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贴身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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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她有相公吗?
她一心以待的相公,已经死了!她哪来的相公?鬼门关招的?
曾经每一次唤着便觉有股淡淡的甜蜜漫溢的两字,如今对于她而言,只是一场梦魇,一场见证着自己被他彻底遗弃彻底伤害的残梦……
“这不叫相公叫什么?你我后儿个可就要拜堂成亲了,这称谓方面,一点都马虎不得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忌延倒是极为配合地说着,只是一双眼中笑意不减。
听到此,素兮便再也悠闲不下来了,脚从水中收回,也不管不顾,蹭蹭蹭便站在了忌延面前。
原本他便高了她一个头,如今她这般赤着足,身子只到他肩部,气势上明摆着是输人一筹。
“什么拜堂成亲?什么后儿个?你把话说清楚……”一直都在那边自导自演,将她置于何地?
素兮真是不懂,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呢?
张剑口口声声说奉了那个挨千刀亲王的命令要掳走她,可半道上被这个忌延给抢了人,他却一点都不担心项上人头不保,到现在也没见他有丝毫动静。
隐隐的,似有一丝真相浮出水面。可看着别苑那并不严密的守卫,素兮又暗自将心底的猜测压下。
眼前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一直和御翊作对的扈合亲王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千万人的统帅呢?
完全便是滑天下之大稽。
何况住的宅院虽然光线亮丽,但这么少的几个人把守,根本就不符合一个亲王所担忧的刺客问题,忧患意识明显之低,身份即使高贵,却也不会那般尊贵到天吧?
“兮兮,真不知你是后知后觉呢,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府里头每日进进出出那么忙活着,那‘喜’字估计也贴到了你现在所住的闺房了吧?成亲的东西都已置办得差不多了,处处都是喜庆的气氛,你居然还问我成亲是怎么回事……你这女主角究竟是怎么当的?”
那眼角眉梢的笑,似要生生溢出,蔓延在那张俊颜上。优雅得,有些过分。连带着那一起一伏的喉/结,带着几分扑朔迷离的犯罪因子,直入素兮的眸。
“你根本就没经过我同意!”长腿踢出,强而有力。
脚上本就因为沾了水而湿透,踩在地上,不免沾了泥泞。
这般如他刚刚所愿地往他身上招呼过去,刹那间便在那件惹人注目的白袍上露出一道细小的脚型。
倒是小巧得很,活脱脱像是刻意雕上去的。
映衬着那会说话的眸子,清澈坦然如同清泉,可仔细望进去,又如幽潭。彩光流逸在眸间,乱人心扉。似乎只消一个眼神,便是千言万语。
忌延一怔,愣了片刻之后大笑出声,那声音爽朗中透着低沉,竟似从来都没有人这般令他开怀大笑过。
“这东西留得好啊……兮兮是想要将它作为我俩的定情信物吗?”
“你!——”一时气岔,脚丫子想要再接再厉,却是冷不防力度把握不够,直接便往后倒去。
惊呼声起,倒是没有与那坚硬的用细碎石头铺就的地面相触,只不过,却是落入一副属于狼的臂膀。
“兮兮,这么近距离投怀送抱,这不是让我想入非非吗?”
戏谑的声音不温不火地在素兮的耳畔回响,那张薄唇,似乎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便可精准无误地攫取她的耳,细细吮咬。
上一次暗夜中的水底,素兮并不曾看清。
如今这般近距离,却蓦地发现,这忌延的眼睛,竟跟御翊的,有几分相似……
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吗?
沉迷在那双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的眸中,素兮眼前仿似又见记忆深处那张脸,深情缱/绻,宠溺满怀。
直到那双眸子不期然染上一抹欲色,而她的耳,也在下一瞬被狠狠掠夺般吮/咬。
顺着忌延的目光而望,素兮这才发现刚刚竟由于踢他的动作幅度太大,衣衫迸裂开来,露出那诱/人的锁骨,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两份柔软。此刻身子在他怀中,衣衫凌乱,面色绯红,完全便像是无言的邀请,只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缝,彻彻底底地毁了行踪。
“忌延你无耻!”
拼命挣扎,原以为万难如愿。岂料他竟轻而易举便放开了手,俊脸上,是一抹满足。
“只对你无耻,这不是最深情的表现吗?”动人的话道出,随即,却是话锋一转,语气冷然到了冰窟,“如今的你除了嫁给我纳入我的羽翼之下,你以为,还能怎样?御翊他对你根本就不在意,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地企图让他悔改?呵……痴人说梦!”
“兮兮,嫁给我,是必然。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呢?不……你谁都没有了……在这狼丸国,你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能依靠的,只有我……”
“如果你听话,我可以派人将伊绅安从天牢里救出来,甚至于让熏婉兰也来陪你。当然,如果你对我那位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实在是没什么感情的话,我也可以替你除去……”
“可是……若你执意拒绝我,那么你腹内的骨肉……我不敢保证,是不是还会有那么好的忍耐力,大发慈悲地让他活下来。”
“上一次会选择救活他,完全便是一时心软,可下一次,我会将自己的心软收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回答我。”
自说自演了这么久,忌延似乎是觉得够了,停下来,静静地等待那个答案。
岂料,等来的,却只有那一声淡笑,以及那云淡风轻的一句——“这孩子若你想要毁去,你便毁去吧。”
仿佛那般幼小的生命,那与她的血肉相连的生命,那会从她身上掉下来的生命,根本就与她无关。
“看来你这女人根本就不爱御翊嘛……若是爱,怎么舍得将和他共有的孩子舍弃?”一声嗤笑,伴随着一声似是而非的戏谑,“既然这样,这转投到我怀里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你不用拿话激我。要毁了这孩子你就动手,我绝对不说二话。”不爱御翊吗?呵……若是不爱,那便大好了……
正因为爱,才会宁可亲手扼杀这孩子,也不让他诞生在没有父爱的世上……
眼见素兮不为所动,甚至于和前几次相谈一般露出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忌延莫名有些烦躁起来。
“你想死?”
“如果你想让我死,那么我便去死。”倒是难得的,素兮这么顺着他的意。
可是这一句,却又令忌延躁意莫名。
只觉得这女人实在是没出息得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情殇便弄得这般要死要活,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可自己这般又是怎么回事?
她要死要活,为什么他偏偏还要顾虑到她?
“十日!我将婚期延至十日后!若他能出现带你走,我便放手,若他依旧没有出现,你便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如何?但是,这段时间,你绝对不准想着死,懂吗?”
若当真说起来,金麟已破,这狼丸国国都耶宛早已岌岌可危。
可他,却还是要去打那个赌,那个对于他而言,有可能会一败涂地的赌,这为的,又是哪般?
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全部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可惜,他这般的妥协退让却没有让素兮动容。
只听得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随你。”
恨得他差点想要将她“就地正法”……
若早点要了她的身子管用,他倒是愿意尝试下……
不过好戏,总得留待最后,不是吗?
正文 一百十五、让我爱你1(加更揭秘谢月
狼丸国金麟城,凌宸国的大军已经入住,血的代价,却能换得如此成果,众人皆道值得。御翊破天荒地在还未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之际便命三军停发,在金麟摆了三天的流水庆功宴。
到最后,将领们伶仃大醉,而小兵们,自然也晕晕乎乎。
那偏安的一隅,灯火鼎盛,正是热闹的集中地。
御翊开席的所在。
“王爷,您和安绒国王子定下的两月之期已近,再这样无止境地庆功下去,会师狼丸国国都耶宛以便两面夹击的计划会不会搁浅?”
暗处,卫绝站在御翊身后,隔着那碧波湖畔眼见对面灯火辉煌处,左予琛以副帅的身份高居主位,在众将领中谈笑风生,卫绝不禁有些担心。
入目,满庭喧闹,擂鼓动,又是一番极致的欢畅。
这,是属于功成名就的夜,亦是属于……大获全胜的前夜……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理解的吧?
一抹淡淡的弧度划开在唇畔,暗夜中,御翊抿紧了薄唇,眼中光芒深邃。
“卫绝,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和贺济尔的那场约定,只不过是给皇上做个样子看看?”
语毕,霎时便引来卫绝的一声震惊:“皇上?王爷只是在做戏给皇上看?”
御翊不置可否,双眼远眺星空。
那瑰丽的夜,如火如荼。月挂夜空正中,静静地放射着光芒。而那群星闪烁,斑斑点点,竟一点一点地勾勒出那张刻入到骨髓深处的绝美容颜。
那星光一闪,是她清澈幽亮的眸。
那星光一闪,是她小巧娇俏的鼻。
那星光一闪,是她水润欲滴的唇。
那星光一闪,是她丝缎光滑的发……
那眉眼似乎还满含着对他的控诉,离情戚戚,只看得御翊一瞬间便低了首,不忍再看。
“若不是她……本王绝对不会上了这战场,更加不会,踏足这片疆域。”
“既然是为了救王妃,那王爷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也好早日解救王妃呢?”卫绝自知有些问题他能问,可有些问题,他不能问。今夜的王爷有些不同寻常,就是凭借着这丝不同寻常,他才大着胆子继续问道。
细风拂面,斑驳的树影投在湖面上,勾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随着水流缓缓摆动。
月光倾泻,投射在御翊的身上,为其拢上一抹淡然的疏离。
没有直接回答,御翊却是沉了嗓音:“你当真以为这张剑只是凭借着本王一句栽培便一步步做大到那般的地位?没有人的接应与放任,张剑带着素兮,真能够那般轻而易举便突破本王设下的关卡以及一干暗卫的追踪?”
“那会不会是扈合亲王派人……”
“不可能!他暗中混入幽岚城的人马本王早已清除干净。”话语笃定,俊颜紧绷得,有些让卫绝心惊。
“那会不会是……有漏网之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卫绝开口道。
御翊一听,却是大笑出声:“枉你跟随了本王那么多年,却还是不够了解本王。你说,本王会让这可能存在吗?”
“可是……”自知猜测有误,卫绝再不敢轻易下结论。
“这幽岚城中,除却本王的人马,你说还有谁独大?”
“王爷是说……皇……”
“除了他,本王不做第二人想。当然,若翊洛的封地不在黎云城的话,本王也许会怀疑到他的头上。”笑中是一抹冷凝,带着淡讽。
这,便是兄弟。
“可皇上为什么这么做?这对皇上而言没什么好处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卫绝立刻便顿住了。
是啊,如今王爷为了王妃而亲自率兵出征,屡战屡胜,这对于皇上而言,不正是绝大的好处吗?
若趁此机会拿下狼丸国,这获利最大的,不正是皇上?
想到这,不禁冷汗涔涔。
原以为当今天子依旧是当初那位温文尔雅的男子,可转瞬之间,权势地位以及那不得不维护的一切,已然使得他不复如昨。
“呵……这便是皇室……这便是站在权力颠峰者不得不顾虑的大局。”御翊语气中的嘲意浓重,静静地望着湖面,似乎又见那使自己心悸的面容,久久盘旋。
“所以王爷才会在这即将大获全胜的关键时刻突然摆了皇上一道……”终于了悟,卫绝不免暗暗一叹。
幽幽地望向那湖中呈现的倾城面容,那一举手一投足,似乎都要将他深深吸纳入内,御翊原本冷硬的语气,也不免柔和了起来:“呵,不过是回敬他的一番心意罢了。”
“可王妃还落在扈合亲王的手中,这……”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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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耶宛近郊别苑。
月正轮空。
凉亭处,檀香袅袅。
棋盘已置,黑白交接。
“扈合亲王这几日似乎心情不错。”细细地逡巡棋盘一隅险象环生的交流,开口的人将白子犹疑地放下。
“段大人说笑了,这战事吃紧,本王怎么可能会心情不错?”
慵懒地以手撑额,耶离宿丝毫没有瞻前顾后之态,直接便利落地执起黑子,“啪——”的一声,落子有声。
“您明明领兵征战,却中途撤回,落得此刻兵临城下的危机。不止如此,您更是带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养在深院……大汗已经对您的举动极为不满,还请扈合亲王多多自律才是……”
段文正早已上了年纪,大片的黑色发丝早已被白色所取代,竟给人几分老态龙钟之感。
可从那依旧沉稳的话语中,却又染上几许老骥伏枥壮志千里的豪气。
“呵……这不是还没攻入城吗?段大人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丝毫不以为意,耶离宿倒是有些玩世不恭起来,闲闲地再次落子,“若当真到了那时,本王也有能力令这盘将死之局起死回生,段大人可信?”
“如今不是下官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大汗信不信的问题。您做出如此有欠思虑之事,大汗已经明显对您不满,将来国君的宝座恐怕……”
轻笑出声,耶离宿优雅地执起一旁的香茗,轻嗅:“段大人,明人不说暗话,父汗心目中最中意的人选,一直都不是本王。如今他最在意的那个儿子来了,这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吗?本王该是做了一件尽孝道的事才是,你说是吗?”
段文正身处两朝元老,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听此,霎时便冷了老脸:“扈合亲王,您这分明便是想要让大汗难做!您明知道大汗不能认他……”
“认不认是父汗的事,本王这做儿子的自然不会多加干预。”指着手中香茗,淡笑道,“段大人不来一杯吗?这可是本王此次从凌宸国弄回来的君山银针,咱这狼丸国可是没有的……”
“恕下官最近忌口,恐怕是没有这个口福了。”凉凉的,是一丝竭力刻制的怒意。
耶离宿权当没有察觉,轻抿了一口杯中之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东西,果真是用来享受的,段大人不尝些,倒是可惜了。”眼见段文正白子又落,也不怠慢,直接便将黑子往一个死角而落。
“敢问亲王,下官前来时听闻府中传出您要大婚的事,可是属实?”
“本不愿叨扰了段大人,却不曾想还是漏了风声。呵……段大人打听那么清楚,莫不是想要主持本王的大典?”眼前闪现素兮那张忧愁中对他不时展现仇意的面容,耶离宿竟是心下一紧。那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对他服软……
“您堂堂扈合亲王,婚姻大事岂可儿戏?竟连大汗也不告知,更是没有圣谕昭告天下,亦没有百官朝贺,这不是糊涂吗?”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