相信我。”我也就言尽于此了。
她呆呆地睁大着眼,片刻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见着她点头,我甚感欣慰。“那就这样,我还要赶回府去。”我正想要松手,她却又来扯我的手,我忙是两手一缩背到了身后。“贤王妃,相信贤王!他对你的感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你要相信他!”看着她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一脸茫然的模样,我却是硬着心肠转身就走。
在我转身的刹那,我没有多去想我的话是不是妥当,也没有想过我这么劝她去相信贤王该是不该?毕竟贤王之上还有陵王这一个叫人琢磨不透的人物呢!
等我回到陵王府的时候,霍泰已经在门边等了我许多时。一见着我就说王爷正在书房等我让我立马过去。我心惊地吞咽了几口口水才挪着小步往他的书房走去。
当右腿刚迈进书房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一股像是腊月里的冷气迎面袭上了身,刺的我就想往后退。若不是霍泰在我身后守着我,并暗中推了我一把,我一定是要转身逃跑的。
因为被霍泰的一推搡,我整个人踉跄地扑进了书房,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书房的门却是“砰”一声就合上了。我胆战心惊地看着那门,又去看宿凌昂,直接就被吓得心都不会跳了。好……好阴霾的面色。
我们俩对望了片刻,宿凌昂一直狠瞪着我,而后低沉着嗓音,夹杂着一股风雨欲满楼的气势开口问我:“谁人同意你进入我书房的?”
我抖抖身子,就知道他是因为那诗的事。“……”我左右顾盼,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让你回话,你装什么哑巴!”
“砰灵”一声,书桌上的茶碗和碗盖一同跳跃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一同跳到了嗓子眼。
回、回、回,我回话还不成吗?“没、没有人。是我擅自进来的。”
“那又是谁人允许你擅动本王的东西的?”他的语气更冷冻起来。
我将头点的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没有人,也是我擅自动的。”果然不看他的表情,胆子就可以找回不少,回答起问题来也不会那么哆嗦了。
“放肆!”又一声“砰灵灵”,茶碗和碗盖估计又一同飞天了一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入本王的书房。”
“小人知错。”不对,不对,“小女子知错!”似乎也不对。
“为何擅入本王的书房,你想来找什么?”他不理我那认错的话,兀自冷笑了几声又问。
找什么?当然是找几本诗书看看了。“找诗书。”我老实地答。
他不解,“找诗书?做什么?”
“想作诗。”
“作诗?”他脸上更不解。
虽然说别人坏话是不好的,但为求自保我别无选择。所以我猛点着头,顺便将柳妃、周妃两人来见我的事都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他将信将疑。
“回王爷,千真万确。小女子就算有千万个胆,也不敢骗您呐!”我冤枉,真的超级冤枉。要不是一直听云起、水穷她们说什么要进陵王书房为我拿基本诗书的话,我哪会以为他的书房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哼!云起、水穷两人明明是可以随便进出这书房的,为什么我进出一下还要被他审问?这真的太厚此薄彼了。
“放肆!未经本王同意,擅动本王诗作,你该当何罪?”茶碗和碗盖又遭了一回殃,我的心也又往嗓子眼窜了一回。我不禁要哀嚎,他怎么这么多变?
该当何罪?我也并不知我这罪有多重。只是不知是一回事,认还是要认的。我低着头想了片刻,随后脚下一矮,直接跪了下去。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我只是幌子
跪下来前,我心里有千万个不愿,心中始终揪着一句“我到底有什么错了”不放。可跪下来后,我才(炫)恍(书)然(网)发现原来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是这么简单。
“齐师知错!齐师不该擅入王爷的书房,不该看诗书,不该看您放在桌上的诗作。不该觉得这诗作好而偷偷背诵下来,更不该看您在诗会上迟迟不作诗而替您担心……”我一句一顿地细数着自己的错误,可越到后面却始终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皇上在御花园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想要看他在诗会上的表现,他却在诗会上半天没有什么动静。亦或者也是他真的作不出什么好诗来,但不管哪一种,最后的结果不都是驳了皇上的面子吗?我好心好意帮他出彩一番,结果到头来还要问我该当何罪?
人家坏人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这好人就只能好心当做驴肝肺?不是,更可恶,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替我担心?你何需替本王担心什么?”他冷冷一笑,又审我。
他这话问的也够绕弯的,直接就是一句我哪需要你多事的来担心的改装句。的确,他自诩聪明,他也真的聪明。但他以为他聪明就不会因为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知道王爷本事大,可是我这小民也知道皇帝比您这王爷本事更大!我也不傻,您也提点过我皇上同您的关系。那日他在御花园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要看您在诗会上的表现。您却一直藏着掖着,您认为皇上会放您你吗?我担心什么?我就是担心他把你怎么了!”
“可笑!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话可是在辱没皇上?叫人听见了,你还想留你这条小命吗?”
我以为我这么说他至少该了解一些我的心情了,可惜他并没有了解,反而又多说了一桩我的不是。我心里更是不服,嘴上也就更是放肆起来,“我不知道,我也没觉得我说错哪了!不就是王爷的一首诗作吗?王爷难道只作过这一首?您不是连续了好几届的上京诗会才子吗?诗会上你该做过更多的诗作才是,那么多的诗作难道就没人用了?别人用了您怎么不去计较?至于同我这一个小小的草民来计较吗?还是说您这诗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您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我的话刚说完,桌上接连起了“砰灵”“哗零”两声,我的心跟着一个激灵。那茶杯终是熬不住第三次的使力,碎裂成了几瓣,杯中的茶水顺着书桌边缘流下泻出了一道小瀑布。我看着那水滴,不禁猜测刚才那话是不是正中了他的心事了。
他的手紧握成拳搁在碎片的边上,冷冷地从牙关里蹦出了一句。“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放肆到这程度了!”
要是我再继续放肆下去,那我可以直接回他,就是你给的胆子。可是这几个字却是梗在喉咙口里怎么也不敢吐出,我就怕他会一个飞身过来直接赏我两拳,估计就是我死了,官府也不会拿他怎么办。为了自己这条小命考虑。我只能改变原先的话题想说几句好听的拍拍他的马屁,“王爷那诗真的很好,情深意切,相思浓重,比之古人的什么蒹葭苍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砰”,这回没有东西可砸了,他直接抡了拳头砸桌案了。“将你脑子里关于这诗的记忆全给我忘掉!”他一脸的恶狠狠。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反问他,我这脑袋难得记得住几首诗。但凡能让我记着的自然是必属佳作了。佳作!如何忘?
“忘掉!”他又强调了一遍。
这人真是……“您让我忘掉,我自然是可以忘的。但就我以为这诗作早是传送出去了,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你认为我忘不忘的还有意义吗?”我止不住的嘀咕,说完了还偷偷去瞟了他一眼,看看他什么反应。
他听见我的嘀咕,本就阴霾的脸色更显得恐怖起来。半晌的功夫,他近乎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而后用比之之前更冷的声音问我,“齐师,是不是本王最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连本王也敢设计?”
我快速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不敢。”
“你没有,你不敢?”冷笑顺着他的嘴角顺沿着爬上了眼角。“你今日胆都大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齐师,本王不得不要再提醒你一下,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又一次被提及身份,又一次被提醒着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咬了咬下唇,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与我这身份不符的事了?我忍不住就反问他,“我没忘自己的身份。只是难道我连关心一下王爷也不可以吗?”
见我提到“关心”两字,他就是一只被踩着了痛处的老虎,猛然就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着,“本王说过不必你来关心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莫要忘了,你只不过是……”
“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与王爷您打了约定的,是您拿来骗所有人的幌子而已!王爷不必时刻提醒我,我都记得清楚!”我对着他一阵的抢白,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窜上来,整个人忽然想是吃了生涩的果子一般,涩的连舌头都开始发麻起来。
“既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