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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皇帝要出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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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的心思多了,自己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
  身心都不由自主。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他偏偏对此甘之如饴。
  花冠群抬起脸,将头转开,笑了一笑。
  这些年似乎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真正开怀地笑过。
  平时冷静、沉着、心思难测,心中喜怒哀乐皆尽难形于色,然而这一刻,他却真诚地笑了起来。
  是坦然放手的从容,以及决定舍弃一切的决然。
  在死亡的前一刻,绽放出无以伦比的光芒,如同世间最华贵的宝石,无关乎男女,只令人窒息。
  纵然是容昊那样心思复杂的少年,平素见惯了他的这张脸,看见他的笑容,容昊禁不住怔了一怔。
  “开始吧。”花冠群收回脸上的笑容,定定看着容昊,“我去了以后,记得好好照顾祖父,桑国如今只剩下你一个继承人,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你的位置了。”
  他淡然的一席话,容昊却仿若如遭雷击,脸色变幻莫测,身体颤动不已。
  小时候从来只记得眼前人无可超越的强大,何曾想过有一日,他会对自己低头。
  然而,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他平素最敬仰的表哥,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中。
  嫉恨如毒蛇,所有的事端,由此引发。
  而导火线固然是吟浅,说到底,仍旧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在容昊有志于皇位的那一刻起,两人就免不了争斗。
  在花冠群眼中,他尚是一个小孩子;即使他长大了,也从未有将他放在眼中,视作同一层次的敌人。
  不在意便是不在意。
  本就是他的疏忽,怨不得任何人。
  生死仍旧掌控在他自己手中,如今的赴死,也是他自愿。
  容昊看着他的从容,几乎让他嫉恨的淡然,眼中剧烈挣扎,终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花冠群:“我知你医术高超,不过这颗药丸,却是普天之下唯一的一颗,服下之后,你不会马上死亡,然而你若要强行解毒,却只能加速死亡,没有其他任何挽救。”
  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慢慢地,侵入身体,却无药可解。
  花冠群微微一笑,从他手中接过药瓶,打开瓶盖,倒出唯一的一颗白色药丸,放入口中。
  如果他全数答应了容昊的条件,一日之内,容昊没有将吟浅放出来,早已有人在暗地埋下重兵。
  若是容昊不遵守诺言,花冠群笑了笑,他不惜……玉石俱焚。
  除此之外,他算无遗漏。
  做每一件事,都不会任人占了便宜。
  他的生命,他的舍弃。
  永远都不会是无偿的。
  若是容昊抑或其他任何人负了他,上天入地,哪怕一同拉入地狱,他都不会白白牺牲。
  失去权势什么的,他并不是如何在意,当初对皇位只有一点点好奇心,报仇之后,皇位却已经成了他的束缚,权势虽然滔天,却令他失去了唯一能令他真心欢乐的人。
  等到如今容昊以她的性命相威胁,只能用权势,用生命去填充,去交换,他终于不能再安然坐视。
  服下解药,花冠群低下头笑笑:“我这一生,没有多少快乐的时候,直到少年时遇见吟浅,因为她,我才真正有了跟普通人一样的感觉。”
  话语低柔,语调却是异常的孤独和缱绻。
  从今以后,孤独的道路上,没有人相随,没有尽头。
  ……也没有人相伴。
  真的只是他一个人了。
  花冠群的双眼安然,低低鸣着别离的哀歌:“我生平任性妄为,从来恣意,这一次,是我永远不会后悔的……这些年,纵容自己一次,就够了。”
  纵容一次的代价,是唯一的一次生命。
  容昊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过强烈的痛楚,不知不觉落下了泪水。
  自从小时候认识他以来,容昊从来没有听过他用如此温柔却又决然的声音,说起他自己。
  “昊儿,论狠心,你并不输于我。”花冠群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淡淡地说。
  他可以对仅剩无几的亲人动手。
  毒药下腹,渐渐
  话语刚落下,花冠群从屋内走了出去。
  容昊面色苍白,脚下踉跄,目光几近空洞,他愣愣盯着花冠群走出去的背影。
  他的父母早年在意外中死去,如今他的亲人……只有外祖父已经唯一的表哥,沉轩。
  世上仅剩的两位亲人,如今,他亲手葬送了其中一位的性命。
  花冠群虽然已经离开,可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似世间最锋利冷酷的刀,不动声色地,在心头划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他如何不在乎唯二的两位亲人,方才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凌迟的痛苦。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地气力,才狠心下手,然而花冠群的一句话,却轻易迫得他显露原形。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爱与恨的终点(上) 字数:4043
  花冠群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有人伤他,他会找准对方的弱点,给予沉痛的一击。
  不会让任何人不付出代价,就将他折损。
  谁都不能……
  身上有些冷,花冠群曾经试着用内力将自己捂暖,可是内力加身,却突然有了微微的痛意。
  不甚强烈,却足以让他警觉,停止运功的动作。
  容昊的那种毒药,他浸yin医道十多年,也未曾见过。,
  并不是很快就会要人命的毒药,却一点一滴侵入,渐渐折磨身心。
  花冠群不想待在容昊那边,知道身后有人跟随,他便向别处走去。
  对桑国不算陌生,以前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容昊选择两人见面的地方在郊外。
  能有生机自然是好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把握世间能有这种解药。
  也许现在是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间……
  花冠群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看到他的舍弃,他的覆灭;以及,他从容下的无措。
  只愿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什么也不想,度过最后一程。
  或许自己就要死了,反而感到无比的平静,仿佛只要死了,一切便能回归安宁,再也感受不到痛苦,再也不会如此牵挂焦虑担忧,也再不会颠沛流离自锁囚笼。
  如果可以,他愿死得从容一些,不让不相干的人,坏了他生命中难得会有的宁静。
  不是示弱,也不是无奈。
  赴死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只是觉得,自己的舍弃,能换来她的自由。
  如今的他,不会后悔。
  若有回头,也会有同样的选择。
  心脏灼烧到干涩,吟浅却怔在原地,双脚仿佛生根了一般动弹不得。
  擒住她的那个人如今就站在她的面前,他放任自己离开,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迈出脚步。
  看着容昊脸上的复杂和眼中的痛苦煎熬,吟浅心神不定。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出去的机会,可是现在,自由摆在眼前,她却不知为何,双脚如同凝滞了那般,在原地顿住……
  “君小姐,你可以走了。”看到容昊微微苍白的脸色,江箬低声对吟浅说道。
  “为什么?”吟浅直直正视着眼前人,于她而言,没有做任何事,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为何容昊会甘愿放手?
  “呵,君小姐还不知道么?”江箬眼中诡光闪过,笑道,“沧国来了一位君小姐的故交,容昊少主让他放弃了一些东西……所以,君小姐如今能离开。”
  “谁来了?”吟浅一想到容昊之前眼中的愤恨,眼神微冷,却不见喜怒之色,“江箬,是谁来救我?”
  “沧国现今最尊贵之人,君小姐明媒正娶三年有余的夫君,昔日的花家嫡子……”
  听到第一句话,吟浅只感觉脑中轰然,仿佛有什么东西塌陷、破碎……
  春风温煦,吟浅却忽然感觉风势转大,冷冽地从窗子里灌入颈间,她打了一个寒颤。
  木然立了很久,她挺直背脊,踏着缓慢从容的脚步,来到容昊的面前。
  “他现在在哪?”
  一想到救她的那个人会受到无比的煎熬,吟浅心中便窜过一阵复杂。
  以容昊对他的痛恨,吟浅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付出的代价。
  都言斩草除根,如何会给予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踏着别人的鲜血铺开的自由之路,就算能逃离死亡,逃离囚笼,吟浅如何能心安理的活下去?
  “容昊,告诉我,他在哪里?”吟浅正视着他,眼神淡然,却有了一种逼人的气势。
  盛极的容貌,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质问。
  “他在江边,最笔直的陡壁处……顺着门外一直走去,走到尽头,那里,可以看到他。”容昊望着眼前女子的盛颜,对上她无喜无怒的黑眸,忽然心中一颤,想到洞房花烛夜的她在那人身下承。欢的场景……其实那时候,便可见他们的柔情蜜意。
  伤得再怎么深,他们中的一人,对另外一人,都有着刻骨铭心的爱。
  或许他们自己未必知道对方的牺牲,然而身为旁观者的他,想到那人的惨状,却生出前所未有的愧疚和恐惧。
  转眼间,容昊硬着心肠,压下胸中的波涛,道:“你若要走,便去找他吧,许是最后一面了。”
  一直向前走去,懵懵懂懂的,好似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东西。祈祷无用,逃避无用,痛哭无用,什么都已无用……
  她从来不是野心勃勃的人,在世间最大的愿望,是拥有自由,守住自己在乎的人。
  喜欢上了沉轩,娶了花冠群。于是,她是他的棋子,是渺小得近乎微不足道的微尘。
  她不喜欢被人利用,所以逃开、报复。
  人负我一分,我还以三分。
  当血花溅上沉轩的青衣,兰香楼时染红花冠群的白衫,或许那样的场景太深刻,三年荏苒,当初的恨意,已然消了很多。
  不是忘性太大,也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在仇恨、报复、伤心以及绝望的悬崖边,不可自拔。
  一直活在仇恨里的滋味不好受,从此没办法解脱,日日折磨着自己,若是这般,她情愿洒然离开。
  放手之后,才知道天地逍遥,其实早该归去。
  有希儿的陪伴,生活安乐,每日充实,没有大喜大怒,很安然惬意。
  天之涯,海之角。
  沧国到桑国,很久远的距离,究竟是什么,能令他舍弃千辛万苦到手的一切,甘愿……救她?
  以为自己早已可以淡然,可是在想到的刹那,安然的心却燃起了微微的温热,好像有什么狂涌而出。
  吟浅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再长的路,也总有尽头。
  当看到倚靠在青石旁的那个男子,吟浅忽然抬起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无声的哽咽,压抑在喉间,她只能发出支离破碎无比嘶哑的声音。
  她的双眼一眨不眨,看着春风中,倚在青石旁那个温柔地笑着的花冠群,仿佛在看着世间最容易消失的海市蜃楼。
  一直盯着他看,吟浅生怕自己闪一闪眼睛,眼前的景象就会消失不见。
  仿若秋水的桃花眼中,深色的眸闪着着平和的笑意。
  花冠群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久到吟浅喉中满是苦涩的味道,泪水也流满了脸颊……
  花冠群缓缓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在吟浅面前静静地摊开。
  手背是病态的苍白。
  摊开的手心,却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在肌理间潜伏。
  花冠群看到自己手中的红丝,仿佛呆了一呆,眉间微动,倏然将自己的手收回……
  吟浅眼中落下泪来,快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掌。
  紧紧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无论如何不让他挣脱开来。
  思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记忆中他宽厚的手掌永远是温热的,冬日里,他常常将自己冰冷的手捂在手心里,细细呵护。
  可是现在,他的手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心里空空落落的,吟浅静静地想着,是不是等到回头,她却永远失去了什么?
  手掌被紧紧拽住的一瞬间,花冠群全身轻微地一颤,和暖的春风中,因着眼前相握的双手,首次感到了一丝丝温暖,将全身僵冷的冰寒消解开散。
  只要能见到她的安然,他的牺牲,便生生值得。
  “终于见到你了。”花冠群轻轻地说道,执起另外一只手,将吟浅脸上的泪水擦去,指腹划过脸颊,手心的红丝却沾上了吟浅的脸,他忽然有些自厌,“手笨了,没有那样灵活了。”
  吟浅抓住他的另外那只手,沿着自己的脸颊,让他的指缘轻轻擦过她的耳垂,两人静静的,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花冠群好似指尖微颤,他的手覆上吟浅的颈侧,爬上她的长发,为她梳理着凌乱的发丝。
  “我很想你。”他轻轻地说,仿佛怕惊扰了眼前人,双眼睁开,又阖上,耀眼的眸中闪过刻骨的思念。
  “你离我而去,三年了,我天天这般想你。”花冠群微微一笑,倾倒众生的笑容,却让吟浅禁不住失声啜泣……
  什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除了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挣开。
  “我在这里等着,本来奢望着最后看你一眼,”花冠群眼中露出欣然,“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你,我很开心,很久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吟浅听得心酸,怔怔地望着他像小孩子那样欣悦的笑脸,眼中又落下泪。
  “我喜欢小孩,前段时间你把希儿留给了我,我喜欢他,可是没有看到你,我却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花冠群微微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拥抱入怀中。
  他脱下身上的长衫,披在吟浅身上。
  “你走了之后,我心上空落落的,每日对着你住过的房间发呆。”
  “有时候我想,其实狠心的不是我,其实是你。”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爱与恨的终点(下) 字数:4053
  “容昊对你做了什么?”两人并肩站着,双手彼此交握,好像从前的事,都是梦幻云烟,明明是记得的,然而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提起。
  乌眸对上眼前的笑得云淡风轻的男子,吟浅潜意识感觉到了他的虚弱,不似以前那般强大,“我刚出来的时候,从容昊那里问了你的消息,你究竟舍弃了什么,才能将我从他手中救出来?”
  “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花冠群慢慢收回自己的手,他的眼波温和如水,一直就那样笑吟吟地瞧着她:“从今往后,我再不是沧国帝王,天下苍生,恩怨情仇,也不关我事。”
  “我会离开皇宫,”他目中真切,看着她,凝神问道,“你随不随我一道走?”
  他的双手握着自己,微微的湿意提醒着吟浅他的异样。
  ——于他而言,帝王之位或许是他最执着的东西。
  而如今,容昊用自己性命做。威胁,花冠群却答应了,以前的他,为了天下最至尊的位置,三番两次利用自己。可是现在的现在,他却也是为了自己,舍弃了它。
  看着他,吟浅犹疑不决,不知道自。己内心究竟是否愿意随他一起走。她长久迟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花冠群原本带着笑意的唇角。落下,双眸微微黯淡:“你竟是厌我如此,就连现在,也不肯跟我走。”
  “你受伤了。”吟浅轻轻说道,不是反问,而是最肯定的。陈述。
  “是,那有如何?”花冠群不甚在意地笑笑,眉间却闪过。深刻的痛苦,“我放弃皇位,不再将你囚禁在宫墙中,可是……你还是会拒绝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吟浅轻轻地说,“容昊以我相胁,。夺你皇位,可是……你未必会甘心。如今你的放手,未必不是以退为进的手段。”
  花冠群望着吟。浅,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蕴着任谁也看得出的情意,脉脉的眼波,在春风中,漾出春日的暖意。
  听了吟浅的话,他不动声色,淡淡的笑着,仍是一贯的悠闲安适。
  抬手给她理一下被风吹开些的如墨长发,他的手背白得几乎透明,动作却十分温柔,仿佛指尖接触的,是稍一用力便会破碎的琉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花冠群幽然一笑,“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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